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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夜归人》
  文 / xgz
    东方本来打算,自从上次故意错过白月的婚礼之后,就再也不来平州了。他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这样做,到底是赌气呢?还是在报复白月?
    那时候不管扬子怎么对东方说陪她去一趟平州玩儿,语气甚至有些请求的味道,但都还是被东方找种种理由给推辞掉了。要知道在扬子面前东方是从不敢轻易拒绝什么的呀!唯有这件事例外,同时他也晓得扬子是不会怀疑那些理由的真实性的。
    东方现在有些恨他的经理了,“要不是他,我就不会来到这里了,还美其名曰:年轻人要历练历练。呸,鬼话。东方在心里不时地咒骂着那位已年过半百的成功人士,不时的在心里还在后悔着那个两年前自己发过的毒誓——以后再也不来平州了。
    他可是动摇了?可他还是来了,而且是扬子亲自送他上的火车。这时的东方真不敢往下想了。他怕再有什么使他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东方原来所在的古州离平州坐火车也就是两个小时的路程,火车在两个城市之间穿梭着,而全部的城市却都没能逃出这夜的阴影,夜景很美。东方突然想起了扬子——他的女朋友,确切地说应该是东方的未婚妻了,东方把他向扬子求婚的日子定在了两年前的5月1日——也就是白月结婚的那一天。
    东方认为:他的求婚理由似乎很充分似的,充分到竟然没叫扬子在那样一个特殊而又重要的日子里产生一丝的怀疑。那天扬子很痛快地答应了东方的求婚,痛快地让她的追求者都有些不知所措。扬子深信:东方是爱她的。
    平州的夜仿佛并不是很陌生。古州的夜也不过如此而已。是啊!夜有什么两样呢?站在7楼新单位的宿舍窗子旁。东方略有所思。他在等电话,他知道扬子一定会打电话过来的,一定会的,想到这儿,东方甚至都有些激动。铃铃——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东方接通了,他的神情是那样的得意。电话那头儿传出来的是扬子的抱怨声:喂?你到了吗?到了,东方平静的回答着。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到了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呀?扬子凶巴巴地问道。这头的东方有些得意,但还是装作很无辜的解释说:这不是才到吗!刚要给你打电话来着,这不,你就从我心里蹦出来了。那头儿,扬子乐了。
    接着扬子又问了些关于新工作单位的一些情况。东方依依给她做了介绍。说实在的,一般情况下,东方在扬子面前是不会撒谎的,关于这一点,他自己知道,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扬子也知道。将近一个小时的通话就随着东方的一个话后吻别结束了。
    关了手机后,东方为自己到了一杯开水,随后躺在了宿舍的床上,床褥都是新的,躺在上面很舒服,东方对于这一点很满意,很知足。但这时的他是没有心思享受这些的,他的脑子很乱,很乱。他并不是因为扬子刚才给他打电话向他发脾气才这样的,恰恰相反的是扬子的电话让他满足了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或者是某种虚荣。
    东方这时的心里正在想着另一个女人,一个曾经他深爱着,现在已经嫁给别人,但至今仍然忘不了的女人。无奈的记忆,已经让此时此刻的东方来不及顾及扬子的感受了。在背负着背叛感的同时他甚至还在沾沾自喜的觉得:扬子并不知道这些的,这算不上背叛吧?
