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新兵大冬和战友们躺在新兵连营房的通铺上,谈论着白天的队列训练。这些新兵,不,现阶段只能叫“新兵蛋子”(这是空军部队的传统规矩),来自五湖四海。江西的、福建的、湖南的、湖北的、安徽的、江苏的、浙江的、山东的、河北的…可真认识了近一半的中国同胞。
虽然部队禁止讲家乡话,但一时半会儿怎能把普通话说的标准。听吧,东音西律的,南腔北调的,参次不齐地说叨着白天受训的感受。正谈论间,四川籍的吕班长走了进来,新兵蛋子们齐刷刷坐起,异口同声:班长好!吕班长满意的点头:“恩,同志们好!白天队列训练,单兵科目都练的不错。奖励你们一下,想不想吃小笼包?”“想,想…”来自各地的口音。吕班长眼睛笑到一条缝说:“想吃掏钱喽!一毛一个。我和副连出去办事给你们捎回来!”这下好了,可以慰劳一下没有油水的胃了。人人积极,个个奋勇,一会就集好了钱。接下来就是等吕班长回来了,确切的说是在等那美味的小笼包呢。
时间已经过了熄灯的点儿,小笼包终于回来了!各个小战士们象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分配着自己认购的数量。幸福的享受着这著名的美味,对吕班长的感激之情油然升起。再香却也不敢叭哒嘴儿,因为过了熄灯的时间,弄出声响是不行的。
有了第一次的开荤,就有了以后的保留节目,就是逢班长高兴时就会带给大冬他们小笼包吃。这一口一个的小笼包,一直伴着他们大多数人,从新兵蛋子成长为老兵油子,直到退伍。
退伍后的大冬,拿着比部队津贴高出十多倍的工资。再次怀念起小笼包时,他专程去了那家老店。吃那小笼包的时候,却怎么也吃不出当初的美味了。
据老板说:师傅没变,配料也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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