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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无缘来生不聚(3)重生
  文 / 一颗红豆一抹相思
                     (一)
  紫漩看着父亲这宽敞豪华的大厅,这热闹的人群,这与其说是小蕊的生日宴会不如说是只是一个聚会的借口。有限的几个孩子早已经吹完蜡烛吃完蛋糕去书房玩游戏了,剩下的是一些父亲的同僚和朋友在把酒言谈。多么豪华的宴会,都是一些各界的风云人物。父亲经过了二十年的努力终于打下了自己的天下。想当初父亲给自己过生日的时候,只是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许愿后分吃着插着年龄蜡烛的蛋糕,但是那种温馨是紫漩记忆中永远留存的……紫漩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是嫉妒吗?这么多年来自己就这样的孤独的长大,下意识的拒绝父亲对自己的呵护与关怀,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不会感情波动的人。为什么现在看到小蕊的欢快娇俏的可爱自己有一丝丝的嫉妒?这里不属于自己!但是自己为什么还是来了?是不是在自以为是的孤独下下意识的想寻求一种家的感觉?这吵嚷的人群和微醉的薄酒紫漩感觉到头好晕,心好憋闷。既然这热闹的一切不属于自己,那唯一的选择是逃离。
  即使自己走开谁又能知道呢?外面的雨好大,顺着发丝一直的击打在紫漩的脸上。一种痛,痛在脸上也痛在心里。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年的坚强为什么会崩溃在这一个热闹的宴会,一个凄厉的雨夜?是那几杯小酒在作怪吗?紫漩不想回家。家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没有温馨的意义。自从父母离异后,家就远离紫漩。醉就醉吧,那就来个一醉方休吧。也许酒能埋葬一切的记忆,要不怎么那么多的不开心的人都选择与酒为伴呢?反正今天注定是个无眠的夜了。紫漩随意的选择路边的一个酒吧。
  昏暗的灯光,超杂的声音。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和紫漩的“风铃小筑”咖啡屋的气氛是截然不同的。但是这又有什么呢?热闹与否不都是同样的孤独吗?紫漩就这样的一杯一杯的喝着……
  自从紫漩进来,杰就被她那种纤柔、落寞所抓住。这是个什么样的小女人?一袭的黑衣,长长的及腰的直发被雨水打的乱七八糟的纠缠在起。迷离的眼神似乎来自飘渺的云际,给人欲抓不能的不舍。瘦削的双肩似乎托不动那满脸的哀伤,细弱的腰肢似乎不堪一握。就这样看着她一杯一杯的把酒如倒一般的送入口中,杰的心底处没来由的生出一丝的疼痛?疼痛?是这种感觉吗?这种疼痛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了。自从父母遇害,产业被奸人所吞后,纵横黑白两道十几年,已不知道什么是痛了。说白了也不允许痛的感觉。从一个不知人间险恶的大学生瞬间失去了双亲,整天因躲债而逃亡。即使整天抱着痛又能怎样呢?从那一刻开始杰就发誓要亲自血仞奸恶的小人,找回家族的一切,还回父母的名誉。凭着自己的韧力与智慧,还有军与聪的连手用十年的时间驰骋与黑白两道。杰的神出鬼没与无情成为所有的对手心中冷面罗刹。女人对于杰来说就是一种生理的需要,围绕在身边的女人各个都美艳火暴。象这种似未发育的小女子不是杰菜单中的一盘小菜,但是当杰看到几个泼皮因紫漩的迷醉而不怀好意的时候,杰毫不犹豫的简单的几手打倒了那几个痞子,轻轻的一带扛起了挣扎的紫漩走出了酒吧,融入了黑夜中……
                       (二)
  痛的欲裂的头和干渴的嗓子让紫漩费力的睁开眼睛,努力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不是自己的“风铃儿小筑”楼上的卧室。这是一个宽大的卧房,蓝灰的色调。还有这床上的烟草味。猛然,紫漩的意识清醒过来。看到自己的一丝不挂地盖了一条毛毯,这时候才看到落地窗前一个坐在椅子上宽大的肩膀和缈缈的烟雾。听到紫漩的响动这个男人转过来。看到紫漩因烟草的味道而不自觉的皱着的眉头,杰笑了。
  “醒了小美人?”
  “不喜欢香烟的味道?”
  “你不想问我是谁吗?”
  这是个充满霸气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有张英俊逼人的脸,但是他身上无形的寒意让人不由得心生恐惧。
  紫漩用床单裹住身体下床寻找自己的衣服。
  “不用找了,我把你的衣服全部都扔了。”
  ?紫漩没有说话,只是用平静的带有疑问的眼睛看着杰。
  “你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而且占满了酒气。如果你不舍得的话大可以到外面的垃圾箱去找。”
  紫漩没有说什么,放弃了找自己的衣服而走向了杰的衣柜。在满满的衣柜中找到了一件衬衣。高大魁梧的杰的衬衣穿在瘦弱的紫漩的身上,杰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这一笑越发不可收拾,几乎眼泪都流出来了。笑?多少年没有这样的开怀大笑了?这个小女人,这个滑稽的小女人……
  很好笑吗?紫漩冷冷的看这这个大笑的男人。
 “你不会是个哑巴吧?怎么不说话?如果是个哑巴就太可惜了你这张精致的小脸蛋了。”
紫漩甩开了杰托自己下巴的手,又顺手捞起了衣柜中的一条牛仔裤打算凑合着穿上离开。
  “你就别费事了,这样的衣服你也能穿?小心被别人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哈~”
  疯子!紫漩胡乱的挽起衣角裤角向门走去。
一双有力的大手轻轻的一带,紫漩就跌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中。节奏有力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让紫漩有一种恐惧般的试图想挣脱。
  精致的脸,苍白的嘴唇让杰有一种喷薄欲出的欲望。忘我疏离的眼神让人有一种只有占有她才能属于他的感觉。盈弱的腰肢让杰顿生爱怜与不舍,杰让柔情的动作去打动紫漩,一改往日的自我的方式。看到慢慢酥软在自己怀中的紫漩,杰心中的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个小女人是属于我的!
                      (三)
  从杰处回来已经两天了,紫漩一直强迫自己睡觉,但是不能!
  趁杰接了一个神秘的电话急促的走后,紫漩就逃了出来。逃?对是逃!三天,三天一直在杰的温暖的怀抱中度过的。曾一度的昏眩的认为自己对这陌生的怀抱有种特强的依赖。紫漩就是因为这种感觉而害怕才选择逃离。
  杰发现自己的失踪会怎样?会在意吗?会焦急吗?焦急?自己与他只是陌生的短暂的三天,怎么会想到让他有焦急的感觉。凭感觉紫漩知道杰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那种霸气,那种杀气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在意一个陌生的小女人呢?但是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自己的情感一度的在和雨分手后埋葬在寂寞中,为什么现在想的都是这个刚认识的男人而不是雨?与雨的情不是一直是一个茧包裹着自己吗?为什么这个充满霸气、杀气的男人两天来一直是自己不能入睡的罪魁祸首?
