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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宁金峰
  文 / 赛虎王
                  纪念宁金峰
                    赛虎王
引言
   还是借着上次老照片的话题谈起吧t 

照片中的人共有19位,一位是三排右起第一位的张志海已经于1997年秋天因白血病去世,我在《怀念志海》的文章里已经表述,这里不再叙述。另一位就是四排左起第一位的宁金锋,他于2010年9月死于心肌梗死,英年45岁。我总想为他写的什么、说点什么,可是却总是无头说起。谈这样的话题确实令人伤感,提不起精神来,可又不得不说,借用毛泽东的《为人民服务》里的几句话,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金峰从大了方面来说是在工作中发病最后而死,应该比泰山还重,这话说的有点过,就算是比蘑菇山还重吧,但对一个家庭来说他就是一根脊梁,这个社会失去了谁都会有人接着干,但对于家庭来说他就是无法替代的,是谁也代替不了的,丈夫、父亲、儿子这三个称呼是多么的简单,一旦失去了这个人换谁也不配这个称呼。所以他的死对于家庭来说真重于泰山。
他死的时候我参加了追悼会,我觉得还不够,还是应该写点东西纪念他。鲁迅在《纪念刘和珍君》的文章里开始也没写出什么事迹,但就是这一篇普通的杂文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毛泽东在《纪念白求恩》里说人的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我们都离这个目标还很远很远,死去的宁金峰是不是这样的人现在大家可以评说了。我觉得他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同学、朋友、知己、酒友,对于家庭来说就是好丈夫、好父亲、好儿子,对于社会来说就是一个好人。
一、出身
因为我和金峰后来结成了亲戚关系(略),所以对金峰的家庭还是比较了解的。金峰出生在扎区9号井附近,一个不大的小土坯房,金峰的老家也是河北省黄骅县的,在岭庄乡慈庄村,距离我们老家也就15公里左右,他的老家我去过,整个村子里大多数人家都姓宁,村子不是很大,有个二三百户人家,村中有几棵枣树很显眼,村子里没有河,吃水就靠打井。我想金峰肯定也回过老家,因为有一年珍宝岛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扎赉诺尔的妇孺基本都疏散了,就留下工人和民兵准备一级战备,妇女和儿童基本上都走光了,我那年就回去了吗,我想金峰也不例外。
金峰的父亲也是59年来到了扎赉诺尔,和我父亲是一起参加工作的,他们当时还见过,都是老乡,很有亲切感,在一起还吃过大锅饭。后来他去了西山矿南斜井,我父去了灵泉矿,三十年以后才再次见面。金峰也是65年出生的,生日应该在10月,他的童年我想和大家也都差不多,无需多说,这可以问继国,他俩从小在一块,童年的时光他最了解。小学他应该在一小,也就是现在的光荣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转到了六小,和他在一个班的就是王继国、田增龙、王思伟,王贵山还有娄国胜等。上中学的时候在扎煤三中,他们几个还在一个班,因此他们感情处得特别好,随着时光的流逝基本上就是一辈子的哥们了。金峰的学习成绩处于中等偏上,在小学和中学的时候可能还要好些。
二、初次结识
进入了高中时代金峰来到了扎煤一中,被分到了高一.三班,上高中的时候就招收了四个班,每班四十多人。一班是以一中和五中的学生组成的,二班是以三中和二中的学生组成的,三班是以二中、三中、四中的学生组成的,四班就是以五中和六中的学生组成的。那时候的24个班的初中学生到了高中就剩下四个班了,可见我们的高中也都是精英,最起码是学习挺好的。还有很多学习不错的因考了技校也就当了工人了。三班除了体育不怎么样其他方面还是英才辈出的,初中同班的同学中继国还和他在一班,张中华、王思伟、张志伟、崔德军、张俊山、王汝亮、娄国胜、赵景云、郭庆昌、韩建成、杨杰、王丽杰、胡金英、宁淑英、赵玉梅等都出自三班。他们的班主任开始是个姓韩的老师,也教我们语文,水平一般,后来来了个李英可就非同小可了。这个李英老师教我们四班和三班的语文,他一出场亮相就与众不同,穿一身带嘎达瓣儿扣的灰色上衣,写一手漂亮的板书,每天早晨教我们额外学习一首唐诗,讲起课来也是非常有吸引力,听他的课就是一种享受。可惜后来我学理科他不教我们了,也不可惜的是据说他后来人品有问题,把学生都教坏了、教废了,就有一个女生迷恋上他了,长得很漂亮,最后有可能毁了自己一辈子,只是这个女生和同学们已经失去联系了。不过他确实是一个很有才华的语文老师,就是到了大学当个教授也是绰绰有余的。
