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日子,变懒的心情
题记:总以为自己是寂寞而哀伤的,因为那些漫无边际的疼痛常住心中,直到17岁以后,全无感知。已经完全长大,不再被当作孩子,心情也随着长大的日子,日趋安静下来,不再为曾经迷惑而浮躁的一切感伤。等待的心情变为平淡,平淡是一生一世的沉沦。
一
重读高一的日记,那是以为已经长大,却依然无知的日子;以为面对所有都释然,恰恰对一切都耿耿于怀的心情。
2003年 12月7日 星期三 天气:阴晴未卜 心情:郁闷彷徨
黎明刚至,大家都忙着早读,唯有我想写日记。喜欢这种感觉,把自己浸在这份喧喧嚷嚷中,慵懒地绵绵不段的怀念昨夜的梦和享受今天的心情。
也想大大的张开口,把所有的课文读遍。思来想去却不知从哪里开始,如何开启缄默的喉咙。那些辛辛苦苦背下的文章,却不如一瞬间掠过心间的杂念,记得透彻 ,记得长久。
有种想写诗得念头——为记忆这个早晨。却害怕写得太繁琐而平淡;写得太简单而让自己也糊涂。那些掠过心间异样的感觉,总是让我捕捉捕及,就算浅微的记下,过后也就不会再被重复。只是不想让她停得太久,也不愿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想起就感慨吧,这是绝对的自由!
在这个忙碌的早晨,袖手旁观别人匆忙的表情,感觉着真实也现实的气氛。奇怪心里不再紧张和恐慌,曾害怕被竞争潮流覆没的恐惧,似乎已随波而流,剩下的唯有那么一点点坦然。跟不上就跟不上吧,随波逐流的大众,又有几何能翻腾于浪尖之上呢?
想到竞争,就记起那个过去不久,却很遥远的中考。想起那些不成熟的面孔却带着成熟的表情的样子。那不叫悲哀,而就叫成长。成长是什么概念?记得初中的早读,比现在更认真也跟活跃的情景,让人感觉到是满足与轻松。那时觉得那就是很懂事的样子。看着老师在课本上划满红红的“已背”,心里便自豪且快乐,快乐得很简单也很真实。
懒散的.零碎的记下心里的点滴,在不经意间早读就流逝在身旁。想到就要期末考了,有一些无声无息的压力让我有点眩晕。考就考吧!反正老班说了,我们只是给她的“大熊猫”当陪读而已。她(他)们应该幸运啊!有像我这样的陪读伴在左右,寂寞是不会有的,压力也不会没有。
二
自从高二进入理科班以后,就刻意隐藏了文科生才应该有的“多愁善感”与“感时伤怀”。思维被磨练得越来越理智,而心情懒散得常常被遗忘。可是真情往往在某个猝不及防得瞬间倾泻而来。在诸多平淡的日记中还有少许,显得感情过分铺张,但面对一切呈然已淡然了几分。
2004年 11月27日 星期六 天气:阴--小雨 心情:似水无痕
操场上一片粘湿,细碎的雨滴终究满足她一度的渴望和好奇,来到人间,充满了人性浑浊的味道。只不过如此罢了。她也许对这种气息惊悦了.恐慌了还是失望而追悔莫及,都晚了。终究被混入此中,附上那气息.那秉性,已经记不得曾经的清纯,怀念的感觉会掠过她的思绪么?
不曾想让那雨水,沾染上我的味道。我不自私。情愿她落在娇柔美艳的花瓣上,花儿的泪水,人人都会动怜悯之心,而亦加升华她罢!试想低头走在丝雨纷飞的路面上,享受小雨温柔的亲吻,该是多么的一种怯意。可我宁愿不要那份自我浮华,仅为不扰乱她的那份和谐的飘洒和寂落。我不晓得她是否满意她的归落。只知道,她本有着简单的单纯和沁人心脾的清爽。
静静地站在下雨的世界之外,她的灵魂我永远无法处触及。只能,一个人怀想温柔 。
三
原以为过了最喜欢的17岁,心里会萌生更多的疼痛与忧郁,直到坐在高三的教室,心情像右手边那扇打不开的窗子——牢牢的被封死!我说那是因为懒得(实际上是害怕)敞开。
2005年 11月1日 星期二 天气:晴 心情:平淡
开学的第一个星期,也学着别人定了学习计划,只是别人都是规定如何去做,而我的制度是不要去做。其中有几项是:不写日记.不再回忆.不听许巍的音乐.不要思考得多余。很多事情都是慢慢学会,既而习惯。所以放弃也需要用时间来遗忘,然后习惯。曾用十几年的时间,每天都做这些事情,我真的担心,不能在这一年里暂时遗忘。这种担心不十多余的,此刻我正在写日记。
虽然心里平淡得无任何杂念,依然想顺着意念写下去,让心情有片刻的释放。可我真的不能“偷闲”太久,那末这次,就当我借度了半个星期天罢!(我们的星期天只有三节课时间休息)
有好多的事情发生在眼前,也有意无意的放在了心上,却不想铭记,因为觉得对将来无意义。害怕丢失现实中的依附,也害怕失掉一些和信念有关的精神支柱。有时候快乐来得很简单,是别人给得或是自己捡的 。但快乐也不过只是一种生活方式,多之则艳,少之则逊。所以悲伤或麻木同样只是一种方式,一样点缀了生活。那么,就不要挑剔和选择,只要接受就够了。应该懂得珍惜现在,不要总是缅怀过去。一定是由于过去没有做好而现在过得不好,才会去怀念。其实过去和现在一样,和将来也一样,有很多愿不愿意的事要我去做:有很多喜欢不喜欢的东西要我去接受或遗弃。因此就应该对现在倘然。
不敢随着自己的意愿随意的放纵自己,是因为害怕在考场上失掉方向。总得先为将来找一个定位,好让自己停下来去思考和感悟。可那时会不会有新的目标,让我忙碌得来不及体会多余的心情,就开始启程?即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至少现在我已无法停下,也不能停下了,只能尽量让心情和理想平衡。
为自己写下这些字的时候,隔壁教室的音响,传出熟悉的韵律,是许巍的平淡。“昨天的事,昨夜的梦,早已经走远......让阳光温暖我的心”是谁在与我共持这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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