  天已经亮了。但是对于紫漩来说黑夜和白天没有什么分别。
没有想到这么早就有人敲门,原来是紫漩的父亲——刘翔宇。看到女儿的安在,刘翔宇放心的长出了一口气,继而焦急的打量着紫漩。两天无眠的憔悴、微肿的嘴唇和脖颈处的吻痕刘翔宇想问什么终于打住了。
  “我带你去喝早茶。”
  “我好累,不想去,一会让小弟送杯咖啡好了。”
  “不行!咖啡是不能代替食物的,你太瘦了得需要营养,要不别人以为我刘翔宇是要饭的呢,连女儿都养不起。哈~”不由分说刘翔宇拿起了紫漩的外套给她披在身上强行把她带下楼。
  外面的阳光好足,一时刺的眼睛睁不开。暖暖的撒在身上,似乎是杰的体温。唉~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想起这个男人了?甩甩头,深呼一口气,挺起胸试图把这个男人从思维挤压出去。
                       (四)
   办公室中聪在等杰。没有过多的言谈,只是把手中有两份资料放在电脑中解读。一份是制造父母死亡元凶——奎卢,已经逃亡于亚洲的某个国家投靠了一个叫成昆的麾下。另一份资料中的照片显然是紫漩的。聪和军都是杰大学的死党,聪和他的妻子嫣然是电脑专家,在电脑上想毁掉一家公司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也是把奎卢逼走逃亡的真正的操纵者。现在拥有一家跨国的软件公司,也是飓风组织的三领导成员之一。另一成员军接管了他父亲的黑帮老大的交椅。杰+军+聪凭着他们的勇猛和智慧在十年中滚打摸爬一直驰骋于黑白两道。都有了各自的产业,在他们辉煌的光环下没有人知道他们就是让一些人闻风丧胆的飓风三刹。当十年后有人买下了属于东方葛的一切,组成了霸业集团的时候,人们才知道这个叫葛杰的商业新崛起的奇才就是东方杰——东方葛当年失踪的儿子。继而当年让东方葛离奇死亡而蒙冤的人都很快离奇的破产或销声匿迹了。
  聪:军已经出发与成昆交涉去了。
  杰:结果如何?
  聪:用这次交易降低10%加上和他们签约一年的供给为条件。
  杰:成昆未免胃口太大了。奎卢那老王八蛋还不值这个价。
  聪:那个王八蛋不值这个价,但是成昆知道你的身价远远不止这个。
  杰: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聪:吃这碗饭的人不狡猾是要被吃掉的。我们不都是一样吗?哎!说说你要的那个小女人的资料吧。你是打算把她手仞还是占有?哈哈~
  杰:多嘴!
  聪:刘紫漩:26岁,女。父:刘翔宇,翔宇集团的最大的股东。二十年前与紫漩的母亲因感情不和而离婚。刘紫漩专长古筝和琵琶的演奏,一年前和一个叫夏明雨的有妇之夫发生恋情,不知道什么原因刘紫漩突然失踪来这找他的父亲,并在A二路19号开了个叫“风铃小筑”的咖啡厅…..。
看着杰专著的望这照片,聪调侃的说:这次我们的大情圣不会栽了吧?哈哈~
  杰抓起外衣站起来:老巢让给你,我怕了你躲还不行吗?也不知道嫣然怎么把你教成这么鸡婆?
                          (五)
  窗外的细雨迷朦,一片的雾色,阳台外的几株滴水观音的叶片因雨水而显得娇然欲滴。细细的雨珠慢慢的形成了颗颗大的水珠,恰如滴淌的珠泪。没有思绪,没有意识,就这样痴痴的坐着。凌乱的发丝胡乱地纠缠在肩膀上,一袭薄薄的晨褛掩不住瘦弱的娇躯,头埋膝下,紧抱住双肩,似乎想让自己的体温给自己心脏点温暖,又想让用自己力量的挤押把一些理不清的东西排挤出去。
  曾经自认为和雨的一切回味就是自己一生的精神食粮,爱,一次已足够了。那段总是盘梗在心底的最深处,总也抹不去的一抹温柔和阵阵做痛的情思为什么不见了?难道真的人是健忘的还是喜新厌旧的?喜新厌旧?这个词突然的创入吓了紫漩一跳。这个刚刚认识的神秘的男人自己怎么谈得上喜欢?这个充满豹子般气息的男人给紫漩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危险。是的,危险这个词最恰当不过了。自己和他只是因时光的错位偶尔的擦肩而已,只是擦肩吗?不由得又想起那三天的缠绵……不行!紫漩使劲的甩甩头,似乎想把勾起的一幕甩到九霄云外去。但是,这有用吗?自己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十年的孤独下意识的把自己练就一个无情的人,但是自己真的无情了吗?与雨的痴迷,现在这理不清的难眠,紫漩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弱小。坚强冷漠只是自己的做的壳而已,就象寄居蟹一样只因为知道自己的柔弱才找一个硬硬的壳来武装自己,到后来才知道只是骗骗自己的假象而已。紫漩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惶惑与无助,就如当年看到父母无休止的争吵一样。
  “你这样的挤押自己是不是想让自己窒息死亡?”
一个懒懒的,充满调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怎么进来的?”
  看到松懒地斜依在关闭的门边的杰,紫漩敢发誓即使自己太沉入了没有听到门声,楼下的服务生小弟也会通报的,连父亲每次到来都是小弟来敲门,何苦是陌生的杰呢?
  “不用吃惊了,这个地方从今天起就是我的另一个家了,来去自由不可以吗?”杰笑的翘起了顽皮的嘴角。
  这个男人笑起来真的好可爱。可爱?一个豹子气息的男人也有如此迷人的微笑?紫漩有点迷惑起来。
  “哎~即使我是美男子你也不能这样流着口水看我呀?你不会是花痴吧?”杰用一个手指在紫漩的眼前晃动着。
紫漩站起身,打开了杰的手。“你刚才说什么?这里是你的另一个家?”
  “是呀,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为了你的安全我只能委屈自己跟着你了,如果你喜欢我的地方也可以呀,我们现在就去我那儿。”杰坏坏的看着紫漩。
  “我不认识你,更不是你的女人,你认错人了。你走吧,否则我报警了。”紫漩冷冷的说。
  “不认识我?那三天的缠绵你忘记了?我可没有忘记。”杰用一只手托起紫漩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苍白的细嫩的皮肤,冷漠下掩藏着无助的眼睛,倔强的小嘴…..天,这个能抓住人心脏的小女人。不由得杰把紫漩拥到怀里,激情的想用自己的嘴唇给紫漩输入自己的温度……
  天,这个男人呼出的气息有如热浪一样排揎过来,宽宽的怀抱温度给人一温暖的诱惑,熟练的吻技让紫漩昏眩起来,好象世间一片迷茫的混沌,自己在朦胧的云端飘呀飘……突然,背部落地窗的冰冷使紫漩的意识回旋过来,挣扎出杰的怀抱,努力的擦拭着被杰吻红的嘴唇。
  “不要擦了,不光你的唇,你的身体上都已经打上了我的印记。”有如胜利者般挑衅的看着紫漩。
  “强盗!”紫漩羞红气恼的骂着。
  “聪明,!我是强盗你也知道呀?你是小巫女吗?是呀,我应该知道你是个巫女,要不怎么让我这样的牵肠挂肚呢?”
牵肠挂肚?是这个男人说的吗?自己很在乎他的牵肠挂肚吗?为什么听他这样随意的说就有种窃窃的满足?
