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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雾中第十五章
  文 / 文刀三工
Chapter 15

  我不是一个喜欢显山漏水的人,但是自从吃了阿菲和大明做的饭以后,吃快餐就形同嚼蜡了,本来就有些味觉审美疲劳,加之一对比,让我在董二胖和难民刀面前的所持的明哲保身哲学态度已经行不通了,所以我决定以后都自己做饭吃。我做饭做菜,难民刀洗米洗菜。董二胖洗碗,这就是我们最后商讨出来的关于解决吃饭问题的合理分工。他们怀疑了我做饭的水平,我只做了一顿就让他们闭嘴了,那次还叫上了阿菲,起初阿菲没敢相信是我做的,但是看了看董二胖和难民刀,她用了初高中时候做选择题常用的排除法,只能选择相信我。
  接近十月的尾声,感觉一切变得有些混乱,混乱的世界,混乱的天气,有人穿短袖,有人穿两件衣服,还有人穿棉衣加围巾;校园里混乱的性别,我们混乱的生活,已经没有所谓的日夜。
  在大明回家的这段时间里我们还是跟先前一样,生活没有多大的改变,生意时好时差,时而更差,日子依旧没有什么新意,但也不是所有一切跟标榜的国产大片一样,看完了马上就不记得了,毕竟有几件事我还记得,这也提醒了我日子还继续在向前开。董二胖和他女朋友奇葩二人组又可以‘骑’‘趴’了;某日店里来了一对男同性恋,一个脸长有痘,虽然量不大,但是散布很广,甚至连脖子根都未能幸免,好一个满天星,另一个人黑似雷公,看着他们娇羞的打情骂俏,我只能感叹如今搞基不再是那些奶油粉头小生的专属了,已经完全平民化了,而对于他们的要求我只能抱以呵呵来回答;又在某一日傍晚,走在董二胖大学校园内,无意间瞥见公布栏里的通知,上面写着关于入党宣誓仪式时间地点的安排,这样的仪式就像武侠电影里面吹了红烛就等于上了床一样具有象征性,因为用不了多久他们都忘了自己在镰刀棒槌下说了些什么,而公布栏上方的学校领导班子介绍各种专家教授,博士讲师的头衔如糖葫芦一样一串一串的往上磊,附在上面的照片个个肥头大耳,油头粉面,相片的面积充分展示了什么是有容乃大,包含着那张张呼之欲出的大脸,从照片的‘满溢’程度来看,学生对于这样的领导班子是满意的,而我觉得食堂的伙食或许是不错的;阿菲越来越频繁的去我们店里和家里,帮我彻底清洗过几次衣服鞋袜。
  月底大多人都处在弹尽粮绝,支援又没能及时跟上的青黄不接的尴尬阶段,只有房东是笑逐颜开的,大有一副古时地主挨家挨户向佃户收租的气势。店面的房租一次性就交了半年所以无需太过操心,住的地方又到了交租的时候了,我拿着账本算了一次又一次,除去了三个人的生活费,进点酒水交完房租几乎不剩一个子儿了。后来我仔细审核了账目,发现我们平时吃夜宵的花销太大了,几乎占了我们三个人生活费的七成,于是为了我们不被饿死,我开始严格控制经济,打烊雷打不动的夜宵改为一个星期两次,不在外面吃夜宵的晚上回家自己做着吃。将房租交给房东后,收银的抽屉里就只剩下一些毛票和钢镚儿了,有断粮的危险,更别说还阿菲给我们垫付的房租了。于是我们的吃饭问题完全押在了店里的生意上,交完房租的那个晚上,除了不知情的三个女生,我们三个人眼巴巴的盯着店门口,希望有人走进来消费,可是左等右等,整整一包烟都快被我们六个人熏完了,十点多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人推开了店门,我们三个人同时兴奋的说了声‘yes’三个不明所以的女服务员完全不知为何我们会如此兴奋,她们要是知道了我们当前的经济状况,她们也会无法淡定的,因为这关系到她们每月中旬的工资。那晚上就只来了一个客人,一个人喝了两支啤酒,不一会儿感觉无趣就走了,两只啤酒的钱已经够我们买一顿菜了。客人结了账刚出店门,我也就跟出去了,我要在校门口那家超市关门前买一些晚上需要的菜。