金峰在这个班级的学习成绩还是处于中等偏上,因为学习好的那几个我都认识,我们一起参加了中专预选班,在三中一起学习了一个多月,由一中、三中最优秀的老师给辅导讲课,总共25位同学参加了初中中专的考试,结果就考上了3个,还有两个中师提前就考走了,考上的这辈子也就是中专水平了。幸运的是我们没考上,这都是老天的安排。还剩下22位同学就平均分到了这四个班,我也是其中之一,不过我去的是四班。那时候我和金峰还不认识,只是见过面,不在一个班的时候他也不爱玩,至于他们班级喜欢玩什么不太清楚,这个得问他们班的当事人,据说诗词歌赋都好生了得,棋琴书画也大有人才,唱念做打也是他们班的一绝,现在还经常能听到继国、汝亮唱的京剧《甘露寺》《萧何月下追韩信》呢,唱的有滋有味儿,看来一个班有一个班的班风啊。三班我统计了一下,考上大中专以上的同学是最多的一个班,看来练胳膊练腿不如练嘴啊。有才子就有佳人,据考证三班的美女也是最多的,至少有五大美女,比历史上的四大美女都多,各个都是窈窕淑女,能歌善舞并有诗情画意,有个一剪梅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帅哥俊男,还有个杜鹃花也是众人追捧,涉及个人隐私不便细表。可也怪,这些个才子佳人没有一个走到一起的,有几对都要牵手了最后还是分道扬镳。看来婚姻需要的是柴米油盐不是诗情画意,才子佳人都是传奇故事,同学之间大多没有被浪漫的春情所萌动发芽,也都不是那样的人。金峰在这个班应该没担任什么职务,也算不上大才子,他不太爱出风头,不像那个继国,具体什么表现我是没有发言权,峻山、君、继国最了解他了,还是让他们来述说同窗之谊吧。
三、初交
由于三班四班都是同一个老师教,两个班的教室还挨着,慢慢的同学之间就熟悉了,女生不敢说,男生是都不陌生了。男生好动的就经常在一起玩,课间一块打打篮球,和我们一起去踢足球。老宁跑得不是很快,可守门却很有一套,手反应很快,开始我们的守门员是侯老大,后来他装弹有时候喊他他就说要看书,我们就开始喊老宁了。他的手还非常有力气,掰腕子他是最烈害的了,连陈老三都不是对手,老三输了还不服,没过两天又找人家较量,结果还是败下阵来。我是腿有劲手没劲,从来不参加掰腕子,我都干不过小个子,所以也就没资格跟他们较量了。听说三班人喜欢下军旗,还引出了很多故事,是吧峻山。二班也是,竟然还排了座次,司令军长都是那个时代诞生的。那时候虽然上高中了,有时候还是长不大的男孩,所以都喜欢玩啊,这个可以让当事的同学仔细补充。
金峰当守门员还真是敬业,门守得也不错,很少出现纰漏,他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手臂长而有力气,跑起来不敢恭维,他都跑不过小崽和峻山,守门真的最适合他。他自己也很喜欢,人就是这样,干、玩最喜欢的事情就能干好、玩好,人家要是不喜欢你强拉也没用,相比来说学理科的男生更喜欢运动,文科的学生更注重浪漫,喜欢高谈阔论,因为他们那些经史、诗词歌赋读得多了一点。
四、成为球友
进入高二我们开始了第一次分班,由一班、二班的理科生组成一班,三班、四班的理科生组成二班,一班、二班的文科生组成三班,三班四班的文科生组成四班。我和宁金峰终于第一次走进一个教室,恰巧我们又分到一起—同桌,这一同桌就是好几年,他中等身材,方脸,微胖,喜欢穿一件劳动布上衣,很少大声说话,扳腕子赢了也不是那么兴奋,有处变不惊之感。来到了新的班级大家就更熟悉了,中午都在一起吃饭,吃完饭还是照样出去踢足球,老三和茂盛去了四班,他们那个新班就没几个人愿意玩了,每天还是和我们在一起,度过那中午和下午的快乐时光。金峰还是干他那老本行—守门员,这时候我们就已经基本组成球队了,我和老三、志国是前锋,国庆、志伟替补前锋,小个子、大军、杨培正、长江是前卫,茂盛、狄雷、韩建成、树成、蒙古是后卫,替补赵景云、崔德军、郭庆昌、张志海、峻山,守门员就是宁金锋了。我们的主要对手开始是宋满老师带领的初中队,他们人倒多,可是还真不是我们的对手,每次都是大比分赢,赢球的感觉就是好,学习也更有劲了,两不耽误。后来玩得多了就和外校的也联系,先是和区二中的较量——输了,但还就真的没放弃,后来就开始赢了,赢得那次是在冬天,天都快黑了吗,那时候为了荣誉和团队精神大家都很卖力气,比分就是2:1,我进了两个球,金峰输了一个球,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津津乐道。冬天的时候也没放弃,跑起来羽绒服一脱,踢得浑身是汗,脑袋上、头发里都是冰,就这样也没有感冒的。踢球的照片留下的不多,我那就一张。 踢球中也发生过很多趣闻和糗事,现在回想起来还值得一乐,怕影响同学情绪在这里就不一一列举。韩建成因为举家搬迁到保定,在高二的时候我们和露天矿的工人踢了一场,2:0拿下,那场球踢得痛快、流畅,面对工人一点不惧,就靠技术赢了他们,我进了一个球,那个球忘了是谁进的了,就当大家进的吧,金峰是力保球门不失,扑出了好几个险球。回来后就到照相馆拍了文章开头的照片,那时候我们多么年轻啊,现在回头看不就是一个小孩吗。现在看着这张老照片怎不让人感慨万千,我们又失去了一个兄弟,时光怎么过得这么快呀,太无情了,能回到过去多好啊。
