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小时候,父亲总习惯用他那钢针似的胡须摩擦调戏我的脸.
我用幼稚的咯讥声还有稚嫩的双手挣扎着拒绝.
母亲总要在一旁甜美的笑.在我记忆里,,母亲这样的笑是最美的.
那些平凡的时光,父母看着我成长.逐渐的,童真的欢笑沦为回忆.
当我晓得如何回忆,当我晓得如何梦想,当我终于成长了.
竟却在不觉中,父亲的胡须已然发白.
就在今天以及明天以及将来,却是要我看着父亲如何变老.
父亲年迈了.体弱的他总习惯躺在屋子角落那张长长的白色的伸拉椅上.
天凉的时候我总要给他披件毛衣,当他生病的时候我总习惯用我结实的双掌
给他揉揉胸口,我的双掌与父亲年轻时的双掌一样结实.
这是一景伤感的美,与童年的温馨一样浪漫.
母亲
我总要怀念那一段母亲为我煮咸鸡蛋的时光,
那是我有生以来最为足食的一段日子.
那一年父亲飘洋过海,到了遥远的广东.
我和母亲还有姐姐相依为命.
母亲为了不让我们饿着,整天在外奔波,
奔波所为的就是那碗我最爱吃的咸鸡蛋.
回想如今,母亲的头发已经发白了,
我却难能为她做点什么,能为他做的
兴许只有我到如今依旧怀念她为我做的那碗热腾腾的锨鸡蛋罢了.
母亲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在平凡的村妇.她习惯为我们站在街头
指着那些欺负我和姐姐的坏孩子骂街.
最是不容许她的子女过得比别人不好.
她的一生就这么默默为我们奉献,渐渐变老.
我不知该用什么言辞来形容母亲的美.
在我心中,谁都无法与之比拟.
终究有那么一天,母亲会永远闭上她的双眼.
我也要为她撒上那一层厚厚的充满爱与悲哀交集的黄土.
兴许到那时,我还是无法用言辞来形容母亲在我心中的美.
七毛钱的故事
那一年,父亲从广东回来了.
记得得知讯息是从一个邻家的小孩口里.
他说:万里,你爷爷回来了.
父亲大我四十多岁,不知情的人总要误以为他是我爷爷.
过去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于是我忘却了玩耍的兴致,拼命的跑回家.
望着眼前的壮汉,思念让我对他陌生,另我十万分想接近
却被时间赋予我对他产生一丝不知由的距离.
本以为我会抱着他哭诉我的思念,但我只叫了声爸爸.
如今,我真的要怀疑,那一年,兴许是我早熟了.
入夜的时候父亲问我需要什么,我说我想要一枚自动铅笔,一枚五毛.
于是父亲给了我七毛,叫我努力读书,还打了一个那时候我认为很搞笑的比喻:
同样是一只猪,可不能咬输别人.
后来,我把买完笔剩下的两毛钱夹入我的日记本里.
直到如今,我还把他寸在我的记忆里,
一有时间总要亮出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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