   随着天气的转凉生意就越来越不景气了,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的服务员跟我们一样无聊的时候除了抽烟就是巴巴的盯着霓虹闪烁下睡着的店门。不过万幸的是,生意虽然不景气,但是还好有一口气喘着。阿菲还时不时带着她的室友过来捧场,努力给病入膏肓的店子注入点强心剂,辉哥自己的生意也越来越忙,不过他还是每天在我们刚开门营业的时候骑着摩托车经过我们的店进来坐上三五分钟,只是久待的次数变得越来越稀疏,偶尔也会带上几个人过来喝喝酒。所以我们还能勉强的撑着,只是平时的花销都自觉的谨慎了些,所以去苍酷那家店买零食的次数越来越少,某个骑车回家的晚上难民刀冷不丁的说了句好久没见到沧酷了,我们才发现经济状况真的有些捉襟见肘了。
  打篮球可能成了我唯一健康的爱好了,阿菲时常会去看我打篮球,坐在场边一改往日雄性姿态像个怀春的花痴,足球场上的草皮也从草尖儿开始泛黄,校园内的黑丝已经没有那么泛滥了,但是也有那么一批追求漂亮胜过热爱生命的妹子还穿着黑丝如树上掉下来的落叶一样在校园里飘来荡去。十一月初的某一天我打完球一个人走回家,我出来打球的时候董二胖和难民刀还没起床,因为看到天气很好想走走就没骑K粉。一个人走路的时候除了速度会不自觉的变快外,脑子还会像磁铁一样,吸纳一些乱七八糟的模糊的事情让其萦绕,就像玩俄罗斯方块的时候脑海中总有一些事情,我不知道脑海中想着些什么,但是我敢笃定的是它一定存在,也得益于这说不明道不清的暧昧模糊,路程往往会在不知不觉中缩短。走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看着墙面上各种中国式涂鸦--中国特色的办证文化,还有杂乱的狗皮广告,开锁,通厕所,招租信息,枪支迷药,还有重金求子等,总之林林总总的一应俱全。有人说过真正的美食往往都深藏在不起眼的巷子里,这句话不假,如今也可以加上一句真正的民生文化是从阡陌巷弄开始的。还有杂乱不堪的各种电缆在空中穿行,比难民刀倔强而又卷曲的头发还要杂乱,将天空切成不规则的小碎块儿,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其中某条电缆断了,电工们怎样才能找出来呢?是不是有种在一袋大米中找出其中的一粒糯米的感觉呢?或许他们有一般人无法企及的工作技能吧。就在这条巷子里我脑子里某种东西似乎就要炸开了,但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有种想打喷嚏打不出来的难受。我脑子习惯性的失控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再一次出现让我有一种藕断丝连的郁闷和失而复得的喜悦这样矛盾对立的心情,就像女生对于例假的情感。那种要打却又打不出的喷嚏在我刚走出巷子听到的汽车急促的喇叭声中烟消云散,我也懒得纠结,因为越是努力去想越是没有头绪,更何况出现在我眼前的东西更加触手可及,一户人家院子里的橘子结满了枝头,枝条翻过铁栅栏被累累硕果压成了美丽的抛物线,几乎都能碰到头。橘子还没有成熟,泛着绿光,像打了一层蜡。平日里我们都骑车出行,很少经过这条巷子,我为了抄近路才走这条巷子的,结果还让我发现这么个好地方。我往院子里看了看,没有人,应该是还没下班回家,我走过去伸手摘了两个。我刚在橘子皮上抠起一块皮,橘子周围马上飞起了带有浓烈橘子味儿的淡淡雾气,橘子皮上被挤出了颗粒状的绿色汁液,剥桔子的大拇指指甲瞬间被淋湿了染成淡淡的黄色。从闻到的味道看到的眼色判断,我断定橘子一定很酸,大脑下达的指令对还没入嘴的酸做出了反应,嘴里不受控制的泛起了阵阵潮水,我将剥下橘子皮往绿化带里扔,剥好后,我小心翼翼的放一片到嘴里,试探性的轻咬一口,橘子的汁液马上爬满了舌头上的没个味蕾,两腮的肌肉微微痉挛了几下,眼睛马上眯成了一条缝,我要是能看到自己的样子的话,那张脸应该扭曲不成样了,酸,好酸啊,酸的头皮发麻牙齿发软,我狠狠的说声,爽!难以入口的酸橘子,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没有扔掉,继续放嘴巴里塞了一片,酸的每个毛孔都扩张了,感觉世界特别清晰。
  第二片酸橘子在嘴巴里还没有消融完我已经到家了,我打开门,董二胖已经起床了,窝在沙发里抽烟,看到我第一句话就说:“买橘子回来了?”
