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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凝一诺,浅暖泡沫8
  文 / 沫漓远
Chapter D 而我贪依然恋你的好
这个世界这么大,每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有人想爱有人失恋,时间的脚步却从来都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失意抑或美满而停留,而我们这些困在时空里的凡人,只能顺着时针向前向前再向前。考完最后一门英语,我淡定的走出考场,心如死灰,无论这次的结果如何,我都尽力了,我径直走进校门口的理发店,剪掉了已经过肩的头发。我始终执着的相信,发丝有某种叫做储藏记忆的超能力,而我正好想斩断这一年来所有的记忆,剪断自己所有的痴念和妄想。我一直以为自己问心无愧,可我忘了这个世界上我最该有愧的,是我爸爸,他是那么的爱我,他眼中的我永远乖巧可爱无懈可击,永远令人骄傲自豪。可我呢,我做了些什么,我瞒着他偷偷找对象耽误了学习,我不听他的话不想当医生,可他妥协他说小诺只要你自己下定决心要去做的事,爸爸都不会阻拦,爸爸知道自己女儿什么样,若是决定了,就是万人阻挡也不会缴械投降,所以,爸会支持你。对不起,爸爸,我不是个好女儿,但是我爱你,我很明白你对我的宠爱,谢谢每次顶撞你时妈妈的数落败给你一句她还小,大了就好了,我在志愿里填的都是本市的大学,普通的二本,既然不能如他所愿,那就离他近一点,而我正好也离不开他。爸,真的谢谢你在收到沫远短信时没有阻拦我去见他,谢谢你说小诺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就该用心去争取幸福,谢谢你给了我去见沫远的决心和勇气。
想着去大学时再买新手机,于是放假就一直用爸爸的手机和果儿郑东他们联系,我的人际圈也就那么大,我爸基本也认识就不会避嫌怕他看到我的短信电话。沫远是在两通未接电话之后发了短信到我爸的手机,简单的几个字,“小诺,后天下午车站等我,我想我们应该谈谈”短信是中午发的,爸爸晚上回家就问我尾号9201是谁,任何有关沫远的东西我都清楚的记得,我有些脸红,“是我同学。”爸爸给我看了短信,又像个八卦的娱记问我有关短信主人的信息。爸爸说,他不是个一般同学吧,我从来没有收到你任何一个同学说要找你谈谈,你老实说是不是瞒着爸爸偷偷找了个小男朋友啊。就这样轻易地被老爸猜中,我无言以对,不知道是愧疚还是胆怯。“告诉爸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大了,如果合适,爸爸不会阻拦你。”这个我称作爸爸年近五十的男人第一次说我大了,有那么一瞬间,我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快满十九周岁,这么多年活在他的庇护下突然觉得长大的代价像是要舍弃他的所有的偏爱,心也随着眼睛有些酸酸。“爸,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他是我对象,不过,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爸爸,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你要相信我。”我觉得自己瞒了许久的秘密就这样说出来真是轻松了很多,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应该会明白我的对吧。“小诺,那么,你是不是该把事情的原委都跟爸爸讲,爸爸就想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想法。”我是真的把所有的所有都跟爸爸讲了,那些原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对大人讲的事,竟然轻而易举的被我说了出来,我跟爸爸说,我甚至可以接受沫远和别的女生有肉体的接触,可我怕的是,我要的那颗心,沫远的心,和原来不一样了,不是我的了。爸爸告诉我,应该听听沫远的说法,这样的分开真的太敷衍太肤浅,去见他吧,把你想问的想说的全部都告诉他,如果他的解释你能接受的话,为什么不可以重新在一起,怎么你要放弃一个你无法放弃的人。
我一五一十的讲了关于沫远的全部,可我没有告诉爸爸,送走果儿的那天,沫远清清楚楚的叫我滚,之后我每天都会在梦里和沫远相会,我们牵手走在铺满落叶的长道,我们幸福的像在走红毯,可是,每次快到花门的时候,沫远的表情就变得狰狞,他用力甩开我的手,愤怒的叫我滚,滚。我总会在这个时候惊醒,然后发现枕头又湿了一大片,明明就是午休,怎么现在连午觉他都不肯放过我。沫远,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犯贱,带着有你的桎梏就是无法逃离,不,根本就是不想逃开吧。我洗脸收拾做好了见你的准备,我准备好了去听你的解释,我们之间就是还欠个解释吧,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准备好了。像是败阵士兵最后的一仗,破釜沉舟,无所畏惧。果儿居然没有反对我去见你,她说林一诺你愿意作践自己我有什么办法,只是不要再哭哭啼啼在我面前说你放不下他,这样的窝囊废我不要。没办法啊,我林一诺就是这样的窝囊废,可你还不是爱了我这么久,且还会一直爱下去,我笃定果儿会,就像火车站那晚她亲手将红色手链套在我的手腕说我他妈的就是知道你喜欢这个玩意,就算自己厌恶极了红色还和你买一样的红色配对。