五、友谊
我和金峰一个座,我学习成绩应该是比他好,可他从来没流露出羡慕嫉妒,非常平淡地看待分数,私底下也是暗暗地学习较力,成绩总是排在中上游。他家居住在九号井附近,父亲这时已经当上副井长了,家里两姐一弟一妹,条件也不是很宽裕,居住的小房子我们也都去过,是个不大的土坯房,窗户很小,居住也不宽敞,距离一中也很远。冬天的时候他就选择住宿了,住一个大教室,有好几十人,我和国庆也住过,跟他不在一个教室。他和继国、思伟等住另一个教室,可见那时候他们关系就已经很好了。 他住的那个教室宿舍就很热闹,每天晚上就有好几个同学在那高谈阔论,谈得最多的就是那个继国和高克斯,我和国庆有时候也过去看看,听他们白话一会,那个宿舍大多是文科的学生,什么政治、历史、事实、文学每天都有话题,我那时和他们还不是很熟,也嗙不过他们,有具体爆料的可以补充。有一次我们上晚自习,挺晚的时候人都走了,就剩下我们六个人,国庆、金峰、郭庆昌、韩建成、峻山,我们就凑一块打起了扑克,就是打弹子,玩得很尽兴,可是因为一个三连弹和四个10谁大的问题国庆和郭庆昌吵吵起来了,差点没动手,还是金峰仗义给强拉开了,我们也都劝,脾气不好的当然是国庆了。第二天又涛声依旧了,那时候男孩在一起就这样。有时候晚自习后没事还到外面借着灯光踢会足球呢,可惜大家都没住长,放了寒假就有没再住。高二是我们相互了解增进友谊最重要的一年,从那时开始就奠定了我们84级的感情基础。
到了高三,班级就又进行了最后一次分班,理科班分成了快慢班,也叫大专班、中专班,文科也是一样,不过我们仍然分在一个班级,可怜的小个子不见了,去了一班,还被王洪生赞为一中才子,现在看也不过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在诗词歌赋方面汝彬不次于继国。其实汝彬和金锋的个人关系非常好,他们经常在一起,寒暑假时互相总串门,他俩的成绩也不相上下,性格确实不一样,汝彬有点小聪明就得表现出来,金峰就比较含蓄,象棋下的也很好,可从来不张扬。他俩在一起还真是个互补,性格都一样的人还真没法在一起玩。趣味爱好相同的人早晚会碰到一起,这就叫没有会不着的亲家。这不才刚一年多我们就都成了好朋友了,汝彬和他关系走的更近些,他要是见了我的文章没准还要补充补充呢。
到了高三班级就有些零散了,班干部也是几经更换,都是各班的精英,班干部严重超员,反而没什么效率,其实大家也不拿这个当回事了,快高考了,考分才是决定命运的硬指标,据说有一张毕业照,可谁也没见到这张照片,可见当时班级的松散,一点向心力都没有了,大家各自为战,都在为高考做最后冲刺,如果谁有这张照片请把它传上来,可以一睹当年的尊荣。
六、参加高考
到了84年的7月7日,这个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日子,我们一同由学校提供的大客车提前来到了满洲里,住进了最好的宾馆—满洲里国旅,这是我们第一次住宾馆,也是第一次吃自助餐,新鲜、兴奋、焦虑等各种心情难以言表,参加高考可是人生最重要的考试,堪比过去的科举考试,也是为平民子弟晋升仕途找到了一个最近的梯子。考了三天我们住了三天,因为房间是随机分的,一个房间4个人,我记得有蒙古和我在一起,其他人想不起来了,金峰和谁在一起也没有印象了。在三道街小学考了第一科大家就蔫了,回来后谁也不愿意多说话,考的都不好。后来几科算是很理想,高考一结束也都没心情在满洲里玩,都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回来了。
过了两天大家又回到学校开始估分,填报志愿,参加中专考试的就是那三十来个,文科还没有中专。都怎么填报的现在也都明朗了,当时金峰想填报的志愿第一是内蒙古广播电视学校,可是张艳梅报了这个学校,艳梅和李寿春同桌多年,李寿春学习好是出了名的,他的水平就是比我们高一个层次,当年它考的是清华。而且寿春还热心,同桌有问题他就耐心解答,从不搪塞遮掩,更不留一手,踢足球一跑起来呼呼生风,学习起来我们都不是对手,艳梅是最大的受益者。金峰一看这样,感觉自己的分数可能不是很高,两个人都报有可能去不了,况且要的名额也少,他就发扬男人的绅士精神没报这个学校,和峻山一起报了锦州铁路学校,这个学校招的比较多,分数线一下来他的分真比艳梅高,结果录取通知书下来就是这个学校,艳梅也如愿地上了内蒙古广电学校,这就是人生,命运有时就是很奇妙。这是我们后来在一起聊天时他的真实想法。通知书来了以后,我们这几个关系好的男生和球友还到金峰家吃了一顿饭喝了一顿酒,就在他家那个老房子九号井后院,那是我们足球队最后一次聚餐。
七、上学期间
