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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雾中第十四章
  文 / 文刀三工
Chapter 14 

  又是常规的一夜无梦,醒来几次又安然入睡几个回合,当确定无眠的时候,我照惯例抽完一支烟准备坐在床沿尿尿,在床下鼓捣了半天也没找到空瓶子,所以就只得挤上牙膏去洗漱了。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间,立马闻到诱人的香味,像锐利的钝器刮着我的胃,真有种搜肠刮肚的感觉,我的意识想被电击了一样立马清醒了,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两盘冒着热气的菜。靠,什么情况,海螺姑娘?我正打算去问问董二胖和难民刀的时候,大明端着一碗汤从厨房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烫的龇牙咧嘴的,把汤往桌子上一放,然后迅速用手捏住耳垂,说:“哎哟,烫死老子了”,然后看了看穿着内裤拿着牙刷杯子的我,说:“起来啦?还准备去叫你的呢,快去洗漱一下吧,还有一个青菜,就可以吃饭了”
  “你做的?”
  “厨房没有别人。”
  “垃圾场那傻逼和太平间的那傻逼都起床了?”
  “都起了,在天台晒太阳呢”
  “他们没弄醒我?良心发现了?”
  “我及时制止了”
  “哎哟,我他妈穿越了吗?这俩崽子比我起的早?”
  “人生总会有奇迹的”
  “看着菜色,这香味儿,哎,高手”
  “试了才知道味儿”
  “那你继续,我去洗漱”
  我匆忙洗漱,因为肚子在召唤。大明已经做好了最后一道菜,冲着楼上喊董二胖和难民刀下来吃饭。董二胖和难民刀被疯狗追一般的匆忙下楼,震的楼顶实打实的闷响。大家都坐定后,董二胖说:“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难民刀啪一声拍在我大腿上,因为我只穿着内裤,我正准备发难的时候,难民刀说:“少了饮料”
  董二胖说:“对头”
  我说:“吃吧,哪来这么多要求”
  董二胖说:“昨天给大明的接风洗尘有些猛烈了,今天来点健康的小清新,昨天伤到胃了,去买点牛奶养养胃吧”
  我说:“你反正就擅长编各种鸡巴借口”
  难民刀说:“是应该养养”
  我说:“你昨天是睡伤胃了吧”
  董二胖说:“话不多说,我们三个人来石头剪子布,抽牌都免了,出的不一样的那个人去门口买饮料”
  我说:“一、二、三”
  三只手整齐划一的停留在同一水平面,然后我没说一句就离座往外走了,听见后面董二胖的声音“盛汤,走起”
  我带上门,突然觉得凉飕飕的,然后敲门,隔了半分钟董二胖端着一碗汤边吹边兹兹的吸着,问:“怎么了?”
  “穿条裤子行不?”
  “这造型也不差啊”
  “我怕沧酷”
  “说不定人家沧酷就喜欢你这一型的”
  “我不配,我也有自知之明,他喜欢难民刀那款的”
  难民刀咽下一口汤说:“一个女人最难抗拒的就是气质,我主要是有气质”
  我这里要解释一下这位叫沧酷的大神,她是小区门口那家小超市的收银,她沧酷名字的由来是我根据她的形象及气质而量身打造的。那时候刚搬进这小区,经常在那家小超市买东西,那女的整天坐在店门口,硕大的身躯挡住了超市的半边门,旁边放着一台嗡嗡作响的冰柜,一台多喇叭环绕立体声的山寨手机放在冰柜上,播着刀郎独有的沧桑,而且可以播一天。脸就像受到超重物理现象一样,几乎都要掉下来了,五官在那张小面积的脸上局促的凑在一起,就像捏坏了的面人,我从来没看到这些五官拼成一个笑脸。每次去哪儿买个东西给钱的时候,就跟要了她老命似的,还是我人生第一次看到给钱还不爽的人。这沧桑的声音配上这冷酷的表情,于是我叫她沧桑的冷酷,我们简称她为沧酷,她的忧郁像某个雨天坐在咖啡馆靠窗位置看着远方的孤独男人,熬着小资装作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不过我想应该是恐怖故事。
  大明做的饭菜在我认识的朋友中那是顶级水平的,我第一次感觉到在做饭方面遇到了对手,当然我已经很久没下厨了,而在董二胖和难民刀面前我从来没透露过我会做饭,因为一旦透露做饭做菜这活计在他们面前将永远是属于我的。四个饥肠辘辘的人狼吞虎咽的将这美食一扫而空,连口汤都没有剩下,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说话,因为嘴巴顾不上,只有筷子和碗频率极高清脆的撞击声,如果不是饭已经吃光了,董二胖还没打算停下来,看着他强大的战斗力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差距。
  杯盘狼藉之后,一支烟是少不了的,大家吐着烟都满足感叹很久没有吃的这么酣畅淋漓了。当然除了董二胖以外,因为他的食欲几乎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董二胖将松过几次的皮带扯了下来,大喊一声:“爽”
  难民刀:“你每天都这么爽吧?”
