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诺从不相信命运,可是冥冥中,命运已经为我们每个人注写了一切。
天空之城拉普达因为人类的欲望和贪婪而坠落。没有了小小,风诺的
天空之城已成了一片废墟,没有了小小,风诺的生命已经没有了意义。
(一)
江南四月总是下着小雨,空气总是充满漉漉的潮湿,就象风诺的心情。他象是一只侯鸟,不停穿梭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的天空。飞累了,望着脚下的车流人流,只想找一个休憩的小小空间可以晾晒那潮湿的心。
在一个叫天堂的城市,风诺收起了不想再飞的翅膀,遇见了一个叫小小的女孩。
那是一个很好晴天的清晨,风诺感到很奇怪:在四月的那天为什么没有下雨。一阵急促闹铃把他从睡梦中惊醒,风诺很讨厌这种方式把自己叫醒,在平时,也许就会砸碎这一只闹钟。风诺是只懒惰鸟,在这个出租房里的床下随处可见乱扔的脏袜、脏衣服、脏东西,这就是男生。如中魔鬼诅咒,他不得不象一只弹簧般跳起,喝一大杯水,洗脸、刷牙,再做五十个俯卧撑,飞奔出门。这是风诺在这个城市找到的第一份工作的第一天。不知道在这叫天堂的城市他会有怎么样的未来。四月阳光依然是那种暖暖的感觉,街上已经全是行色匆匆的男男女女,或西或东。夹在这熙熙攘攘的人流,他走向了公交车站。
有时侯当第N辆5路公交车到站时才能挤上这趟开始有点空间的公交车。说真的,还佩服着那些挤公交的人们,车还没有到站,随着那一声让人头皮发麻,金属摩擦般的刹车声,那些在等车的人们便象炸窝蜂群,象潮水般拥向那狭小的车门。如果你在前排你根本不需要花一点气力那汹涌人潮便会把你推进车门。嘿嘿,所以你千万不可以站错了车门,也千万要小心你的鞋跟。也许这也是种愉快生活,小市民的快乐。风诺总是喜欢静静站在车站一隅,在旁边的报刊亭买一份早报一边看着早新闻,一边看着那黑鸦鸦象一群企鹅般探头张望等待公交车的人群。
随着那一声熟悉,让人生畏的刹车声,5路车终于停进了公交车站。在一阵狂奔之后风诺跟在蜂拥的人群后面最后一个上了车。连抓手扶手也没有了,只好抓着车门边的一根不锈钢立柱。车开始喘息着摇摇晃晃驰向下一个街区。车里是闷闷的空气,每个车上的人都是面无表情,仿佛脸部肌肉已经被什么冷凝,目光是一片冷漠。在摇摇晃晃驰了几个街区以后,车上开始有了些空间。 在司机大声“请往后面走,请往后面走”的叫囔声中从车下走上几个人来。走在最前面是一个女孩,一头黑色垂肩秀发象一只黑色小猫温顺的趴伏在她肩头,脸色略有点苍白,手指白皙而修长,眼睛如夜空中黑宝石般深遂明亮,却带着一点淡淡的忧伤。在她后面紧跟着是一个猥琐的男人,夹着一个大大黑色夹包,手里拿着一张旧报纸。那男人的左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让人看了感觉非常不舒服。他一阵东张西望之后就站在了那女孩旁边。在一声“哐当”的关门声后,车摇摇摆摆开始前行。风诺总觉得那刀疤脸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特别关注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当车又开了几个街区后,那刀疤脸开始有了动作,他用那个黑黑大夹包和手中报纸做掩饰,悄悄拉开了那女孩子的挎包拉链,从包里偷走出了一个粉色钱夹。风诺正想制止他,旁边和他一起上车的一个人故意用身体拦住了。也许那是他的同伙。这时候车到站了,车门打开,刀疤脸向下车门溜去。这时,风诺高喊了一声:“小偷!”那个女孩子才发觉被偷了钱夹。风诺看那刀疤脸想逃,便甩掉他同伙的纠缠,一个箭步从上车门跳下,把刀疤脸死死的拦在车站。“把不属于你的东西交出来,我让你走。”风诺伸出他的手对那小偷说。刀疤脸用一种阴森的眼光死死盯着风诺,脸上的刀疤因为愤怒而涨红。那时候的风诺根本想不到小偷会对他出手,小偷以为他右手直拳会轻松击中风诺的脸,会让风诺血流满面的倒下一边。可是小偷错了!从高中时风诺就一直在练习拳击,甚至是校队成员,几乎每个清晨他都会不停的练习力量和机敏,出拳和躲避。在风诺居住的那个小镇有一位名人他曾经是全国拳击赛冠军,所以在小镇上拳击是一项非常受欢迎的运动。风诺轻松躲过小偷的右手直拳,一个切步滑到他身体的斜侧一记右手平勾重拳,干净利落击中刀疤脸的左耳根下部。这是人体头部比较脆弱的部位,这一拳的力量,风诺曾经在电脑测力器上击出过,将近四百公斤的冲击力,这一拳绝对够那小偷受的。刀疤脸只听见下颌部一声闷响就觉的脑袋嗡的一下,踉跄着摔倒在地。半响,刀疤脸丢下手中的粉色钱夹,托着疼痛难忍几乎脱臼的下颌,才一骨碌从地上爬起飞也似的往一条小巷逃去。他同伙见势不妙也悄悄在围观的人群中溜走了。风诺也不想再去追他们,从地上检起钱夹交给那个惊魂未定的女孩。“这是你的钱夹,以后你可要小心喽”风诺微笑着对那个女孩说。女孩白皙的脸上飞起了一抹晕红,“真是太谢谢你了 ,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叫小小。”说着她大方的伸出了左手。“我叫阿诺。”风诺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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