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余华对活着的解释是“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叫喊,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那么支撑着人去忍受生活赋予我们一切的动机和力量,我想一定是信仰。
我还没有到西藏的时候,只是听人说西藏是人间的天堂,神秘而玄远,美丽而迷人。因为对西藏的向往,所以大学刚毕业,我就踏上了前往西藏的征程。也许只有身临其境,才可以读懂阎月君的《昭君出塞》中的一段:
你们说我
随胡天八月的风去了
我还是头一回见
这么辽远,这么野性的天
这么空旷的大风中
凄厉的鹰群在叫喊
这么绵亘的荒野 滚滚的狼烟
凄厉的北风卷起狂沙怒号,冰彻的黑夜挟着寒气袭人。但是无声的冷月把淡远的灵光给了在迷茫中困惑的人,也许西藏的美只有用心才可以体会。说不清楚西藏为什么玄远,弄不明白宗教为什么神秘。但是朝拜路上人群的顶礼膜拜,让我感受到人们对信仰的虔诚。
当然,信仰不一定是对佛主的皈依,也不一定是对上帝的祈祷。因此,信仰可以不需要宗教的涅磐,也可以不需要耶稣的赎救。信仰是对生命本身的一种坚持,是岁月心情的一种期待。期待是对人生的自我肯定,坚持是生命深度的执著。
一直以来,我喜欢书,把读书当作工作之外的一种兴趣,孤独的时候,读卢梭,在回归自然的路上,剥落人性虚伪的面纱,于是不再有羁绊与失落;悲伤的时候,读莎士比亚,慨叹《哈姆莱特》生命无常,感悟《暴风雨》的凶险和正义的宽容,经历了《冬天的故事》,阳光依旧温暖;迷茫的时候,读尼采,“与其强制,人会应为诱惑而行动。”个性太弱的人在彷徨中成了这个世界匆匆的过客,在我的心中没有上帝,但成为自己才是努力的方向;快乐的时候,读庄子,在《秋水》中,乘一叶扁舟《逍遥游》,追寻《大宗师》的足迹,没有哲学立场和方法论的束缚,只有“坐忘”的自由……
古语曰:“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如果把这个作为读书的目的和最终的归宿,那么人的心态也许是浮躁的。书是“真”的载体,启迪人趋“美”向“善”。在远离都市的虚华与喧嚣的西部小镇,书成了支撑我生命的精神支柱,在经历失败时给我安慰,在遭遇挫折时给我力量,在面对选择时给我智慧。因此,读书成了我唯一的信仰,这既是对逝去青春的祭奠,也是对未来人生道路的坚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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