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醒来时满脸黄豆大小的汗珠从脸颊流下,睡衣被汗阴湿,爸妈早就起来,往外一看已经是早晨,我喘着粗气,身下是热炕,摸进被子下面,好烫。
“你在那鬼叫什么,睡醒了出来洗漱吃饭,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早点起来。”从厨房传来老妈的责备的声音。
“呼。。。”幸好只是一场梦,吓死我了。心里想着,他们也真是的,怎么把炕烧的这么热。
在一阵忙活之后,终于可以吃饭了,爸妈彼此好像都没有胃口,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老爸好像很急的样子,穿上衣服就往外走,“我出去溜达一下。”
随后看了还在吃饭的老妈一眼,四目相对,彼此点了一下头,老爸急冲冲的走出了。
奶奶看看我,摇了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次回来总是感觉怪怪的,到底怎么回事?满腹的疑云笼罩,我吃了两三口饭不在吃了,这桌子上的气氛实在让人难以下咽。
“出去走走。”说了一声之后就离开了。
“别走远了,早一点回来!”身后传来老妈告诫的声音。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反感,我都多大了,还不放心,哎,在老妈的眼里,看来我是长不大了。
走在这乡间的小路上,秋风阵阵,吹的我有些难受,今天天气并不怎么好,阴沉沉的,远处传来拖拉机突突的声音,这个声音渐渐近了,一个满身都是灰尘的人,坐在车上,那个人看见我,好像很惊讶?突然停下来。“你是小泉哥?”这个人疑问的喊,这个人认识我?
“你是?”我满脸疑问。看着这个满脸都是尘土的人。
“我。我是虎子啊,你不认识我拉,我刚才还看你有点眼熟,原来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虎子,哦哦,小的时候在一起玩,你怎么这个样子啦。”我瞪大双眼看着这黑瘦的虎子,跟小的时候根本没办法比,看这脸,感觉比我还要大上好几岁,怎么可能是虎子,我有些惊讶。
“初中没毕业,这不回家种地,你呢?感觉过的不错吧。”虎子有些害羞,看了自己又看了看我,好像嫌弃自己,手不左放不是,右放不是。
这个时候虎子眼睛一转,对我说:“对了,小泉哥,你怎么能来呢,不怕董家大伯找你麻烦?”
“找我麻烦,什么麻烦?”我一脸疑问,“昨天,他来了,说几句话几走了,那个董家大伯怎么了?”
虎子一脸疑惑看着我,“你小的时候的事都忘了?小兰姐你还记的吗?”
“小兰,听说是董家大伯死去的女儿,怎么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更加疑惑。
“你还记,你可记得她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哈哈,看了你都忘了,那就不用说了,就这样吧,过了那么多年,忘记也对,小泉哥,我先回去了,我手头还有不少活要干。”
看着虎子开车远去的背影,我更加疑惑,怎么回事,难道跟我有关,小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奶奶说,董家大伯就住在村东头,我去看看。
在儿时的记忆中,向村东走,这一路上,看到不少坍塌的房子,半绿半黄的枯草长满院子,原来是窗户也塌陷了,往里面望去只剩下黑洞洞的一片。在往东头走一栋一栋竟然都没有人,满院子的蓬蒿几乎把房子掩盖。
此时阴云漫天,不时有乌鸦嘎嘎乱叫,仿佛自己进入一个荒村。远处走来一个身影,是老爸,我看到之后马上躲进一家院子里,藏在荒草中,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藏,只是直觉,不想让我老爸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方向应该是奶奶说的董大伯家的方向,老爸一脸愁容,那几步走的更是显的苍老。待他走远,我才敢出来。好奇看向老爸来的方向,走了不远,看到一处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房子,并没有之前满院子的杂草,可是在这荒屋一片的地方有这么一所房子,倒是让这个房子浑身透着阴森。两个人这个时候从屋里走出来,不对,应该说只有一个人,是那个董大伯抱着一个纸扎的人!
“哈哈,哈哈。。。”一个童音从我身后传来,感觉就在我背后,没有任何脚步声走过了,猛地回头,狭窄的路上只有我一个人。
“咚。”的一声,后脑一疼,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慢慢睁开眼睛,这里是哪?眼前一片血红,前面好像有一个小孩子?那个是三个黑影,我头还是那么疼。
知啦一声?一个人进来了,我看不清楚,因为近视的原因。
“小兰啊,你不会孤单的,我找来你最喜欢的小泉哥陪你,你在下面不会孤单,在过几小时就是你的忌日,我会把你的小泉哥也送过去,放心,不会太久。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了,一股子浓烈的汽油味冲鼻子而来。
我想动,可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嘴里面还塞了东西,“呜呜。。。”
“小泉啊,你醒了,还记的我董伯伯吗?小兰可是最喜欢你了,你下去陪我的女儿吧。”
我焦急的看着他,嘴里不听的吼叫,但发出的声音只能是“呜呜。。。”
董大伯抱着那个纸人轻轻的放在他面前,这回他看清了,这是一个纸扎的小女孩,惟妙惟肖,好像真人一般,她好眼熟,这个纸人就在梦中那个小女孩!怎么会这样。此时他的头痛欲裂,在地上只打滚,小时候那片记忆,在一片火中燃烧着。“小泉哥,我好疼,你在哪?你不要兰儿了吗?”火舌舔舐着小女孩,身上的衣服燃起,原本红彤彤小脸,一块一块被火烧烂。小兰凄惨的呼救着,呜呜。。。。。。“救我,救我。”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小兰化作一副焦炭。
董大伯摸着那个纸人,好像那个就是他的女儿一般,眼神中充满爱意,:“小兰,你别怕,我这就带着小泉下去陪你。”
随后一阵清凉,董大伯竟然把汽油浇到我的身上,只是感觉好凉,看着那个小兰的纸人在对我笑,那笑容好美,心中默默道:“小兰我来陪你。小泉哥哥来陪你。是小泉哥哥没么没有保护好你。”
一只大手按在脑袋上,有些疼,此时的我麻木了,感觉不到疼痛。董大伯瞪着我,连着那只瞎了的眼睛也在瞪着我。这个时候,那原本温和的声音不见,转而变的暴躁愤怒。
“你为什么要害小兰。为什么要用凳子把小兰挡在桌子底下,都是你,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家兰儿不会死,就是你害死的我家兰儿,就是因为你,我家兰儿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害她。这是为什么。你可以在活好几年,我家兰儿却要死。”董大伯歇斯底里,唾沫星子喷洒在我的脸上,可是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然后就是一大片火光。董大伯变成一个火人。那个小兰的纸扎人也跟着了。可是这时候,竟然看见她动了一下,对着我笑。
我再一次晕了过去,“小泉哥,你喜欢我吗?”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眼前坐着一个四五六岁的女娃娃。长辫子,大大的眼睛,好不可爱。
“喜欢。”
“那你长大了,娶我做老婆好吗?”
