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想,我母亲很大程度上就是把我们小成了她的私有财产,想我们怎样就得怎么样,可是人大了都奶自己的思维。我四姐在读中专的时候,有一个离我们家比较近的男孩子和她同读一间学校,因为大人之间本就认识,假期就爱到我家去玩,当然连我也看得出那男孩有追求我四姐的意思,大人之间也有有结识之意,可是我四姐看不起那男孩子,现在我也觉得他没多少男人气,于是母亲又不高兴了,说四姐和三姐一样不听话,于是就把对她们的怨恨和不满就发泄在离她最近的我身上,说是养了一堆没有一个听话的,于是结论就是我也和她们一样,同时经常逼着我问以后会不会象她们那样不听她的话要我作保证。
那时我正进入初中二年级,我就在父母对姐姐们个人问题引发对我的折磨中度日如年在活着,因为父母的折磨我生活得更加胆颤心惊,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再相信,我总是害怕自己稍一不注意做错了会被打骂,所以我不想与他人交流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我每天心里想的就是如何回答星期天在家时母亲的盘问,甚至包括上课的时候精力也没法集中,晚上经常做恶梦,这样的结果成绩不用说,自然是就是惨不忍睹,一下子从区里唯一收的初中班的前10名掉到了倒数几名。
当然,由于前面两 个姐姐已经考上学校的原因,父母亲也不可能很武断地叫我停止学业,但对我的成绩已经不再提多少要求,好象就是对我们小时的生命一样自生自灭了;而且还说,反正我家就我的智力比较差,读不出去就算了,将来他们老了还有人离他们近点去看他们。那时已经包产到户,应该说那时家里的条件比以前应该好一点,但我父母于是就是基本的生活费也不给我保障,还按当时姐姐们读初中时的生活标准给我们,解释说是做父母的心是平的,其实80年代和七十年代的物价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后来弟弟也和我同读一间中学,他们就安排我负责保管我们两人的生活费,但每个星期五天半在校的时间他们却只给我五天的生活费,为了保证弟弟天下每天吃饭的时候有饭吃,我每个星期就得有两餐不吃,我弟弟虽然长身体很想吃,但后来他知道后也坚持不吃我节余下的那一餐,有时父亲去看他私下给他的小用钱也交给我共同使用,我想我的身体比较弱小还是和那时营养不良有很大的关系,因为按遗传学和我大姐三姐及我弟弟的体形,我是不应该长得如现在这样比较矮小的。
那一段时间,我也开始在一些杂志或小说书中寻找一种精神寄托,学校有一个图书馆,除了一些零星的辅导书籍,多数就是连环画报、故事会和一些中篇小说,学校规定每个学生每次可以借一本,我每天下午的时间都去借一本,不管是什么书都看。由于那时看的书比较多,所以其他功课虽然不好,但语文成绩在班上还是能够保持前列。就在这样的日子中,我混到了初中毕业,连一个普通的高中也没考得上。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多少思维,对读书也没多少强烈的愿望,就是每天给父母弄好饭做好家务,父母似乎也满足于这样有人操持家务的生活。但是有一天,有一个人的话却又改变了我的命运,他就是我的一个干舅舅--我母亲小时候在老家的干弟弟,他是50年代的师范生,因为我的干外婆是瞎子,舅舅的下面有一个妹妹--我的小姨,干外公在59年死了,干舅舅虽然有文化,人也长得很俊,但他怕别人对他瞎眼的妈妈和年幼的妹妹不好就一直没结婚,所以我母亲就说他是一个有孝心的人,所以比较听他的建议,他几句话就说服了我妈妈给了我一次复读的机会。但我先寄读在我表姑姑家,我表姑父在外工作家中缺乏劳动力,我每天就要帮他们割猪草煮猪食,虽然那断时间有点辛苦,但我表姨是一个和善的人,和她在一起生活也没多少压力。第二个学期,我又寄宿在我另一个干舅舅家,他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他们家全部是女孩子,年龄都比我小又调皮不爱做家务,但他们很高兴地接受了我,而且在我的带动下还是把家里收拾得干净一些,二表妹很聪明但身体不好有尿床的毛病,大家都嫌她,我就帮她收拾,其他家务舅妈也可以少做一点,所以舅舅舅妈也还是比较喜欢我。经过一年的复读,第二年我考上了高中,我四姐也在那一年从中专学校毕业分配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