过分的胡思乱想往往叫人觉得那些难以打发的时间过的很快。午夜12点的时候,东方终于睡着了。东方属鼠 天秤座 有很多关于命相的的书上都写着这种人对陌生的环境适应性极强。他对这些还是很满意的——虽然他并不迷信。东方睡着的时候好像梦见了扬子。这时窗外的夜,依旧美丽着。
    东方是在早晨5:00钟的时候醒的。他是极为要强的人,他不想让别人特别是陌生人看出来自己的不完满处。于是他便想也不想的起来了,洗漱完毕后,东方才意识到整个楼道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忙活,而真正上班的时间是7:30 离现在还有近两个小时呢。
    闲暇之余他拿起了那份工作表,强迫自己又看了几遍,其实东方并不想把自己的多余时间用在工作上,他明白,在这种单位里,无论你是怎样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当然除非你娶了局长的女儿,或者你就是局长的儿子,那就例外了。可他不是,但是他也不傻,他明白:工作不需要努力,可需要去做,需要完满的完成。
   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东方已经顺利的维持了快4个年头儿了。之所以说顺利,不是因为他得到了很快的升职加薪,也不是因为他曾拯救过公司,确切地说这种所谓的顺利,就是东方内心深处的一种自我欣慰罢了。“我可不是阿Q,我也不是个纯粹的功利主义者“。东方每当有那种欣慰感后,就这样不时地自我意识一下。
时间过得很快,白天和黑夜本来挨得就很近的。转眼间,东方已经来到平州一个多月了。在此期间,他和扬子照例是每周通一次电话。面对他们的爱情:他们虽然年轻但不冲动,他们虽然浪漫但也很务实。
    扬子在古州中学工作,是一名英语教师,工资不算很高,时间也不是很充允。在扬子看来,东方就是那种怕她怕的不行,爱她爱的不行的男人,对于这些,样子很为自己感到得意,甚至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扬子就朦胧的感觉到过这种来源于东方身上的可靠性与重要性了。扬子疼东方,爱东方,管东方,这是大凡认识他们的人都有目共睹的事儿了。
    他是一个待嫁的女子,她是她所爱的男人的未婚妻,她和每一个处在这种境况下的女子一样,紧张的 欢喜的 激动的 期待着那一时刻的到来。
                        <二>
    曾经在无数个这样的夜里,东方都在莫名的想着那个叫白月的女人,当然他也不停的想着扬子。奇怪的是他却从来没有拿扬子和白月比过,东方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他们也许根本不具备什么可比性吧?往往问题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就不愿意在继续想下去了。他觉得他的答案已经很正确了似的。再说,他已经很累了。黑夜本来就是用来休息的。
    是啊!黑夜本来就是用来休息的呀!东方和扬子的婚礼定在了明年的10月1日,日子不算长,但也不是很短了,可对于东方来说,这总归还是日子,是日子就得过。所以他对于结婚这件事儿上,并没显出多少太过分的激动来。
    有时候他们单独在一起,扬子就故意问他:哎,咱俩都快结婚了,你激动吗? 激动,东方平静得说。激动?听你这口气,好像很勉强是吧?扬子怒了。 哪有呀?东方反驳道。没有?我告诉你——东方,你要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后悔还来得及!东方见扬子真的生气了就马上低声下气的解释道:你看你,咱都老夫老妻的了,那能还这样呀!我要是天天激动的话,万一哪天心脏不行了,完蛋了,再也看不见你了,咋办? 咋办?去死呗!我好再找一个比你好的! 听扬子这话,东方知道:她的气儿消了。也许她根本就没有生气。
    他们俩一个在平州市,一个在古州市,可以说是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所以东方每个月都要坐上两个小时的火车到古州去看看扬子。当然如果扬子有空的话也会坐上两个小时的火车去平州看看东方的。给他收拾收拾宿舍,洗洗衣服,陪她说说话什么的。
    东方喜欢坐周五晚上7点钟的火车到古州,然后周日下午在坐3点多的火车回平州,而扬子呢?却要坐周六早晨的火车去平州,然后再做周日上午的火车回古州,这是东方定的,他告诉扬子:这样的话,你就不用赶夜路了,安全!扬子认真的点点头答应了。其实她并不怕黑夜的!因为她有东方。
    东方很愿意把所有的心里话都告诉扬子,甚至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地这样想:扬子和我正式结婚的那天起,我就再也不去想白月了。那晚东方有做梦了,他又一次梦到了扬子——他的未婚妻。
                         <三>
    白月在大学毕业之后,便应聘到了平州市日报社当了一名编辑,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周渔——也就是白月曾经在电话中告诉过东方的那个优秀的周渔。两年之后,他们结了婚,周渔并不知道白月和东方的关系,当然他们现在除了同学关系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其实这主要还是东方的主意,是他叫白月隐瞒这些事情的,因为在这之后,他不想再与白月有什么瓜葛了,在他看来,这是必要的,这对于他 对于白月,都是有好处的。