“恩恩,我喜欢你做我老婆。”小男孩点了一下头说道。
“还有咱家的小宝贝,咱们要好好照顾她。小宝贝要听话,以后,我是你妈妈,小泉哥就是你爸爸。”
小女孩怀里抱着一个纸做的娃娃。那个纸做的娃娃笑好开心,红红的嘴巴在孩子们手中好像一个生命,继续说,
“爸爸干活扎纸人都不陪我,还好有小泉哥。”
。。。。。。
“小泉哥,我们老董家有个童谣,你想不想听?”
“想听。”
“那我给你唱!
纸娃娃,纸娃娃,
我与你一起做一个纸娃娃,
画头画脸画下巴,
我们走到哪里,都都带着它。
纸娃娃,纸娃娃,
大大的眼睛,
红嘴巴,
对着你我笑哈哈。
纸娃娃,纸娃娃,
没钱没势的纸娃娃,
孤零零,不说话,
你当妈来,我做爸。
。。。。。。”
“真好听。。。”
。。。。。。。
又是另一个片段。
满屋子的火,烧起来,两个小孩子在角落里蜷曲着。
“小泉哥救我,小兰好怕。小兰好怕火。咳咳咳。”
“小兰不怕,有我在,咳咳,别怕。”小男孩抱着着小女孩。
“纸娃娃,我们的宝贝,咳咳,小泉哥,救她,快救她。呜呜。”
小女孩抱着烧着的纸娃娃乱叫。
“咳咳,咳咳,小泉哥。”
男孩害怕小女孩被烧到,用凳子挡在小女孩前面,自己在外面挡着,就怕小女孩烧到。
“兰儿不怕,我给你挡着。”
。。。。。。。
又是一个画面,
“快救我儿子。”是妈妈的声音,那个声音显示出焦急,可是我根本没心事想,“小兰,小兰,妈妈小兰。”
“快送医院,呜呜,这怎么家里好好的就着火了呢?”妈妈哭的好伤心。
“大家快救火。”
“小兰儿,小兰儿。”男孩微弱的声音在叫,可是谁也听不到,那里火光冲天。
“我的兰儿,我的兰儿,你在哪?”老董大伯的声音,“我家兰儿肯定在里面。别挡着我,我家兰儿,就在里面。”
四周的人都拦着董大伯,这个所房子已经完了,火光冲天,呼呼的燃烧着,火苗串的老高。这个时候要是进去,肯定是有进无出。
“小泉哥,兰儿好想你。”一个满脸被烧焦的小女孩出现在眼前。
“来陪我玩。”
只见一场大火在夜里点亮了 村庄。
大火吞噬着整个村庄,噼里啪啦响声不断,秋风呼呼的吹着,吹出一首童谣。
“纸娃娃,纸娃娃,
我与你一起做一个纸娃娃,
画头画脸画下巴,
我们走到哪里,都都带着它。
纸娃娃,纸娃娃,
大大的眼睛,
红嘴巴,
对着你我笑哈哈。
纸娃娃,纸娃娃,
没钱没势的纸娃娃,
孤零零,不说话,
你当妈来,我做爸。
我们一起过家家。
不让你一个人留下!
不让你一个人留下。”
一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怀里面抱着一个纸做的娃娃、旁边跟着我。我们好像纸扎的人一样,白白的脸,红红的嘴唇,在空中看着被火烧着的村庄,笑。
“纸娃娃,纸娃娃,
你做作妈来,他做爸,
不把我一个个人留下。呵呵。。。呵呵。。。”
那个纸做的娃娃红的嘴巴上翘,在这个充满火光的夜里显的异常鲜艳。
{完}
又一个故事结束了,本来想在详细的讲一下这个故事的,但是又怕自己啰嗦,你们不喜欢看,就这样苍白的结束了,不知道各位喜欢我的故事不,我也在吸取经验,争取写出更好,更棒的故事说给你们听。希望你们支持我,支持小恶魔,多多给我投票,希望有月票。这一期就这样结束了,下一期《污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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