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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母泪悠悠 ——写给我挚爱的母亲
  文 / 浪迹声声
   “故乡的清水,依然澈如故吧!”身在异乡,每当看到垂柳堤边缓缓流过的江水, 我总会念及远方的故土,还有生活在那片故土上我挚爱的母亲。想着想着,便会感到有一种东西从心底流动过,像是家乡的清水,又像是远方慈母为我淌下的悠悠的泪……
    ——题记                                          
                                          
    在母亲的关怀下,我走过了二十多个春秋,但由于读书在外,跟母亲相聚的时间并不多。童年时,常常在她身边打闹,但那时尚未开始记事,所以,很多记忆也都模糊了。从初中开始我便住校,偶尔回家也只是捎几件衣服和其他行李,在家住上一两天便返校了。虽然有时也和母亲扯扯学习、生活的事,但很少,直到现在,一年也只能回去一两次了。所以,对于母亲,只有一段较为深刻的记忆是在读小学的时候。
    我念一年级时,姐姐念二年纪,也许是想家的缘故,寄住在外婆家的她有时会捎人带回一封信。说是信,其实只是用一张粗糙的稿纸草草写下几句话而已。有时汇报一下学习情况,有时写到生活方面所需,但母亲每次都如获珍宝一样收藏好。每逢周末,我都会随母亲到田间干活,当母亲干活累了在埂上休息时,总会把我的唤过去,从裤兜里慢慢掏出一团揉纸,轻轻摊开,然后坐到一边,让我给她念。于是,我便放下手里的玩艺儿,用充满稚气的语调读起来,但我发现,每次还未读完,母亲便转过身轻轻地抽泣着。许久,才接过我手中的信,认真叠好。
    我似懂非懂地看着这一切,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就这几句简单的话竟能让母亲掉泪,更不会读懂一个母亲对其远在他乡的子女深深的思念与牵挂。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念初三的时候,姐姐便初中毕业了,而母亲要面对的也将是和我们更遥远的别离。过完暑假姐姐就要到河南读书了,整个暑假,母亲有时看着我们,默默无语,有时却不停地唠叨。
    暑假过得很快,转眼姐姐就要起程了。由于旅途遥远,父亲便送姐姐到学校,从离开的那天起,母亲便开算计记着父亲返来的日期了。那时,由于学习紧张,我也提前返校了,但弟弟总是托人叫我回家吃饭。后来听他说,一个人在家,常常看着母亲因为想念姐姐而偷偷地流泪,每天都不怎么想吃饭,所以,希望我能抽点时间回家。两个星期后的周末,我回家时,父亲已经回来了。听弟弟说,父亲刚回到的那天,母亲一个劲问这问那,连姐姐学校附近有没有邮电局都问了。
    从那以后,母亲便开始惦记着姐姐的来信了。
    那时我很少回家,一个月只回一两次。有一次我回去,母亲高兴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盖,里面装着几封信,“来信了,你姐的”。她欣喜地说,“快念给我听听”。我接过信,是上个月的,尽管保存很好,但已有了很深的折痕。我慢慢地读,母亲坐在案头上,静静地听着,余光中,我分明看到了母亲眼角颤动着的泪花……后来,听弟弟说,他已为母亲念过几遍了,每次她都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是啊!我们带给母亲的牵挂实在太多了,虽然千言万语的叮嘱已足以表达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但我知道,母亲悠悠的泪水才是一切语言都无法表达的对儿女的真爱。
    逝者如斯,弹指之间便过去了十多个年头,时光无情地改变着身边的一切,儿时在田间为母亲念信的岁月已一去不复返了。三年前,姐姐已工作了,如今,我参加西部计划来到了广西,弟弟也即将在海南就业。我们离家更远了,有时,一两年才能团聚一次。
就在我们为各自的前程奔波时,挚爱的母亲却一天天地苍老。在支援西部的日子里,我常常惦记着母亲的电话,惦记着那慈爱的声音。在我眼中,母亲就像是一张弓,将我们射出去以后却无法返回原状。虽然我不能时刻守在母亲身边,但在感情的长河中,慈母悠悠的深情让我一生也感激不尽…… 
    在这个世界上,每位尊敬的母亲都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然而,生活中她所赋予子女的每一份爱都会久久地感动着我们每一颗平凡的心。世事沧桑,乡情依旧,当你随生活的孤舟漂向远方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地回首,怀念曾经生活过的那片土地以及留在那片土地上的亲情与友爱。
    走在异乡的土地上,每逢落叶纷飞的季节,我总感觉到一种情感在心底流动着。也许吧,挥不去的浓浓亲情依然是流淌在我心底最美的歌……
2006/4/8 15:03:50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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