  董二胖说:“每天迟到这个份儿上就已经满足了,但是今天这饭菜....嗯.....我还能吃个一两碗,为了那还没吃到的两碗饭喊一声爽”
  我说:“我们祷告吧,感谢主洁净我们的食物,大明做出美食,以上祷告乃是奉我们食为天的天神的名所求,阿门”
  大明说:“还信这玩意儿?”
  难民刀翘着二郎腿,抠着脚皮说:“祷告也是饭前,他这是胡乱来的”
  我说:“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抠脚,还有没有其他高尚的兴趣还好,典型的缺乏信仰”
  大明说:“董二胖你别坐着了,刚吃完饭要站起来走走,你这样下去不行的,进电梯超载,上车卡门,睡觉塌床”
  难民刀说:“我同意”
  我看难民刀已经没有抠脚皮了,但是刚才抠脚皮的的那只手的翘起的小拇指已经在剔牙了我便说:“难民刀,干嘛那么爱卫生?”
  大明说:“塞牙了,塞牙了,妈逼的”
  大明抽烟摇了摇头,董二胖满足的拍着肚子。
  我说:“这么好的太阳,上去晒晒太阳吧”
  大明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于是我们先后站起来,董二胖‘嗯’的一声困难的站起来,像是下了胜过冬天早起的决心一般,但是憋出了一个响亮的屁,估计没那个屁的反冲他是不可能站起来的。
  我和大明扇着鼻子对董二胖投去了毫无掩饰的鄙视嫌恶眼神,而难民刀反应更为激烈,突然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在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个大跨步,跨到了上天台的楼梯前。
  董二胖对反应过激的说:“你他娘的不放屁,有那么夸张吗?没听说过臭屁不响,响屁不臭吗?”
  难民刀说:“我只是抢占一个先机,上楼梯的时候你要是走我前面放个屁,我就被爆头了”
  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的我和大明也慢慢往难民刀那边靠,于是董二胖便走在了最后。由于难民刀少有的先见之明,让我们远离了一场可能的灾祸,若真是走在董二胖后面,从他那肥硕的屁股缝间挤出来的屁杀伤力绝对是满格的,就算你及时使出千年杀,也只是一个你残他伤的两败俱伤,论起来他最多是小伤,而你绝对大残,而且还会有便随终身的心理阴影。
  走上天台我看到了壮观的一幕,天台交错的牵起了几条绳子,上面晾满了衣服。
  我惊叹道:“我靠,这衣服全是你的?大明?你一个人洗的?”
  难民刀说:“没想到吧,我刚上来的时候以为走错了”
  大明说:“你说的嘛,这是我从出发到回来所有衣服了,几乎都没洗过”
  我说:“那是一个大工程”
  大明说:“我一点左右起床的,洗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衣服”
  我说:“有韧性”
  秋后下午的太阳是带有酒精的,糖色的温暖让人无限沉醉,开阔的眼界,耳语般的轻风,所有一切像一首朦胧的情诗一样美好。我们四个人都弯着腰,将双手的前臂枕在护栏上,晒着太阳,吹着风。我们都没有说话,感受着无以名状的微妙幸福。
  大明最先开口说话,:“去打篮球呗?”
  我说:“好想法,这天气打球肯定爽”
  董二胖说:“嗯....嗯....好吧”
  难民刀说:“那我呢?”
