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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痛过吗?痛是一种幸福吗??!!
  文 / 秋心云
痛,真的好痛!一执笔的第一个字就是无法控制的“痛”字, 

这是让我在夜黑人静的时候再次重温相隔已很久不曾试过的用笔书写情绪的动力所在! 

窗外,黑乎乎的一片,整个夜里静悄悄的。万物似乎都在熟睡之中,包括为了生活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当然,在我身边不停卖弄它的吸血长嘴的一直候着时机的蚊子除外。 
一切的寂静让人觉得独自无眠于这漆黑的夜里是那么的孤独无助。 

3:48分,我记得从我23:52分开始躺下来,便一直反复不安地辗转难眠。是被这份痛折磨得如此难于入眠,直到实在无法再忍受,无法再带着流着泪忍着痛翻来覆去去忍痛入睡的饶幸心态,披着一头乱发,“腾”地从床上弹起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痛啊! 

打开电脑,网上依稀还有部分“夜游神”—— 一些习惯在夜里发泄他们无限充沛精力畅游网际的“网虫”一族。疼痛使我不断地在各个地方乱撞乱逛,偶尔一改网上淑女形象,怒骂几句就跑,以为这样可以把痛转移方向,却发现不但没有使自己的痛移花接木,反而加上了更烦燥不安的情绪,使痛变得加倍剧烈、难受! 

我恼怒又痛苦地摔着鼠标,砸着键盘,然而却无法让剧痛受制或震惊于我的发狂之下。有听过“心静自然凉”这句俗语,而刚才的三个钟也在借鉴于“心静自然息痛,入睡即可忘却疼痛”,希望能有所收获,带痛入睡。一场苦战后,疼痛依然,偶尔还加重疼痛,像在伤口上撒盐的那种雪上加霜的感觉,完完全全地败下阵来。而铭心的痛,不停地进攻着,仿佛在嘲笑着我的无能,在得意地展示它的成功与威力。 

终于发现这痛,这折磨人的痛,原来是对“软硬兼施”也是“软硬不吃”的那种,不会跟你的软弱或坚强妥协。 

无法再自欺欺人了,几乎是暴跳而又带着怒火攻心却无奈地把网线一拔而断!把MOD的接线当成是这“痛”,把它那么狠而准地消灭掉,使连接整个可以任意游逛国际的精彩无比的互联网,一下子回来寂静而最原始的空间,没有各式各样的硝烟,没有动态万千的资讯,一切恢复电脑最原始的平静,就像把这痛,从身上千万个感觉器官的神经中抽取掉,还我最原始、健康,没有疼痛的身体。 

下了线,痛却依然,听着迪克牛仔贝分率极高的《痛》,贯穿我全身神经的痛也变得那么冲劲十足,疯狂地撕咬着我的每条神经,比迪克牛仔手中弹动的吉他弦还要快,还要剧烈!才发现,原来我也有比迪克牛仔那手中的吉他更疯狂的时候,有那种冲劲的“音乐细胞”。如果可以把这疯狂感觉“传输”给“听众”们,相信也可以得到一阵阵的尖叫欢呼声!那种场面,应该不失色于演唱会的高潮吧? 

泪水,不经允许,没有任何妥协地涌了出来。“女人都是水做的”,是这样的吗?但我明白,泪水并不代表软弱。我忍着痛,不断地强忍着,我知道我一直都不会让人觉得很脆弱,因为我总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流泪。要哭,也要独自躲起来偷偷地哭,哭够了,出现在别人面有的,还是那一脸的倔强。即使脸上有着泪水走过的痕迹,即使这样有时候会觉得活着好累,但没关系,因为有累才有轻松,再累也得过日子,也还得自己扛。 

我一直以为,我的泪水是可以任由我控制的,因为多年来,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我始终控制得很好,想哭就把自己埋藏起来放声把委屈与痛哭出来,不想哭泣就把蠢蠢欲动的泪水强忍住,没有人会认为我会是一个爱哭的女孩。然而,这种痛,在这个夜里,却让我无法控制我的情绪,剧痛、钻心痛、麻木痛……让我窒息,使泪水经不起任何阻挡,汹涌而出,我终于嚎啕大哭起来,没有任何压抑地哭起来,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因为人已入睡,音乐已覆盖,被窝再加掩盖。没有人会发现我在半夜里,因为痛而失声痛哭…… 

然而,泪水与笑声,与那几种“对症下药”药物都一样,对痛,措手无策,没有任何的疗效。我开始怀疑我哥的医学技术,怀疑他对我的诊断:“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热火攻心,吃了药就不痛了。”这个诊断却让时间证明是否定的,真想现在就打电话到他家诊所,给他一番狗血淋头的“审问”。但想想他也只是随听而诊,没有进行面对面的诊断,理智便制止了想四处发泄痛苦的我。这不是他的错啊!哪个医生能百医百中?百病百治?相信华佗在世也没有百医百逾的永远成功吧?何况还是隔空诊断?人生也如此,再完美也会有缺陷,要不何来“人总有对错之时,月总有阴晴圆缺”?(不介意我把这句千古名言销加上我的“痛感”吧?) 

