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 好一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望着窗外飘飘洒洒飞舞嬉戏的小雪,我猛然间从心底冲出一股难以言语又无从抚慰的凄凉,脑海中也不停的搜寻着瞬间掠过的那一幅幅难以割舍的画影,可是它所能给予我的就如这茫茫一片的白雪,是那样的迷离,是这样的洁白.------?是忘记了吗?不是的,有谁敢忘却曾少有的几次辛酸,又有谁能记得曾满着的多少希望,童年的梦就像窗外妩媚嬉戏着的小雪,更像此时这无序的文,纷乱的心绪.
我爱雪,爱它的冷漠,爱它的洁白,可是今天我却又讨厌它了,说不上来的讨厌.或许是它太过于冷漠,或许是它太过于洁白.总之我从这一刻起开始讨厌它了?
在半梦半醒中小心的从褥子下面拔出被压的早已发木的双手，更倍加小的捂住被冻得痒痒发涩的鼻子，却没有勇气敢再多碰它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更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冻醒，想已是睡不下了。推开紧紧搂着的“小宝”坐了起来。呆呆的静了一会儿不觉得又冷了起来，这时才发现门是半敞着的，炉里的火早就灭了，大概是他们怕中毒才敞开的门吧！外面似乎还下着小雪，难怪会这么冷，若果真是雪那可真的是从南回看到的第一场雪也是济南的第一场雪。或许是一年多没见着雪的原故，所以马上来了精神这回真的在也寻不到半点倦意了。拉上灯，“嗬！真的是雪。”我竟喊出声来，他们并没有因为我的叫声而被吵醒。他们和我一样十几天来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了真的是太累太累了，他们之所以睡得这么酣实并非是都比我小不懂事，而是他们都比我更习惯于吃苦，老实说我打心里佩服他们，要不是他们的帮助我恐怕-----呵-----！看到一张破烂不堪鼓鼓襄襄的大褥子下面是实在缩不进去而露在外面的胳膊，腿儿和冻得跟我一样的红鼻头，我又觉得好笑起来，他们虽然比我懂得太多太多，可是同样他们也比我小的太多太多，正是因为过早的接触社会才会使他们表现的超龄的成熟，练达，虚伪，想到这又觉得他们可怜起来了！只有“三宝”还是未经开化的天真，他只有十三岁，也只有他有权天真至少在这里是如此，。抽出褥子下面唯一一件略显厚实但以皱巴的不成样子的西服披上，拉上灯z带上门，一个人走了出去。
院子里静得有些怕人,夜已被地上薄薄的雪映得不那么黑了,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告诉你风是存在的.这儿太小了!就连这儿的雪也小的可怜,这不仅又让我想起家乡来了!或许是这院子太小所以才会有这种只能用小来形容此时心中难以道出的某种欲望,兴许是想家,兴许是觉的无助,又兴许是委屈---谁知道呢?总之现在感觉不是很畅快,是压抑,是郁闷,是---?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人已不知什么时候早离住处有一段距离了. 外面感觉真好,就像这漫天飞舞的小雪---自由.一个人在外面多好呀!可以什么都想什么都做.又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可是这样真的好吗?这儿虽然也有漫天飞舞的小雪,却没有多少生气,如这夜一样死一般的寂静;这儿虽然也有踩在脚下咯吱咯吱清脆的脚步声,却又踏出了几许凄凉,如这雪一样的冷漠;这儿虽然也有朋友们的关心,却又涂增了几种担心,如这风一样的鬼魅;这儿虽然也有孩提时叛逆的任性,却害怕它会无限的放纵,如这万里高高的浮云;在这样的一个大都市里深深的吸一口这淡淡的人情味似乎也会显得那样的新潮,空中的雪就像这冷冷的眼冰得你冻住了所有的热情,甚至不敢再有半点的希望,路灯仄仄的幽明的光在这样的雪夜照着不知是怎样的前程,这儿并不都如雪一样的冷傲,也并不缺少火一样的热情,但可以肯定的是都不会在有雪一样的洁白了.
我爱雪,爱它的冷漠,爱它的孤单;我爱雪,爱它的洁白,爱它的纯朴;我爱雪,爱它的冷漠胜过爱它的孤单;我爱雪,爱它的洁白胜过爱它的纯朴.
刚走出来的时候挺冷的,时间一长反到不那么冷了,并非是多穿了什么,也不是一直在走动的原故,或许反倒是没有毛衣,没有毛裤,又加上被丝丝冷风侵透了才会不在有冷的感觉了;又或许是被什么同化了吧!总之再也没有冷的感觉了,只有眼角下滚滚流动着的,此时还可感觉到,是,泪?是,飘下的 雪化了吗?分不清了,不过我敢断定那不是因委屈无助而流的;不过我同样敢断定那不在是冰冷纷飞的雪了;
今天的雪比那夜的雪大得多,此时的心情也比那时的心情畅快得多,只是这隐隐的忧愁不知从何而起从何而来,是那张深深印在脑中破烂不堪带着油深滓滓的花纹大褥子?还是褥子下面无法在缩进而不得不和衣而睡的那一张张稍显成熟的红红的脸,他们还会记得我吗?为什么我总也忘不了他们?为什么那样多的年轻的火一样的久久拼搏着的充满希望的心都会经历这冷冷的长长的雪夜?
我爱雪!爱雪.我还能爱雪吗?我讨厌那冷的逼人的眼,我讨厌这漫天飞舞献媚的雪,我讨厌文人笔下那画一样的<<济南冬天>>里的惬意缠绵百般修饰的雪;
我爱雪,爱雪坚韧的品质,我爱雪,爱---
这一切的爱只能是昨天的爱,今天只能是讨厌,真的是讨厌?
这会儿突然间又想起毛泽东的那首<<沁园春,雪>>来了,他真的是把雪凝练至极佳的意境了!看那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听那,大河上下,顿失滔滔.”;想这,江山如此多娇.”;是啊,俱往昔,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都过去了,---“当看今朝.”
雪
万里层云万里风,
千里飞雪千里绣.
冷扫寰宇映日月,
不做尘埃化净土.
金世杰
2003.12.3
jcl6865_2005
金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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