上小学的时候就学过一篇课文说锦州那个地方出苹果,看来是个好地方,金峰和峻山都靠近了这所学校,因为是铁路专业,估计以后就去铁路工作了。上学期间我们都互相通信,相互介绍学校的情况,他还给我寄过一张照片呢,是在山海关的留影,那次可能是去山海关实习,这张照片我应该能找到。 学习生活情况峻山最了解,他们两年都在一起。第一年暑假回来的时候我们就相约去踢足球,对手是满洲里一中的,都是同学联系的,我们班这些主力也都去了,汝彬、老三、茂盛、大军、金峰、护锋、志国、单芬(王广忠,已故)等,还有区二中的宋波等,我们算是联合队,在一道街那个体育场(现在那个体育场已经没了,都盖成搂了,应该是兰德那)。比赛进行的很激烈,老宁还是守门,由于和市一中的人不熟悉,比赛有点火药味儿,我们球队配合还是很到位,那一天我进了两个,单芬进了一个,志国进了一个,金峰丢了三个球,总分还是4:3,大家心情还是很好的,遗憾的是比赛结束后就会来了,也没吃饭,说是对方有点要急眼,输急了要动手,我们一看怕惹事吃亏,还是回来吧。还有一次就是去技校,这会大军狄雷茂盛小全都上技校了,技校也有个足球队,都是业余拼凑的,我们还是原班人马,把技校的学生打得落花流水,那次老宁可能也去了,我们一个球都没输。寒暑假回来以后我们班有个传统,班级组织挨家挨户拜年,到最后一家时就得二十多人了,大多数同学家都拜访过,反正那时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骑着自行车从街里、沟东、二号再到灵泉,好像没去过车站,这个淑芳应该知道,等你回来我们再补上吧。上学期间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真是惬意,虽然没钱但很快乐。
八、回到铁路工作
锦州铁路运输学校上两年就毕业了,86年金峰回到了扎赉诺尔了车站工作,开始了为期一年的见习期,铁路工作对于我们这些矿工子女还是很陌生的,感觉那应该是比下井采煤要好,小个子也毕业了不就下井再去挖煤了吗,重走父辈的老路。大家还是很羡慕铁路工作的,还能买个火车票,算是走后门了,至今我要是出门远行还得让峻山提前在网上买好票,干啥就吆喝啥,哪里有熟人哪里就好办事,参加工作了就知道了中国人的熟人文化、关系文化,哪块没人都不好办事,大家都深陷于此不能自拔,只能慢慢适应这个社会,走向社会和上学真的不一样。
刚上班的金峰工作肯定很积极,表现也很好,工作能力在工作中一点一点地就展现出来了。他为人处事随和,待人接物热情,很快就赢得了同事的好评,都说这个小伙子不错,业务能力也很好,将来肯定能有出息。他对同事、对领导坦诚相待一点也不夹故,参加工作了难免要喝酒,他的酒量也很大,喝个斤八两的没问题。现在看来这个男人的酒量大小和工作能力还是有一定的关系的,能喝酒的人在对外交往迎来送往方面就会占主动,有些事情酒杯一端也就解决了,国人的事很多时候都是要在饭桌上解决地。金峰在这方面以后就有了优势,就有了另一番天地,被委以重任。
由于金峰在铁路车站干得不错,又没有对象,同事中就有给张罗对象的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就在本车站内的刘晓丽来到了他的身边,俩人很投缘,具体细节也没必要细表,浪漫的爱情故事也就开始了。一年后金峰工作转正安排在了海拉尔铁路车务段技术科,具体负责什么我们也不太了解,就是整个满洲里到海拉尔包括牙克石一带的铁路车站都归他们管,不包括满洲里站、海拉尔站,都是一些小站,他就经常下来指导工作,相当于技术员吧。在海拉尔也没亲戚,就住宿舍,他们的校友十好几个,都汇聚在海拉尔,过起了快乐的单身汉的日子,峻山也分到海拉尔,主管培训,最后也在海拉尔成了家。虽然有了对象也不能天天见面,每周能回来一次,其实刚23岁,离着成家还远着呢,还得过几年自由的生活,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有亲身体验,我想应该是快乐的。
九、成家立业
90年的一月份,金峰成家了,这也是瓜熟蒂落,爱情的种子就要发芽、开花、结果了。可是结婚没有房子啊,只好先在父亲新盖的房子里办了,房子够大,收拾了一个客厅一个卧室,家具也没有特殊的,就是一般的组合柜,金峰虽然参加工作好几年了,可铁路工资并不高,每月一百多块钱,在外住宿吃喝的也剩不下几个子,小哥们凑一块还喜欢喝点,今天你请明天他请的,轮到你这一个月工资就差不多了,金峰性格豪爽,喜欢喝也能喝点,久而久之就进入那个朋友圈了,因此结婚时的家境真是很普通,父亲也已经退休几年了,还有弟、妹在上学,家境也不是太好,那时候大家都差不多。我们这些同学、球友都去参加了婚礼,还在那打了一宿的麻将,小个子第二天当的伴郎,我看挺合适。婚后他在家也住不了几天,他在海拉尔上班,小丽在扎赉诺尔车站上班,娘家在车站住,好长时间还是维持结婚前的状态,孩子都有了也是这样,直到金峰在海拉尔有了房子,小丽的工作也调到了海拉尔,一家人才算正式团圆了。