  “不要逃了小宝贝。知道我很想你吗?”杰再一次的抱住了紫漩。“我不会伤害你的宝贝,我知道你的一切,把自己交给我好吗?我会对你好的。即使现在我不知道能对你承诺多久,但是我知道我非常想你,想拥有你。”
  此刻的紫漩无力的再挣扎,就这样的让杰紧紧的抱着自己,她已经沉醉其中了。短暂的相识却没有陌生的感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缘分呀?但是这些对于两个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彼此的相拥相守……
                        (六)
  星月的交替对于热恋里的人来说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因为他们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从不流泪的紫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了水做的娃娃,总是在杰温暖的怀抱中说不出任何的原因而泪水连连。每次杰都用他那柔柔的双唇把泪吻干,并调侃的说:
  “我身体是不是太热了,你这个雪娃娃让我烤化了?不要再流了,否则成了皱褶的茄子了,那样可不好看了。哈哈”
  “林黛玉用她今生的泪还她前生的救命恩情,我可能也是用我今生的泪水还你前生的情缘。“不许瞎说!”杰用手紧张而又疼惜的捂住紫漩的嘴。“你这么柔弱,如果欠也是我欠你的,老天!听到了吗?从此以后紫漩就是我的,如果有什么不好都放在我的身上,我只想让我的宝贝每天都安心的睡去,开心的醒来。”
  此番的话语就想蜜做的莲花慢慢的融化在紫漩的心里。好幸福好满足。娇嗔的说:
  “每天就是睡觉行醒来。醒来睡觉,你当我是猪呀?”
  杰疼爱的扭住紫漩的腮说:“我的小宝贝太瘦了,从现在开始我要给你制定一个强制的增肥计划,要把你养的和小猪一样胖胖的……”
  这时候服务生小弟敲门说紫漩的父亲来了。看到走进房门的父亲,紫漩不知道怎么和父亲说这眼前的一切。
刘翔宇看到到现在都不愿意分开的两个人,看到紫漩羞红的带有满脸的幸福,他是喜忧参半。对于这个自己疼爱歉疚的女儿他愿意倾其所有让她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但是这个男人,一个神秘的,没有人知道根底的男人,最要命是江湖上对这个男人有太多的传言和猜测。就看他这短短十年的崛起和自己这几天来对他的调查,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充满霸气的男人绝非一般人物。看如此纤柔多难的女儿,叫这个父亲怎能放心得下呢?
  “我们不应该谈谈吗?”刘翔宇看着杰。
  “我想有必要。”杰宽慰地拍拍紫漩的肩膀站起身来和刘翔宇走下楼。
  “如果我能选择的话,我想所有的父母都会让自己的女儿远离你这样的男人。”刘翔宇坐定后开门见山的说。
  “不愧是翔宇集团的老大,有套路,速度挺快。但是你没有选择!在我遇到小漩的时候她注定就是我的了。我爱她!”
  “你能爱她多久?你知道吗她已经伤痕累累。她的坚强是不堪一击的。”
  “我不想给她什么誓言。誓言能值几个钱?我相信你知道誓言也有保质期的。我只知道我现在爱她,这种爱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我想拥有她。多久我不知道。我不会去伤害她。”
  “就凭你这些话没有人能把女儿交给你。”
  “你没的选择!别人不会你会!”
  “凭什么?”
  “因为你是刘祥宇!”
  “怎么这样肯定?是奉承我还是威胁我?”
  “对于我的老丈人我怎么会威胁?但也不会沦落到奉承。哈哈,如果不是紫漩我倒想和你成为弟兄,不过看来今生我们这个辈分是不能改了。哈哈”
  “对于你这样的男人我倒是宁愿做陌生人也不要做你的敌人,朋友嘛我倒是不敢高攀。”
  “爸爸你们不会是在煮酒论英雄吧?我可是饿了。”紫漩看到这两个优秀的男人彼此的从拔剑弩张到惺惺相惜终于放下了隐隐担忧的心。
  说实话,没有哪个父母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平平稳稳的幸福生活,和这样一个虽然富有但却有太多迷雾的男人在一起,刘翔宇有太多的担忧。但是看到女儿难得的笑容他能说什么呢?这是女儿幸福的开始还是再一次的磨难来临?呸!自己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会这样想?不信佛的他从现在起也打算为女儿的幸福祈祷。
                     (七)
  “杰,我是聪,军出事了,你到我这来一下,马上!”聪焦急的打电话给杰。
放下电话和紫漩匆匆的道别往聪的办公室赶。
  “军被告发,被G国的警察调查呢。”
  “是奎卢和成昆干的?”
  “对!就在我们这次与成昆交货的最后出了问题。”
  “奎卢这老东西是孤注一掷了。能让成昆放弃与我们一年合作的利润,一定是把老本都拿出来了。”
  “他为了保命只能如此了。”
  “我看是他的死期到了,通知你的秘书给我定一张飞机票,我马上就走。”
  “不是一张是两张”
  “你在家坐镇吧,我有什么需要的会打电话给你。”杰拍了拍聪的肩膀。
  “我们三个一直是有难同当的不是吗?别罗嗦了。“
  飞机上杰才想起来没有给紫漩打电话。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的杰突然有种牵挂的感觉。这个小女人是不是也在同样的想自己呢?想到紫漩起初镇静冷漠的倔强和现在娇羞可人的温柔,杰的笑意不自觉的爬上了嘴角。
  “哎,你从温柔乡还没有回过神呀老兄?”聪用胳膊捣了一下杰调侃的说。“这次不会是认真的吧?如果从此单身贵族中失去你这个钻石的王老五,不知道有多少的女人要伤心流泪呢?哈哈……”
  自从杰匆匆的走后,紫漩就预感到一股不祥的感觉。能让这个举止带有松懒自如,玩世不恭的神秘男人听到一个电话就就匆匆的走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好担心!好想知他道现在怎么样了?虽然知道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但是那由心而发的担忧总是放不下。现在才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来说是多么的陌生,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电话和具体的住处,更不知道他的身世背景,就这样不可救要的爱上了他。感情这个东西就是这么的奇怪,人是不是就是上帝的一个玩偶和道具?谁都不能预知将要发生的一切?
  整整的一个星期都没有杰的消息。紫漩由盼望到失望。心由开始为杰的担忧到后来这份相思包裹的无望而在隐隐做痛,象有万枚钢针在刺痛,又如千只蚂蚁在啃食。
  是谁说过,经历一次就会成熟一点?但是在感情方面自己怎么还是这样的青涩?这短短的偶遇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来说可能只是他生活中经常出现的小插曲而已,自己怎么可能痴想到他会成为自己生命中永远的守护神呢?醒来吧——我的痴儿,现在的男人有谁会对近乎于一夜情而留住记忆呢?自己又算什么呢?没有傲人的身材,没有娇的发嗲的风情,怎么会让一个充满豹子气息的男人痴迷与专情呢?但是……这一切一切犹如巨大的旋涡把紫漩旋转翻滚在里面,一星期来让本来弱不禁风的她更加苍白憔悴。
  离开!再一次有种逃离的念头。也许逃离是女人感觉到唯一能自保的最佳举措。离开这个让自己迷失的地方,忘记发生的一切!能忘掉吗? 能忘记的是永远记不起的.想忘记的是怎么都抹不掉的不是吗?但是忘掉与否那是以后的事情,离开这里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八)
  G国的夜迷离得让人沉醉,经过两周来一直紧张的酝酿、计划、周旋、交涉后杰、聪和军神不知鬼不觉地借助夜色的掩盖轻而易举地潜入了成昆的老巢。看到突然而降的三个人成昆慌乱了,他当初设计的保命住所不是一般人能来去自如的,可见这三个人是多么的可怕。
  “别紧张,我们今天来是想和你谈笔生意。”杰懒懒地坐在成昆的椅子上,把双脚放肆的翘在桌子上,宽大的墨镜罩着,看不到什么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很重的杀气。如果一个房间里有三个充满杀气的人在的话,那么,这里的空气有多么的紧张就可想而知了。
  “交易最后出现了问题与我无关的,我敢对天发誓。”成昆心虚地说。
  “有没有关系你老大是最清楚了,我想这都是钱闹的。奎卢给了你多少?我愿意用双倍的价格买断你和他的交易。”
  “这…….”