  我说:“美甲去呗”
  难民刀说:“还是你懂我”
  于是我们换了衣服鞋袜,就去球场打球了,K粉第一次尝试载四个人,董二胖骑车,因为大明比较壮硕,难民刀又比较高,所以他们两个人坐在后面,我的瘦小让我只能屈身蹲在K粉的龙头下,头伸出来刚好可以架在K粉头上,董二胖两条萝卜腿成了我的扶手,虽然是四个人而且动作甚是怪异,K粉没有嫌弃我们而是一如既往没让我们失望,除了刚提脚起步的时候微微有些操之过急外,但后来速度上来了,照样喧嚣。大明连说这小绵羊带劲。
  在球场我和大明像刚出狱的亡命之徒,挥汗如雨,只是董二胖一会儿就在球场上走了,当我们催促的时候,他便推说饭吃多了,还没消化呢,董二胖的借口跟他的鸡巴毛一样多。大明身高虽然不足一米六八,但是身板结实有力量。
  我们这样不要命的拼杀,汗如雨下,当我们三个人累的像三条伸着舌头喘气的狗一样才回家。相继洗漱了一遍后哦,天也快黑了,于是就去店里了。
  到店里的时候发现店里做事的三个女生已经在门口等了,我开了门,店里面阵阵冷人的酸味扑鼻而来,如开启了沉寂千年的古墓一样,于是才想起昨晚一片狼藉的情况。我开了灯,便开始分工做起了卫生,我没有给大明分任务,毕竟他是这里的客人,而大明却先打扫了起来。
  我说:“大明你就算了吧,坐在摆台里面帮我整理一下抽屉里面的东西就好了,不用你做了,我们这么多人一会儿就可以弄好了”
  大明说:“没事呢,我自己把我昨天吐的那些东西倒了,你们任何一个人去做都会恶心的,我自己的吐的自己去弄干净,那个小铁桶是镇酒用的吧”
  我说:“是的,你把它扔了就是了”
  大明说:“我把吐的东西倒了洗干净同样可以盛冰块镇酒”
  我说:“我没意见呢”
  董二胖说:“洗好了把它混在那些桶子中,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因为以后我喝酒的时间多着去了,一想到从你吐过的桶子里拿出酒来喝多么恶心啊”
  大明说:“我会处理好的”
  那三个女生负责清理地面,难民刀负责清理所有酒桌还有吧台面的上的卫生,董二胖负责清洗杯子,而我就是负责冲洗厕所。
  我拿着桶子去厕所接水冲厕的时候,我发现厕所地面上有一个用过的避孕套,湿哒哒的躺在地上,我想起昨晚一男一女在进厕所的情景,所以我前面说到我几乎忘记了这件事,可是地上的避孕套让我觉得一阵恶心。我不确定他们嘴巴上是不是吐了,但是我确定那男的鸡巴是吐了,一桶水冲过去,那条避孕套顺着流水流进了下水道。我清扫干净后,用手捧了起水洗了把脸,然后靠着墙点燃一支烟,脑子里有千万种情绪感受,却又不知道如何形容,就如后背抓不着的痒。
  有人在敲厕所门,我问是谁,大明说他要洗他吐过的那个小铁桶子,我将没抽完的半截烟扔进坑里,冲了一次水便开门出去了。店里的卫生昨晚上大致已经做过一遍了所以卫生很快就做好了,只是店里还有一股潮湿的酸味,于是我从吧台抽屉里取出细细的檀香,在店里的每个角落都燃上一支,董二胖拿起空气清晰剂一阵猛喷。
  大明提着铁通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店门口出现了几个进来喝酒的客人,于是三个女生围上去,开始热情的招待,大明放下铁通走过去给他们发烟,那几个人选择坐在了吧台前,先要了几支啤酒,然后大明就贴着小铁桶去酒库盛冰块往里面放了那个几个人点的啤酒。我看着大明从铁桶的冰块中拿出一支支啤酒,给他们打开,然后看着他们将啤酒瓶口塞到嘴巴里,心里总是毛毛的。然后大明开始跟他们攀谈起来,我坐在大明旁边见识到了大明说话的功力,单说说话技巧的话,那大明还要略胜董二胖和辉哥一成,那几个人喝的很开心聊得很开心,我还没见过店里的那三个女生把客人哄的这么开心过。
  店里相继有来了几桌客人,有男有女。董二胖也开始忙了起来,游走在各桌之间寒暄敬酒。大明在侍候吧台前的几个客人的同事,也在各桌之间游刃有余,整个店里的氛围很好,还有一两桌客人中的女生请大明喝酒,大明把她们哄的脸色如杯中红酒。店里的生意开始火爆起来,每个人都忙起来,在忙碌的闲暇之时,坐在吧台里抽烟所有不好的情绪或是难以名状的东西都烟消云散,并且我发现我从起床开始起就没在纠结那似曾相识的梦境。看着来来去去的人群,闪烁的霓虹,飘渺的烟味,暧昧的音乐,酒瓶撞击的清脆声响,我发现我是整个店里最安静的一个人,而且意识到自始至终都是如此,连难民刀也会不定时的从酒库蹦出来,跑去跟别人喝酒聊天,打盘桌球。
  一直待晚上两点的时候才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照惯例的我们清理好店里卫生就去吃夜宵,店里的三个女生已经和大明打成一片了,她们还从来没有跟我走的这么近过,可见大明的功力之深厚。
