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雪006
[场景一]
时间:10月5日 上午9：00
地点:某县办公室秘书科办公室
人物:晓明,男,32岁，某县办公室秘书科长
蔡虞,女,25岁，某县办公室秘书科员
——引子：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喧哗。
“早呀，帮我处理一下这个！”烟雾弥漫的办公室里，晓明头也不抬，他正在处理一件紧急公文，在台上翻出一个红色的文件夹，递给刚刚踏脚进办公室的蔡虞，说，“这是要及时上报的传真件，要马上处理。”
蔡虞拿了过来，随手翻开，记录内容、电话证实、逐级上报。她熟练地按操作规程完成，前后不到3分钟。
“行了，签名！”蔡虞一边听着MP3，摇头晃脑的，一边把处理完的文件夹递还晓明。
“那么快？”晓明拿过文件夹，龙飞凤舞的签下名字，“哦？今天国庆呀，你怎么来上班呀？”
“自己一人在家闷得慌！”蔡虞笑了笑，“你不是也一样吗？”
“想去哪儿玩？”晓明还是没有抬头，又摸起一支烟，手在忙着找打火机。
“你说呢？”蔡虞从桌子的右上角上拿起打火机，递给晓明，说，“还是我帮助你点吧。”
说着，帮晓明点燃了香烟。
“晚上我请客，‘相思林’喝咖啡。”晓明深深吸了口香烟，伸个懒腰，抬起头，感激地看着蔡虞说，“好吗？”
“就我一个？”蔡虞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要其他人吗？”
“比如说，你的爱人。”蔡虞轻声说。
“都离了两年多了。”晓明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在笑话我吗？”
“哦？你想找我‘填空’吗？”蔡虞像有点胆怯，还是笑了笑说，“我可是良家妇女呀。”
“我是那种人吗？”晓明看着蔡虞的眼睛足足有一分钟。
蔡虞不好意思的笑了。
静静的办公室，只有空调发出的丝丝声。
[画外音]是他看上我了吗？他是个优秀的人呀，工作上没得说，对人也是很好的，怎么我以前没有发现呢？我该怎么办呢？
[场景二]
时间：10月5日中午12：00
地点：办公室
人物：晓明、蔡虞
“该回去了，蔡虞。”晓明长长舒了口气，边收拾文件，边催促蔡虞，“下午不用来了，你。”
“你呢？”
“我还要做一点点事情。可能还要来一下。”
“今晚你要等我的呀。”
“什么事？”
“怎么？你说的请我喝咖啡的呀。”
“哦！我差点忘了。”晓明显得很不好意思，对蔡虞笑了笑。“好的好的，我说过的。”
蔡虞跟着MP3吟着歌曲，像一只轻快的小鸟，飞出了办公室，留下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久久没有散去。
蔡虞刚走出办公室，又跑回来，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还不走？”
“一起走吧。”
“我想多呆一会。”
“......”......
[画外音]他说是只请我一个人嘛，我得去吗？我应该去吗？这不是我日夜想得到的吗？一定要去！
晓明又点起一只烟，靠着椅子在沉思——
[回忆一]
晓明曾经的家里——
凌晨2：00，妻坐在床上，还没睡，好像哭过，眼角还挂着泪迹。
“还知道回来？”妻的眼泪又来了，“结婚都三年了，你那一天不是这样？”
“加班呀，事情多着呢。” 晓明边脱衣服边说，“我冲凉先。”
“加班？出去鬼混了吧！”
“想哪儿去了，你！”
“我们离了吧！”
“又说废话了。”
“不是！我是认真的。”
“对不起了，我以后回来早点。”
“你说的话，我已经听了N次了。”......
[画外音]是我负她？是她负我？无法讲得清。事业和爱情怎就不能融为一体呢？
[回忆二]
晓明的办公室——
“晓明，看来，今晚你又得加班了。这文件得马上整理出来。我去市里汇报要用的。”领导A拿出厚厚的一叠文件。......
“晓明，B领导的讲话稿明天一早得出初稿。辛苦一下，加班吧。”主任在电话里说......
“晓明，这是市里刚刚下发的文件。你仔细看看，结合文件精神，写出切合我们的实际的讲话材料，明天我要在大会上传达。”C领导来带晓明的办公室，严肃的交代任务。......