  “不要这个那个了,你成昆不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想八面玲珑,坐收鱼翁之利你已经做到了。奎卢那老东西不是几乎把他所有的钱都打到你的帐户了吗?我今天是想给你来个锦上添花,不知道你有没有雅兴呀?”
  “佩服!佩服!够胆量!不知道东方老弟条件是什么?”
  “把奎卢交给我,把这边警察调查的事情摆平。价码是奎卢给你的两倍,怎么样?”
  “这个……你是知道的警察已经插手的事情,不是很容易就能摆平的。”
  “不要再给我讲条件,在这件事情上你已经捞到不少了,我奉劝你见好就收,老兄!”
  “哈哈……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你话说的是不是太满了?”成昆嚣张起来。
  “哈哈……你别以为在你的地盘上我就怕你?如果是怕的话我就不会来了。你我都明白警察调查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是你!是你的手下故意向警察透漏了消息,我想这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我给你高于奎卢的两倍是欣赏你的头脑,佩服你的胆量,你别不识抬举。”
  “哈哈….我倒想看看不识抬举又怎么样?”成昆干笑而又奸诈地说。
  “你不是喜欢钱吗?那我就让钱跟你说话。看看这些你就会明白了。这里是你发迹以来你生意所有的往来客户,如果我找到他们并告诉说我可以低于你两成的价码与他们交易你想后果如何?”杰示意聪把一些文件给成昆看。
  “如果你没有了生意了,你拿什么养你的弟兄们?没有了弟兄你还怎么称老大?哈哈,不过我已经为你的弟兄们找到了新的老大,再看这个,这是你的死对头阿布多和我签约一年的合同,从今以后我就和他合作了,我给他的价码是很低的,我是想让他大大的赚上一笔,这样他的势力在金钱方面又要超出你一大截了,到时候你的弟兄们没有饭吃的时候我会建议他收留的,可不可以?啊?哈哈…..”
  “啊~哈~东方老弟你真会开玩笑,一切都是误会误会,好好,这事情如果你相信老哥我就交给我好了,我一定让你满意。”成昆顾做亲密地拍拍杰的肩膀。
  “好!快人快语!我静听佳音了。告辞!”杰站起来。
  “不要嘛,三位肯来寒舍是瞧得起我成昆,我怎么能让三位兄弟就这样走呢,一定给个面子,赏脸我们喝一杯怎么样?……
                        (九)
  最初人们为了生活所需,便于交换形成了金钱,当人的思维慢慢的复杂化后,金钱的地位也随着直线上升,直到现在这个充满了铜臭味的社会,金钱似乎变得无所不在。金钱被人的欲望演变的诡秘而又无所不能。因金钱招来了杀身之祸的父母,最终凶手们也因金钱的欲望而得到了相应的惩罚,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轮回?这次虽然动用了一大笔钱追拿奎卢还是让他逃了,但是他也散尽了他所有的不义之财。一个对钱如此崇拜的人成为一无所有,逃亡天涯的时候,他的丧家之犬的心理会折磨他生不如死的。算了,一切的恩怨都结束了。复仇一直是自己十几年的生活内容,精神动力,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排山倒海的寂寞却层层的包围着杰。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紫漩,这个小女人就象一朵晶莹剔透的小雪花,慢慢地融化在杰的心中,那颗自认为坚挺如盾的心被一抹柔软一点点浸润,一点点泛滥、泛滥……
  看到依窗抽烟的军,那孤立的身影,那慢慢飘渺消失的烟圈,杰似乎也感觉到了军的一股的寂寞。军也寂寞吗?平时有众多的手下供他差使,是不是高处不胜寒?还是人的内心都有一片固有的寂寞?
  自从父亲那逃也般的出来,紫漩才知道,天地之大,似乎没有自己的藏身之处。这时候才感觉到,世间只有血脉的亲情是心底永存的依靠。没有多想也没有选择,她一直来到母亲的住处。母亲的怀抱永远是孩子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
紫漩的母亲秦梦依是一个广告设计师,紫漩是她的再版。时间似乎没有给她留下岁月的年轮,反而给她的是历练与成熟。与紫漩父亲离婚后一直没有再婚,当初是因无爱了而离婚,却不知道是怕了爱还是怕了婚姻,还是心中有一种隐约无法释怀的原因,到现在一直还是独身一人。
  看到女儿仓皇憔悴的从他父亲那逃般的到来,敏感的她就知道女儿是再一次为情所困。情啊!你让多少人在网中央为你挣扎?看到女儿也逃脱不了情的折磨,秦梦依知道连自己是她最亲近的母亲也束手无策。情是情结、是心结。她唯一能做的只能在衣食上照顾憔悴不堪的女儿。可是,自从紫漩回来,几乎忘记了吃饭、睡觉,总是一个人独自坐在窗前,秦梦依知道紫漩再一次把自己关闭起来了。就如和她父亲离婚的时候,紫漩也是这样的呆呆的坐着,有一天,下大雨怎么也找不到小紫漩了。最后在储藏室中找到了浑身湿透的她,怀里抱着全家福。从此发烧的小紫漩拒绝进食,吃药。昏迷中她唯一说了一句话:“妈妈你为什么要生下我?”是呀,为什么生下她?当初小紫漩是爱的结晶呀。孩子来临的时候给她们平添了多少的快乐,也为她们的爱画上了爱的圆满的符号。哪个父母不憧憬着给自己的孩子无边的爱的包容和锦绣的前程?但是,当一份爱由开始走向结束的时候,也许孩子是最受伤的、最无辜的。
“女儿,不要抛下妈妈,不要!妈妈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妈妈不能再失去你!不要!不要这么残忍!听到没有小紫漩?妈求求你了,别抛下妈妈一个人!”就这样秦梦依几近疯狂失态的不停地呼喊着小紫漩。
  血浓于水,人不能在自己的选择下降临的,也没有自己选择死的权利。小紫漩就是在妈妈不停的呼喊中慢慢的清醒过来,看到憔悴的母亲,她哭倒在母亲的怀中,这是父母离婚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流泪,从此再也没有听到过小紫漩清脆的笑声。这一次,秦梦依再次感觉到一种失去的恐惧感。
                        (十)
  杰下了飞机就直接的往紫漩的“风铃小筑”而来,看到的只是人去楼空的房子。一股心痛紧紧的抓住了杰的心。这才感觉到紫漩对自己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要找到她!可以抛弃所有,只要能找到紫漩——今后生命中无法缺少的小女人。
  “紫漩在哪里?”杰横冲直撞地闯进了刘祥宇的办公室。
  “你想我会告诉你吗?我是她的父亲,我怎么会再次让你伤害到她?
