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血浓于水的亲情
四个时辰的车程,终于抵达漳州。
比起东山,漳州显然要繁华许多。琳琅满目的高楼大厦,公路上车辆流水般往来。踏着这片陌生的异土,青雄心里不知名的别扭,也许是恐慌!
摸索了将近一个上午,总觉得眼前的房子似乎就是。(几年前青雄来过一次,路径大抵也忘记得差不多了,单凭记忆里的微末印象,能不能找得到还是个未知数,也许大姐一家早已经不住这里了也说不定)
青雄没敢确定眼前的房子是或不是自己所要找的。只得在门口往里探了探头——沙发上,尽管几年不见,青雄还是没能发觉大姐有何变化:年近五旬的青惠丝毫没有衰老的迹象,面色红润,虽然岁月难免在她脸上留下皱纹却到底不是很多。略带富贵之气的魅力到底留得住年轻时的光彩之六七。
“啊姐。”青雄在门口往里喊着,语气还似以往的一贯的复杂,思恋之中亦矛盾亦拒绝!血浓于水的爱兴许要比恨多一些。
“啊,,啊雄”听到喊声,青惠回头,见是几年不见的亲人,本能的站直了身,往外走,脸现喜色:“来,包给我,里面坐。”反应不似亲姐弟间的极其客套。这也难怪,二十年来,想起家人,青惠总觉内心有愧,深深的愧。有位哲人曾说:时间能淡忘一切。但这深深的愧在青惠心里似是生根结底,也许将致永恒而止于生命之完结。她也曾试图弥补,但终于还是遭到青雄的拒绝。
大姐一家三口,姐夫就任于警局,副局级,儿子就读于当地的重点高中,比起青雄一家,日子优裕得难以算计。
时恰青惠的儿子一凡回家,俗话说狗甥似舅,青雄在这外甥身上大抵还是依稀能找到自己年少时的影子。只是气质却是天差地远了。
一凡目视眼前的粗汉,只觉陌生。这也难怪,他只在幼时见过舅舅一面,如今以然完全忘却了。
“傻小子,还楞站着干什么,还不叫舅舅”青惠脸带微笑。
“哎,舅舅。”一凡腼腆的。
“这么大了”青雄抚着一凡的头,一点怜爱:“现在读几年级了?”
“高二”一凡答着,表情一贯的腼腆。
饭后,青雄陈述近况,亦道明来意。青惠不见丝毫犹豫,满口答应了。青雄能向她开口求助,青惠求之不得......
青雄告别,意欲离去......
“今晚就暂住一宿吧!总得等你姐夫回来,你两再喝两口。”青惠挽留。
青雄有所思:“诶,这钱你先保管着,”递过钱......
晚饭时分
饭桌上,四菜一汤青雄好久没吃过如此丰盛的饭菜了,去年春节巨今,总有七,八个月了。姐夫和平,不断给青雄倒酒,笑说着生活杂趣,雄心与理想的话语见少。是啊,年纪大了,话语也就往往少了年青时的志气高昂及纵横无畏。
酒过三循,各人微醉,席散。
天现鱼肚白,青雄告别,青惠挽留再三,无奈青雄意决。于是乎将之送至车站,为其买票,青雄也就不辞。‘小心’之客套话语一翻后,车将去,姐弟无言,各有其离别之微痛,各显其神色之微伤。姐挥手,弟无言。
人的思想与处世观往往是善变的。就如青雄对姐姐的看法已然在无形中改变。生来血浓于水的情加之今天受其所恩的感激,已足以让他甘愿忘却姐姐以往的一切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