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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解语——给你
  文 / 居然
1、

  

  夏日。午后。卧室。
  时间攀附在墙壁上那座古铜色的铁艺钟表里,立体成一个假象的十字架。
  正午的阳光总是夸张一些,居然把白色亚麻落地窗纱上镂空的图案巧妙地脱在了白色床单上,大朵大块的花影缤纷地亮着,帘随风曳,影随帘移,细看去,竟也有几分曼妙游弋起来。
  走出浴室,30分钟玫瑰精油的香熏之后,肌肤是淡雅清幽的香氛。
  黄色蕾丝睡裙隐约着润泽的肉体,栗色的长发顺滑在柔软丰满的枕间,贴墙壁立的诺大镜面清晰投放着我慵懒舒展的侧身,镜子里的嘴角在微笑,像一朵红色的杜鹃在浅金色的阳光下静静地开放。
  躺在床上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和随意,我开始和你通话后留下的心事无忌接吻。
  爱情可以让女人流光溢彩,这句话已经不需要考究。
  床头柜的花瓶里插着3朵玫瑰花。每一片纤细的花叶都在舒展,都在流动,沉静而优雅。嗅觉充斥着花香的味道。
  一种空灵的绿叶花香,夹杂着白色樱草的清纯,将我裹得严实。像GUCCI1997年出品的“嫉妒”的味道,那般侵髓入骨的迷人,我深恋的花和香水,安慰、愉悦、滋养了女人的精神。
  人有时候不能要的太多,简单的灵魂容易快乐。像一些自然生长在田野上的蓝紫色的花朵,有着亲切平易素淡而悠然芬芳的情致。
  我想起你的笑,干净而温和的喜悦。
  我想写干净而温和的文字,为你成全喜悦的线条。
  自觉这样的开头已过于媚俗,就忍不住要累赘一句:文字全与诱惑无关,只与心情有染。
  往事历历,点点滴滴与你的记忆,逶迤着透明的情节,蜿蜒着生命的心迹,陶冶着真纯的性情。
  一如我最初了无牵挂地走近你,无欲无求,自由自在,保有的只是我独特的姿势、和谐的节奏和优雅的格调。
  叩响你的窗口,牵你走入我的门内。
  我没有奢侈自己的笑容正如我没有奢望成为你的故事。
  开始,纯净如水。简单如水。


2、


  不去办公室,不和朋友约会,不上街购物的时候,我很喜欢呆在家里,看书,做家务,上网,等你的电话,还有喜爱的音乐陪我。
  欧美男歌手中我比较喜欢的是保罗·西蒙,和他那魅力无限脍炙人口的《寂静之声》,寂寞中有点宁静,孤独中有点哀伤,一些致远,一些空灵,别有情趣的怀旧氛围,歌曲旋律优美飘缓,细细听来好像在诉说一颗年轻无助的心。
  我很容易让自己在清醒的聆听中深陷,忘情于某一种幻觉般的意境,因为不曾预料的震撼。
  CD机这会儿播放的是奥斯卡经典音乐《PRETTY WOMEN》,这首《风月俏佳人》被一个圆厚的男音风情了铿锵的妩媚,一时间让我想起了李察·基尔主演的这部美国大片,百万富翁爱上了妓女,一个现代版“灰姑娘”的爱情故事。而演绎这首歌的男歌手名字也叫“风月俏佳人”,却让我有瞬间疑惑——什么样的男人居然喜欢如此性感的女性名字。
  只是瞬间,我忍不住为自己摇头。我知道我的疑惑全没有理由,爱和喜欢,只是出于私人内心的意愿,是属于当事人的真情实感,作为旁观者和局外人,能不能接受能不能理解都没有理由过多猜度他人喜好和选择的究竟。
  当然,好奇心每个人都有。而且,好奇心和求知欲很容易被人类巧妙的溶解。
  就像影片《风月俏佳人》里身价百万的企业巨头爱德华爱上了可以和上千个男人做爱的妓女维维安一样,听起来很多人都不会理解,但是看过影片之后,人们开始逐渐明白:爱德华爱上了维维安的热情、聪明、漂亮、诚实、富有个性之外,更因为她有不同于其他妓女的自己的灵魂。
  我们无法阻止自身对生命存在的种种困惑。
  我们常常在理想和现实中陷入一种矛盾的挣扎。
  我们习惯了在一种不形成伤害的牢笼里封锁真实的欲望。
  在感性和理性的对峙中,以高尚的牺牲来求得内心的宁静和平和,不知道与人性的脆弱怯懦和惰性有没有关联。


