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柔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甩着懒洋洋的身子,也起床了。看着扔在洗衣机里的那些衣裤,他小声的咒骂了一句,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李添才是家里的劳动力。
所以说,谁掌握了经济,谁就获得话语权。
听着洗衣机刺啦啦的声音,孟柔看着家里这个水仙牌绿皮,不由得又开始感慨。还是结婚时爸妈送的,这么多年了就没有换过。看着别人家一件件地添置家电,自己家还是这破破烂烂的装备,心里没来由的添堵。
趁着洗衣服的当儿,孟柔走到楼下拿报纸。
孟柔至今也不能明白,妻子为什么一定要坚持看报纸这样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才具备的习惯。不过他知道,自从订了报纸,家里卖废品的额外收入有所增加。而且,每次下楼拿报纸,孟柔总会遇到那个负责小区卫生的外地女工。那个女人有着娇小的身体和细弱的腰肢,她总是穿着红色的上衣和黑色的灯芯绒裤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装扮。然而她扫地时垂下的硕大的乳房和走路时一摇一摆的屁股,总是让孟柔心生荡漾。
孟柔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喜欢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拖着扫把的那个女人。然后念叨着:家花没有野花香啊。这时,我也会想起这间屋子里的另一个主人在与朋友聊天时说的一句: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看完报纸,晾好衣服。孟柔端着茶缸来到小区里最繁华的场所——麻将馆。那个茶缸是上世纪八九十年出产的纯正搪瓷杯,据说现在的年轻潮人都用这样的杯子,以表明自己引领了时尚的潮流,但是潮一旦“流”起来,就变得不入流了。况且,孟柔用这个杯子,明显与时尚无关。杯子上隐约现着“XXX纪念”几个红艳艳的大字,尚且表明了它曾经的辉煌。而杯沿的磨损和杯底磕坏的漆片则无疑昭示着它的历史和现在的没落。
麻将馆里人声鼎沸,孟柔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桌子早就被占满,周围稀稀落落地站了不少看客。麻将子碰撞的声音和吆喝声混杂一起,显得有些焦虑。牌桌上风云变幻,牌桌下纵横捭阖。
看着一张张钞票由零变整再由整变零,从这个口袋到那个口袋的翻转腾挪,孟柔的心里有些痒痒,却只能望洋兴叹,毕竟,经济大权不在他手上。
“看别人打牌和自己摸牌的区别就像看毛片和搂着个女人之间的差别,他娘的。”看了一会儿牌,孟柔一边嘀咕着,一边忿忿走到小区花园的亭子里乘凉。
这时,那个红衣女工也在花园打扫。因为天气比较热,女工的腰间和腋下都被汗水浸湿。当她转过头同孟柔打招呼时,孟柔赫然发现,她的胸部也微微晕出两团深色。在被洗的泛白的红色上衣的映衬下,那两点撩人的湿润,让孟柔的身体渐渐膨胀。
我想,作为一只猫,我应该是春天发情的。但是在这个炎炎夏日,我遇见了我的女王。她有着娇柔的身体和甜腻的声音,她洁白的小爪子在脸上轻轻地挠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像极了两粒荔枝核。
若不是她一直提醒我,我是真不知道她还是洋妞。她说她是波斯猫的后裔,因为父亲太过放荡,就在平民家出生,变成了一只家猫。我想,这还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猫咪版,可以拿出来炒作一番。
在孟柔肆无忌惮的意淫的时候,我追随着我家波斯的脚步,来到了被那个女工清理完毕的垃圾堆里,寻找我们的恋爱大餐。
艳艳日下,爱情的荷尔蒙在肆虐,在弥漫……
(以后发稿注意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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