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寂静的夜里,我不知道这是哪里,这里不是我家,这里是哪里,我躺在一张木床上,听着外面有声音,近视眼的我眨了眨干涩的双眼,扶着床起来,身体好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艰难的爬起来,感觉好一些,四周都是灰蒙蒙的,好像扶着一层,薄薄的霜,推开古旧的木门,吱嘎声响起,看着远处两个小孩子坐在那嘟囔着,怀里抱着一个娃娃。
一个小男孩与一个小女孩玩着娃娃,那是一个纸做的娃娃,两个小孩子一人扯着娃娃的手,嘴里一起哼唱着,
“纸娃娃,纸娃娃,
我与你一起做一个纸娃娃,
画头画脸画下巴,
我们走到哪里,都都带着它。
纸娃娃,纸娃娃,
大大的眼睛,
红嘴巴,
对着你我笑哈哈。
纸娃娃,纸娃娃,
没钱没势的纸娃娃,
孤零零,不说话,
你当妈来,我做爸。
我们一起过家家。
不让你一个人留下!”真难听,走近几步才看清,这两个小孩子玩的是一个纸做的娃娃,那一双黑洞洞的大眼睛好像要吸走一切,大大弯弯的红嘴巴,诡异笑着,让人升起一丝惧意。
这是童谣吗?好奇怪的童谣,
窗帘没有拉上,月亮挂在一角,月亮很圆,很红,好像火一样,“小泉哥,你醒了我们一起玩好吗?”
等这个小孩发出邀请之后,四周又变成灰蒙蒙的一片,一切都消失了。
“小泉,起床了。你不说要跟着我们这个假期去看你奶奶吗?”
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一缕阳光在这个深秋的日子里带来一丝温暖。小泉从睁开睡眼,有些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这个有些微冷的日子里,从被窝里钻出来是真正的折磨。
“来了,我马上起来。”懒散穿上衣服。揉了揉眼睛,好疼,这几天总是做同一个梦。头好沉,身上酸疼酸疼的,感觉好像干了一夜的活,怎么回事,害的我都睡不好觉了。
“最近怎么回事,小泉,是不是又晚上玩手机了?叫你早点睡,你不听,现在眼睛都是血丝。一看就是没休息好。”老妈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说。
“妈,我昨天很早就睡了,就是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做梦。”我眨了眨有些干涩的双眼,有些微疼。
“还狡辩,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我还不知道,就是总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大半夜都不睡觉,真是的。一脸的丧气像,一会儿吃完饭,马上来收拾一些,去你奶奶家可别这个样子,多不好,知道吗?你可是答应你奶奶的,今年一定要去看看她,老人家想你这个大孙子,你倒好,能不去就不去,真是白疼你了,白眼狼!”
好不容易放假,又要去看奶奶了,哎,我的假期就是这么悲催。话说回来,我已经好久去没去看这位老人家。记得小的时候就是在奶奶家过的,那里是个小山村,记得小的时候,总愿意呆在她身边,奶奶总会弄很多好吃的,哎,真是个吃货,除了吃,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依稀记得奶奶那张爬满皱纹慈祥的笑脸。总是穿着单色掉的衣服,却总能给我带来温暖的人。
吃过早饭,坐上去往那里的火车,心中有些忐忑,这位老人家还好吗?爸爸妈妈拿出一些水和瓜子在车上吃着避免无聊。一路上阳光撒下,一片片金色映入眼帘,这就是秋天的气息,四处金黄,更有几抹红色的树林点缀着整个秋天,让我原本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了几分。现在是农忙的时节啊!
“纸娃娃,纸娃娃,
不会说话的纸娃娃,
牵着你的小手,拉着你走,
去寻找你的好爸爸!”
一个小女孩嘴里嘟囔着,在小道上行走,怀里抱着一个纸做的娃娃。
。。。。
“醒醒!醒醒!小泉快到站了,这样会感冒的。”是妈妈的声音。好累啊,不知道怎么又睡着了,又做了一个梦,这回不同了,不过还是看到了那个纸做的娃娃,这个梦会有什么意义吗?不去想它。
刚下火车我们急忙打出租车,这个时候也三点多了,找了好久,可是呢?一听要去那个村庄都不想去,有的干脆说不认识路,或者啊,不跑那线?
奶奶家所在的村庄是在四面环山的地方,这里交通不怎么发达,虽然有一条路通往外界,可是路年久没人修变的坑坑洼洼的,不少出租车司机不愿意来,除非你加钱!
理由只有一个那里的路不好走,费车,其实也就是不太好走,真正费车又能费到哪里去?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去的,不过也是在我们加了钱的情况下。
出租车是个小伙子,二十好几的样子,车上放着最近流行的“小苹果,”音量很大,我们一家人都在搬东西找车的时候累了,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么流行的歌。
“你们那里有亲戚啊,听说那里也就十几户人家了,都不愿意去,那里的路太难走了。估计政府也嫌弃那里人少都不愿意去修路。那里面环山,最近啊,有好几起,抢劫出租车的事情,要不是你们加钱,我也不愿意去。
听说,那里还有一群野狗,有的小孩子在家里没看住都让野狗叼了去,额,等发现的时候,四肢都被咬烂了,肠子满地都是,真恐怖,这年头狗都比狼了。”
我心想,这司机真有意思,真能说,我们什么都没问就在那里说了一大堆话。不过,听到这里野狗都吃人,我来了兴趣,
“这么厉害,以前也没这么多野狗啊!”我插了一嘴。
那个司机继续开车,此时已经进入一片林子,这条路正是林子中间开辟的一条沙土路,坑坑洼洼十分不好走,不时有些颠簸。
“老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最近啊,那些城里的人都时兴养狗,这农村啊,也养,这农村与城市不一样,农村的狗每一年都都会带崽子,这一窝一窝的,有的时候四五个,有的时候七八条的,好狗大家都要,可是,农村都是土狗,给不出去,就只能扔了,让他们自生自灭。这些狗啊,有的活过来,在这山林里成了气候,有的时候就会攻击家畜,这们在这里可要小心啊?”
我浑身一身寒意,狗也可以这么厉害吗?可是想到狗原来就是狼驯化过来的,心中想起有些思索。看向车窗外,总感觉,在这片林子有什么东西盯着我!
到了奶奶家,这里是一个干净利落的院子,金黄色玉米摆放的整整齐齐,刚一下车,奶奶从屋里出来,“小泉啊,你可来看奶奶了。”
还是那个声音,不过有些苍老,满头的白发,一抹淡淡的笑挂在脸上。眼睛里有些什么在闪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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