白体恤浅蓝牛仔背带裤,我在出站口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到沫远,我刻意戴了隐形眼镜以便在人群里迅速分辨属于沫远的轮廓。只是,我一遍又一遍的扫视,始终没有我熟悉的样子。我有些沮丧了,只是目光还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过往的行人,我轻轻揉了揉眼睛,长时间的盯人着实吃不消,这时我感觉到了迎面走来一个帅哥哎,光看影子就知道是个帅哥啦,我晃晃脑袋回神,什么帅哥啊,根本就是沫远。他在离我脚尖不到二十厘米的时候才停下来,而我每次他靠近我时心都会跳的像点鼓,仿佛世界都安静了,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沫远靠得越来越近,直到他的呼吸浅浅的均有地打在我的脖子上,我才意识到自己该把他推开。在我做出任何反应之前,沫远已经笑出声来,“林一诺,你怎么你要被非礼了都无动于衷,你是脑子被门挤了吗。”我发誓我第一次觉得沫远很,很,我很想说他猥琐,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面对沫远的时候,我永远做不到侃侃而谈。“帮我拉皮箱,不重的。”他把皮箱交给我,腾出手来拨出电话,我不想听到他的电话,因为我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甜美的一声喂,听声音就知道一定是个很美好的姑娘,我放慢了脚步,生怕自己听到别的什么,毕竟现在在我跟前的这个人只是我前男友。我看着他的背影,还是我熟悉的样子,只是似乎多了些稳妥,更准确的说是他的衬衫显得稳重了些。我们越拉越远的影子,是不是有些孤单?他的脚步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为我放慢,书上说,快走不爱,所以沫远,你还是不爱我对吗,有种就做落寞的东西铺天盖地地在我胸口蔓延。
我们坐在出租车后座,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三十厘米,上车时沫远倒是很绅士的给我开了车门,只是上车后他跟司机说了句地址就没有再开口,大约二十分钟都过去了,沫远打破了这沉默。“小诺,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坐在一起了。”“恩,好久啦吧。”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手也没有地方放,无奈抠着新凃的指甲油。沫远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抓住我的手,握得很紧,“林一诺,我是你的初恋,我占尽了你的第一次,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收到戒指,第一次接吻,就差初夜了,你什么不是我的...”“你是在嘲笑我没爱过。”,我打断他,挣脱他的掌控,抽回的手隐隐的疼,明明是个疑问句,可我偏偏用陈述的语气。“不,我是后悔自己没有更早的遇见你,早些遇见你,也许我就早些明白爱,我已经知道自己要什么了,小诺你呢?”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到了,“你再讲些什么,沫远,你够了,是不是不跟女生暧昧你就受不了啊,刚刚才跟别的女生打完电话现在又跟我说这些,你到底是想怎么样。”沫远有些魅惑的笑让我乱了阵脚,他却接着说:“刚刚是苒苒,你在吃醋哎,而且我保证以后都不会有别的女生会怎么样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时刻沉默最好对吧。沫远没有再追问,他插上耳机,应该是在听歌吧。我问了声沫远,我们以后可以不吵架了吗。我没有指望他会回答,只是大约一分钟后,他突然靠近我,揽我入怀,我听到从他胸腔传出的一声“恩。”“你听到了?你不是在听歌吗”,“你问的时候,正好是一首歌结束的空白,而且,我把音量调的很低。”“你,可以,放开我吗,我们分手了,而且,热,。”“恩?可我刚刚说你是我的,你没有反驳,所以,我放开你可以,你做我女朋友。”“可是,我没有原谅你啊,你都没有解释。”“等下车我慢慢解释给你。”从他口中得到这样的答案,我一下子觉得他任何的错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说他没有,我就愿意相信他。“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我家。”“啊!”“放心啦,是苒苒说她想见你,家里只有苒苒。”“哦,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我答应你了。”“恩,那我可以搂着你了,女朋友。”“。。。”沫远开始耍赖哎,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放开我,而我放弃了挣扎,我们彼此伤害过,难过失望甚至绝望过,但这些都无法泯灭他曾带给我的美好,而我贪恋他的好,沉浸在他的臂弯温暖里,其乐无穷。
他解释了他该解释的,而她也接受了她该接受的。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样,但他们彼此都明白自己想要的,真正的爱就是什么都介意,到最后却又什么都能原谅,两个在爱情里迷失的人,终于,找到了出路。一样的异地,一样的相隔千里,只是他们都确定了彼此在对方生命里不可磨灭的意义。冰凝一诺,浅暖泡沫。自此,他们的小小世界阳光明媚。
2014/9/27 17:44:44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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