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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痕迹(一)
  文 / 花无常
    60年代晚期的一个热天,在贵州的一个山村得不能再算山村的地方,一个在父母的热切期待一个男孩子到来传宗接代和支持门面的家庭,迎来了一个极不受欢迎的女孩子,因为这是家里的第五个女孩子,这在一个极为落后又是三代传单的家庭,也可以想象她给父母带来的是什么样的打击却是和她出生时的天气截然不同的,所以她在在这个家庭中几乎是可有可无的,说起来可能现在的很多人都不会相信,父亲失望到连给她起一个名字的心情也没有,因为她排行第五,所以家里的人就一直叫她老五,这就是她的名字和家人心中的记号;一直7岁上学报名时老师需要一个特别的代号,才有了自己正式的名字。这个从小就不受欢迎的女孩子那就是我! 
   我的父母亲都是独生子女,据我母亲在世时说,我爷爷在我父亲7岁的时候被国民党抓壮丁一去不返,而我的曾祖婆个性太钢对我奶奶也不太好,当时父亲身体弱能不能活都成问题,于是奶奶在曾祖婆的谩骂声和虐待中就远嫁他乡一直没有回来看过父亲,于是父亲就与祖父母一起长大;我的母亲本是地主家庭,在她两三岁的时候她的唯一的弟弟(我舅舅)一岁半得病死了,外公一病不起命赴黄泉,外婆远嫁后那个家就不存在,我母亲就只好和她的姑姑我的姨婆一起生活,姨婆一生没有生育对她视如已出,但对她的管教却是相当地严厉。要说本来父母两个都是苦命的人,走在一起应该是相互同情和体谅的,可我的父亲可能还是受祖父母的宠爱多一些,所以性格就相当暴烈,特别是在我弟弟还没出生的日子里,他的话在家中就是说一不二的。 
   从母亲有时的一些话我知道他们当时对生下我是多么失望,当然这就更让我从小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累赘,现在我相信母亲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是想让我记住她的不容易,但在小时的我听来,觉得那时的他们是根本不在乎我的存在的,就说小时我因为在我干爹家吃了一个未煮好的汤圆,结果差点把小命丢了,当时我叫痛的时候没管我,几天过后就没了气息,于是就叫了一些邻居来帮忙,准备把我弄去藏(chang)了(乡下把死了的小孩埋了就叫藏),当大家把工具准备好出发的时候,其中有一个人我们叫他表舅的就习惯性地用手去摸了我一下,发现心口还是热的,再一摸,我的心似乎又开始了跳动,他就对我母亲说:姐姐,好象还是活的,就当救她一命吧。我母亲才和我大姐立即背到离家10多里的街上找到我母亲认的一个舅舅和外婆们,然后找了区上的医生,给我母亲开了5角钱的药,后来我母亲又给了他三块腊肉,我就检了一条命,我不知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意思,但我小时听母亲说多次了就好象是可惜那三块腊肉一样,所以,我常常想,或许我的命就只值五毛钱了外加三块腊肉吧~~ 
在这里顺便提一下我的外婆和舅舅。乡下的人经常说,街上的人都比较现实和势利,但在我的印象中我的外婆和舅舅并不是这样的人,我们小时能够上街赶集的时间比较少,我那做小生意的外婆每次都会给我一角钱自己买喜欢的东西,或许是因为我自己的亲外婆自从我母亲生下我是女孩后就没出现在我家过,所以我对她没有任何印象,而那时我根本不知道我那街上的外婆和舅舅是认的,到我们大了的时候才知道,其实他们和我母亲只是读音相同而字都不同,但我觉得和他们一直没有陌生感;我舅舅那时还很年轻,还没有自己的孩子,但对我们很好,我记忆中觉得那次他好象是一直抱着我说“乖,不要怕,舅舅在这儿!”而我稍大一些的时候上街,我舅舅就利用自己在放电影的便利带我进电影院看一场电影,那是我们小时最丰盛的精神食粮,也是我觉得最快乐的时候,所以我那没有血缘关系的舅舅在我心里一直是很亲近而敬重的人。 
2008/11/25 14:31:32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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