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这段感情也许会在我心底藏一辈了,但却是太沉了,我只想说出来。好让我轻松轻松。
说说我的初恋吧,你们可别笑我痴呀,但真的说起,我的心里总感到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东西在对我……,但这事压抑我好多年了,我却从来没有完整地对人述说。
考大学时我生病,结果去了一所很差的学校。在大学里,尽管我感到很不舒心,可同系的、外系的同学,教师对我都很好。学生会主席(老乡啦)、团委书记都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的班上只有三个女同学,她们全都有几个男同学追呀追得很苦的,她们全都高高在上,可偏偏她们私下里找我谈她们想出来的问题。我那时两眼长在天上,总觉得她们不是十全十美。或许是中学时代的影响吧(在中小学我被喻为才子,在男女生分界很严的时代里,也有许多女孩子悄悄找理由来我家里)。毕业分配时我的太天真,结果到了一所区所在地的高完中,这一年我们分去了七位大中专生,四男三女。男生里,一位民院毕业的,为了女朋友回来的,我是师院毕业的,另两位是中专生,三位女生,有两位是我的校友,一位是学中文、一位学英语(成都人),她俩都比我大,后者是大学里的播音员,只比我大几个月,还有一位比我小一岁师大体育系毕业的C(重庆人)。
那时我们都离家很远的,又是一道分去的,所以彼此很合得来。那时我才二十一岁,全信书上的爱情故事,所以大家在一起时我都当她们是兄弟。但慢慢的C在我身边走得很近了,有一种让我心跳的感觉。她个子算高的了,有172CM,清癯而文静,却很会写一些伤感的诗和唱一些让我心酸的歌曲。比如在一个秋雨绵绵的周末,我们在一起耍(她们三们、我、加一位我同寝室的体育教师)时,收发员给C送来了一个印刷品,原来是她的同学给她寄来的一份油印小刊(他们毕业前约定每一位同学负责一期介绍同学近况的小刊,情况由其它同学信邮告之)。同学的近况看得她有些伤感了,可在后面还附了一首电视剧《虾球传》的主题曲《游子吟》,她轻轻地唱了起来,把我们大家都唱哭了。
对她的感觉呢,在一晚上打牌时我有了开始。那是一个周末的夜晚,当时乡下老停电。没事我们就点上腊烛打扑克。一般输了的就在嘴上贴上小纸条。可这一次她是不干的,她说刮鼻子,当时我觉得不好意思的,男女之间那时可不象现在,可我的校友却用一种怪怪的(成都女生同C走得很近的)看着我说:可不是我的主意呀。没法,可这一打玩,才老是我同C成了对手,不是我输她赢就是她输我赢,第一次我该刮她,我说算了,她却不干,我只好轻轻地刮了一下,该她时她则决不客气的,当校友时,她会主动提出贴纸条的,而另一位弃权她也不追究,我有点明白她是冲着我来的。第二星期,学校举行文艺演出,我不是班主任,就上台帮助拉拉大幕什么的。C也上来,就坐在我身过,挨得很近的。虽然是些中学生在演出,毕竟是乡下学校,所以他们很认真,可也常发生一些好笑的事故。她一高兴。就老是往我背上、腿上一阵乱捶。全然不顾有时幕是拉开的,台下几千多双眼看着我们,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当是城市里的女孩子的的惯性吧,因为她们大多比较大方。也不十分在意。
一个周末,学中文那位学姐邀我们几个去她乡下的家中去耍(她的丈夫是北大毕业的在职军人。现在总政治部,她也随军调到了农业部了)。那是一个冬天雨后的上午,地上有些湿,,时不时有些地方成了水滩。在一个比较大的水滩处,我们俩个男生是过得去的,我同寝室的朋友把我的俩位学姐拉过去了,可拉她,她就不伸手过去,两位学姐拉她也是一样,成都学姐开玩笑让我把手伸过去,她果然伸手了,他们几个会心地笑了,可我当什么也没发生。她却把手套放进我的大衣口袋里。在乡下的油灯下,(外面下着雨),大家吹牛,她兴奋时,就在桌下面做我的小动作,其实我虽然装着不懂,但从内心讲,还是有些激动的,毕竟这么多年还从没同女性有过这么亲近和女性的关爱。
但我还很坚持的。为什么呢?她是大城市家中的独女儿,注定她是要回去的。既是她很特心地跟我在这里,可我心里是不忍的。为什么?城市比这里不知要好多少倍。在这里她会一辈吃苦的。我放弃她,也许并不是她的悲哀,她也许会有更多的机会回去。(那时的正常调动并不是很容易的)。但她依然百折不挠,上街走在田坎上,她会老是跟在我后面吊住我的上衣下边。让学生看到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去温泉,她坐在我的自行车后边,可她的双手硬要抱住我的腰,她说这样安全些。有一次她在城里参加球队训练,成都学姐让我给她带些东西去,我到家后,打电话给她说我给她送东西去(是一个雨天),她说她来我家。我只好等着。她来时手里拿着不少东西,就一件一件地让我拿着(我就象一个侍应生似的),让我两个妹妹一阵好笑,可她到是挺自然地表现。我妈又留她吃饭,她走后我又得向妈、妹妹们解释好久。但我还是没有把感情往深的里面拉。我真的是很有毅力的。其实她真的长得也不错。虽然只比我小一岁,可看起来比我小多了。(我的家人、朋友都这样说)。