  “你怎么说我是为了伤害她而找她?我东方杰还没有卑鄙到如此地步。”
  “我知道象你这种英才有太多的女人,但是紫漩她不适合你。如果我求你可以的话,我愿意求你放过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肯定说我是来伤害紫漩的?我爱她!我怎么舍得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你爱她?你爱她为什么一句话就没有就遥无踪影了?是不是这一个月的你的口味腻了,又想起我女儿来了?我曾经告诉过你,紫漩她的心是不堪一击的,她够苦的了,你就发发慈悲放了她。”
  “这一个月?这一个月我的环境是不允许我给她打电话的,否则她可能会有危险的。我不能让别人找到我的弱点。”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既然你说你给她打电话紫漩就可能有危险,那么你和她在一起她的危险不就更大吗?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再见到她的。”
  “……”杰呆住了。是的,自己的身份会给紫漩带了安全和幸福吗?可是,自己的这份爱能放下吗?
这时候刘祥宇的电话响了。
  “什么?紫漩怎么了?昏迷了?”刘祥宇急切地对着电话的那头质问着。
  “好,我马上来!”
  “你!跟我一起来!我让你看看我女儿被你伤到什么地步了。如果她有个什么好歹我会拼着我的老命也不会放过你!”刘祥宇对着东方杰吼道。
                    (十一)
  紫漩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没有思绪没有意识,仿佛是一股青烟,缈缈的飘在空中,融入云雾里。现在的自己仿佛是囚笼中被释放出来般的自由与放松。这个小女人呀,把自己囚牢的太久了,生命对她早已失去了意义,这也许是她下意识中早已经的选择。她太累了。
  长长头发披散在枕边,脸苍白的近乎于透明,那双冷静倔强的眼睛紧闭着,嘴角似乎残忍的带有一丝解脱般告别的笑意。
看到这样的紫漩,杰不知道有多么的恐惧,是的,一种将要失去的恐惧。
  “你醒醒,不许睡!不许离开我!不许!你知道吗!?”杰疯狂的摇晃着紫漩。
  “该死的,医生在哪里?医生都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让她成这样子了?”杰吼叫着。
  “紫漩她太虚弱了,在昏迷之前已经好久不吃也不睡了,现在只能靠药物来维持她的生命,在下意识里她早已经放弃了自己,怎么也不配合医生的。我们……我们就要失去她了……”秦梦依泣不成声。
  “不会的,我不会让她死的!一定,一定有办法的!”杰紧紧的抱着紫漩,仿佛怕她会在自己的怀中消失。
  “除非,除非有人能唤醒她生存的欲望,否则……”旁边的医生李龙说道。
  “让我来,我会让她回来,我要让她快快乐乐的活!”杰坚决的说。
  刘翔宇郑重的拍了拍杰:“我相信你!拜托了!”
所有的人都知趣的出去了。杰看这躺在怀中的紫漩,心揪痛般的难受,只感觉到这个小女人是自己最重要的,如果她有什么意外,自己活着毫无意义。抱在怀里是如此的娇小瘦弱,不再是紧锁的愁眉,安详中带有一丝鬼魅的笑。
  “紫漩呀,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你真的感觉到离开就能轻松了吗?你知道我和你的父母是多么的爱你吗?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你这样离开,我们是不会原谅你的!醒来吧,宝贝!别离开我。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你一个人苦知道吗?你至少还有你的爸爸妈妈关心你爱你,而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是我的唯一,虽然你从没有告诉我你爱我,但是,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我知道你心中很苦,那就让我来照顾你爱你好吗?你知道吗,在我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就离不开你了,我相信这是上帝的安排,是上帝对我们这两个苦命人的垂爱,让我们相遇、相爱,那也让我们相伴好吗?我相信我们拥有这份爱从此不会再寂寞。醒来吧宝贝,如果你真的要离去,那也要带上我。好的,我就这样的陪着你一起离开,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注定是我的,如果有冥界的话,就让我们在那里再续我们的情缘好了……”杰就这样絮絮叨叨的,从不流泪的汉子已经累留满面了。
  一颗晶莹的泪缓缓的从紫漩的眼角处流下。这个象风一样的神秘男人,你为什么已经选择了消失又回来了呢?难道是怜悯吗?
  “醒来了?你终于醒来了?我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抛下我的。”杰欣喜若狂。
  “抛弃你?我吗?我能有选择抛弃的权利吗?”紫漩细弱的声音在问。
  “是医生说你已经万念俱灰的。权利?宝贝你在说什么?是怪我的不辞而别,遥无音信吗?难道?难道是因为我?是我的原因让你这样?天哪!宝贝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相信我!当时的情势我不能给你联系的,我怕给你带来危险的。相信我,我爱你,我不能让你有一点危险的可能。哦,那这样说你是爱我的是不是?是不是小宝贝!?你爱我!?”杰既心痛的不舍又高兴万分。
  紫漩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又哭又笑的男人,这一月来的开始担忧到为情所痛的心瞬间的平息下来,听到杰几乎歇斯底里的呼叫自己,还有那霸气而又真情的表白,紫漩知道自己没有预兆,不可就要的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同样的爱自己。总以为和雨的恋情是刻骨铭心的,但是一直以来在自己的心底都有一个界碑告诉自己:雨是不属于自己的。自己当时所迷恋的可能就是雨的那抹温情能解除自己的孤独感。当初选择离开雨的时候也是彻底的放弃了这段感情,感情这个奇怪的东西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放弃的话,那你是真的放弃了,即使能有机会重新选择的话你都不会再重蹈覆辙的。自己无法忘记的原因可能是自己的心中太贫乏了,只有靠这点温情的回忆来咀嚼自己的往昔。反正现在紫漩感觉到自己好轻松好温暖,有杰的体温的怀里怎么不温暖呢?还有杰担忧的眼神。好想把他絮絮叨叨的真情表白当做催眠曲好好睡一觉,不过肚子告诉紫漩好饿。
  “如果你只是这样的抱着我,不窒息死也会被饿死。”紫漩调皮的说。
  “哦,好好好,我的小宝贝,都让你快把人吓死了,你瞧,我都忘了。你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女。等我给你弄吃的来。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折磨你…..”杰捏着紫漩的小脸爱怜的说。
                     (十二)