东方并没有见过周渔这个人,只知道周渔一定是比自己优秀很多的。要不然白月怎么会选择周渔而不去选择他——东方呢? 在东方的脑海里曾无数次试图勾勒出周渔的样子来,他想象中的周渔有时好像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有时又好像似曾相识。在东方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很想见见这个周渔是何许人也的,但他心头只要一有这种想法,就会有种莫名的自卑感从四面八方向他压过来,直到挤得他放弃这个念头为止。
    周渔跑了,跑的时候还卷走了 平州市日报社职工福利房款八百多万元 和他一起携巨款潜逃的还有他的财务科长——一个比他大6岁的女人。东方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还是扬子告诉他的。
    那天,东方去总公司办事儿,顺便去平州中学看看扬子,吃饭的时候,扬子就那么没来由的对东方说了句:“唉!你知道不?周渔跑了! 周渔?谁呀?东方明显的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白月的丈夫呀!那个该死的男人! 什么?东方差点把刚要咽下去的饭吐出来,紧接着又补了句:谁?谁跑了? 周渔——白月的丈夫,携巨款,和一个女人跑了。扬子一口气全说完了。 东方这才反应了过来,当然也明白了:这是事实!
    他们俩继续吃着饭,只是都有些沉默了。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扬子想打破他们之间这种不协调的沉默,就问东方:有朝一日你不会也这么没良心吧? 我?我当然不会啦!就是你叫我跑,我都不会跑的,东方略微愣了一会儿就答道。 真的?扬子又问, 东方想逗逗扬子顺便想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那种冲动的情绪,于是就说:那也不一定啊!  样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东方马上答:我还没说完那,我是说,你要是和我一块儿跑得话,我就跑。 扬子:你给我滚!
    一顿简单的饭菜,他们俩吃了将近有两个小时,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走出饭店门口的时候,扬子一边给东方整理上衣领子一边问东方:你今晚还赶回去吗?语气好像很随意似的,说实在的东方确实想留下来,毕竟有一个月没见面了呀!他知道,扬子也想他了。但东方还是忍住了,很惋惜的说道:今儿,够呛了,我还要赶火车呢。下周我再来吧! 扬子:好吧!要不今天晚上我还有课呢。
    东方把扬子送到了学校门口,一直到看不见扬子的背影了,他才转身离开,奔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天变得已经很黑了,两边的路灯都以开启,东方加快了步伐,在他看来,这夜是要与他赛跑似的。促使他不得不努力的往前赶,让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很想停下来休息一下,可又怕被这夜给超了过去。
    坐在火车里的东方,这才放下心来,在他看来,他终于把这无休止的夜给暂时摆脱掉了,仿佛这夜已经被他狠狠地甩在了车厢之外似的,他慢慢得闭上了眼睛,好像很陶醉的样子。
    当东方舒舒服服的躺在7楼的宿舍床上时,已经是夜里10点钟了。窗外的夜黑的已经没法在黑下去了。
    东方正在想着刚才的哪些事儿。扬子在电话中对他说:你要是有时间就给白月打个电话吧!当扬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东方差点吓蒙了。不过他还是定了定神说道:我?我打?不太合适吧!你们女人的事儿,还是女人自己办吧! 你什么态度?毕竟是同学呀!你就这么没良心啊!扬子的语气显得有些不满了。东方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说:不是我不打,关键是原来我们也不熟,现在又没怎么联系过,打了也没什么意思。扬子:好吧!那我打好了,你就别管了。
    放下扬子的电话,东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踏实,他总觉得:扬子好像对他和白月原来的事儿有所察觉似的,但现在看来又不像。
    说心里话,他并不希望扬子给白月打这个电话,他认为这样做的结果只会对白月起负面作用的,而且还会使白月更加的伤心。当然他也不希望自己给白月打这个电话,虽然他心里至今还记着:白月8年前的那个手机号!面对窗外一直黑着的夜,东方心里有些担心起来。夜黑得越快不就意味着白得越快吗?过度的心慌让东方的身体有些发抖。他知道这股心慌的来由,但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他宁愿白月过的幸福一些,至少是比他幸福。一切来得都太突然了,她能应付得过来吗?这时的东方突然为白月担心起来,他有种预感,一种不祥的预感。是啊!他太了解白月的性格了。那还是在以前,他们还都是学生,还只能算是大孩子的时候,东方就没少见过白月在他面前哭泣。白月哭的时候,可能也就是他东方最冷静的时候了。虽然看到白月哭泣他心里也会难受,但他还必须得忍下去,因为他必须使用各种方法来安慰她,哄她,直到把她逗乐为止。而这一切,能成功的前提就是:他得保持一个冷静的头脑。
