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书走在路上，这条路到底有多长；我没想过；我想的全是什么时候可以坐下休息，什么时候可以到
我梦中那一片绿草地，看那满天的飞鸟、看盛开的花朵、看来来去去的蚂蚁、看没有暗流的生活。
路上没有一个人。他们似乎是躲着我的出现。
我合上眼帘，久久沉淀在记忆的暗影里，风声比平时更为真切地跑进耳来；它并不大，却在我身旁留下
了鲜明得不可思仪的轨迹。
我走过一片草地，上面有几片不知什么时候从何地跑来的枯叶躺在那里，静静的、仔细的、看着天空，他
们是在留恋已远去的春风吗？是在留恋失去联系的飞鸟吗？还是在留恋自己的母体呢！我想去问枯叶，但它
会告诉我吗？除非我也是枯叶了，我是枯叶吗？
不知觉中就走到了那一扇门前，抬头一看，它似乎比以前小了很多；是我一夜间变大了，还是门由
于 心情不好一夜衰老了。我看着门的时候多想门能和我说说悄悄话，告诉我它的伤痛，我也要向它述说我的
不幸。和门坐在石阶上和人坐在椅子上是一样感觉吗？
风吹在门上它就来回的摆动，偶尔发出点声音，我也不觉得它是向谁在撒娇；但我却没有门那么幸运，
一直以来我都不敢随便发出大点声音，因为有人总在说我神经；对社会不满，我从来也没有和那些人争论过；我不知他们脚手并用弄烂厕所的灯和门、外面的树和花草是不是对社会就很满。
我坐在门的前面，门就站在我的后面；我看着天空渐渐远去的云，双眼慢慢模糊，门会看我呼吸起伏的背
影跟我说话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