  我关上门将另一个橘子扔给他,他双手接住,震落了夹在手指间的香烟烟灰。他一个激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拼命拍打烟灰掉落的地方,说:“差点把老二给烧了”,我看到董二胖那条大内裤的正前方有一块烟灰污迹。
  这时候难民刀的太平间房门开了,他穿着一条内裤依靠在门口,手指的指甲不断的磕着木质门框,这是他起床后最喜欢做的造型了,如果真的有前世的话,他绝对是某个巷弄里拥有丰富职业技能的站街女,他开口说:“谁买橘子了?”
  我说:“别磕门了,过来吃吧”
  他猥琐的走过来,身上的排骨一览无余,皮肤较之刚来的时候白了不少,但是还是很黑。我将手里剩下还没吃完的橘子全部给了他,他掰下一办往嘴里放,我看着他要下第一口,眼皮就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了,整个脸像麻花一样拧在了一起,从嘴里溅出一串汁液正中董二胖内裤上的那块烟灰污迹。董二胖再一次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了句:“我操”
  难民刀大喊:“我操”
  我说:“我操”
  董二胖说:“本来还想穿几天的,等那几条内裤干了再换的,这下好,连这条也湿了,还他妈的是口水”
  我说:“这你妈说出去口味就重了,难民刀的口水在你的内裤上,干”
  难民刀喊着:“哎哟,真你妈酸啊,酸死了酸死了”
  董二胖说:“现在尴尬了,这条是铁定不能穿了,可是晾在窗台上的还没干”
  我说:“没其他的了?”
  董二胖说:“还没洗”
  我说:“那你只有在洗了没干,干的没洗之间选择了”
  董二胖说:“干”
  难民刀在丝丝的吸凉气,边喊:“真的酸,董二胖你千万别吃”
  董二胖说:“你他妈的帮我洗内裤”
  难民刀说:“我跟你说真的,不信你闻闻你的内裤,保证内裤都是酸的”
  董二胖说:“我也是跟你说真的”
  我说:“你们去房间闻吧,我去洗澡,你们别搞太久,等我洗完澡就去店里”
  晚上店里稀稀拉拉的有几个客人,董二胖和三个女生在跟客人聊着,店里放着轻柔的音乐,灯光一如既往的昏黄暧昧。渐渐的我感受到的一切都被慢放了,跟不上音乐的节奏,他们聊天的声音,难民刀玩手机的手指,酒杯里冒起的泡泡,自从下午打完球回去后我的思绪又一次不受控制了,飘渺没有方向,像是处于几乎要灵魂出窍的临界点,所有一切就只需要那么不知名的一点点就能完全爆发,就如炸药只需那么一星点火花。我感觉我现在正身处的世界与店里的每个人都不一样,我害怕被他们任何一个人发现,我害怕自己就这样被遗弃,我努力撑着笑着想看起来跟他们并无异样。
  我就只需要那么一点点,不知名的一点点,脑海越来越乱,像不断闪动变换着的镜头换面,而心里却空落落的,像是一切都被抽到脑海中去了。我看着闪烁着的霓虹看是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胃囊里翻江倒海,我感觉要吐了。
  就在我要吐出来的时候,脑子里想突然通了电一样,一下变得豁达亮堂。“操”我在吧台上猛的一拍,难民刀吓的手机掉到地上了,众人都循声回头而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忙说:“没事没事没事,想到了点儿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难民刀俯下身去捡手机,说:“你他妈要死了啊,吓老子一跳”
  我用手摁住他俯下去的头,说:“老子今儿高兴”
  难民刀在吧台下面喊“日”
  我放开了他,他从吧台下钻出来,脸被憋的黑红。
  我那打了很久都没打出来的喷嚏终于淋漓尽致的打了出来,脑子里突然一闪就像一道闪电,一切终于都被疏通了,我体会到了海子所说的那幸福的闪电。下午在巷子里的脑子混乱是因为那个梦,那个有糖一样阳光的下午做的那么冗长的梦,因为今天的阳光,温度,风,心情等所有的感觉都像极了做梦的那个下午,于是那个梦的压抑感觉就出现在了脑海,只是后知后觉的我当时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因为我自从做了那个梦以后,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思绪不受控制的情况了。而那个梦的似曾相识曾萦绕我很久几乎让我抓狂,因为那说不来的东西是怎么逼也逼不出来的,就像试卷上一道似曾相识的数学题,或许有一面之缘,但是你就是没办发解开它,而我那梦境中的似曾相识也在我将要吐的那一霎那有了答案。一开始梦境的似曾相似和让我一度以为是我曾经经历过的,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样的,那似曾相识是因为我早前做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梦,什么都一样,就如是同一部电影在不同时间地点放映而已。对,我做过同样的梦,我记起了时间,地点,我身边的人。当我在一瞬间疏通所有一切的时候,才下意识的猛拍了一下吧台。我如释重放,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但是想起当时的情景不免又有点感伤。
