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我在家的时候,每每同母亲谈起天来,母亲总会时不时地扯到我小时候的这般那般。“哎呀,别人家的孩子又是吃鸡精又是喝‘太阳神’什么的,补来补去,不还是那么一身骨头,我们不比别人家,买不起,一日三餐白米白粥下来,你不也长得活头活脑,身子骨不照样像你爹一样硬朗(母亲大约是说我七八岁的情况)!”没等母亲说完,我总要打断她的话,“妈,都啥时的事了,还提它做甚?”不过这丝毫不能将母亲的兴致降下来。她淡然一笑,“你这孩子,这有什么,本来就是这样嘛!你出世时,你爹说,那时太阳将落山而未落,天上的云彩五彩缤纷,漂亮得很,霞光将人影拉得很长很长,四周也静得出奇,你爹说他这辈子也是头一回见到那么美的景象。等到回到屋里,他就听到你的哭声了……”“哎,妈,你老提这些往事干吗?都多少年了?”我有些不愿意听下去。“你还别不听,你出世时有六斤三两重,这可不比一般人,你孙奶奶当时就说’这孩子将来定有出息,逢了好天时。’你看,现在你也确实挺好的……”“好了好了,妈,这些你都讲了多少回了,我去做作业了。”母亲没说什么,只是长长的一叹。
母亲的话固然不可全信,但细细想来,母亲所说也有一点儿道理,或许我真的天性就注定有那么点与同龄人不一样的地方。初中时的叛逆自不必说,倒是高中时的记忆仍刻骨铭心。临近高考的那几个月,特别的‘忙’,学校不仅要求在周末补课,就连平时的课外时间都要求学生呆在教室里做题什么的。有些规模稍大一点的复读班,一个学期下来,坐在后排的同学走在路上不认识坐在前排的同学。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高考…… 可我生性‘古怪’,我喜欢看小说,喜欢在操场上风一样狂奔(比如踢足球)的感觉,甚至有时还和几个同学一道偷出去打桌球,但在高考这样的非常时期,这些是不被允许的。一周六下午上完课后,班主任来了,把我的情况一一通报后,接着就是毫批一顿,还说我把别的同学也带坏了,我再也按捺不住了。“我这有什么错?王老师,我是课后时间去踢球,上课看小说也是因为老师课上得乏味,我不想听,再说有些问题我已经弄懂了,根本没有再听的必要,我有什么不对?”“你以为你本事大是吧?很了不起是吧?目中无人!我告诉你,就凭你这态度,你想考大学,门都没有,整日疯来疯去,还邀别的同学去,我倒要看你廖某人有何通天的本事?高考走着瞧,到时别后悔!”班主任脸色铁青,两腮的肌肉分明地显现出来。
“我是我,该做时我就做该玩时谁也阻止不了我,我考得如何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负责,和你们老师无关。要把我同其他同学一样成天‘关’在教室里办不到!”十六七岁,血气方刚,一激动便说出了这差点没把班主任气晕过去的话来,接着我便冲出了教室。
时间永远是最有力的见证人。高考过后,起先班上整天泡在题海中的那帮姐妹兄弟没几个考得理想,大部分更是打算来年再战。而我却能笑傲江湖,依然在按着自己预先设好的路断续走下去,朝着自己的目标狂奔!
曾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一盆正在盛开的鲜花,用剪刀统统把它们修饰得整齐划一,那它们至多是一堆僵死的躯壳,没有生命、没有活力、没有芬芳。因为鲜花天然就应该争奇斗妍。”回过头来,一个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向众人看齐就能让自己不落伍、不掉队、出人头地?未必吧!
做回你自己,不要再犹豫,不要再徘徊,放开步子向前走去,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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