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一族
不能遏止对堕落的向往与冲动
因为贪恋那到达地狱的瞬间快感
背负罪恶的轻松，
如背负良心的沉重
--佚名诗篇 (引用)
小燕是个美丽而又寂寞的女孩，不是没人追求，也不是没有恋爱过，而是有一次我听她说：“爱情就像口香糖，越嚼越没有味道。”
一直以来，我鄙视那些诚惶诚恐的爱情，因为我觉得它们像老鼠般掩掩藏藏，带着有色的眼镜，唯避不及，仿佛怕了它们的污染。
夏的夜晚，我坐在江边的草地，空对着一排水杉，比较着长短，数着棵数，时不时还要驱赶一下蚊虫。看着断续的人群，我起身一个人没入了人流的街区。
随意地走着，街旁的楼里传来厚重的DJ，节奏而又透着疯狂。
里面，DJ更加浑重，每一次心跳都加重了震动，在半喊半比划中费劲了要了瓶冰啤，找了个空位，懒懒地趴在桌上。空调的温度里加杂着厚厚的烟味，多彩的头发长长短短，来来往往，在灯光的闪烁里更加缤纷。闷了几口酒，抽出了根烟，在这几乎连空气都要震动的意乐里，身不由己得想要摇动。
飘逸的长发，拎着个酒瓶，大方地坐在我的面前，叨着根烟。我依然懒懒地趴着借着灯光打量，约有二十来岁，却已寻不到一丝的稚气，只觉得成熟，成熟得就像五月的杏。替她点着。
我趴着，她坐着，看着她在吸一口烟后随着DJ的节奏摇头，长发飞舞在我的鼻尖，偶有几丝划脸而过，夹着的烟味有丝幽香。
随着灯光的忽然泯灭，音乐为之一顿，伴随着灯光更加闪烁，音乐更加地强烈，大家分分离，走入中间的一圆舞池，疯狂、扭动。
不分男女，也不顾拥挤，都随着节奏摇摆，或许，享受的本来就是不分男女的拥挤。
她站了起来，步入了拥挤。我依然懒懒地趴着、看着。
瓶中最后的一滴酒灌入了我的嘴里，我走到了她面前，迎着她一起扭动。
拥挤的人群，还要加上故意的推挤，本就局促的距离，变得更无缝隙。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拒避，依然随着节奏。
这一刻，我觉得，我好堕落。
饮料店里
我搅拌着杯里的冰块，看着她喝着饮料。
“怎么称呼你？”
“叫我小燕吧。你呢？”
“叫我柳吧。”
… …
“一起走吧。”
我替她接过了手中的包，互挽着手，这一刻，我们是两个人，没入在街区的人群。
“我去洗个澡。”小燕淡淡地说着，没有一丝陌生，不像才认识了一个小时，倒像是熟悉了很久。
看着她的身影隐入在门后，我静静地坐在床沿，脑子里充满着刚才DJ节奏的残留，烦燥地点了根烟，重重吸着。哗哗的水声，充斥着耳朵，原已澎胀的脑袋更加浆糊。
我将整个头淹浸在水里，我感觉现在我自己就像一只老鼠，我告诉自己应该离开，脑子里掠过DJ那疯狂的声音，然后是她卷着浴巾侧卧的身影，最后我看见镜子里沉重的呼吸。
因为我拒绝不了，更何况我不是君子。
疯狂的背后是深深的沉寂，我点着烟，仰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是无尽的空虚，然后是深深地自责，我只想赶快逃离。
深夜，灯火繁华的街道更加显得冷清，拖长的身影更加显得落寂。寻觅着欢乐和刺激，只能像热闹聚会的散场，更加显得夜凉如水，月朗风清，谁逃避寂寞，只能落得更加寂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