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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你的爱人
  文 / 不羡鸳鸯只羡仙
  欣恋爱了,欣很爱哲。 
  哲人很高大很英俊,哲足球踢的很好,欣喜欢在下课时在操场看那潇洒的身影,看那阳光的笑容,在众多女孩羡慕的眼神里给哲递瓶水,为哲擦汗,能成为哲的女朋友,欣感觉好满足好幸福。 
  欣还认识个很好的哥哥俊,刚到学校时俊帮着初次见面的欣搬行李、找宿舍,欣很喜欢这个细心体贴的大男孩。俊比欣高一个年纪,称欣小学妹。 
  俊和哲都是本市人,只有欣是从遥远的他乡来到这里读书的。每个周末哲都会回家,俊会留下陪着欣,听她诉说对着哲的思念, 看着她脸上洋溢的幸福,俊也会很开心,只是脸上闪过一丝落寞。欣问俊:“哥哥有女朋友吗?说说你和她的事啊。”俊笑着回答:“有啊,她是很乖巧很乐观的女孩,她的笑容会传染别人。”“真的吗?我好想见见,哥什么时候带我看看啊 ,我也想被快乐传染。”欣迫不及待的嚷着,俊拍了下欣的头:“傻瓜,你比谁的笑容都多啊。” 俊多想告诉欣,自己好喜欢她好爱她,好想能照顾她一辈子,让她无忧无虑绽放最美的笑容,可是这份感情只能被兄妹的称呼掩藏,放在内心最深处。 
  哲是个很热情富有激情的男人。每次在寂静的草坪在星光点点的夜晚和欣拥吻都会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欣是个很含蓄的女孩子,骨子里有着保守的思想,怎么都不肯同意,每次哲都丢下欣一个人走,看着哲远去的身影,欣留下了无奈的眼泪、、 
   在过几天就是哲的生日了,买什么礼物呢?布娃娃太小孩子气,工艺品太女孩子气,欣苦思冥想终于决定给哲买件衣服。于是欣拉着俊一起挑了三条街终于看上一件胸前绣了颗心的衣服,欣绕着帮哲做模特试穿的俊转了好几圈咂舌:“啧啧,哥穿着也好帅啊,妹妹买两件也送你一件啊!”俊还来不及拒绝,欣任性的买了两件同样的,一件给俊,一件给哲。想像着心爱的哲穿上肯定会更帅气,欣很开心的笑了。 
   终于到了这天,哲在酒店定了包间,就和欣两个人,听着轻柔的音乐,喝着醉人的的红酒,整个房间弥漫着浪漫。欣把包装精致的衣服送给哲:“生日快乐,看喜欢吗?”哲打开后马上穿在身上,拥住了欣:“喜欢,好喜欢,欣我爱你!”“哲我也好爱、、”最后一个字被哲的吻吞没,激情的猛烈的不容分说的吻着欣柔软的唇、白皙的颈,不安分的手探进欣的上衣领口,欣用最后一丝理智拒绝,却再次被哲的爱淹没,哲粗暴的褪去欣最后一件衣服,“轻点,疼”欣略带哀求的声音也没能使哲温柔些,这一晚,欣留下了青春的那抹红、、、 
   哲迷上了欣的身体,每次出去都会疯狂的释放欲望。直到一天,欣发现自己很久没来月经了,开始慌张了,是怀孕了吗?偷偷买了验孕棒,祈祷也没用了,结果显示真的怀孕了,欣无助的流泪了,怎么办,要去告诉哲啊。哲正在踢球,穿着欣送的那件衣服,在一群女生的喝彩声中矫健的演绎自己精炼的球技。“哲我有事找你!”欣喊着,可是哲连看都没看欣一眼:“等我赢了这局在说”,“是很重要的事啊!”欣的声音小了,小到只有自己听的到,看着那件沾满草屑和泥土的衣服,看着昔日潇洒的身影今日却如此陌生,欣忍着泪,等着哲的胜利。 
  “什么?怀孕了?你怎么搞的?自己没什么措施吗?”哲也慌了,欣委屈的说:“我什么都不懂的,我们还是学生啊,怎么办?怎么办啊?”哲转过身说“去医院做掉啊还能怎么办?没见过你这么苯的女人!”欣的眼泪无声的留下,一滴、两滴,无数滴打湿了胸前的衣服、凉透了心 、、、、、、 