    白月是个有理想的女孩。还在高中时,她就曾劝东方与她考同一所大学,但被东方给拒绝了,东方知道自己的实力与性格,他不喜欢夸张自己的实力,更不喜欢委屈了自己的爱好,这还是他与白月交往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拒绝她,因此他当时就觉得:他和白月最终是不可能的了。
    东方望着窗外,窗外夜幕早已降临,漫天的星斗出奇的亮,东方想把这夜看得更透一些,于是就打开了纱窗。凌晨两三点钟的夜有些凉,东方对着那扇被打开的窗子,一直就那么呆呆的远望着,丝毫未有被寒意侵袭的感觉,此时此刻的他好像已经完全浸淫在这漫无边际的夜中了。窗外的暮色更加的凝重起来,东方也有些累了。
                         <四>
    周渔携巨款逃跑后的第三天,司法机关就介入了此事。白月作为周渔的妻子,也被隔离审查了一段时间,出来后,她就向单位递交了一份辞职信。然后就失踪了,电话也打不通。张建刚(东方和白月的中学同学,现在在检察院工作)。还想继续说下去。就被东方给打断了,东方很认真地问道:你是说白月失踪了?张建刚:是啊!你还不知道呀?都一个星期了! 东方不再说话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就那样的沉默了下来。建刚想安慰安慰此时的东方,作为东方最铁的哥们儿。他知道东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放下白月不管的。他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对东方说:放心吧!我们就算谁也找不到她,你也会找到她的,估计她还会主动找你——东方的。
    东方太了解白月了,如果建刚的这几句话是在几年前对他说的话,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说上一声:是的。但现在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她白月还是以前那个一遇到烦心事儿就会找他东方的白月吗?是与不是东方在心里自始至终都不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 唉?对了 扬子最近怎么样呀? 也不知道建刚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向东方来了这么一句。 扬子?挺好的呀!前一阵子,她还念叨你着那。东方随口答应着。 你打算怎么办?建刚继续问道。 什么怎么办?东方显然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建刚直截了当的补了句:我说,你不会做对不起扬子的事吧? 废话,我心里有数儿。东方不耐烦地会了他一句。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张建刚听完之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那就好 你自己的事儿,自己拿主意吧!然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白月失踪了?她会到哪儿去呢?回家了?还是……….     ?
    东方离开张建刚的办公室后,脑子里就不停得想着这些问题。电话也打不通?怪不得扬子前几天说一直都没联系上白月呢!
    自从八年前东方和白月分手以后,他就再也没给白月打过一次电话,不过白月的那个手机号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子里。后来在别的同学那里得知,白月又曾换过几次号儿。东方觉得已经没必要记了,也就没有刻意的去问。像白月一样,那天之后,东方也换了一个手机号码。 如今他还清楚地记得:他换完号儿后,第一个通知的人就是扬子。他当时给扬子的短信这样写道:我是东方,这是我的新手机号。 一想到这些,东方现在的心里还有些不平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却没有把那个旧号注销,而是每个月要检查一下短信纪录,每三个月也正常交费,就好像他一只在等待着什么似的,可惜每次激动过后的结果,都让他很失望。
    当然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扬子是一无所知的,他不敢想象如果扬子发现这件事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他真的连想都没有想过。他只知道,今年的10月1号就是他和扬子结婚的日子了,离那天已经不远了呀!