  看着渐渐身体复原的紫漩,秦梦依由衷的松了一口气。女儿幸福的满足是做母亲最大的欣慰。这二十年来对于秦梦依来说仿佛是在疾风骤雨中翻滚的浪尖上,曾一度海誓山盟的恋情因生活的磨砺而变的短暂如梦,短暂的有时候想多抓住点甜蜜的回忆都不可能。爱情真的就如人所说的婚姻是它的坟墓吗?当初视若爱情结晶的紫漩也因父母感情破灭而从小就把自己封闭到如今。人生真的是变幻莫测呀,曾认为是生生世世的缘分怎么会到最后在诸多次的争吵中变的不堪一击呢?为什么以往的情语绵绵的两个人会发展到恶语相加,彼此伤害呢?这难道就是对爱情永恒的最好的辩证吗?这二十年来,秦梦依拒绝让自己想这些事情,想在坚强下包裹一颗坚韧的心。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停下来,不要给自己一点时间想事情。现在自己已经是一个成功的广告的设计师,拥有了一家不小的广告公司,应该是对自己这二十年来努力的回报,也许这是对失败婚姻的补偿?如果,假如当初自己不出去拼搏,做一个温顺乖巧的小女人,是不是婚姻就不会破裂?但是,那又是真正的秦梦依吗?是呀,属于自己的逃也逃不掉,不是自己的抓也抓不来。这也许就是命运吧?!人都喜欢对无法预测或解释不通的事情归类于命运。
  不属于自己的早已经离去,那属于自己的又在那里呢?天那,今天怎么有这个念头?秦梦依为这突然的怪念头感觉到吃惊。一直以来自认为自己坚强的不需要男人的情感,但是,当看到女儿幸福的微笑,自己蛰居在深处的寂寞孤独会毫不留情的挣扎的排泄出来?真的好想找一个臂膀靠一靠这一身的疲惫。
  突然,楼下熟悉的车笛声惊醒了恍惚的沉入,秦梦依知道是陈海来接自己。陈海曾经是秦梦依的老板,当他知道秦梦依离婚后对她更是照顾有佳,瞬间,谣言四起。倔强的她一气之下离开了他的公司,自己凭借着韧劲白手起家。在这里,秦梦依知道有太多陈海的帮助。陈海是广告业的龙头老大,如果没有他的诸多暗地的帮助,现如今就算成功了也要付出双倍的努力。但是秦梦依不想用感情作为汇报。就在三年前,陈海的妻子因先天心脏病复发死后,陈海经常会找一些理由约秦梦依吃饭。秦梦依知道陈海是个君子,他不敢表白,一是不想让自己有报恩的感觉,二是怕自己的拒绝会连朋友都没的做了。对婚姻已经心生恐惧的秦梦依也顺水装起了糊涂。一份天崩地裂的爱情都经受不住时间加生活的考验,自己何必再次为情所伤?也许自己是个完美主义者,总认为爱情是因为爱才有情,自己不知道是否爱陈海。是不是自己已经老了,早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那种热情了?
  看着身边开车的陈海,虽然步入中年,却因为金钱与成功很注意保养,身材依然很健硕,浑身所散发的是沉稳老成。这样的钻石王老五,身边一直是美女如云。是不是感情对于女人来说视若生命的全部,而对男人来说就如生活中的调料?不知道,秦梦依自认为看男人不是自己的专长。
  “明天是可儿二十岁的生日,我想在家里给她开一的宴会,可儿说想让你来帮忙筹划一下,不知道你有空没有?”陈海征询地问秦梦.
  “好呀,我们这次应酬完就到你那,可儿在家呢吧?”秦梦依问。
  “在家 ,你知道可儿是不喜欢出去的,也许我真的不应该让她从小学琴。整天不是音乐就是看书,身体太弱了。和她妈妈一样体质太差。”陈海叹息的说。
  “是呀,可儿也是很文静,和现在的孩子比起来真是难得。和紫漩一样不喜欢与人交往,这都是我们大人关心的不够,有点的自闭 。”秦梦依怜惜的说道。
  “对了,可儿知道紫漩的古筝弹的很精到,那天缠着我让我带她拜紫漩为老师呢。这孩子就喜欢一些忧伤的东西。如此的多愁善感对她的身体不是一件好事。”陈海无奈的说。
  “一个人的性格是天生加后天的环境筑成的,紫漩的沉静与孤独都是我们做父母不幸的婚姻造成的。哎,你说紫漩与可儿在很多的地方是惊人的相似,都是那种柔弱、细腻,超凡出尘的感觉。”
  “那你就把可儿收下做女儿吧,你知道可儿最敬佩你呢,不亚于偶像的崇拜。如果能整天在你身边得到你母爱般的关怀,这也是可儿的一大造化。考虑一下,什么时候让可儿该口叫你妈?”陈海寓意深重的看着秦梦依。
  这是在求婚吗?秦梦依慌乱的想,一直以来知道陈海喜欢自己,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会向自己求婚。有这样的求婚吗?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没有想到再与婚姻携手的念头。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不对头?开始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到现在陈海的试探性的求婚。看着陈海专著等待的眼神,历练的秦梦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尴尬的问题。
  “我没有做好一个母亲,紫漩这么多年来的苦我是难纠其责的。”秦梦依只能这么回答。
  “这都是命运,不要把一切的错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没有人想要痛苦而不要幸福的。紫漩苦,而你也好不到那去。这么多年来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梦依停下来,让自己休息一下好吗?不要总是一副坚强不可摧的模样,是人都需要爱知道吗?只要你愿意,我愿意把肩膀借你一用。”
  陈海停下车面对着秦梦依,虽然幽默的语气但那期盼的眼神,秦梦依能感觉到陈海是多么的认真和小心翼翼。
  “我不急梦依。你知道当我见到你的那刻就曾经想过,如果我们早相识有多好。虽然你后来离婚了,但是我没有资格追求你,因为我是有家室的人。我只能默默的看着你痛苦却没有资格让你在我的怀里靠一靠。后来我妻子撒手人寰走了,我却不敢向你表白,我怕你是为了感激而不是爱。最怕的是你不爱。说实话我真的怕失去你。你在我心里一直折磨着我,现在我必须说出来:我爱你梦依!考虑一下好吗?”
  这份情砸的秦梦依昏眩起来。她早就知道陈海喜欢自己,但是,从来没有想到陈海的这份表白的力度是如此的震撼。
  “给……给我点时间好吗?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秦梦依语无伦次的说。
  “好的,你会发现我是很有耐心的,哈~你这样的回答就是我最满意的了。嘿嘿……我真的怕你一口的回绝呢。不过就是你回绝了我也不会就此罢手的,我会等你答应我的。”陈海又一如他往日的幽默与风趣了。
  “不罢手?你把我当成商业工程竞标了呀?”秦梦依也恢复了灵牙厉齿与机智了。
  “是呀,你是我的目标,人生的目标。不追到你誓不罢休”陈海举起手做发誓状。
  “行了,别贫了,再不开车我们就晚了。”秦梦依打开陈海的手提醒的说。
                      (十三)
  本来说好到家接紫漩来“玫瑰餐厅”吃饭的,但是紫漩体恤杰来回奔波,执意的要自己打车来餐厅与杰汇合。可是,已经超出约定时间好久了,还不见紫漩到来,杰十分的焦急。迟到固然是女孩子矜持的伎俩,但是却不是紫漩的作为。打紫漩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的状态,而家中的李阿姨说紫漩已经出来快一个半小时了。计算一下路程,就算中途堵车,这时候也早该到了。即使有什么原因,如此体贴细微的紫漩怕自己的担忧也会打电话通知自己的。为什么手机关机?即使没有电了,到处都有公用电话呀?…….越想越觉得不对,一种恐惧让杰打了一个寒战。难道……?即使强迫自己不胡思乱想都不可能。
  已经是深夜了,在秦梦依的家中,紫漩的父母和杰,还有急冲冲刚赶到的陈海。他们找遍了紫漩可能和不可能到的所有的地方都没有音信。军刚才打来电话说紫漩的失踪目前看来和黑帮没有关系。军和聪现在正动用所有的关系在搜寻着紫漩。
是谁敢动我东方杰的女人?突然杰灵光一闪。
  “聪,用你的电脑想办法查一下近期从G国入境的人员,看有没有象奎卢的。”
  “军,动用你所有的弟兄查一下近期非法入境人员有没有奎卢。”
  杰分别向军和聪吩咐。他自己感觉到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焦灼的等待,分分秒秒都如坐针毡。
  终于,聪的电话打来,正如杰的猜测,奎卢在五天前坐飞机回国,没有用假的护照,看来这老家伙是孤注一掷了。
  这个亡命之徒,本来已经打算放过他一条老命,没有想到他却如此的不识抬举,别怪我不客气了!