大概是90年代末,由于金峰的积极工作和出色的工作能力赢得了单位领导的认可,就把他调到伊敏车站当站长了,现在他开始独当一面了。伊敏车站不大,没有客运只有货运,主要业务就是往外输送煤炭,打交道的都是国有公司和地方官员,吃吃喝喝是免不了的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的酒就没控制住,几乎是每天泡在酒缸里,是上顿陪下顿陪,终于陪出了心下垂。慢慢的身体就出现了病症,时时就有心前区不舒服,但觉得自己很年轻也就不太在意,根本就没去过医院,休息几天就好点了,然后又开始新一轮圈子酒。在一个小地方小城镇,在街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就那么几个,用不了多长时间就都混熟了,见面凑到一起不喝酒那是绝对不行的,不然你就没法在那个圈里混了,别人会说你’装弹’‘牛逼’,你在朋友圈里就没法立足,连工作都不好开展。东北人、蒙古人豪爽的性格哪有不喝的,这就是小镇文化。为了面子、为了圈子喝出去了,但身体却喝垮了,只能说这时候身体已经埋下了隐患,随时有可能爆发。记得有次继国说过,他和金峰、艳梅在海拉尔车站附近相遇,老同学见面难免要大喝一场,回忆一下过去,述说近来的情况,说话当然也就无所顾虑,酒也酒喝得更痛快些。那天他们三个喝的秀水泉,一箱25个没够,又要了五六个,平均每人喝了十多个,还都很清醒,有好友和美女相陪,那个高兴劲和尽兴劲至今继国还回味无穷呢。
在伊敏车站干了没几年就再次回到车务段,还是在原先的技术部门,职务应该有提升了,具体的应该峻山最清楚。他也偶尔过年过节就回来看看,毕竟父母都在扎区居住,还有那么多好同学好哥们,他也愿意回来。每年的过年初四是他和老同学见面的固定时间,已经延续好多年了。有继国、思伟、中华,我是后来加入的,毕竟我们还有一层亲戚关系,在一起说话怕拘束,唠嗑有深有浅的怕不好接受,其实我们要是没有亲戚关系我们的关系也是很好的。同学之间这时候沉淀下来的在有些方面比亲情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愿意和家人唠的嗑在同学面前就可以敞开心扉了。曾经因为喝酒聚会还跟思伟的家人聊到半夜,这一点继国最清楚了,我就不便多言,谁有兴趣可以问继国吗。
每年过年的初二我们都到金峰他父亲那里去,给老人拜年,我们好几个连襟聚在老爷子家,去的早我们就能碰到,因他也要去他老丈人家,这也是我们当地的风俗吗。过年了,讲究的就是合家团圆。很遗憾的是每次也没有和他完整地吃过一顿饭,等他回来我们也该走了。他办事不张扬,很有分寸,也很孝顺,他也很想在自己父母家陪姐夫妹夫们好好喝一顿,可是为了爱人和孩子,也为了那边的老人高兴,也就舍弃了自己的随意性,以大局为重嘛。
十、突发心梗
大概是01年,听峻山说金峰得病了,是在齐齐哈尔学习期间,各地很多铁路运输学校的同学聚在了一起,晚上就开始了传统的项目喝酒,老同学都来自各个车站、部门、机关,平时也难得一聚。这次凑这么齐不喝个高兴谁也不能同意啊,况且经济形势都好了,谁也不差钱,就差交流感情了。那天晚上都没少喝,金峰也不会装假,也是性情中人,喝高兴了自己也是频频举杯,据峻山回忆那天喝了将近一斤酒。当天晚上就非常不舒服,心前区难受,等自己起来后就摔倒了,昏死过去了。同事一看不好赶紧找服务员,快速拨打120急救电话,你还别说齐齐哈尔的120就是不错,没多长时间就到了,把金峰就送入了齐齐哈尔第一医院,一检查是心肌梗死,病情危重,马上就收入院治疗,谁交的押金就无从考察了。住院后同事一看事情大了,就赶紧给金峰家属打电话,小丽也是铁路的,知道了这种情况就通知了所有的亲属,都马不停蹄地赶往齐齐哈尔。
等家属都到的时候金峰早已清醒了,医生不让动,就在监护室里打点滴,倒是按时给喂饭,那段时间家里人的心都揪揪着,生怕再有个什么闪失,就怕病情再出现变化。还好病情一点点地向好的方面发展,慢慢地就能起床了,也能下地了,总算是把他的命从死神那里给夺回来了。全家人那个心啊,都提到嗓子眼啦,金峰在他们老宁家也是出类拔萃的孩子,全家就他考上来了正规的学校,也提了干,在单位也是混的有头有脸了,房子也有了,日子过的也是蒸蒸日上。平时好模好样的,没听说他有什么毛病,突然地病倒让谁也无法接受,现在总算可以把心放到肚里了。金峰自己倒很开朗,死去活来就是最大的幸事,他说他当时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看来真得了心脏病要是死了还就真没啥痛苦,把痛苦都给家里人留下了。这可是上有老下有小,为啥男人活得累啊,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在齐齐哈尔住了二十多天,能够下地了,医生也允许病人回当地医院治疗,这就又返回到海拉尔铁路医院调养。又住了几天感觉没事就就回家了,但药还是要吃的,而且必须按时吃药。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就相约去看他,我和继国、思伟、汝彬、树成坐火车来到海拉尔,到的时候都已几经快下班了,峻山领着我们来到了金锋家。他家应该是住在铁路住宅三楼,房间也不是很大,有六十多平米,家具很新。金峰的气色好多了,自己走路很轻松,他说就是上楼时有些气短,得慢慢的走上来,开始得歇一下,现在好多了。我们在他家坐了有一个多点,怕他累着就没敢多呆,毕竟他现在还是病人,仍处于康复期。峻山领着我们找了个饭店大吃二喝了一顿,大家情绪很高,一个非常好的同学现在安然无恙就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当晚峻山给我们安排了宿舍,第二天我们就哼着小曲回家了。