  那个梦是在我们清吧开业的那晚做的。
  开业的那天上午下马就早早的到了,下午的时候我高中乐队的鼓手华仔从C市赶了过来,还有静子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给我买了一件衣服作为开业礼物。
  静子,一个我见过的最真实最不做作的女生,可贵是这些形容词是放在一个美女之前的。我认识静子是高中时候,那个拍照流行捂嘴45度俯拍的时候。她比我低一届,在那二流的高中里我是那种十足的好学生,至少表面少是的,而她就是以一种社会街头的态度出现的,因为在学校抽烟,喝酒,赌博,打架,逃课等斑斑劣迹而让她在学校成了公众人物,再加上她是个女生而且还是个美女,所以她在学校可谓是风云般的人物。而那时的我,学习成绩在平庸的大环境里称得上优异,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学生会的大boss,可以说我和她的世界就像两个各成一体的空间,永远不可能有交点。 故事的开始就跟我之前描述的一样,我活在我的世界,那个也许谈不上单纯但也绝不不社会,偶尔龌龊但不下流,有矛盾但没暴力,有失落但不残酷的世界,典型的学校围墙围起来的保护所。我们各自陌生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许我们在食堂的某处见过,甚至在学校小卖部擦肩而过过,就跟普通的陌生人一样。
  其实我是认识她的,因为在学校男生除了在课堂上翻白眼干的最多的就是讨论女生了,她就是男生经常谈论的焦点,而她在学校里肆无忌惮的招摇过市的性格如烈酒般想不认识她都难,我知道我和她不属于同一类人,没予以太多关注,不讨厌她也不喜欢。真正跟她有交集是因为我的朋友跟静子最好的朋友在谈恋爱,所以在交际中难免的就有了接触,而那时候我快念是高三了。而某一天我的朋友某晚趴在我的床问诉我,我和静子那么暧昧,是不是在一起了,我当时最直接的感受竟然是有些害怕,像是被某人发现我的某件龌龊之事一样,以致裹在冬夜被子里的身子涔涔的冒出了细汗,连我的否认都那么绵软无力。如果在最初我敢笃定我和静子认识都不可能更别说在一起了,而现在不经意间的心虚让我笃定的事漏洞百出,所以笃定往往是过于绝对的,因为并不是吃了肉就是食人族,吃了素就是佛教徒。
  在后来的越来越多的接触中,我发现了静子很多于表面不一样的东西。她经常打架,脸上身上经常挂彩,表面所有看得到只是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问题学生,但是我知道她从来不欺负别人,她很爱她的朋友们,甚至是为她的朋友去拼命,她真实,真实的一览无余,我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传统意义的美女所共有的娇嗔,她不像其他漂亮女生,时时刻刻在意自己穿着打扮和在别人眼里的形象,她总是无意间透露出她豪爽的一面,说话三句不离脏字,但是没有半点城府心机,她的朋友很多,真正交心的也就那么一两个,她打架受伤从来没哭过,但是因为朋友的出卖而伤心落泪。我们俩接触的越来越多,渐渐从客气的生疏到了旁人看来的暧昧。她渐渐走进我的圈子,起初我的朋友跟我预料的一样,都以为她是个不好相处的人,没过多久我身边的朋友一个比一个喜欢静子,静子在我的朋友中还收获了比爱情更为长久的友情。后来她也尝试着带我进入她的圈子,她的朋友圈子鱼龙混杂,形形色色,在各种脏话流言中,烟雾撩撩下,推杯换盏豪饮间,我见识到我不曾见识的世界,认为自己看到了那时候社会卑劣的一面,而从那时起我发现静子总是在有意识无意识之间对我进行庇护,我在他面前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我不讨厌她的圈子,更不讨厌她的各种行为,甚至对于她所处的环境有些喜欢,我想我心里肯定住着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我,撕下面皮就可以变成狰狞的我,我不安的那一面一直在皮面下蠢蠢欲动,而跟静子在一起就感觉把所有束缚的东西能曝晒于皮面之上,有时候连静子甚至也会感到惊讶,问,像你这么乖得学生也会说脏话呢?后来想想她这看似无意间的惊讶发问就已经埋下了我们没能在一起的伏笔。 