  “军,奎卢那老家伙回来了,你赶快打探到他藏匿的地方,这一切可能都是他干的。”
  “叔叔,阿姨,可能这次真的是我连累了紫漩,不过你们放心我会把紫漩安全的送回来,否则我拿人头来抵。”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埋怨你什么,这也许又是紫漩命中注定的一劫。我只希望你能尽快的找到她。”刘祥宇无奈的说。
  “为什么不报警?有警察不是更快点?”秦梦依想不懂。
  “阿姨,对不起,这都是我的个人恩怨引起的,我想解铃还需系铃人。”
  “就先按杰的意思办吧,如果需要我们的地方你尽管说,紫漩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刘翔宇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杰的肩膀。他看的出,也听的出,更明白了杰的身份。
  突然,杰的电话响了。一个无比熟悉而又奸诈的声音响起来。
  “东方杰你好啊?我想你听的得出我是谁。我也知道你现在一定心情不好。这个电话让你等久了吧?哈哈哈…..”奎卢得意忘形的笑着。
  “老东西不要笑的太早了,如果你是个男人就放过紫漩,拿一个女人当筹码你也太卑鄙了吧?”杰沉稳有力的说。
  “你知道我奎卢一向不是君子的,再说了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你的软肋。我别无选择,都是你苦苦相逼,断了我的活路。你不让我活,你也休想过得舒服!”
  “我不让你活?你害死了我的父母,盘剥了我家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这不能怪我,应该怪老天的不公。为什么同样的努力付出,我得到的只是少的可怜的薪水,而你老头子得到的就是大的利润?就因为他有钱,是老板?天生我才必有用!你老头能栽在我的手里,就证明他计不如我,哈哈哈……可惜呀,老天你太不公了,你这么龟儿子比你老子更狠毒,我已经逃到G国你还不放过我。我要让你付出代价!代价!你听到没有龟儿子?哈哈哈…..”奎卢几近疯狂的叫吼着把电话挂断了。
  奎卢疯狂的状态让杰更加为紫漩担心。
  奎卢放下电话,看到蜷曲在角落里的紫漩。这个瘦小的女孩没有一点被绑架者的慌乱和啼哭,除了闭上眼睛休息就是用镇静的眼神看着自己。奎卢撕下紫漩口上的胶带。
  “别用这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我。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找错了心上人。是他不让我活,那我也不会让他好过。你别白费力的想逃。不让那小子付出代价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奎卢狰狞的说。
  “我没有想逃,我知道你费心的抓到我,在你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是很难有逃跑的可能。”紫漩平静的说。
  “呵,那龟儿子果然艳福不浅,找到的女人就是不一般呀。更可见你的价值一定不菲呀。哈哈……”
  “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善恶总是得到相应的回报的。人生苦短,而你已经到了垂暮之年,为什么还要煞费苦心的挣挣扰扰呢?到头来你能带走多少身外之物呢?”
  “呵,小丫头还懂得不少,别想能打动我,是你那心上人,那龟儿子让我现在连乞丐都不如。”奎卢怨恨的说。
  “万事都有潜在的因才有必然的果。”紫漩看着几近疯狂的奎卢,叹息的说。
                      (十四)
  聪的工作室里,聪和妻子嫣然把一切的电子仪器都连接到了电脑上,杰在焦灼的等待着奎卢的再次的电话,军在用手机频繁的与手下联络着,动用了各路的人马,在找寻着紫漩。
大约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奎卢的电话打过来了。
  “龟儿子,怎么样?老子现在的心情是太爽了。哈哈……告诉你小子,给老子准备好一千万,外加美国护照一套,给你三天的时间。放明白点,耍聪明的话,你是知道后果的。我不会在乎手上多一条人命的。”
  “奎卢你听着,你的条件没有问题,不过我要看到毫发无伤的紫漩。如果她受到什么伤害的话,你同样也知道你会是什么后果。”
  “别吓唬我小子,现在我和死差不多少,我怕你什么?我唯一不舍得的是你呀龟儿子。哈哈….记住!三天!老子不会和你讲条件。”叭的一声奎卢挂断了电话。
  “找到了,显示了奎卢的具体方位。”聪兴奋的说。
  “用不用带弟兄?”军问。
  “不用,奎卢这老东西真的是找死,我怕最后惹上警察麻烦。”杰边外走边说。
  嫣然留下用电脑操作,启用定位系统无线指挥。
  荒郊野外,在漆黑的夜色笼罩下,一个破旧的废弃工厂,显得更加荒凉而鬼魅。
  “嫣然,我们到了,你拨奎卢的电话,测出他具体的方位。”聪用无线电与嫣然联络。
在俨然的指挥下,杰三人灵敏快速的向目标靠近。
  “小美人,看来你的身价还真的尊贵呀,我要一千万,那龟儿子竟然没有一点的犹豫。哈哈……我不怕他耍什么诡计,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哈哈…..我老头子临死能有你这么个娇嫩的小妞作陪,做鬼也风流呀。哈哈……”奎卢手执酒瓶,酒气让他龌龊的嘴脸更加恶心。
  “你不觉得你高兴的太早了吗?你早就应该是死人了。”黑影处平声响起了杰冰冷的声音。
  “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迅速的奎卢拉过身边紫漩做挡箭牌。
  “想和人家斗,就应该摸清底细。你是不是老了,真的是不中用了?”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奎卢心生恐惧的问到。
  “我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送你命的是你自己的贪婪,这怨不得别人。”
  “哈哈…..我知道我该死,但是你也别想好过。难道你就不顾这小妞的性命了吗?啊?哈哈哈”奎卢用枪抵住紫漩威胁的说。
  “如果我不是有备而来,我能这么快找到你吗?”杰笃定的燃来了一支香烟。
突然,奎卢感觉到自己脖子后面有一点麻丝丝的疼痛,瞬间手脚麻木抽缩起来。枪砸在了脚面掉在了地上。
  “你,你,你不是人……”奎卢还想说什么,但是,也只能睁大那双惊恐的而不甘心的鱼眼睛,他已经没有机会再说什么了。
  “是呀,对你们这些恶人来说,我早已经不是人了。这些都是拜你们所赐。”杰不屑的再多瞧一眼,迅速抱起被捆绑的紫漩。
  又一黑影处,军收起刚才用的暗器,冷眼看着杰对紫漩的那份焦灼与疼爱。这个一直都是自己无情的死党,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军也不会相信。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一个冷漠无情的杰驯服的如此温情款款?就是那个被捆绑在地的女人吗?凌乱的长发掩盖住了大半个脸,也看不出什么。等哪天一定要好好拜见一下这个“大嫂”。一定要好好调侃一下杰。军窃窃的,坏坏的想。难得有这种念头,这也愉悦了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军的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了笑意。只有和杰与聪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安全与放松。人在江湖真的好累呀。
