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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娃娃(2)
  文 / 草木愚山
在那之后,妈妈和奶奶给我们做了一桌子的菜。河里草鱼与家乡土鸡,还有几个自制的咸菜,让我这个在学校吃惯大锅饭的家伙,真正吃上了一回美味,这里没有地沟油,没有添加剂,是最接近自然的味道,几片‘猫粑’草,让那草鱼的味道更加接近自然,一种别样的风味,更加令人回味。
 听说我家里来人,大爷,大伯,二婶子都都来了,有些更是我没见过的。
“小泉,长这么大了,高高帅帅的,不小了吧,要是在我们那个年代,都有崽子了。”
“是,小泉,有没有对象呢,领回家给大家看看。”
 “肯定有,下次来一定要让我们看看。”
 对与大家的问题,我只能尴尬回答:“还,我这个岁数还小。”
就在这个进来一个人,这人个子不高,消瘦的身子,好像随时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身穿灰布衣服,一张口一副沙哑的声音,“听说小徐回来了,我就来看看。”
  父母看到这个人眉头一蹙,随之迎了上去,“董大哥,身体还好吧,我这里好有些钱,来,来的时候没带那么多,这是给大哥的,兰儿的事。。。。。。”父亲没在说什么,一沓子红票子放进那个人的兜了。
   这个人是谁?不像我的亲戚啊?我伸直脖子往外面看,这个时候那个人猛了往我的方向一看,我们四目相对,我一下子栽跟头,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竟然有一只是瞎的,白色的眼睛在灯光下竟然那么诡异。
  屋子里的气氛好冷,身体好像深处寒冰之中。
  大伯说话了,“董大哥,这都好多年了,看在小徐叫你声大哥的份上就过去吧。”
  二婶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嘟囔着,“就是,这都多少年了,在说,那时候不是还有周顽固家的崽子吗?”
  那个人看着手里的钱,“我只是来看看小泉,这孩子,我小的时候就喜欢,我家兰儿命薄,那是兰儿的事,我只是担心小泉。所以来看看,这么多年没走动,我就是来看看,这钱,俺不要,好好照顾小泉,好好照顾小泉。兰儿一直把小泉当最好的朋友。”
   唉声叹气之后,那个人把钱还给爸爸,拖着有些瘸的腿离开了。
  这个人走后,本来还算热闹的家庭聚会变的沉默,唉声叹气,不时有人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大家随便聊了几句,各自回家了。

   我有些好奇?“那个人是谁?”
 “那是你董家大伯,就在村东头,你小的时候还经常找他家兰儿玩呢?只是兰儿。哎,是咱家对不起他家啊。”奶奶有些哀伤的说道。
“小泉哥哥。。。”突然一个声音在我的旁边响起,猛的回头看,什么也没有,只看见奶奶坐在那不断叹气。
刚才谁叫我?寒冷,冷的彻骨,这是怎么回事?这几假期透着怪异,或许我就过该来。小兰是谁?
 
  半夜我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董家大伯?小兰,究竟是谁?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小时候我做了什么?这一切好像都跟我有关?
   
   “纸娃娃,纸娃娃,
我与你一起做一个纸娃娃,
画头画脸画下巴,
我们走到哪里,都都带着它。

纸娃娃,纸娃娃,
大大的眼睛,
红嘴巴,
对着你我笑哈哈。

纸娃娃,纸娃娃,
没钱没势的纸娃娃,
孤零零,不说话,
你当妈来,我做爸。
。。。。。。
   又是这首歌?
我又在做梦了,怎么又是这首歌?一股冷风吹过,就感觉有人在自己的床头,摸我的脚踝。那骨头一般的感觉,让我瞬间清醒。猛的坐了起来,“谁?”
  “怎么了,怎么了,小泉,喊什么?”妈妈喊叫着摸开了灯。一看是奶奶。
   我一脸冷汗,最近实在有太多不正常的事,这大半夜的,奶奶怎么不睡觉,跑到我们屋站在炕沿边,吓死我了。
   “婆婆,没有你这么吓人的,瞧,把小泉吓的。”妈妈一脸的不耐烦。打了一个大哈气。
  奶奶抬起头,看着我,那双眼睛总让我感觉浑身冒着寒气。
  属于老年人苍老的声音刺进耳朵,“我就是来看看你们,这天啊,冷了,怕你们盖不好被子。来给小泉看看。”
  “妈啊,这大半夜的,谁也受不了,你这么吓啊,我知道您这是对小泉好,可是,小泉都多大了。您还是赶快休息去吧。”老爸也半睁半闭说了一句。
  “孩子大咯,都不听管了,关心一下也不行。”我完全被吓傻了,看着奶奶迈着蹒跚的小步子,走出我们屋,木头们发出吱嘎,咣的声音。
   妈妈闭了灯,“你妈也真是的,这大半夜,不下个好待。”
“行了,别说了,这不老人家关心小泉吗?睡觉吧,明天还有事呢,明天我去看看董大哥。睡吧。啊。。。哦。。。好困啊。”爸妈一个翻身又睡了,只有我还在刚才的惊恐之中。
奶奶怎么进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们一家三口睡在西屋,奶奶睡的是东屋,中间是厨房,东屋的灯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外面刮着冷风,噼里啪啦的声音雨滴拍打着窗户,风雨交加,在这样的夜里突然感觉这个老房子好像是一座小舟,飘摇在无边的大海。
父亲的呼噜声想起,感受着火炕的余温一点一点消散,好冷。
小兰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小时候,我在这里都发生了什么?我怎么都想不起来。纸娃娃,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头好疼,越想越疼。
红的墙壁下,两个小孩子各自抱着一个纸做的娃娃,他们都在笑,都在笑,“呵呵。。。。呵呵。。。。”就在这个时候,看着窗帘着火,四周也跟着起火来了。我想喊,“你们俩快走,怎么会不走,你们两个小孩快走啊。”我着急的大喊,可是这两个小孩就是站着那不动,抱着纸娃娃的手突然松开,两个人在火光下,看不清脸, 手中抓着娃娃的胳膊,向我这边走来?歪着脑袋,手脚不协调的向这边走来。
“哈哈。。。哈哈。。。”他们在笑,笑的毛骨悚然,身上的衣服烧着了,那速度在变来,我吓的往后退,四周都是火。两个纸娃娃被火包裹,露出那大大红红的嘴巴。
“小泉哥,你来陪我们玩。。。。”
“来陪我们玩。”
我退到墙角,好烫,后背生疼。我浑身都是汗。这两个小孩子怎么回事?这个只见那两个小孩站那不动,只是笑。手慢慢抬起了指向我。
“呵呵。。。呵呵。。。”
我猛然间一回头,一个巨大的纸娃娃在我背后,嘴里冒着火,说道:“我们一起玩啊。”
2014/10/17 8:00:06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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