4:48分,时间在痛楚中一点一滴地慢慢地悠哉悠哉地散步,似乎明摆着要跟我的忍耐力拼个“鹿死谁手”。随着音乐一首换一首,时间一分一秒地走动,止痛药的效力更是一点点地消失,痛却更加疯狂、张牙舞爪了,它似乎跟我有百辈子的仇恨,非得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不可,音乐温柔时,它慢慢而有力度地扯动我那痛的近乎麻木的神经;音乐高潮时,它也疯狂地洪水般刨哮着撕扯着我的整个灵魂。这是个魔鬼,一个狰狞的魔鬼,我闭上双眼,剧烈的痛楚不知该如何发泄……我把自己想像成为一个为民除害、救苦救难的拥有法力无边、神奇力量的救世主,却发现自己在痛的凶残下,慢慢地屈服,始终无法进入角色,因为我终究不是万能的救世主,我只是一个被魔鬼折磨的无助之徒,等着救世主的到来,等待他的拯救…… 

我终于彻底领悟到这种痛的“历害”了。人类可以制造机器、制造食物、制造人类认为可以控制的千千万万或新或旧的物体,但永远无法制造可以呼风唤雨、掌管自然的物体;人类可以培养人才,培养IT精英、培养医学奇才、培养各行各业的人才无论是伟大或渺小,但永远无法培养出可以掌控生命长短、青春岁月的长生不老人。这是人类的平衡与规律,有得有失,有自己可以把握的机会,也有无法受自己控制的生命、自然。我试过心痛,试过流血的痛,试过跌倒的痛……心痛可以让心与时间来释怀,流血的痛可以让止血、救治的药物解决,跌倒的痛可以让再爬起来的勇敢来抚平……然而这种痛,却是那么悲剧般让我无法用药物或时间或精神去控制医治…… 

5:58分,窗外。大街上,已响起慈祥的环卫工人刘姨的扫地声;还有习惯早起的邻家黄伯伯的有力而稳重的跑步声;间接地传来一阵阵生意人家铁门拉起的响亮声;还有对门的超级音乐爱好迷李妹妹每天风雨不改的那拉得长而尖的练歌声……新的一天终于又开始了。万物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渐渐地恢复它原本的生机。我推开窗门,直向阳台,一阵阵凉爽而清新的空气扑面迎来,我闭上疲倦的双眼,张开双臂,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享受着这大自然的生命之源。那感觉不是最舒服的,因为神经始终牵扯着纠缠不放的痛楚,但就是因为这痛,我感觉到了一种完美,一种有苦有乐的完美感觉。 

花儿的翅膀,要到死亡,才懂得飞翔;年少的情感,却经离别,而变得坚强!不痛的幸福,要到痛过以后,才能这么深入地体会!不要让失去后才觉得放手的悲哀,不要让痛过之后,才明白不痛的幸福!痛,让我觉悟,让我的生活增添了另一种体会与美丽。 

万物总是有始有终,包括人的生命,幸福与痛苦。天色渐露,漆黑的夜色已再也掩盖不住朝阳的到来,我看到了生命的美丽,朝阳的灿烂,我的血液开始加速沸腾,虽然欠缺睡眠,虽然疼痛难忍,但却精力十足:痛,该跟你挥手说“拜拜”的时候了!我的脸上,终于,从痛的折磨扭曲的痛苦表情中,展露出了自信而又乐观的笑容! 

9:48分,充斥着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的医院里,一名白衣天使,跟我想像中的救世主是那么神像,熟练地,捏着一把他的“法宝”钳子,“哐”的一声,把一颗曾经和我白天黑夜无眠斗争过18个小时的有着万痛驱使力的带着血丝的牙齿,扔进了手术盒。只听“哐啷”一声,转动几下,似乎做了几下垂死挣扎,终于,停止呼吸…… 
…… 

后记: 

其实现实的结尾与文章的结局有着很大的区别,但我想,同样是这种痛的消除,希望这样的结局更让痛能去得彻底。大家也就不用追究“花是谁家,该落何处”了,不是吗? 


或许坚强的你不会觉得这是最痛,但你有你的坚强,我有我的感觉,只希望彼此都能珍惜拥有的现在,珍惜健康的身体,珍惜宝贵的生命,珍惜你不痛的快乐! 

秋心云 —— 05-05-19 (随笔)
2005/5/22 8:33:29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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