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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2)
  文 / 草木愚山
晚上,老大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青面獠牙,大肚子的男人,眼睛像铜铃一般的人跟
他说:“宋老大,你明天到后山去采一些这样的长草回家,编一个篮子,挂在屋檐下。”
“可是我不会编啊。”老大疑惑不解。
“记住,明天去后山你就知道了。”那个人就这样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宋老大连饭都没吃,跑到后山一看,那里长满了长长的草。他感觉好奇怪。他采了很多回家。坐在门槛上他发愁,怎么编篮子呢。
拿起一把草来,感觉自己会编。那手上的功夫好像几十年是老师傅一般。不一会儿一个草做的篮子编了。他把篮子按照梦中人告诉他的那样,放在屋檐下。
这里的鸟很多,来一只鸟,得儿,下个蛋,又来一只鸟得儿下个蛋。只过了半天的功夫,这只篮子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鸟蛋。
老大看着篮子里的鸟蛋,傻傻的笑,今天有鸟蛋吃了。
老大并没有闲着,而是把剩下的草都编成篮子,那样子的篮子太漂亮了。那几乎破掉的席子也让他补好了。
晚上吃着鸟蛋,喝着棒子面粥,美美地睡上一觉。
第二天,有人来他家看看,毕竟老宋还是有几个朋友的,都知道他家大儿子傻,二儿子在老宋死后夺了大部分家产。想过来看看。进院子一看,那里有还几个篮子,编的甚好。老大这个时候出来了。
“老大这是。。。”
“篮子啊,我编的。”
那个老者疑惑,“哎呦,老大,你还有这个手艺,来这个钱你拿去,这几个篮子我要了。”老者把早就准备好的钱给他,原来是想救济一下的,这下看到这么好的篮子高兴,也没管那么多。“你买多少说个价钱,我帮你说道说道,这好的篮子,一定有很多人来买。”
“叔啊,这篮子你就用吧,这钱给多了。”
那个老者直接拿着篮子就走,“不多,以后啊,我在拿几个篮子就好了,你继续编啊。”
“哎,知道了,谢谢叔。”
过了几天,这老二媳妇好奇怪,很多人都去老大的院子,他就趴在墙头看,看到很多人去买他的篮子,这个气啊。本想让他没钱就把这房子倒给他,这下好,有钱,哪里还能把这个傻子赶出去啊。在看房檐上有个篮子,跟其他的篮子不一样,不时有小鸟进进出出的。仔细观察才知道,那里面都是鸟蛋啊。
这恶婆姨马上下来,“当家的,当家的,你大哥什么时候会这样的手艺,而且我还发现,他那里有一个篮子很诡异,不管什么鸟进去就下蛋。”
宋老二眉头一皱:“有这事,没听说老大会这门手艺啊。”
  这恶婆姨一拍打腿:“肯定是老爷子,就你那个臭爹,暗中教他的,不让他告诉别人,要不你大哥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这个,还拿那个都是鸟蛋的篮子,宋老二我可告诉你,不能让你爹偏心,你去老大家都给我弄来,我管他呢?前两天叫你撵他走,你怎么还没去啊,老房子里的东西都搬走了,让他快给我滚。”
“对肯定是我那个爹,我现在就去。”说完,这宋老二拿着一把大烟枪就去了老大家。


