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的深冬,一个娇小的女婴呱呱坠地。
她的母亲在1个天前还提着一桶油漆帮自己的丈夫粉刷墙壁,迎接新年,进门的时候没留神,脚下一滑,斜侧着摔了一绞......
2个小时以前,这个小女婴觉得脖子上被缠上了什么?已经不能感觉到从妈妈体内带来的氧气,她的小手小脚在软绵绵的胎盘里向四周伸展,因为不舒服,已经显得频率有点混乱,她听见妈妈在叫喊,听见爸爸的脚步声,还听见那熟悉的“叮铃、叮铃”声,这些声音在这几个月里她已经渐渐熟悉了,因为爸爸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载着妈妈到一个叫医院的地方给她做检查,也会载着妈妈和肚子里的她到处遛弯,不过今天的这些声音都显得比平常急促很多。
“老四,孩子怕是要早产,我痛的不行了”一位朴实的少妇半躺在小三轮上,快足月的肚子像座小山;他的丈夫,一个浓眉的略显瘦弱的男人,在死命的蹬着这辆三轮,遇到凹凸不平的地方便灵活的让过去,因为紧张,数九的天里,已经大汗淋漓,嘴上还不停的安慰着他的妻子:“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马上就到了!你再忍着点,妈他们在后边给你收拾东西。咱们的大胖小子急着出来见他威武的老爹呢!”
一路无话,妻子因为强忍着剧烈的胎动,嘴唇紧紧抿着,来不及去多想这个腹中的小生命是不是有他父亲那样浓浓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是不是有她这样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和乌黑浓密的头发。丈夫只想快点到达医院,他心中暗暗责怪着自己昨天的粗心大意,应该等着小弟回来再粉刷墙壁,妻子就不会摔上这么一跤了。
家离医院不远,10分钟后,他们已经赶到了医院。时至正午,这个小女婴在妈妈的肚子里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模糊,想睡去了,脖子上的东西随着她不规则的纽动缠的越来越紧,自己已经不怎么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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