其实东方和扬子在五一假的时候,就以经把结婚证儿办好了,东方不明白既然已经有结婚证书了,干嘛还要废那事儿,再在十一时候办一次婚礼呢?这不是“劳民伤财吗” ?他虽然对此有疑问,但也没敢在扬子面前提出来。他太了解扬子的脾气了,她要是听了这话,估计都能把婚礼推到下辈子的某个十一假去。
    东方和扬子的新房早在一年前就买好了——在城南区,离古州中学挺近。是东方坚持要在哪儿买的,因为这样的话,扬子骑自行车只需要20几分钟就可以到学校上班了。再说了,这儿的治安也不错,虽然房价比别处高一些。东方不能喝酒也不会抽烟,无论什么时候也不例外。东方知道这一点是让扬子很满意的地方的,因为扬子曾经列举过东方好些不像男人的地方,却唯独没有 不会喝酒不会抽烟 这两条。有时他东方自己也觉得作为一名教师的“家属”吸烟喝酒是不对的。
    东方喜欢白月早在认识扬子之前,那时他们俩算是班里隐藏的最好的一对儿了。他们在老师和同学面前的表现得都很优秀——特别是白月。那时候白月已经是老师们内定的 重点 苗子了。果然不出所料,在那一年的高考中,白月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外省市的一所重点名校,而东方也如其所愿考入了本市内的一所普通大学。
东方还清楚地记得,那天他去火车站送白月和张建刚(他与白月考取了同一所学校)。东方正在安慰白月时,建刚还在他旁边打趣地说:哥们儿,您就放心吧!嫂子就交给我了。东方和白月双双大怒。东方一只把白月送上了火车,火车开了,窗外,他看见她哭了。随后 他心里也空落落的。
    开学伊始,相信谁都不会对大学生活马上能适应的。东方也不例外,但他还是坚持住了,因为他还有白月,他还要哄远在外地上学的白月。他知道白月在家就是一个“小公主”,独立生活能力根本就谈不上。她除了每周给家里打一次电话之外 就是与东方联系了。她会把他们那儿发生的她所认为新鲜的事情讲给东方听。当然如果东方觉得她所讲的这件事儿不新鲜的话,她也会很生气很失望的。但是,好就好在东方每一次的反应都令她十分满意。
    东方坚信,现在他也坚信着。如果这一切不发生任何意外,如果那个叫周渔的优秀男孩不出现。他和白月早该走到一起了吧? 东方至今也没弄明白,白月那天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在电话那头儿和他提出分手,让极为好面子的东方更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还会拿另一个男人和他——东方 作比较。东方已经不记得那晚他是怎样度过的了。不过他还能清楚地想起:那晚他表现的像一位绅士。因为他当时就简单地觉得:爱一个人不就是让她永远幸福快乐吗? 何必要计较她最终和谁在一起呢? 那时的东方因为这句话,无论在谁面前都表现的十分自豪与平静。就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仿佛在他的生命中就从来没有一个叫白月的女孩经过似的   。这时的东方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去了, 其实有些往事是东方轻易不敢动用的,他怕是一动用就会粘连上许多的爱或者恨,而现实中的他在也不会为了某些事儿,而去走极端了。
                         <五>
    白月割腕自杀了,就在这年6月份的一天晚上。那天,东方像往常一样下班,走到2楼时正好碰上满头大汗的张建刚急匆匆的往楼上跑,刚好与要下楼的东方撞个满怀。东方还没来得及问他有什么事儿,就被他拉下了楼,他是开车来的。车上 张建刚说:白月自杀了 昨天晚上 在医院里现在,他的语气明显的不连贯,好像被什么给吓着了似的,事实上他确实是被吓着了!