十一、养病工作
自从得了心肌梗死,金峰再上班的时候单位就得考虑了,安排什么工作比较合适呢,再上一线当环节干部身体肯定吃不消,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也不好交代,况且也会影响工作。你看看身体是多么的重要,都不能委以重任了。所以说健康是1,什么金钱、权力、地位、名誉等都是0,一旦1没了,其他的再多也就都跟着没了。金峰倒是很看得开,毕竟自己身体这样了,死过一回的人都深有感悟,不会再对那些东西耿耿于怀,踏实工作保养好身体就比什么都强。单位让他搞个宣传培训,工作的弹性较大,累了就可以适当的休息,自己的时间也就多了点,但他干活还是很认真的。他平时的人缘就很好,在单位里没有人说他不好的,待人接物诚恳实在,从来没有杵倔横丧的表现,至于具体干什么工作我也不太了解,光劳模和先进就得了好几次死的那年还是劳模呢。如峻山有时间可以给大家补充。
那时候工资虽然涨了点,但要出去看病我们还是穷的,得了心梗的病人最好还得放支架,那时候一个支架就是二、三万,单位的医保最多报八万。那也得去啊,估计是和家里人也借了钱了,在北京阜外医院做了4个支架,花了十多万块钱,总算没落下饥荒,但以前攒的那点积蓄算是都花光了。家里边的亲戚也都不富裕,父亲就是每月一千多的退休金,母亲没工作,姐妹兄弟就是普通工人家庭,收入也是有限的,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做完支架后还得经常吃药,可见人一旦有了大病,生活的质量就要下降了,吃不敢多吃,喝也不敢多喝,更不能干太累的活,处处得为自己的心脏着想,至于体育运动就想也别想了,打麻将都不能超过八圈,好在他在海拉尔工作,那没什么亲戚,亲同学就峻山一个,再就是铁路学校的同学,都知道他有病也就不找他玩了。
现在看来男人选择职业真的很重要,俗话说‘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现在分析金峰就算是选错了职业,在铁路系统工作,它属于各系统分工协作性质,和外界也免不了接触,吃吃喝喝是很平常的事,大吃二喝也是经常发生的。工人阶层都很热心实在,进入那个领域就没法装腔作势。他本身人还比较厚道,要不能当劳模吗。可金峰不选择铁路又会选择什么呢,要是当初去了电视台会是什么样呢?那就将是另一个活法了,连选择媳妇的范围都不一样了,可惜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假如。另一主要因素还是在自己,同样的年龄,同样的外部因素刺激,得病的毕竟还是少数。他发病的时候刚36岁,这个年龄段的人得心肌梗死的毕竟很少,这就不能怨天尤人了,可能就是老百姓说的命吧。
十二、再次发病
     大约在05年的时候,应该也是个秋天,金峰回家探亲,毕竟父母都已年迈。回来时挺好,老头也很高兴,好吃的做了一大桌,可能也喝了点(心脏病人可以少量喝点红酒),很高兴的事,可是到了晚上就发病了,这次不是心脏病,而是脑血栓。应该是心脏的支架时间长了形成了血栓,脱落以后到了脑血管,当时右边的胳膊腿就不好使了,但头脑清醒,还有扶着走。到了市二院一检查是脑血栓,这又开始治疗脑血栓,这次肯定没有生命危险了。血栓不是很严重,治疗了半个多月就好多了,能自行下地活动,语言也没有功能障碍,和正常人无异了。可是他的心脏隐患还是很大的,人的心脏就像是汽车的发动机一样,发动机要是有了毛病再怎么修也不如原装的,其他部件都不是要命的,发动机要是再出故障这台车就得报废了。但汽车汽车可以换零件可人怎么换啊,就是能换也不是适应症啊。有了这一次发病,对金峰的心理打击不少,我去看他的时候他的心情很郁闷,缺少了上次那样的开朗,因就在扎区住院,思伟和继国等同学也都相继去看望他,只能再次给他精神鼓励和物质的鼓励了,怎么也不能倒下啊。
经过这次大病他的身心状态就不如以前了。吃饭喝酒也很注意了,偶尔能喝点也是不愿意让大家扫兴,逢年过节回家探亲也不愿意出来玩了。他和继国那么好也很少打扰他,我们也是多少年都没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了,你看看一个疾病就改变了一个人的生活。
十三、短暂的休闲生活
大概是07年吧,我和思伟、继国相约去海拉尔看金峰,再病了以后没怎么见过他,这时他已经正常上班了,峻山也在,我们五个算是第一次在海拉尔聚齐了。那阵子小个子第一次去鄂尔多斯淘金,没有去,要不也肯定少不了他。那天晚上找了个伊斯兰餐厅,酒是没少喝,聊得也很开心,金峰是看得很开,感悟到了人生的苦难和艰辛。酒这个东西有时候还真缺不了,他真实感情的磨合剂,几杯酒下肚那话匣子就打开了,人的思想情感也都表露无疑,要不怎么叫酒逢知己千杯少呢。他陪了我们两个多小时,我们怕他累着,就让他早点回去了,这是我们几个在海拉尔唯一的一次聚会,可惜没有留下影像。