那之后的一个周末,我同实验员在成都学姐寝室里闲聊,他俩都开我的玩笑,我说了我的心里话,学姐很理解,她也说C一定要回去的。她越这样说,我就越坚定了我的信念。大约在要吃晚饭时,就听见好象有人在敲门,谁也没在意,终于学姐去开门,但人也走过了,从背影看她说可能是C,这时我们才想走今天她咋没来。我们把饭买回来后(我们常在学姐那里饭,她们爱做咸菜,集体伙食是很难吃的),又不见C来(往日里是大家一起热闹的),学姐就更坚定是C敲过几次门而我们没有开,我说门没锁住呀,她叫实验员去叫C过来,他很快就过来了,说C在哭。学姐过去,不一会儿也回来说,把她给得罪了,是我的不是,因为他们去,她一句话也不说,她要我去。我也只好去了。到了C那里,她一声不响地在吃着白饭,为了打破僵局,我开玩笑地要她为我弄点酸咸菜,她放下碗一声不响地给我做了,依然不出声,没法,只由我拉话题了。我开玩笑地说:“他们说你哭了的”。她开始还忍着,实在忍不住,反而放声哭了起来。这时我才有些慌了,我说:“我可没得罪你呀。不会是我惹你生气了吧?”,“就是你,我这样对你,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一顿哭述,仿佛我是天底最不珍惜感情的人。
没法,我说了我的心里话,不是我不懂她的心,不是我不珍惜她对我的感情,但我是在为她作想。她说了,她的大意是:她年纪也不小了(当时要满二十三了),女孩子不象男生对年龄不那么敏感。她没有靠的,她好难过呀。调回去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如果她年龄很大了,又没调走,个人问题也很失败,那是根本不能面对的。看着她伤心地哭述。我的心软了,我非常大度地对她讲:我们可以把关系定下来,如果她能走,我们的关系就不存在了,走不了,我决不负她。也正因为这样,我们的关系不用公开。她拼命地咬住嘴唇直点头,她真的很感动,她很激动。她打开了心痱向我讲了好多好多她的故事。一直到很晚很晚。(我们从没越轨)。
我们的事只有成都学姐知道,是我给她讲的,一是她很会藏话,对我真的她很好,(她的男友是成都民航的团干部)。而她与C因为同是城市人走在一起了就有许多共同语言。我和C的关系就这样神秘地进行到了第二年五一节过后,当时节日放假,她要回一趟重庆,另有几个同校的男教师说到重庆去耍,她就当了东道主,可她什么也没对我说。我以为她会回去说点什么。或者会表示什么。
一个星期后,C从重庆回来后,她没对我说什么,但这时成都学姐有些不是很直接的说法,当然她也不完全知道我和C之间的一些事,因为C有时也对我讲学姐的不是,(或许是担心我们走得太近了,可我曾对她讲学姐在大学里的一些事,那些事在那时是很谁让人谅解的,也就是说学姐对我再好,我也不会接爱她的,其实她也对我解释过学校里的那件事,她只是说那男孩太坏了。我也就不用再问什么了),所以对学姐和话我也不相信那么实在了。我只想听C能对我讲些什么。可她没说什么。在我有些心灰时(那时我在准备考研究生,表面上也看不出我什么的。)在一个周,吃了午饭后,她把我留在了她那里,我们开始了第一次接吻(你别见笑,是她教我的)。后来我看到了她眼角里流泪了。我也不好问她什么了,可她说了一句我直到今天也不明白的话,她说:有两个你就好了。虽然我不懂这句话到底是啥意思,但我知道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什么了。竟管她依然对我那么留情,但我知道我该走了,竟管她依然也常来找我,我感觉得到她的为难。我就坚定地对她说,不要来找我了,我要考研究生。
其实我啥书也看得很累,不太明白,根本是没希望的。后来一次成都学姐来我处想同我说一点什么,但她一看到我就明白我已经主动放弃了那段感情。但伤得我太重。想想当初,深冬里我下课进寝室猛然看见她座在我的床上用被子拥住脚,学姐在桌旁看书时的那种温情我的心就不好受。学姐也不知咋安慰我,后来竟陪我哭了,学姐回去后,竟用稿子纸给我写了一封二十多页的信,虽然我也一时不知她写的内容到底要告诉我什么。但我知道她是在说我们这间互相帮助的真诚友谊。当然这些在当时我也不太在乎,后来才觉得这才是最真的感情。
在那段时间里我失去了好多的机会。我总觉得C是上天安排让我一生苦难深重的一个关。她来时,一起分来的除我以外的都去接过她。她离开时,他们都去送了她,可没有我。她同许多同事都有留影,我们没有。她曾送过我三首她写的诗,可我一首后来也找不到了,我没还给她,我保存得很好的,我收到的许多求爱信都在,唯独不见她的只字半语。你信命吗?我信。这段感情让我再了不愿付出更多的了,而且人也变得不再象从前。
我本想这段感情也许会在我心底藏一辈子,但却是太沉了,我只想说出来。好让我轻松轻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