3、


  我曾经想,如果你是小溪,我定不做水草, 不做游鱼,我宁愿做一枚小石子,投影在你的波心。
  沉潜在最透明最纯净的状态,感受你的暗流,沁润你的水泽,体贴你海一样的辽远胸怀。
  玫瑰般的太阳干涸了天使的眼泪,我的眼睛却不知为什么流出了像海水一样的咸涩。
  所有的踟蹰,所有的沉默,在心灵深处低语着搁浅,你的爱如潮水。
  我想,你是海。蓝色的海。你的品质就是高贵的孤独。
  而我,只能是一条倦游的船,装满满的蓝花楹娇艳在你的怀中。阳光下舒展的一片片花瓣镶缀着海飞溅后的晶莹,斑驳成我鲜艳欲滴的纯情。
  那一刻,在你深蓝色眼眸地久久注视下,我骄傲地欣赏着自己的与众不同——我的相思正悄悄地死去,死得璀璨夺目,死得丰饶妩媚,死得栩栩如生。
  我始终不曾怀疑自己的眼睛,引我走向你的海滩,潮起潮落,海哭海笑,我的情愫慢慢与海水融合。
  也许是一种坚持的守望,也许只是一种精神的呈现——看见你,我开始懂得用微笑来装扮人世的沧桑。
  有没有一双能够牵我走向你的手,可以保留你的体温。
  有没有一个针脚细密的香囊,可以装进我杂沓的珍藏。


4、


  习惯了等你的电话,便不论是春晨薄雾,正午阳光,黄昏日斜,还是华灯初上,夜幕低垂,午夜梦回,每个时刻,你的电话铃声,都是最能蛊惑我的情有独钟。
  常常陶然于这样一种状态——在脱卸了所有白日梦一样的浮华尘烟之后,穿简洁舒适的家居服饰,梳理“三千烦恼丝”与长发倾泻间,冲一壶绿茶或者咖啡,洗一大盘新鲜的水果,然后,素面朝天地舒展自己在宽宽软软的沙发上,用最安逸的姿势抱你的声音,与你共缠绵。
  黑夜的诉说和聆听全没有过错,距离于你我之间缥缈。
  时间和金钱被放逐在唇齿相依的淋漓中,微不足道地蹉跎着。
  我在清醒地咀嚼你的存在时将自己跌落,已分不清暮鼓晨钟。
  握着你的名字写字,突然有握着你手的感觉,虽然认识你这么久我们从未曾真正的握手。
  你也许不知道,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份简约从容的深情。
  幸福着你的幸福,悲伤着你的悲伤,快乐着你的快乐。
  有一种不由自主的靠近和感染是铭心刻骨的牵念。
  雨夜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眼睛突然有酸涩的潮湿,朦胧着望向窗外的沉寂。
  今夜,想有一个梦不会成为明天的黄粱,可以让我醒着的时候能够清晰地追溯你梦里的笑容,塑你质感的轮廓,雕你绝傲的剪影,一笔一划都嵌进美满的幸福。


5、

 
  情感的呵护和眷顾都是需要用心的,我细致地在爱与被爱中阻止伤害,小心翼翼,浅尝辄止。
  既然选择了自己想要走的路,那么总要以一种最平和最沉静最执著的心态来兑现一次起点到终点的义无反顾。
  那么多亲热的称呼在一场大雨的洗礼后疯长了遗忘的回廊。
  一个简单的姓氏却在一次涅磐的燃烧中重塑了绝版的爱情。
  有时候,因为相爱所以了解。
  有时候,因为了解所以分开。
  越来越觉得,仁慈,体谅,包容,信任,理解,忍耐,珍惜,尊重,是阐释爱的不朽真谛。
  情感的后花园可以长出参天大树么?
  感情的天平可以长久地维持均衡么?
  无法在琳琅满目的心情中挑选出平等,惟有在爱共今生的誓言里拣拾清醒。


