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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
  文 / 风凉好个秋
    那夜风凉。

    那条路很长。两旁种满了遮空的刺桐和桂花树。桂花树隐藏在角落里,也毫不起眼儿。矮矮小小的一株一株,米粒儿一样的花朵隐藏其中。白天的时候喧闹容易忽略,晚上的时候一阵阵的暗香飘啊飘的,总让我放慢脚步。 
    这条路,走过不超过十次。每次来,都会有别样的感受。到了晚上,人就稀少起来。学生们谈恋爱的谈恋爱,没对象的也都窝在教室看书或者游戏室。这里,只是他们上学出外必经的一条路罢了。或许他们走在这里的时候也感受到了那么一点点香气,可是下一秒钟又会一股脑的忘记。在他们的青春里,有太多浮躁的东西。 

    篮球场。夜太深了,小路上的路灯早就熄灭。月光很白很亮。这个不大的大学,因为建造在青山的角落下,所以夜晚,它特别的安静。 
    那个孩子,坐在球场的边上。垂着头,脚边有几个已经空了的罐子。 
    他,才走过少年困惑,走入成年人的队伍。可是他的脸,依旧有藏不住的秩嫩。眼睛里,依旧是纯洁一片及对爱情美好的向往及热爱。 
    对着月亮喝酒,应该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可是,痛苦,分明在他脸上。那么明显。 

    走过,看过,依然不能忘却月夜下的桂花树。球场上的孩子。 

    因为生活居住地的变迁而认识更多的陌生人。他们的出现,像夜里月亮周边的小星子。闪了一下,就永远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再不出现。没有因他们的偶尔介入,在我平静的生活中引起涟漪。我像一个有眼疾的人,对于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可以不关于己。一个默默寻求生活意义的人,独自在这个浮华的城市中一路走过,渐渐的沉默。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了。前进的道路很多很多条,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我习惯了独自一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的生活。我小小的房间。整个色调都是粉红的。因为这样温暖。从小就不喜欢这样女儿家的色彩,可是当独自承担所要面对的一切时,情不自禁的选择了这样的粉红,因为它能让房间显得温暖一些,充实一些。 
    当必须要为面包发愁,为好看的鞋子努力的时候,才发现生活原来不是这样美好。那桂花树,月光下的球场,仿佛都是青春在作怪。太多太多无法挥霍的激情,在那无数个夜里,化作无声的眼泪流淌,湿了枕头,湿了心。 
    可知道,离开后的数个夜晚,彻夜不能入眠。窗外的风声,陪伴我整晚整晚。我瞪大的眼睛,屋子里明亮,因为皎洁的月光。窗户玻璃上映着树影重重,我看了无数的夜。后来刮风了,我就读光秃的树枝在玻璃上晃动影成的悲哀。一个一个夜晚,在我偶尔无声的哭泣中度过。 

    那个校园,那条小路,依旧未变。暗香阵阵。你从那端走来。 

    多了些沉默,多了些忧郁。 

    天很热。即使是夜晚,汗依旧浸渍了我的衬衣。我站在水池边,因为沉默,让我局促。 
    你坐在廊下的石凳上,很累的样子。 
    望向你,发现这道走廊的天顶被爬藤类的植物遮住了,还有很多枝条从周围垂下。它们开出很多很大朵的花儿,有着艳丽的颜色,散发着扑鼻的清香。你就这样坐在下面,盯着我,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看了看水池,里边是肮脏的水,漂浮着几片枯黄的叶片。你说下午的时候它会喷水花。我无法想象那样的情景。 
    走到旁边的几株树边上。发现那是细叶片的杨柳树,一种纤细温柔象征女子的树。 
    你依旧未动。 
    有风吹了过来。很凉很凉,这让我意外的惊喜。刚才的局促一下没了,我拉过你的手,亲热的。熟悉的感觉。 

    我在这个城市的街道里来回走动。偶尔月夜下的孩子会重回我梦中。只是这个冬天没有寒冷,明媚的阳光让我忘记更多的伤痛,我在温暖中一天一天复原。往事结成了一道疤,碰触,也不再疼痛,只是难看。 
    忽然之间喜欢上了花红柳绿。 
2007/10/11 16:50:46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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