08年的十月一,金峰回家看父母,时间也很宽裕,感觉身体也不错,心情也好,就想约继国玩,也是好久不见了,见面聊一聊吃顿饭。可是继国却准备去红花尔基去玩,干脆带上一起走吧。那次我没去,单位事太多,同行的有文茂、野夫、增龙、继国。他们从扎区出发,经满洲里到西旗(阿拉坦莫勒)、东旗(阿木古郎)、诺门罕、红花尔基、伊敏,最后回到海拉尔,整个假期转了一圈,在老妈家一天没呆就又回来了。也不能再回去了,这次旅游是他和同学为数不多的一次旅游,也是最后一次旅游。我后来问起这事他非常兴奋,看出来玩得很开心,可惜没人写游记,影像资料应该是有的,要不让继国把那段游记补上。
随着岁月的流逝,金峰对自己的病也不是很在意了,你让一个病人一天吃药可以,一周也没问题,一个月也能坚持,一年就很难了,常年累月的的吃药就是难上加难了。虽然心脑血管都出现了问题,可有时候喝点也没事,喝几瓶啤酒还跟舒服。慢慢的对自己的疾病就丧失了警惕性,人都说三分治疗七分预防,当预防没有了那离治疗就不远了。另外就是金峰那个时代做的支架从材质到技术都是开展应用不久,技术还不是很成熟,材质不但贵质量也不如现在,而现在的技术是日新月异,现在也只能怪自己得病得的太早了些。继国09年领儿子出去玩也犯了心脏病,当时在南京鼓楼医院就做了支架,现在恢复相当不错,既便宜效果又好,每年都定期复查。按理说他这个病早就应该复查了,最起码应该做个造影,看看冠脉血管堵塞到什么程度,心肌坏死部分恢复到什么程度,。可他就是始终没去,是缺钱还是怕麻烦,还是怕耽误工作,原因不好说,总之就是没去,是自己把自己的病就给耽误了。你糊弄它它就会报复你,这不病就发作了吗,而且是一个晴天霹雳,一个正值壮年的生命从此消失了。
十四、猝死海拉尔
那一天应该是2010年的9月22日上午,汝彬(已经回来上班了)接到峻山的电话说金峰突发疾病而死,当时接到这个电话大家就有些发愣,半天没缓过神来,有的都问是怎么回事?我是比较清楚地,肯定死于心脏病,别的疾病没这么快。马上就通知同学吧。他的生前好友在这区也不是很多,由于多年在外有些同学也不怎么来往了,告诉人家也不好,毕竟是花钱的事,可有些好友必须告诉,要不金峰在天之灵也不安生。我就通知了继国、思伟、树成、艳桥、国庆、德军,我和汝彬、思伟、树成搭火车下午就去了,继国在外地复查心脏病赶不回来了。下车就奔殡仪馆了,到那一看金峰的弟弟妹妹姐姐们早已经到了,金峰已经躺在了棺材里。看着他那苍白的脸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我们几个的心情也很沉重,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家属。他爱人刘晓丽没有来,已经悲痛的没法坚持了。一个家的顶梁柱倒下了,剩下了孤女寡母,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这是最现实的事。父母都很年迈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以后还怎么活,还不得天天以泪洗面啊。
到这以后我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那是昨天下午的事,金峰去下面的车站检查工作,可能是因为劳累过度,突然感觉心前区不适,且越来越明显,他自己也感觉不好,马上就坐车往回赶。到了海拉尔就五点多了,马上就去了呼伦贝尔市医院,到那就去急诊科就诊了,一检查是冠心病,心绞痛,马上给办理了住院手续,可是医院的心内科没有病床,病人只能暂时在急诊科留院观察,并给药物治疗。用的药物应该是扩冠的异舒吉,这种药物每分钟就点8—12滴,非常缓慢,点到半夜的时候金峰就感觉心烦意乱的,因为急诊科的病人非常杂乱,一会一个重患,导致病人都心惊肉跳的,也休息不好。不过心脏倒是好点了,不是那么疼了,他就要求回家。医生当然不让他走了,必须有家属签字才能走,小丽也犟不过他,签完字后半夜就回家了。早晨起来感觉还是不舒服,还得去医院啊。市医院没床位,那就去铁路医院看看吧离着家还近。到了铁路医院又从新检查,由于走得累了些,等上楼进了病房就扑通倒那了,昏死过去,阿斯综合征发作,再抢救也没救过来。这病就这么快,他是痛快地走到了那一边,给家人、同学、朋友留下无尽的遗憾。
在这之前有没有补救措施呢?应该说是有的。我的同班同学就在市医院心内科当主任,他的病人就是再多,要是找到他也会给想办法的,再说就是实在没床他也会去关照,那天晚上也不可能让他回家,心内科的医生都知道心肌梗塞发病的危险性,就是给我打电话我也会特别叮嘱的,千万不能上下楼,一定要休息,就是环境再不好起码心脏能休息了,过了那个危险期也就安全了。可他就觉得好点了,以前可能也有这种情况,也不愿意再麻烦我,麻痹大意就导致了这次的发病,看看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到铁路医院的结果一出现一切都晚了,时光不能倒流,这个世界上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来到这了就得多陪金峰一会吧,我们也是每人给他献了个花圈,卖花圈的小店旁有个商店,店名有个字谁也不认识,还是汝彬有才,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字念颢(hao),这让峻山对汝彬刮目相看,而且汝彬还把崔颢的诗背了一遍,连树成都很佩服,我们几个在一起没事就爱拽个词,书生气看来永远也改不了了,汝彬王大颢的名字也就叫响了。