“我的好哥哥啊,呦,这么多篮子,挣了不少钱了吧,你有这门手艺也不告诉弟弟,我还想拿些粮给你呢。”
“弟弟啊,粮食你就留着吧,我自己能养活自己,哈哈”老大傻笑自己的弟弟还是关心自己的要不也不会来看自己。“你家人多,少了也不够吃。”
老二一想,哦,真可以养活自己了,更坚定是爹给了大哥秘方什么的。“看来这也不用了,你既然有手艺就不用我照顾你了,我看那,你也不用住在这里了,老房子都收拾好了,你带着你的东西走吧。”
宋老大疑惑,“弟弟,这个屋子不是爹留给我的吗?”
  “什么什么留给你,都是我的,我人好让你在这住,老房子才是你的,这个屋啊,我还想我儿子娶媳妇时候用呢?”
“宝儿才多大啊,就让哥哥在住几天吧。”老大傻傻的看着弟弟。
“别了,你都能养活自己了,就走吧。”
老二说着就要推老大走,“我还没拿东西呢。”
“行,你快搬啊。”
老大说着就往屋里进,把他那张席子一个破柜箱子,一张小桌子,搬了出来。向邻居借借车。
“弟弟,那放上的篮子是我,给我吧。”宋老大,看着老二去房上去篮子,那可是他的口粮啊。就看见宋老二手拿着篮子眼睛放光盯着里面的鸟蛋。“哥哥,最近宝儿要过生日,你这大伯不能不送礼物不是,这个就当给宝儿的礼物吧。”说就要带走。
“宝儿我送别的,那个就给我吧。”老大恳请道。
老二就要出门:“我看这个挺好,就要这个了。”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大哥不会连一个篮子都不舍得吧。”那着就走。

“婆姨,快看,真有一篮子鸟蛋,这篮子好啊,咱们也挂上,这些鸟蛋今天就给你和宝儿补补。”宋老二拿着鸟蛋给自己媳妇看。
“我说的是真的吧,以后咱家天天都有鸟蛋吃了。哈哈,那个扫把星走了吗?”恶婆姨一努嘴。
“走了,正在搬呢,我大哥傻,别人说啥信啥。要不别人也不能叫他宋大傻。”
那恶婆姨扑哧一笑,“就你精。”


邻居老夏五十多岁帮着宋老大忙活着:“老大啊,你怎么还搬啊,是不是老二欺负你啊。”
“没有没夏大叔,他对我好着呢,还说给我送粮呢。”宋老大傻呵呵的笑着。
老夏老夏这个人可是不行,立马找了几个人,这老大傻,也不能这么欺负啊。在这么欺负,估计老大过几年都要睡山上了。邻居们都过来说老二的不是,最后逼迫着老二把老房子的地契给了老大,在公证人面前,正式说明这个老房子就是他大哥的,不过其他的,一概免谈。老二媳妇,看过那个老房子还不如猪窝呢。给老大就给了,邻里怎么说就是不给别的。最后要了几件破旧的棉衣,众人心虚,都叹息宋老的不幸。


就这样,宋老大住进老房子里,这里有园子,可是屋子却四处漏风。他收拾一下,自己倒是安然自在。

“听说了吗,那个宋老二太损了,他爹敢死,就把家产都占了。”
“不是给他老房子了吗?”
“老房子,那还是别人帮着要的,可是那个老房子太破了,马上入冬了,这老房子到处都是风,这老大怎么活啊。”
“哎,咱们也不富裕,能帮就帮吧,不能就算了。可怜啊。”

就在第二天,老二挂的篮子有情况,就看那鸟还的往这篮子里去,来一只鸟,得儿,拉堆屎,来一只鸟,得儿,拉堆屎。没到一天的功夫这篮子装满了臭烘烘的大便。
就见他家炊烟升起,小孩子在桌子旁玩闹着。
恶婆姨大声喊道,“当家的,你去看看那个篮子,要吃饭了,昨晚那个鸟蛋羹真好吃,快去拿些鸟蛋。”
“哎,我这就去。”说着这老二啊,上了凳子去拿鸟蛋,篮子挂的高,他看不见,伸出手就去拿,这一抓黏糊糊的,什么东西。一看,屎,这个愤怒啊,手一打,那个篮子直接倒扣在老二脑袋上,“啊!”的一声。
“当家的。”恶婆姨出来,一看,这篮子掉地上摔坏了,这当家的一身的鸟屎。

过了很久,就看着宋老二洗过身子。“妈的,怎么回事,我哥哥挂篮子就一篮子鸟蛋,我挂就一篮子屎。”晚饭都被搅合了的老二满眼都是写着愤恨。
在灯下拿针线活的恶婆姨看了一眼老二,“我看啊,还是你哥有什么法子,你从今天起多去老房子去看看,你哥哥他肯定有秘密。”
“恩,我明天就去。”
2014/9/30 22:25:33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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