[画外音]我根本就不是个人，我是是一台机器！
[回忆三]
某县法院——
“真的要离吗？”法官对晓明的妻说。“理由呢？”
“长期分居，感情不和。”
“你的意见呢？”法官对晓明说。
“由得她吧。”晓明还是想尽量挽留她的，可现在看来已经无法挽留了，“我同意。”
[画外音]人，怎么能这样自私呢？结婚三年了，我的确很少照顾她呀，说来，是我的不对，想来，像我这种人，本来就不应该结婚。
[场景三]
时间:10月5日 晚上11：00
地点:相思林咖啡屋一个偏僻角落的一张圆桌旁。
人物:晓明、蔡虞、许多的成双成对的男女
情景：轻音乐
“你还要喝吗？”晓明看了看手表，对坐在对面的蔡虞说，“说过是喝咖啡的，但你硬要喝啤酒，你看你，都已经喝了两瓶啤酒了，再喝我就不买单了。”
“服务员，拿酒来！”蔡虞只是看了晓明一眼，没有回答他，只是向柜台的服务生叫喊。
“请不起吗？”蔡虞好像没有一点醉意，斜着眼看着晓明，说，“今晚我请你怎样？”
晓明无言，端起酒一饮而尽。
“像个男子汉！”蔡虞又把酒加满说，“以前我怎么就看不出你的能耐来？我们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呀，来，干杯！”......
柜台里还放着轻音乐,好缠绵的声音,好缠绵的情调,音乐好像要把人唤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使人好像置身于广袤的宇宙,又好像融化在无底的深洞中,那种缥缈的感觉,让人忘记了一切......
“我来讲个故事吧。你听吗？”晓明说。
“听着呢，你说呀。”蔡虞觉得真的有点醉了，拉过一张凳，坐到晓明身边，把头靠在晓明的宽大的肩上。
“有一天，市长带着秘书与公安局长、税务局长、工商局长、计生委主任下乡，在路上，遇到一头牛正挡在路上。
“无论司机怎的按喇叭，牛始终不让路。税务局长首先下车，对牛说：‘让让路吧，不然我叫加收你的占道税！’，牛根本不听；
“计生委主任第二个下去，说：‘让让路吧，不然我叫罚你的超生款’，牛还是不动；
“公安局长和工商局长见牛不动，两人就下去大声说：‘你不让路，就叫人拉你去枪杀，放到市场上去卖。’牛一听，还是一动不动的，就不想让路。
“这时候，市长也着急了，但没办法呀，只是嚷道：‘你们平时不是威风八面吗？都是些没用的东西。秘书，你去！’
“秘书下去对牛小声说了什么，牛一听，马上飞踢就跑了......”
“那秘书跟牛说了些什么呢？”蔡虞不解地问。
“是呀，市长和其他的人也都觉得奇怪，牛连死都不怕，秘书说了些什么牛就马上离开呢？其实秘书只是说了一句话——你再不离开，我就把我的秘书的职位让给你！”
“牛都怕做秘书？”蔡虞好像明白了什么，双手把晓明揽得紧紧的，流下的泪沁入了晓明的衣裳。......
[画外音]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也许是缘分，朝暮相处成知已，我有何求?我有何思？
[场景四]
时间：10月6日凌晨2：15分
地点：空荡荡的大街
人物：晓明、蔡虞
情景：偶尔一辆汽车经过
“我先送你回去吧！”晓明说。
“不，我还想走走。”
“夜很深了，还要走走？”
“你呢？”
“我还是回家吧。”
“我跟你回家。”
“不要！你不要头脑发热。你会后悔的。”
“我想得好清楚的，我不会后悔。”
“我是结过婚的人，以后一辈子不谈结婚。”
“我也不想结婚。”
“以后呢？”
“以后也不想，因为现在我都没办法把握得住。”......
[画外音]多有意思的一对呀，傻呼呼的一对。男的是不敢面对现实的笨蛋；女的是出于同情？还是出于可怜？
[场景五]
时间：10月6日凌晨4：10分
地点：晓明曾经的家里，现在的单身宿舍
人物：晓明、蔡虞
情景：轻轻的音乐声在不大的空间环绕
“你曾经有过？”晓明拉开台灯，坐在床沿上，点燃一支烟，用手理了理蔡虞的乱发。
“是大四时的。”蔡虞无力的躺在床上，眼里还流着泪水，喃喃的说，“怎么？你讨厌我了？”
“不会！你都没有嫌弃我。”
“不要抽烟了，行吗？”
“好吧。”晓明捻过了烟头，“以后听你的，行不？”
蔡虞伸出玉臂，一下子把晓明揽进怀里，晓明顺手重新拉灭了灯。......
“晓明,我想结婚!”
“不是说不结婚的吗？”
“那是过去说的，现在我改变想法了。”
“你会后悔的。”
“不结婚才后悔呢。”
[画外音]是呀，不结婚才后悔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