6、


  良善的品性,温柔的天性,天真的稚性,素雅的心性。
  我知道自己的可爱对男人的诱惑是简明扼要的。
  我知道如果我可以稍稍放纵,来自男人那种特别的眷顾会很容易浪漫成古典的《金步摇》。
  不是所有的关注都值得倾心,不是所有的爱慕都值得渴望。
  你说,“你的笑,对我一生很重要。”
  我说,“你的每个表情,我都关注。”
  我重视我爱的人却温婉地忽略了爱我的人,这不是冷漠,也不是残忍,只是一种不肯松懈的固执。
  我不在乎能不能在满眼春色里簇拥着冷艳香凝,繁华着盛开似锦,却情愿在你的萧萧庭院中独自幽芬,含笑着零落成泥。
  孤独是宿命,是花草虫鸟与人类世界最终归隐的坦然。
  谁把女人翻译成了爱情?
  谁把柔荑的手指翻译成了枯枝?
  谁把风筝翻译成了一朵纸做的云?
  谁把夜晚翻译成了一屋子的凄凉?
  写字与我,本就属于无目的无规则无条件无所事事的心情流浪。
  我在夜晚清幽的凄凉中独酌静美,我在翔落的风筝上用枯枝书写爱情。
  我看镜子中的女人笑着,镜子中的女人笑着看我。


7、

 
  盲目的爱和盲人的眼睛一样很容易趋向偏离,我不能纵容。
  爱而不会爱比根本不爱更悲哀,我只在乎彼此真实的点燃。
  你从来不说你爱我但是你彻底地拥有我的爱,一如我从来没说我爱你却深切地感受着你的爱。
  萧条了的庭院依然深锁着埋在旮旯一隅的纯情,凋谢了的花圃依然因循着淡雅幽芬的香气。
  我手托双腮想些什么,可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那些丰饶了我的生命又让我无所适从的岁月,你是怎样从容笃定地走来。
  我知道我曾在许多文字中写过你,我相信你会在我的文字中找到你。
  其实,想用心来写自己珍爱的物事,是艰难费神的落笔。生怕拙笨的言辞无法妥帖地表达你的良善,生怕迟钝稚嫩的笔端无法触及你的灵魂,生怕轻描淡写的肤浅辜负了你的沧桑。
  在我的心中,有一种简朴婉约的生活给我营养——
  我们饮水度日,柴米油盐,七情六欲;我们蘸雾写诗,折枝涂鸦,残月抒情。
  因为身处腹地,很多人不能领略这种生活的美丽,而我,终于明白,有时候,知足、感恩、相亲和相爱,会糅合在最安静的氛围里默默沉涌成歌。


8、


  “只有在你的面前/我的软弱才可以不遮掩/少了你在我身边/再大的风险我也看不见/你总是无怨无尤/包容我犯下的错/我又曾给过你什么/爱亏欠你那么多……”
  你没有问过我你在我心里是怎样的角色,我也没有说。
  我相信你会明白我,你会很懂我。
  明白我的文字,我的诉说;懂我的眼神,我的心思,我细细密密的牵挂。
  你是手足兄弟是朋友知己是我渴望风雨同舟生死与共的相伴,是值得信任、想要靠近和情愿剥脱的灵魂,是伸出手便想要紧紧握住的柔情。
  想你已成习惯,我不认为这是对自己的纵容。或者你只有在薄酒微醺的时候,才能够让真实的自己面对自己的真实,而我却甘心清醒地给你所有的真实。
  不经意间触痛你的脆弱让我心里有难抵的愧疚,有些时候有些话直言与你的时候忽略了你的感受,很多时候很多话也只有在你面前才可以破茧成蝶一吐为快。
  因为在乎你,因为重视你,便那么渴望独自吸吮你独特的气息。
  我在陡生的欲望中沮丧地缝补矛盾,如此霸道自私地想要盘踞在你的心里会成为你的磨难么?
  不想给你带来丝毫的伤害,沉溺与你的每一个细节纠缠的全是不舍。
  你我之间风霜难摧历久弥坚牢不可破的情意,已固执成一个枷锁,锁住了守候和盼望,锁住了地久和天长。它带给我的不是沉重,而是一种放心又任性的沉湎。
  远远近近走到走过身边的人太多,可是能够让我不得见也牵念的人也只有你了。
  爱上“爱”——简单爱,在没有丝毫物欲和杂质的空间距离阻隔中越发显得干净和纯粹,这让我明白什么是执著,什么是值得用心的“埋藏”。


9、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扑向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住的小小的岛成了我日夜的惦念?
  一起走过的日子,仿佛跌宕着几个朝代的风生水起。
  没有你的岁月,不知道望穿了几个世纪的烟雨红尘。
  距离,在四度空间肆意蔓延,分崩离析了爱情,斑驳陆离了诺言,憔悴了卧在水中写诗的笔,稀释了雨夜的忧伤,却测量不出思念的浓薄。
  潜蕴在心底的依然是你轻蹙的眉睫,深邃的喟叹,习惯的手势。
  可以握住的是一种心情的涌动,难以触及的是一种心跳的节奏。
  醒在梦里,梦在他乡。醒和梦都抵达不了心的彼岸。
  曾经那么规则地蛰伏在你的面前,沉默成纵横固守的篱笆,如今却翘首你悄然步入我的园囿——心的藩篱。
  我自私延续心中的期盼,有一种暧昧的晴朗,忘记了思念的负担,素描了温柔的想象。
  我的地不老天不荒,栖居在你手上。
  踮足望你,聚焦成旷世的等待。