    车上的东方,没有一丝地反应。表情很木然。就像这件事儿是张建刚在于他开玩笑,又好像那个自杀的人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他们到达医院的时候,白月已经死去多时了,或者是说她被送到医院以前就已经死了。东方见到她时,她正静静的躺在那张洁白的床上,正午的阳光轻拂着她那张漂亮的面颊,她紧紧地闭着双眼享受着这一切,好像在梦中微笑着。—— 东方这样的想着。他对她说:你还是像8年前一样。她没有回答他,只是脸有些苍白,她还是那样静静的躺在哪儿。 东方哭了,他又说:你还是那样的过分喜欢白色吗?一旁的张建刚却悄悄的告诉他:白月已经死了。 她不是就在哪儿躺着吗? 你看啊!就在哪儿呀! 东方面无表情的颤声对张建刚吼道。 建刚无语了    。
    直到东方安定了下来,建刚才对他说:8年前,也就是我和白月开学后的上半个学期。学校组织了一次新生体检,当时白月被怀疑有白血病,之后她找到了我,让我别告诉你。并且还让我故意向你宣传一下她和周渔的关系,——不过当时周渔的表现确实是很优秀的。半年以后,经过各大医院会诊我们才知道那只是命运之神和你们开了一个玩笑。而这一切对你们两个特别固执要强的人来说又太晚了啊!东方,我实在对不起你们。建刚讲到这时 ,这个1米8多的男子汉,已泣不成声了。眼睛一直望着车窗外的东方,把脸转向了张建刚,很平静的对他说到:“这不怪你 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的这些的。”
    那晚,张建刚和东方从酒馆出来后,他是要送东方回单位的宿舍的,但被东方给拒绝了,他对他说,我 想 一个人走走 ,张建刚这才不坚持了。东方并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他奇怪自己为什么还不醉,为什么还这样的清醒? 他甚至想在这么一个漆黑的夜里向上苍痛痛快快的喊上一句:你们都在骗人 ,我根本就是清醒着的!但四周的夜仿佛有意识的故意与他作对似的,逼得他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去喊。这时的他只能无奈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泪通过鼻腔流入他得喉咙,发着涩涩的味道。——他还在哭。
    他想起了那张手机卡,那张8年前没舍得丢掉的手机卡。今天该是检查信息记录的时候了!他找了一个有路灯的地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还是那样的喘着粗气,只是力气小了些,但是心跳却加速了。像往常一样,他本没打算有什么收获的,他也早已经做好了失望的准备了,   东方木木的呆坐在路灯下,就那样无奈的等着,那个手机仿佛有他的命那般重要。“爱之沉重 我承受不来”。信息发送时间就在昨晚天上,8年了 她也一直留着那个号啊!东方默默得想着。他头顶上的路灯依旧在亮着 好像要为他驱散周围夜的侵扰似的。 “爱之沉重 我承受不来”, 东方边走边在心里默数着这句话。 :8年了她和我一样都还留着这个号! 是呀!她说得对,爱之沉重 我承受不来 。 
    渐渐的 渐渐的 东方那略显疲惫的身影已经消逝在了这片夜幕的弥漫中了.………….。
                       <结尾>
    10月1日那天,东方已经叫扬子给调教得很严肃了。东方觉得他现在所具备的心理素质估计都能参加联合国大会了。他曾经没少参加婚礼,但那都是别人的,至于他自己的还是头一次,所以他显得有点不太习惯。以前都是他调侃人家,现在倒好 成了人家整他了。东方在心里骂道:真他妈够狠的呀!他认为婚礼就是一个仪式,十一七天长假随着这个所谓的仪式的折腾浪费的也差不多了。 当然在这期间,还有些未来得及参加他们婚礼的朋友与同事打电话来祝福 东方,扬子,或者是他们。祝福他们——永远幸福!
    婚后,东方依旧在平州市上班 扬子还是留在古州中学教书。和先前不同的就是东方每个周末都要坐上两个小时的火车回一次古州的家了,当然如果他妻子——扬子要是有空的话也会到平州来看看东方的 ……..。
    他们是当今都市里的两个年轻的“房客”,他们穿梭于城市与黑夜之间。他们为了彼此的爱情信仰而走到了一起,他们又为了共同的生存而又各自的奔波着…
他们是——都市夜归人! 
2006/8/17 16:31:39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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