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2月18日 星期三
上海下雨了。这在哈尔滨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昨天在公司楼下的草坪中发现了一朵盛开的花,娇艳可人,当时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虽然从冰城哈尔滨到上海已经快一个月了,但还是没能从满眼娇翠的喜悦中脱离出来,20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花朵竟是如此的可爱。朋友说我根本就不懂怜香惜玉。我想这根本就是两回事,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早上朦胧中醒来,耳际响起雨打窗棂的轻盈,雨不大,但路上已经有人撑起了伞,整个天空灰蒙蒙的,有点凉。坐在办公室放眼望去,一片烟色。或许天性使然,从小我就喜欢这种天气,透着忧郁。每当这时,我就会打开我蓝色的日记,记录我的凌乱思绪。一直相信蓝色就是专属于忧郁的,就像鱼儿属于大海,小鸟属于蓝天,而我这漂泊的浪子,最终要属于蓝色。
在这样的雨天里,我竟又想起了大哥,或许是马上就到他生日的缘故。感觉很奇怪,对大学似乎没什么眷恋。前几天几个朋友谈到毕业时的情形,有人说不再有感情,有人还在慨叹离别时抱头的痛哭。我一直觉得我的大学很没劲,除了认识了几个朋友。当然最好的是大哥。他在我们毕业的那个初夏离开故土去了日本,为了躲避爱情,为了那个得不到的女孩。他的勇气我很钦佩,他出国我是有些不舍的,可是连他的家人都没能阻拦得住,我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大哥临走的前几天到到我那里来盘桓,他说要去见她最后一面,那几天正好赶上大哥生日,其他的哥几个还不知道大哥要走的消息。最终,大哥在我的视线里慢慢缩小,转过街弯,不见了。身影依旧单薄,瘦瘦高高。不知道这一去会什么时候再见。之后的没几天,大哥的父亲打来电话,告诉我大哥在日本的地址,并感谢我对大哥的帮助。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是大哥在帮我,而我为大哥做的太少太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