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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 茶--记忆碎片,一个小女孩的故事(一)
  文 / 燎恺琪
   我泡了杯苦茶,坐在阳台上,望着一望无际的碧空,开始了我的记忆寻觅。寻觅我十二年来的点点滴滴,寻觅我经历的风风雨雨,寻觅我犹如苦茶般的记忆碎片。内心感到一片苦酸......


(1)父亲的眼泪,无法改变我要离开故乡的事实
  我本来只想当一名纯洁如水的小镇小女孩,在一个小镇里、在家人的陪伴下平静地过一辈子。可没想到却被人世间最丑陋的权势带到了一个旅游城市并成为了故人眼中的“大小姐”。
  我是家中最小的一个孩子,家里人都很疼我,尤其是父母亲。哥哥姐姐更是对我非常忍让。我是独生子女,哥哥姐姐是我的堂兄姐。父亲是一个事业有成的领导,母亲却只是个普通的公务员。虽然我是个女孩,可是父母没有别人那么死板、守旧,他们并没有再生和重男轻女的意思。
  本来,我们一家连同大伯一家共八人生活得极其和谐与温馨的,可是到了我八岁时,却发生了许多事。才念小二的我就要面对一大堆的人生抉择。
  在我的模糊的记忆中,那时应该是在我八岁时的初夏。一天,父亲回家后就开始‘大开酒戒’,疯狂地喝酒,什么话也没说。很明显,那是心情不好。那是全家都看得出来的,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谁都没有去问的意思。也许是不想在这时候再去烦他,给他一个发泄的机会先吧!
  大约是过了几天。一天夜里,妈妈正好不在家,我正卷缩在爸妈的床上看电视。父亲忽然推开房门,闪动着泪光的眼中带着几分醉意,他对我说:“晴晴,爸爸可能要调到别的地方工作了。”我愣了一下,然后立刻问;“调哪了?”父亲呆了一会儿后才说:“等你妈妈回来后再说吧!”切实的他没有怎么地回答和对我说我。然后又出去了。
  第二天醒来,我回想起昨天父亲对我说的这番话,童年无知的我感到很迷惑,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了,想去问问母亲。刚推开房门,又想到了昨晚父亲是醉着的,也许只是醉后乱说罢了,没什么事的。把从中父亲流泪的面容忘得一干二净了。
  又过了几天,我和哥哥出去玩回来,哥哥就住在隔壁,他回家了。我来到父母房间门前,隔着一扇墙,隐约地可以听到从里面传出三个人的话音。如果我没猜错,里面肯定包括有奶奶。我感到奇怪,平时奶奶都很少来爸爸妈妈房间的,今天怎么会跑进来呢,而且还在晚上。我把耳朵贴近了门框,听到了奶奶在说话,“有什么好哭的呢?只不过是调到了城市工作,那是件好事啊!有的人用钱买也买不了呢?”
  顿时,就像是有一个雷打在了我身上,很痛很痛。那天晚上的每一幕似乎都生动地展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立刻摔倒在粉红色的地板上,后背靠着雪白的墙壁,“原来,那天晚上父亲说的都是真的,爸爸那晚是哭了,真的哭了,我怎么忘了呢?”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同时又在责备自己忘了父亲当晚有哭过,不重视自己的爸爸。随后,我悄悄地推开了一点门缝,从那极小的缝隙中,清晰地看到了父亲泪眼朦胧、伤心欲绝的面容。这下我总算是看呆了,想到了以后要等到过节放假才能见到我的朋友和亲人;看到一向坚强,从不轻易掉泪的父亲既然如此伤心绝望的模样,我的泪珠便也一滴一滴地随着脸蛋流淌了下来。
  我们父女俩就隔着一扇墙哭了起来。接着,奶奶又说:“好了,不用哭,用不着哭,要往好的一面去想。”奶奶就像在安慰一个小孩一样来安慰爸爸。我知道奶奶此时也很伤心,有哪个老人不希望家人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呢?一年前,奶奶唯一的女儿,父亲的妹妹,他们一家三口也调到了肇庆。如果这次我们也要走的话,那么这个曾经是温馨,布满欢乐与笑声的大家庭将会只剩下奶奶的大儿子一家,我的大伯,奶奶、哥哥、姐姐了。那将会是变得多么冷淡呢?可是,她是一个革命者,她知道什么是大事,什么是私事。为了让别人安心,她只能这么说。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父亲准备好一些生活必需品后去了肇庆。因为我还要上学没放假,而且房子还没装修好,学校也没联系好,惟有多等半年再接我和母亲到肇庆定居。虽然是这样,但也改变不了我终究一天要离开的事实。
    我望着父亲上了小汽车,到小车逐渐远去,消失在辽阔的公路上,心里感到空空如也,泪珠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2007/11/19 22:43:16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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