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结伴郊游
这几天,晨彬在家里计划着一件出外郊游的事。因为莉莉保持逃避的状态,他需要打破这个僵局,得带上自己的妹妹——小丽,去找莉莉玩,来拉近之间的关系。
小丽今年十六岁,她是个好动的姑娘,通体都洋溢着少女的健美:小小的个子壮壮的;圆圆的腮巴红红的,像染了一层胭脂。笑起眼睛眯成一条线,声音银铃般脆响。一套牛仔衣穿在身上,挽裤腿,撸袖子,带着一股少年特有的诱人的野气。
星期天,晨彬带着妹妹来到莉莉家,要求一起去河对面爬山。莉莉也是个爱运动的人,去爬山便也欣然,就向邻居借来一条捕鱼的小船。
三个人跳上船,莉莉拿起竹竿靠着河岸往外一撑,小船使劲摇晃起来,还没站稳的小丽打了个趔趄,吓得惊叫不已,蹲在船舱里不敢站起。晨彬在船的另一头,拿着竹竿也使劲地往外撑。
小船很快向着河中央飘去,竹竿有规律地向后面划水,顺着水流平稳地向着南山驰去。小丽用双手拍着清澈的河水,乐得直叫:“哎呀,真快呀!水真清呀!”
穿过一孔小桥,绕过一道河弯,让船在水面上自己漂荡。初升的朝阳并未卷起一团火云,它的四周是一片浅玫瑰色的晨曦。阳光,并不厉害,不像在令人窒息的夏季里那么炙热,也不像在暴风雨之前的猛烈,却带着一种明亮而柔和的光芒,从那片薄薄的云彩后面隐隐射出,如万千条金红色的丝线垂挂下来,笼罩着整个大地。村子里的屋顶上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微微的晨风吹皱了碧玉般的河水,漾起粼粼的波纹,金光闪闪。连绵不断的群山的倒影在水中晃动,像一个婀娜的少女扭动着小腰枝,让小河更加妩媚、翠色。
晨彬与莉莉对坐两头,他深情地望对面那张恬静的脸,露出幸福的微笑。
“呀,我看见小鱼了!”小丽欢叫着。
“好多小鱼呢,它们真可爱!”莉莉也赞叹道。
小鱼一群群,披着银色闪亮的鱼鳞,在碧绿的河水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穿梭般交织来往,灵活地上下翻腾。它们时而聚集,时而突散,有的跳出水面,变幻出千万种花样,目不暇接。
不一会儿,小船顺流漂到南山脚下。大家陆续上岸,栓好小船,沿着山道走进山的深处。
如烟似雾的朝气笼罩着山野。峰峦起伏、蜿蜒连绵的群山,争雄似的一座比一座高。山道如一条小蛇曲折没入丛林,两旁都是高高的荆棘,虽然没有在深谷里行走,可这小道本身便是深谷。深林处传出阵阵鸟鸣,沉没在树梢后面的太阳,使得这小道呈现出一片奇特的,雅静、荒凉的景象。隐藏在浓密阴影里的神秘远景,像翡翠般绿色的峰峦,把我们引到半上腰的一个斜坡上。这里,豁然开阔,阳光洒在山坡的草丛上,晶莹的露珠闪着金光;林间的云雾显得那么自在悠闲,沿着山谷飘浮着,爬上高山,在那两山之间的蓝天上蒸腾起来,时刻变幻着奇妙的象形。好一个幽静、美丽的地方!
小丽和哥哥晨彬在丛林中玩闹着,奔跑着,他们的笑声撒满林间,飘上树梢。莉莉也没闲着,在树林间,草丛里,采摘起叶子标本。晨彬见莉莉寻找树叶,他和小丽也一起帮着采摘。
快近中午,大家已经是又累又饿,就下山找回原来靠船的岸边,上船用竹竿划着小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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