    这个周末,哲没有回去,陪着欣一起,坐车到了很远的一个医院,在众人议论的目光中走进了人流室,躺在冰冷的床上,看着白色的墙,听着医生手术刀撞击的清脆声,欣好怕啊!哲你怎么不在我身边,这一道门就把你我阻隔在两个世界吗?哲你怎么不握住我的手,你的温暖可以减轻些我的疼痛啊!欣在脑海努力搜索可以给自己些许力量的过去,却找不到一点点的温馨。吃饭时都是哲点菜,哲开心的吃着辣到流汗的菜还大叫过瘾,完全不管这个南方女孩受不了刺激的胃;过马路哲飞快穿过红灯,笑嘻嘻的看着在车流里穿梭的欣,还骂她腿短人笨;寒冷的冬天哲扯开欣的围巾套一半在自己缩着的脖子上,美其名曰有福同享;下雨时拉着欣一起狂奔,还唱着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和哲在一起总是哲眉飞色舞的吹嘘自己的球技炫耀又有哪个女孩送上了情书,欣听着还要配合的赞赏、、、想着想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好了手术完成了”医生交代着注意事项欣一句也没听进去,短短几分钟已经回忆了全部过去,短短几分钟也解决了所有麻烦。怎么都没感觉到疼呢?是心太痛了吧,身体的痛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回去的车上人很多,已经没了座位,拥挤的车厢浑浊的空气让人作唔。欣靠在哲身上,一个急刹车,忍不住吐了脏了哲一身,哲一边擦着身上的脏物一边责怪欣“怎么不小心点呢?人家都说你呢”,欣看着这个离的这么近的男人,却感觉好遥远!刚刚为他堕胎,为他承受了女人那么大的痛,换来的只是这样吗?他是真的在乎自己爱自己吗?为什么回忆里没有一点点他对自己的好?自己是真的了解他吗?甚至,甚至连他住哪里家里有几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就轻易的把自己叫给了他?和他之间真的是爱情吗?到了学校,哲第一次问欣想要吃什么?若在平时欣一定为这点关心感动的欣喜若狂,但今日,欣摇摇头:“我累了,想休息。” 
   欣睡了好几天,哲一次也没来找过她,好像是在逃避吧,或是愧疚。晚上,欣一个人到了他们常去的那个草坪,远远的看见那件熟悉的衣服,是俊,不知怎么的,欣想哭,好想哭。俊看到了欣,忙跑过来:“小学妹终于见到你了啊,最近都忙着谈恋爱,连哥哥都忘记了啊,呵呵。”欣看着那件洗的像新的一样的衣服,看着那温和的目光,眼泪夺眶而出。俊慌了,不知所措的安慰着:“欣,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告诉哥,他欺负你了吗?”欣哭的更厉害了,靠在了俊肩膀,不顾路人的张望,眼泪鼻涕都落在俊宽阔的肩上,俊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许久许久,任凭欣哭干了眼泪,欣抽泣着说:“哥,你是在等女朋友吗?不用管我了,我没事。”俊递上手帕:“妹子啊,都哭成这样我怎能不管你,女朋友满天下都是,可爱的妹妹可是只有这一个。”欣破涕为笑,很久没有笑过了,只有俊才会逗自己开心:“哥,我饿了。”“等我一下,马上就有吃的。”俊拍了拍柔软的草地让欣坐下,自己飞快的跑去买东西。俊就是这样好,这样包容自己的任性,这样细心的照顾自己!欣的思绪被扯向过去,每次过马路俊都会牵着欣的手,欣嚷着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可还是对这份体贴顺从着,俊会在偶尔的遇见时提醒欣“明天温度下降,多穿点衣裳不能只要风度啊”,俊会小心翼翼地为欣包扎划破了的手,还一直吹着气“疼吗?我会轻点”,俊带她去吃饭偷偷的拿老板的新鲜黄瓜给欣吃,会把鱼肚子上那点没刺的肉夹到欣碗里,会看着欣喝汤时一直唠叨“慢点慢点小心烫到”,会静静的听欣诉说一切的事,欣烦恼时给欣讲笑话,欣开心时、、、欣开心时好像从来没有见到过俊,但是有一点点的烦恼俊都会适时的出现。那个身影回来了,一手捧着欣最爱喝的柠檬汁,一手拿着欣最爱吃的小雪菜包子,胸前那颗红心越来越近了,欣心里说了声:“谢谢你,好哥哥!” 