0、

  
  握着手机一字一句按捺凌乱的诉说,是我不倦用心深情的动作。
  文字组合的短信因为字节受限,标点切换,操作起来真的是一件蛮琐碎的事儿。
  我只好选择1-0的数字序列着思维的秩序,标记着散乱的段落,隐约彰显了一个简单的定义——1-0,起点到终点,0是最完美的数字。
  将自己最真实的心情在最切合地感觉中编辑成一条条短信,不论以怎样的姿势传给你阅读,我深信你都是理解、懂得并珍惜的。
  任何方式的写字,我总是喜欢一气呵成,这种“一气呵成”也许只是我自己界定的一种彻底的投入和深陷。思绪和情感一样,不能昭示始终的完美无缺,那就尽可能避免支离破碎。
  对于自己写字的态度也许是太过“随心”,从某一个角度上来说便显得我一直不够“用心”。所以林林总总的文字携裹着那日子那夜那心情零零散散记录下的日记,很容易像昨天的旧报纸一样仅因为属于“过去的时事”显得无足轻重而不再重要。
  我的文字苍白也好,冗沓也好,华丽也好,朴素也好,那只是属于我私人的心情。以这种沉静和爱心作基调的坦然来勾勒内心的悲喜,那么付诸文字吐纳和捕捉的感觉就愈加真实可靠。
  你说,“读你的文字感觉就是一个优雅又孤独的小女人在深夜静寂中的喃喃自语喋喋不休,优雅是你的品位, 孤独是你的格调。”我在莞尔矜持的笑容中收藏了你的视觉。
  孤独是篱笆。有了篱笆,才会有心的园地。我从不寂寞,因为一直有你。
  因为有你,我的长夜不再是无韵的诗稿。不写海棠,不写梧桐,情愿只写一个“等”字,你的呵护是最美的华章。
  因为有你,深夜读张潮的《幽梦影》“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风声,水际听内乃声”的字句时,心灵便有了更深一层淡雅韵致的感悟和物我交融的酣畅。
  你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我是你最远最近的人。
  穿梭在没有你的城市,眼睛揣摩着身边哪个人能够接近你的模样,哪个人穿你穿的衣服,哪个人唱你喜爱的歌……转身回到原地,才恍然惊觉,走了那么久,始终走不出对你的牵挂。
  山迢迢,水也迢迢,距离在彼此的遥相呼应中牢固了真情,绵延了思念,直教人把一生的守候走成千古绝唱。
  于生命的无形和有形之中,于时间之内和时间之外,真诚筑起了信赖,期待滋养了渴望。
  也许,只有你能够告诉我,只有我能够告诉你,安心做彼此坚如磐石韧如蒲草的陪伴不仅仅誓言了爱情。
  有些话,不说是一种沉沦和逃离,说出来则又是一种无奈和伤害。
  我在跟你呢喃的分秒里已经把自己完整彻底地融进你的生命喘息中了,这让我有深陷的清醒。
  如果仅仅只是一种单纯的情谊,我会有如此不能遏止的期待么?
  如果不是死心塌地地深爱着你,我会有如此难以抗拒的渴望么?
  我突然觉得我不能够见你了。因为我真的知道,见了你,恐怕我会很难过,到那个时候,终将面对的离别会让我舍不得离开你,会让我更加心痛。
  这样说,是因为仅在这一刻试想的过程中,我已经会有鲜明的心痛了。
  我知道,现在,将来,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是将你的深情烙印成我胸口一抹久久隐隐的灼痛,我会为它起一个高贵的名字——“铭抹痕”,铭刻在心底的一抹痕迹。共此余生,直到生命终结,依然与我同在。
  说到这儿,突然很想念你,想念你的眼睛。我很想从你的眼睛里找寻一个美丽的投影,我知道,在那小小的投影中,我能够轻易读出一种叫做“水乳交融”的坚定。
  今夜此时,终因看不见你,触不着你,便只能让行走的心情停泊在这苍白的纸笺上,用无韵的言语铺展几行小字来搁浅心事。
  而你,定是有感知的,定是能懂我的,对么?
  那么,来,请伸出你的双手,让我们——击掌相合。
2007/9/11 15:40:19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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