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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文 / 白石
   时间:2006年3月12日  
   地点:杭州下沙  
   天气预报说:寒潮南下气温骤降有雪                 
   雪花是春天的过客,更何况是江南的春天了!
   杭州也算是江南,三月的乍暖还寒天气,那一天竞然飘起了雪!白色的雪花毛绒绒的,半空里迎风潇洒,粘在脸上手上衣服上湿湿的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有时我真怀疑那是不是雪,于是仰起脸看那半空,明明白色的东西在飘。可又怎么也联想不到自己老家关东风雪般的粗野猛烈。
   恰逢周日休息,一个人在屋子里憋闷的很,将前一夜写给爱人的信往上衣内侧口袋里一揣,绕过杭电的正门从高教园走向了六号路的邮局。路过物美时,卖场里进进出出的人依旧很多,好像在搞3.15换购优惠活动。琴在的时候,那是我们夫妻常逛的地方。正月十五我们一起猜灯谜还赢了袋元宵呢!“冬日短夏日长看时圆写时方”。如今这“日”字——在杭州的日子,只能有我一个人熬过了!
   雪花依旧满天飞舞,如婀娜的少女,如牵挂的思绪,轻柔绵长无处不在。路上的行人多都打起了雨伞,那是一对情侣吧,学生模样的,在小花伞下靠得那么紧,生怕对方被雪打湿了身体。记忆中关东的风雪再猛烈也无须打伞的,因为关东的雪不伤人,落在身上根本就不化。大皮袄一披,棉帽子一戴,再蹬双厚底棉靴,男人就可以这样出门了。女人可不行,要再裹条围巾严严实实的,只露俩眼睛在外面。
   结婚两年多,我和琴从未分开过。偶尔的短暂出行,都要给彼此备好所需,待小别之后的重逢更是欢喜有加。可这次,父母执意要求身怀有孕的她回老家生养,主要是考虑我们在外打工不容易,花销大,同时也照顾不好大人和小孩,万一没个老人亲人在身边关键时刻有个闪失可咋整。可敬天下父母心,如今我们也快为人父母了,才知道更深的含义。
   雪依旧在下,虽然不大。邮局里出外打工的人排着长队等待着为远方的家人寄钱或邮寄东西。这个年头寄信的人不多。通信发展了,没人愿意再浪费时间和感情去写信,往往一个电话就完事了。我和琴从谈恋爱到现在没咋写过情书,因为一起出门打工,都在一块儿,所以家信也很少。昨夜风大雨大气温骤然下降,我躲在被窝里写了满满的好几页,凌晨不知几点才睡着。醒来后已是晌午。雨停了,天依旧很冷。走出屋子,外面就开始飘起雪花来。“挂号信三块八,最快也要一周呢!”邮局里的人说。其实我并不担心时间早到晚到,因为老家里也有电话,琴我也给她买了部手机,只不过想让自己的心——已被自己的心捂热的信早日飞到她的手上,贴近她的心坎而已。
   黄昏时分,雪,真的成了过客。柳芽泛出绿色,迎着新生.毕竟,雨才是春天的使者。 
   想起了金克木的一首诗:《雨雪》 
   我喜欢春天的江南,江南的春天;
  我喜欢微雨的黄昏,黄昏的微雨;
  我喜欢微雨中小小的红花纸伞;
  我喜欢下雨,因为我喜欢你。
  但我更喜欢晶莹的白雪,
  愿意做雪下的柔软的泥。
 
  
2006/3/16 10:13:57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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