     看着欣吃饱喝足了,俊才问:“妹子告诉哥谁让你这么伤心?是哲吗?”欣没说话,低下头不让哲看到又要溢出的泪,俊拉着欣的手:“走,哥带你找他去!”由不得欣反抗,那双有力的手牵的紧紧的,去了哲会在的任何地方都没找到,就在俊送欣回宿舍时,看到了哲,正亲密的拥着一个妖艳的女生走过来,欣也看到了,四目对望,欣宁愿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觉,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俊愤怒的挥动着拳头对准了哲的脸:“这拳是替欣教训你的!无情的东西!”哲没有任何的悔意还理直气壮的反击:“是她找上我的,自己愿意倒贴的又不是我求着她,你有情有义就帮我把这破鞋拣去啊!”刹那间欣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一种强烈的被欺骗被羞辱的感觉涌上来,曾经深爱的男人居然说出这种话,欣崩溃了,欣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面兽心的骗子!欣咬紧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疯狂的跑出去了,在寂静的街上,走了好久好久,一路上洒满了欣的泪、欣的痛,俊一直跟在欣后面,欣的每一滴泪都打在俊的心上,好疼!欣累了,虚弱的身体在也坚持不住,停下了漫无边际的脚步,泪也干了,自己好傻啊,一直都是自己在付出啊,心甘情愿的送上了自己的初恋、初吻、初夜,能怪谁呢?夜的风好冷啊,欣打了个冷颤,俊立即上前把自己外套脱掉披在了欣身上,欣无助的靠在俊温暖的怀里:“哥,为什么你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俊抱住了让自己心疼万分的欣:“因为我一直都在你身后,等你转身回头!” 、、、 
    “我的好哥哥,我走了。人言可畏,我怕被人议论,唯有离开才能让我忘记这里的一切。当然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你是个好人,愿你和你那能把笑容传染别人的女孩幸福!哥哥,妹妹会记住你的好!一辈子!”欣没有告诉俊自己怀孕过、流产过,起码在俊心目中自己还是纯洁的,欣怕自己会爱上这份体贴会恋上这份被人宠的感觉,只有选择逃避。俊拿着这封永别的信,颤抖的双手抱住了头蹲在地上,“欣,没有什么别的女孩,只有你,欣,只有你!后悔没对你告白,后悔没勇气说爱你,后悔没能留住你、、、” 
    多年后,依旧在这个城市,依旧是那条街,依旧单身的欣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依旧穿着那件那件绣颗心的衣服,是俊!不同的是,他左手拉着个小女孩,右手拉着个满面笑意的女人,“哥!”欣的声音被人群淹没,俊根本不可能听的到,但是俊还是回头了,似在找寻着什么,没有找到,拉紧了身边的人消失在人海。 
   “哥,我在你身后啊,可是你已经看不到了,就像那件已不适合你的衣服,该丢了吧。和你有过的快乐我每天只回忆一点点,怕一次用光以后就空虚度日了。哥哥教会了我爱人就是悲伤时陪伴对方的、受伤时比对方还痛的、寒冷时给对方披上外衣的、饥饿时买对方喜欢吃的、过马路牵对方手的、永远先为对方着想的、永远跟在对方身后的那个人!哥哥,你就是餐桌上的盐,可以失去一切味道唯独不能失去你!哥哥,你就是夜晚的那盏灯,有了你漆黑的人生路我才知道该怎么走!谢谢你!我的好哥哥!、、、、、、”  
2008/12/9 12:12:03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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