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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祭
  文 / 冬雨
    前面的路,越来越远了……
天,总是下着雨,雨水冲蚀了我对往昔的记忆。你轻轻地对我挥挥手----我要走了,直到分别后才想起要思念你。
    你好记得吗?这条路上,有我心田里的那株花。
雨,狂乱地下着,我呆呆地伫立在这束花前,静静地凝视着,寻找着,等待着……久久。
    多少年前,也是一个雨季的清晨,遥远的歌声飘飞到我的窗前,于是我便急切地顺路而寻,触到了你那静洁小溪般的双眸,会心地一笑,从此,这条路上充满了你那绵绵动人的歌声。我便因此不在寂寞,但路上仍有往日的泥泞。
    我的梦也就从这条路上起程……
    就这么默默地走,因为你一直挡在我的面前,让我在你背后把泪水流干。你说过,不怕冷雨,不惧寒风,路一纵泥泞,让我们运筹帷幄,携同手足,共同走完人生之路。然而这花开的季节,你却要走了。我依然沉默,一句没有说出,纵然有太多的借口和理由,至今已咽下腹中……
    花,是誓言的最好的证明。
    你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象一潭清水把我淹没,我还是低首沉默,努力寻找多年失去的什么,沉默的背后有我二十年来愈合的创口。
    不知是什么打碎了这条路往日的安宁,曾记得在那一天,你的歌轻盈地掠过,如今脚步却是那样艰难沉重。我再一次发现,你的眼睛如此陌生。
    其实,这株昙花就在我的心里生长。
    雨,浇碎了我的心,冲走了我的所有从前的记忆,那个雨夜你紧紧地拥抱我,是否想要逃避什么,而在你的脸颊上闪烁着泪珠的晶莹。你忍受不了我的缄默,而你却直直地面对这条路,面对一刻骨铭心的温柔。
我看着你,你却垂手。花叶上露出了甜嫩的笑容,而你仍是憔悴的面孔。
    终于,今天你才告诉我,你要走了,在这花开的季节。然后,你一直没有正面对我,转过身去,凝视天空,一片烟雨空蒙,你望了很久很久……你依偎着我,把你的头紧紧地帖在我的胸口。
    这是你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最后一次在这条路上陪我行走,岁月早收起你沉重的哀愁,因为在你的心中,有我多次的纵容。
    你不再回首看我,静静地走,当你走到路的中途的时候,花叶间滴落的水珠,是雨,是泪我已分不清楚,你走后,花就开始凋零,枯萎,退缩……只是不知如何?
    我拾起一片凋落的叶片,紧紧贴在胸口,就一直在琐碎的花叶间寻找着自己的归宿。
    花,碎了,才是花…….


2006/3/26 15:08:51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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