第一天晚上他的家人陪伴他,我们四个就暂时离开,当晚我们四个就在车站附近找了个小旅店,心情很悲痛不假,饭还是要吃的,酒也没少喝,树成不喝酒,峻山陪我们喝了两瓶纯粮50°,都感叹人生苦短,黄泉路上没老少,还是看开点吧,可怎么看金峰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啊。那一晚我们几个聊了很晚,还打了会扑克消遣。第二天吃完早餐就再次来到殡仪馆,国庆和德军也来了,也都献了花圈表达了心意。事后还有很多同学都很遗憾没有来,还埋怨我没有告诉他,像增龙、景云等,这些同学完全都是出于真心,不求还能有什么回报,就是告慰金峰的在天之灵。他的母亲来了(父亲身体不好脑血栓、心脏病),哭得像个泪人,他的姐姐妹妹好几次都哭昏过去,亲人啊这就是亲人,你的离去会引起他们撕肝裂肺的悲痛,并会持续很久很久,这伤口这辈子是愈合不了了。
第二晚单位的几个同学说是也要陪陪金峰,他们上半夜我们下半夜,国庆当即就在海拉尔给我们几个定了两个标间,思伟有事回去了,剩下我和峻山、树成、汝彬,在宾馆睡到半夜爬起来就往这边赶。我们还带了点酒菜,就算让金峰陪着我们再喝这最后一次酒吧。一瓶酒我和峻山、汝彬没多久酒喝干了,给金峰也倒了一杯,他这辈子很喜欢喝酒,也很喜欢交友,也喝了很多大酒,最后因酒得病,死那天还就真的没喝酒,要是真喝了没准还不发病呢。据说人的命天注定,生死不是人能把握的,都是老天一手安排的。经上说,神要让你半夜死你就活不到天亮。在生死问题上不管唯心也好唯物也罢,都是给活着的人一个心理安慰。天堂多美好可谁也不愿意去,那是有去无回的地方,不过真希望有这么个地方,这会给活着的人寄予希望。人啊还得要远离罪恶多做善事亲近上帝。
八点三十分,金峰的葬礼如期举行,金峰的遗体旁排满了鲜花,被送入瞻仰大厅,气氛庄严肃穆,单位领导、同事、亲友都来到了告别厅,送来的花圈有六七十个。一个老者主持了葬礼,单位领导致了悼词,他女儿哭诉了他父亲的生平。他的亲人一个个泣不成声。参加葬礼的有二百多人。葬礼结束后我们又陪着金峰走进了火葬场,看着他被送进了火化炉,彻底走完了他的人生旅程。葬礼结束后扎区同学就剩下我和树成、汝彬了,三个人情绪也不高,简单地吃了点就离开了海拉尔,带着惆怅迷茫的心回来了。
十五、魂归故里
没过多久,金峰的骨灰就拿回来了,安葬在扎区的公墓。有一天峻山来扎区车站检查工作,说必须去看看金峰,我就陪着他一块到了公墓,峻山是回民不烧纸,就带了一瓶海拉尔纯粮,打开酒瓶一洒而光。他们在一起从81年到10年,整整29年没有分开过,这是一般的兄弟姐妹都做不到的,我们每次去海拉尔玩基本都是他俩作陪,现在就这么少了一个怎不令人神伤。回味他俩过去的美好时光仿佛就在眼前,以下是他们上学期间的老照片,看着多么青春。     最近的一次在海拉尔我们三个还有个李三,在车站的小酒馆喝的好痛快,要不是李三媳妇搅合还能更尽兴。回想一次次和金峰在一起的时光就像过电影。他在海拉尔工作了23年,现在终于魂归故里。过年时继国给其母亲上坟后也来到了他的坟前,他们从小是光腚娃娃,而且是最好的同学朋友,他死时没有赶上,也没见上最后一面,怎不令人心情暗伤。可巧,他的女儿和妻子也来到了坟前,嘤嘤痛哭,见到金峰故友更添思念之情,继国的眼泪也是止不住地往下掉,痛失好友也可怜这对母女,也只能给予精神安慰了,但日子还得继续过啊。
后记
一年以后,他的父亲因为过度悲伤病情加重,经医治无效也来到了这个地方,他的墓就在他儿子的上边,可能他是太思念儿子了,怕他孤单就来陪他做伴儿了。当一个人活着总在痛苦之中,死就是最好的解脱,我想他们父子已经团圆了。由于他是在单位工作中发病,也算是比照工伤,她的女儿单位给了一个接班的指标,也进了铁路有了正式的工作,算是能自食其力了。现在回想起金峰,也许很多人都想不起来了,亲戚或有余悲,可外人早已经把他忘了。也就我们这些同学,毕竟曾经走过了共同的岁月,不是亲兄弟也胜似亲兄弟,所以仍然能想起他。他是多么热爱这片土地,热爱家乡的人,那些关心他爱护他的同学朋友他会铭记在心,他亏欠了同学们的太多太多,此生是无法偿还了,愿来生予以回报。此文涉及很多真人真事,如有不妥请谅解,籍以此篇文章告慰金峰的在天之灵。

                                           2013年10月
                                     

2014/8/24 19:24:56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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