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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五)
  文 / 紫萧

     当风诺和小小在家乡甜蜜地度过那么几天的日子,在假期快结束的时候,风诺接到了公司的电话。老总在电话的那头一阵寒暄后,便直接了当地说要他去广州分公司。说真的老总对风诺很器重,挺不错,就当兄弟一样关照着风诺。风诺也不好意思当面拒绝,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地不回答,用征询的眼光看着小小。平心说他是根本不想离开小小的。小小抱着风诺,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去吧,我会等你回来。”“好吧,老大,明天我就回来,不过一个要求,我在那干半年,上了轨道我就回来。”老妈听孩子们要走,早早地打点好了行装,千交代万叮嘱把风诺和小小送上了车。

    去广州前的那晚,小小做了一桌的好饭菜,他们喝了些酒。小小不胜酒力她醉了。风诺一夜没睡,抱着怀中熟睡的小小真得舍不得离开。天终于亮了,看了看手表,亲吻了小小还在熟熟中的脸蛋,轻轻地起了床,给小小的牙刷上挤了牙膏放在牙缸上,那是风诺和小小一起买的。她说最喜欢上面的加非猫的卡通画,懒懒的样子就象他。风诺最后看了一眼梦中还在甜笑的小小,悄悄地带上门,向火车站走去。心中总有点莫名的惆怅,一点淡淡的不安。

    风诺拉了拉上衣的领子,初秋清晨已经有了一点凉意。临走前,风诺给大刘打了个电话,希望他有空帮着他照看小小。在这个城市风诺就大刘一个朋友,总觉得还是可靠的。大刘在电话那头爽快地答应了,说:“我们是兄弟,兄弟的事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直到有一天风诺抨胸蹬足的时候,才发现他自己是个多么笨的笨蛋。

     到了广州,风诺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去,甚至忽略了小小,只想早点做好自己的工作可以回到小小的身边。联系小小的方法只有电话和短信。在电话里小小总是一种很快乐的表情,让风诺的心稍许的安定,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思念,那是风诺一生所过的最漫长的冬季。当油菜花黄的时候,公司终于走上了一个好的轨道,风诺终于也可以再看见小小了!回来前的晚上,风诺给小小打了一个电话。小小在电话里那种喜悦而又慌乱的声调让风诺忐忑不安。

    A320轰鸣着在机场上降落,风诺以一种激动的心情下了飞机向出口跑去,甚至想像看见小小时热情拥抱着她的情形。当所有人都走完,只留下候机舱空旷的一人时,风诺焦虑起来,他不知道在机场候机厅来来回回地走了几遍,总是幻想着小小也许只是走开了一下。可是,她的电话里总是系统回复:对不起,对方已关机,请稍后再拨。风诺的心就像西边的太阳沉了下去。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里,打开门迎面是一股清新的空气,实在不象很久没人居住的地方,依然那样的窗明几净,所有的东西堆的整整齐齐。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风诺疯狂地寻找着小小,去任何一个小小可能在的地方,去询问任何一个可能知道小小去向的人。大刘也像从空气中消失了一样。风诺的胡子拉喳,目光深陷,就像疯狗一样,漫无目的地乱窜。对风诺而言,世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色彩。每天他都在浑浑沌沌中度过,陪伴他的只有房间角落里那堆空空的酒瓶,有时候甚至觉得血管里流动的已不是血液,划开一刀就会从里面流出酒精。但他总是努力保持着房间里的明净,就像小小在的时候一样,幻想着有一天小小会像一只快乐小鸟一样出现在面前。终于接到了大刘的电话,风诺像一只狂怒的狮子在电话里骂出了所有可以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在电话那头,是大刘的沉默,半响:“阿诺,我对不起你这个兄弟,我也不配是你的兄弟,可小小已经不在是以前的小小,你忘了她吧!我不想你这样沉沦下去。如果你真想见她,去金海岸吧!”风诺来不及挂电话,他以最快速度冲进了金海岸的门,瞪着血红的眼睛出现在小小的面前,看着面前那张熟悉而又陌生在K粉刺激下如仙如死丧失灵魂的面孔,他的心就像裸露在了北极,犹如无情的寒风切割般的疼痛。

2006/12/20 18:07:46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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