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惺忪的眼角,嘴边挂着一丝微笑,慵懒地伸伸腰。今天,我们去长城。
打了电话,等在楼下,焦急地踱着步子。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熟悉的眼神,我笑了。
注定是一对路痴的组合,在暖和的太阳下搞错了公交车的方向。或许,这就是浪漫的开始,悄悄地拉上你的手。
一起走到对岸,随意窜上一辆公交,接下来是近两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偏僻的清河南镇,纠结的919,一切都沉淀在昨天的上午。你困了,我希望有人靠在我的肩上小憩;你讨厌老爷爷的浓烟,我希望有人埋在我的胸前;你焦急啦,我希望看到919的影子,带去。你冲进然而, 919毕竟不会眷顾一对路痴。
等到我们都累了,跟着三个陌生人,搭上大叔的车,奔驰在八达岭高速。我坐在你的旁边,目睹你一点点靠在我的肩上,眯上眼。那时,我的脸泛着微红,听着你的心跳,慢慢贴上你的额头。我一定很紧张,是的。你偶尔抬起头,告诉我一些琐事,仿佛我们是一对恋人。不知道,你睡得香吗?空气很热,你的发丝有了微汗,淡淡的清香。
把脸轻轻埋进你的发间,望着窗外的风景,迎着风呼吸。一个急刹车,你醒了,动了动身子,瞅了我一眼,又靠在我的肩上。我满意地笑了笑,使劲儿地嗅……
长城终究还是出现了,那时你睡得很香。我叫醒你,指着远处的乱石:“快看,像不像狮子?”等你半睁着眼,我又指着“鼻子”“眼睛”。一晃而过,我竟不愿就这样,即使你认同地点点头。所以,在一个垛子里,我们一起制造了可爱的老人。幸福融化了,渗进小小的默契。
逃出那个“蒸笼”,你欢快起来,“长城,我来了!”。为了一个方向,我还欠着你一个冰激凌;为了坐上那个免费的班车,你带头在队伍里吃午饭;为了养足精神,你使用超级RP让班车顺利到达目的地。就这样一个你,我一步步沉溺;就这样一个你,我感受到幸福的秘密;就这样一个你,我愿意很你一起到底!
久违的长城,你让我们苦等。看着大汗淋漓的你,拿着门票走出人群,我像犯错的小孩,用手背轻轻拭着你额头的汗珠,心底涌出一丝内疚。看着“蚂蚁”般的人群,我暗地给自己打气——好好照顾你,一定要甜蜜。
像回到了故乡,你尽情地释放十多年的向往,小鸟般蹦蹦跳跳。我背着小蓝书包,紧紧跟随。知道吗,我还记得前晚的约定——只要长城够陡,就要牵手。等到合适的条件,我大胆地伸出手,碰了你一下,你握住,又松开。
一次次指着美女的方向,我不情愿地离开你的视线。人很多,害怕你丢了,害怕你摔着。偶尔,你拉着我的手,沿着陡坡冲下去,很飘逸的感觉。偶尔,你也把我吓着了,那个滋味儿一辈子忘不了。我一次次目测你的表情,淡淡的幸福,这样沉醉。很多次,我们对视着,冲着对方傻笑;很多次,我主动向你伸手,拉着你向上攀登;很多次,你习惯性地把手给我,我觉得很温暖。
看着荒凉的长城,看着柔情的你,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让你开心,快乐,幸福。我知道,要一路走下去,有很多坎坷挫折;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会成为一些阻力;我知道,我自己还需要努力培养自己。但是,请相信我,我会努力!
看着雄伟的长城,看着弱小的你,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照顾你,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我知道,你所有朋友的支持都比不上你的一个颔首,因为你是唯一的。紧紧地把你搂在怀里,倾听你的心跳,美妙的节奏。
你在前面奔跑,我静静地注视着你,美丽的倩影。我知道,你是真实的,不是一个梦。所以,我要把我们的记忆做成皮影,在北国的围墙上演奏。我知道,我们是心的吸引,不是寂寞的组合。所以,请相信我的心里有你。
当你的倩影还在拉着我的手,我们已经开始漫长的排队,于是产生了“38线”、“梳头”、“偎依”……长长的队伍湮没了我俩,但是我的视线一直锁定着你。我拿着那个不知道怎么读名字的矿泉水瓶,稳稳定守护“38线”,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侵犯。我拿过你的梳子,轻轻地给你梳了一下。你了,偎依在我的肩上,眯着眼睛。我的腿也累,但是我很满足,不希望一下子结束。于是,上天有意眷顾我们,一等就是3个小时。
你知道吗?我想和你坐在动物园的草坪上,完整地为你梳头。
你知道吗?我想和你漫步在南锣鼓巷,牵着手,一甩一甩。
你知道吗?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至少过完这大学时光。
当我们坐上919,又累了。你打开音乐,一个耳塞,两个人的两个耳朵靠在一齐。如果没有记错,还是我主动向你靠近。不一会儿,你就像绵阳般倚在我的肩上睡着了,而那支耳麦也从我的耳朵脱离。看着熟睡的你,我悄悄把你耳朵里的耳塞取下,让你睡在我手上,另一只手托着你的一只手。就这样,你睡得很香,又一次节奏地心跳,呼吸。偶尔动一下身子,我睁开眼,再次把你放到手上,又闭上眼。
又是一个急刹车,你醒啦,娇羞地往窗户靠了靠,又一点点移回来。简短地交谈两句,我又让你睡下。这一次,我没有睡,而且望着窗外,开着掠过的灯,想像着你说的那迷人的长城夜景。偶尔,我转过头,看看熟睡的你,又扭向窗外。
路痴的组合是经过实践证明的,就在走下公交的地方,你给了我一个“路痴2号”的奖章,之后又升级为“路痴0号”、“路痴-1号”。纠结了一会儿,重复着熟悉的流程,走到对岸,窜上315,回到那个偏僻的清河南镇。下了车,走到对岸,等着传说中的478。夜深了,一丝丝寒意,我搂着你,还哄着你祈祷。当我决定放弃,开始浪漫的竞走,你的RP盼来了大兵——478。终于,你可以说:“农大,我回来啦!”在最后的几站,你依旧靠在我的肩上,你迷恋,我也迷恋。
回到学校,送别你,我走进一个兄弟的宿舍,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睡了。梦里,你靠着我的肩,坐在长城的栏杆上。我笑,你也笑。
韵,认真地对你好,坚持不懈!
(二〇一〇年五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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