在这个话题开始时,我想到海子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中记下的“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一种拟想尘世的新鲜可爱,对幸福生活深深的愿景令我对春天的美渴望起来,并试图用思考的情趣来探求这一美妙自然季节的独特韵味。
春天,太阳是可以信赖的,植物的身躯是可以放心地伸展,饱满的花蕾可以放心地绽放,当人们从书本抬起眼睛向外望去,发现各种自然的精灵远比记忆中应有的模样美丽的多。
我记忆中,春天的形象由许多回忆叠印形成的。也许是这样的一个画面,在某一条幽深的小径里,两边的绿树搭成一条拱形长廊,还有中间的一块宽阔的空地,整个覆盖在芬芳而浓厚的绿荫中,四周的不少长凳上,许多先来无事的人,比如说我,来这儿坐上几个钟头,谛听鸟儿的歌唱,享受微风的轻抚,于是把红尘的喧嚣忘到脑后了。
我对春天其实是很不敏感的,总是要某某提醒“你看,开花了,春天到了!”于是,我会抬起头仔细盯着在枝头闹春的玉兰,禁不住独自暗暗体味,似乎要弄明白春天真的到了吗。我想,要对春天敏感,就要有某种默契,自己也得投入进去。所谓“一花开而知天下春”的境界,就像一个少年,在黎明时分听见乌鸦啼啭,就听见自己的秘密突突直跳,心想这一下可泄露了。我是没有这样的敏感的,我更愿意在春天盛开的时候,直接观看在阳光最初的爱抚下生命最初的悸动。那里有着最真诚的春色,有许多小小的花儿,洁白的、柔软的、娇嫩的,在迫不及待的发表它们生命初生的感言,不顾自身的脆弱,从厚厚的、干燥的石块中冒了出来。同样,在干燥的北京泥土中,淡绿色的、摇曳在风中的莫名的路边花,也显示出令人信服的生命力,在绝望的包围下重申对生命的热爱。
我刻意在前人的文章中苦苦追寻,在一些充满智慧的书籍里,撷取一个句子,领略那些闪耀着的思想光辉和充斥着的那些对春天的向往,是每一个人都拥有的并愿意以诗意赞美的。我记起这样的话“我幻想春天永远驻足”。
对于春天的思考,我想在百花并茂时也能忘掉果实,并把空谈留给寂寞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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