  在车中,杰与军看到善后的聪边走过来边打的胜利的手势,知道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一辆黑色的汽车无声般的驶去,这荒郊又恢复了原有的寂静,仿佛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周围又响起了不知道是虫子还别的什么的叫声……
  几天后,刘祥宇看到了一则报道:今天,城郊一所废弃的工厂发生了一场大火,火后发现一具男尸,据警方调查,此无名男尸可能是一拾荒者,在生火做饭的时候不慎引起火灾。因这所废弃的工厂原来是一个化工厂,可能还存在着一些化学物质,所以火势很猛。所幸没有其它人员伤亡……
  刘祥宇若有所思的放下报纸,自言自语的说:是该和他好好谈谈了。
紫漩的病房外的会客室,杰郑重其事的对刘祥宇说:“等紫漩身体恢复了,我打算和她结婚。我不想让她再离开我半步。”
  “你认为这样紫漩就安全了?” 刘祥宇寓意深长的问。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早已经累了,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理由继续从前了。我打算退出江湖。我的家族生意已经走向正规,希望你能帮我管理一下,我想和紫漩暂时失踪一断时间。”杰诚恳的说。
                       (十五)
  一月十九日,是紫漩的生日,今天也是紫漩和杰的结婚日。人不是很多,只是一些比较要好的朋友和亲戚。紫漩和杰都主张低调。
  紫漩一袭的紫色晚礼服,恰倒好处地衬托出那细弱的腰肢,精致的脸胧因爱情的滋润而丰腴起来,带着满脸幸福的红昏半依在杰的怀中。同样身穿礼服英俊逼人的杰,眼光一刻也不愿意离开紫漩。多少年来,那颗被痛苦与寂寞浸泡的满满的心,在这一刻感到放松与满足。幸福从现在开始了。
  小蕊是这个婚宴上最调皮活泼的一个。她是紫漩的花童,白色的纱衣把她的装扮得象一个小天使。就因为今天的婚礼,小蕊兴奋的一夜未睡,一直埋怨天亮的晚。她喜欢这个姐姐,尽管她早就知道和紫漩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是,她就是打心眼里喜欢紫漩。紫漩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欣赏,崇拜。向朋友描绘她这个不平凡的姐姐,一直是她感到骄傲的话题。
  “姐姐,我要象你这么大多好呀,那我就可以穿你这件漂亮的衣服了。”小蕊羡慕的说。
  “等小蕊长成姐姐这么大,姐姐一定送一件比这个还漂亮的衣服给你。”紫漩宠爱的托着这张精美的娃娃脸说。
  看到紫漩终于从阴影下走出来,找到了她自己的幸福,刘祥宇感到一种释然。对紫漩的一种亏欠不再那么深那么重了。看看现在的妻子白亚茹,虽然年轻貌美,仪态万千,但在秦梦依的光芒下,就如小家碧玉与大家闺秀般的分明。是不是只有经历过才能知道值得与否?感情是不是复水难收?错过的永远不会再来?世间上有很多的错可以知错改之,但感情的错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因为,人的心太过柔弱与细腻,揉皱的纸是恢复不了当初的平滑和亮度的。刘祥宇就这样神情恍惚,思绪万千的想着……
  看到现在的紫漩,秦梦依终于放下了对女儿的担忧与亏欠。为女儿祝福是做母亲永远的心中祈祷,但是女儿结婚就要走入别人的家门,又给母亲带来了不舍与寂寞。看到前夫刘祥宇的一家,秦梦依感觉到真的如梦一般,刘祥宇在自己的生活中真的是过去式了。心底那份说不清楚的结在这刻突然的打开了。
陈海一直默默的注视着秦梦依,看到秦梦依落寞的眼神,陈海无语的搂住了秦梦依的腰。
  宽宽的肩膀让人感觉到安全,暖暖的体温平复了心中落寞的凝重。秦梦依没有动,就这样任凭陈海的体贴,把这一身的疲惫就停靠在陈海的肩上吧。
  “爸爸,你们在这呀。阿姨,紫漩姐姐这会儿到哪去了?”陈海的女儿——陈可儿走过来说。
  “哦,可能在休息室,来我带你找她去。”秦梦依牵着可儿的手去找紫漩。|
  杰趁着紫漩到休息室的空挡走向站在窗前一个角落里的军。桀骜不逊的背影,长长的立起领子的黑色风衣,在这热闹的气氛下更加衬托出军的寂寞。听到杰的脚步声,军一边转身一边说:“怎么,有空招呼我了?
  “你不用招呼,招呼人的时间不想浪费给你。我告诉你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想退出,聪也想退出。你们丢下我一人未免太不够义气了吧?”
  “军,我也看出你也很累,我说的是心累。别再硬撑了,让自己休息一下吧。这些年你白处的生意也不小了,能放手就放手吧。江湖的风浪虽然刺激但也容易被湮灭。这一点你我比谁都清楚。”
   “聪退出是因为马上就当爸爸了,这次因为嫣然待产,高兴的那小子连你的婚宴都不舍得来。你退出是想抱着宝贝老婆满世界潇洒,而我干什么去?如果你答应让我跟你到处旅行,我马上就金盆洗手怎么样?军揶揄的说。
“去你的。自己找去。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不到处有吗?别给我添乱。小心我揍你。”杰故做恐吓的给了军一拳。
  “女人有的是,但是我就想让嫂子那样的。喂,我想我们口味一样。问问你老丈人,紫漩有没有妹妹?哈哈……“
  “哈哈哈…….你真,真,真太神了。你怎么知道紫漩还有个妹妹?你看。看那个穿白纱的花童了吗?那个就是紫漩的妹妹。不过你还要等个十来年才行呀。哈哈哈……”杰指着小蕊给军看,几乎鼻子都笑歪了。
  “你小子找打是不?军不由分说照杰的胸前就是两拳。
   突然,军停住了拳头。杰好奇的顺着军的眼神望去。一个女孩子正在和紫漩说话。和紫漩同样的细小纤弱;同样的轻灵出尘;同样的长发飘飘;同样的寂寞宁静。唯一不同的就是两个人的长相不同,还有就是这个女孩子没有紫漩当初的那份沉重的哀怨。
  看到军眼中的锁定,杰不由得笑了。拍了拍军的肩膀说:  “还真要你小子说对了,不知道紫漩怎么窝藏了这么一个妹妹。用不用我来介绍?”
  “我有那么没用吗?别在我面前象一个耀武扬威的大公鸡。该干嘛干嘛去。”军毫不领情的向紫漩与可儿走去……
  望着军那魁梧的后影,杰从心里面为这个同生死的弟兄祝福。只有经历了诸多的磨难才知道幸福的来之不易。是谁说过?有一种鸟叫火鸟,必须得到大火痛苦的焚烧才能重生。而他和紫漩不就如那重生的火鸟吗?
  此时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抓牢眼前的这份幸福。想到这,杰好想拥着紫漩,离开这热闹的人群去享受二人世界的甜蜜。
  杰快步的向爱妻紫漩走去……
2005/12/19 10:55:16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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