   我和静子就这样暧昧的保持着朋友关系,是心有杂念的友谊。按捺或是突破结合的恰到好处,我们谁都没说过越界朋友的话题,甚至连代表心声的玩笑话都没有,默契的如恪守信条的信徒,这时候我真的希望静子豪爽能让我们的关系能有些进步,希望总是否定后才说的,因此顺其自然就成了唯一的法则,也是治疗无可奈何的良方。
  关系总是会变的,骚包的说一句,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就连性别也不另外。我也知道和静子的关系总会有改变的,或好或坏,两者或许都可坦然接受,无非就是起些波澜,静了也就归于当初。可是自认为的事情往往就像插在玻璃杯里的筷子经过光的折射如折断般的有些差别。不知从哪天起,静子再也没来找过我,而我想但是又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也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时候的单纯,一封情书就能以为这是爱情的全部,那个时候的骄傲,可以一句话都不说但是心里却可以暗下决心。
  所以那时候我们单纯的各自认为自己在这场关系里伤害了对方,因为她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各自应该在自己的世界里活着,她不想改变我,也害怕改变我。我想那是因为鉴于当时我在学校的表现,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考上一所很好的大学将会有不可限量的前程,而老师对于学校里早恋就像猫对鱼的嗅觉一样灵敏,某些老师已经对我经常和静子走在一起的现象旁敲侧击了。而我觉得静子这样没有任何预兆的避而不见是因为我总是叫她别抽烟,少说脏话,爱惜身体这类的话,总是在学校刻意的避嫌的做法,让她觉得我很难融入她的生活,我想我们在这段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戛然而止的恋情里都是自卑的。静子留下是一段校园保护下没办法体会到的不一样的生活回忆,而她带走的是一段友谊,不是跟我,是跟我高中时期最好的朋友,也正是基于那段友谊,我从朋友口中得知了静子突然远离我的原因,整理归纳就是我上述的原因,而有些没办法形容的情感上只能去体会,亦或是那个喜欢装逼的年纪决定了大同小异的早恋的结局,悲伤都还不知道是什么的时候,总感觉有数不尽的悲伤要面对,总感觉世界都是灰色的,但是灰的很合心意。
  所以后来大家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中,突然的变化,让身边的旁观者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想知道原因的好奇光芒,但时间稍有推移好奇在眼神中淡然退去,凑热闹就是这样,好奇心驱使,事不关己的心态随大流,一旦没个满足其好奇心理的答案也就很快随风而散,当凑热闹的淡去那么剩下的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了,波澜归于平静没起初想的那么简单却也没有像宿舍某个哥们那样歇斯底里,可能因为这连失恋都算不上吧。
  我是个擅长压抑自己情感的人,当初暗恋同班一女生从初一一直到高一,中途看他更换过三任男朋友,硬是没对她表白过。因此在我脸上看不到任何应景的情绪,一切过渡的看似太过自然。可是在不大的校园内难免碰面,但是我和静子互相连招呼都不打,像是彼此之间从来就没认识过的陌生人一样,或是将碰面远远的就扼杀了,往往这个时候倒是更能清晰的体现出我内心的情绪,在朋友间刻意的话多,或是借口绕路。
  而当我们无意间的碰面都不再有任何尴尬的时候,我毕业了,而终究没跟她在有过任何交流。
  大学完全是一个新的历程,高中时候就已经是陌生人的我和静子,更别说我大学,再到她念大学我们之间的关系,谈不上完全忘记,但是也成了模糊的一个影儿了吧。
2014/1/8 9:08:15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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