  吃完夜宵已经差不多凌晨三点了,街道耷拉着眼皮打着盹,漫不经心的散发着昏黄的路灯光,已经有落叶打着旋从树上往下落了。K粉又一次载上了我们四个人,K粉的吼声在安静的夜里像一把锋利的武器把夜搅的苦不堪言。天气在我们埋在被子下的日子里已经渐渐变的清冷了起来,我们都穿着短袖,K粉搅起来的风扫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立马撒下一片鸡皮疙瘩,我窝在车头下面只感觉风从车头两侧猛往我身上扑。难民刀已经开始失真的喊叫了起来,董二胖不断的骂着,那大蒜味顺着风往后嫖,大明坐在最后面已经开骂,我不时的打个冷战,董二胖为了平衡便会微微蛇形一下,整个车身就像春运时的火车车厢炸成一锅。
  第二天醒来是被大明喊醒的,我从深邃的沉睡中意识逐渐模糊清晰起来,窗外的世界似乎有些灰暗,跟最近几天阳光灿烂的天气差别很大。一支烟,床沿上的一泡尿便让我又满血原地复活,我拿着牙刷和杯子准备去刷牙,听见董二胖和难民刀还在房间痛苦的呻吟,我在他们的房间门口狠狠的踹了几脚,房间的呻吟又高了几个分贝。大明像个海螺姑娘一样在做汤了,桌子上已经摆了几盘炒好的菜,看着大明鼻头上渗出的细汗, 心想有个女人真好,有个男人其实也不差。我穿着内裤拖沓着拖板鞋手拿着牙刷杯子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阿菲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阿菲对我说:“下午好”
  我说:“好”
  “看大明哥多贤惠啊,你们起床吃饭都要喊”
  “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过来了”
  “哦”
  “刚才去买饮料了”,说着指了指沁满水珠的大瓶饮料。
  “这种瓶子尿尿很方便,喝完了了留给我”
  “咦.....真恶心,都还没喝呢”
  “恶心什么,拉屎拉尿放屁打嗝都是正常人的正常生理反应好不好”
  “哎呀,算了算了,你去穿衣服吧,内裤都尿湿了一片还好意思杵在这儿不动”
  “洗脸溅湿的,我尿尿的技术是不容置疑的”
  我走回房间穿好衣服,难民刀已经靠在门口满口白沫刷牙了,董二胖在房间唱歌,唱的跟杀猪似的。
  我对着董二胖的垃圾场喊道:“再不出来我们先吃了”
  董二胖手里夹着一根烟,穿着一条红色的内裤出现在了他垃圾场的门口,说:“大明又做饭啦?哎哟,阿菲也过来了?”
  阿菲说:“你快穿衣服洗脸刷牙吃饭吧”
  董二胖马上转身隐没在了他的垃圾场里,阿菲说:“好大的屁股啊”,然后对着正在拿手偷吃的我喊道:“干嘛,脏不脏啊?”
  “来,来,来,让一下,让一下,汤来了”,大明烫的不断吸着凉气喊着,“他娘的,烫死老子了”放下汤后双手不断的搓着耳垂。
  我看着餐桌上冒着热气的西红柿蛋汤,碎碎的蛋花裹着片片红色西红柿,在泛满油花的汤里若隐若现,漂在汤面儿上的翠绿色葱花游来游去,漂起来的香味想钝了的刀子一样刮着我的胃,我不断吞着往外泛的口水。阿菲往我的碗里舀了一碗汤,我正准备端起来给胃一点福利的时候,董二胖抢先一步端起碗来喝了起来,边喝边喊,好烫好烫。
  我说:“你又他妈的不刷你的厕所?”
  董二胖汤的咋咋忽忽的,含糊不清的说:“填饱肚子再说”
  这时难民刀额前的卷发滴着水坐在了餐桌前,拿起汤勺就舀汤。大明对难民刀说:“你把脸擦干一下会死哦”
  难民刀说:“再擦一下就要被董二胖喝完了,他脸不洗牙不刷,都下这狠手了,我还擦一下脸?我他妈有病啊?”
  阿菲说:“我这是在难民营么?”
  难民刀放下汤勺抬头盯着阿菲。
  阿菲说:“没说你啦”
  在餐前我们都喝着热乎乎的汤,感觉很美妙,有一种真正在过生活的味道。汤入口很烫很鲜,入胃很舒服很享受。我边喝边吹着汤,葱花被吹开,我吸气汤入口的时候,葱花又不约而同的围拢起来,我抬眼看到坐在我对面认真喝汤的难民刀,眼睛盯着碗里的汤,都挤成了斗鸡眼,他呼呼嗤嗤的吃着,都没在意从他额前卷曲的发梢滴到碗里的水。大明的到来让分别活在太平间,展览室,垃圾场的我们三个人真正的有点了生活的味道,有了暖胃的汤,干净可口的饭菜,餐桌上的瞎扯淡。
  大明做的饭菜很可口很精致,又是一顿饱餐,阿菲直夸大明是无可挑剔的好男人,董二胖打着夸张的隔,满足的拍着圆鼓鼓的肚子,燃上一支烟窝在已经回到客厅的沙发里,抬着头对着楼顶吐气。难民刀今天没有抠脚而是用他的左手小指的长指甲剔牙了,抠的很认真很忘我,这可能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了,阿菲一直咧着嘴看着难民刀忙活,难民刀抠好了一个回合后将小指从嘴巴里抽出来,用左手的大拇指指甲踢掉小指指甲缝里的污秽之物,然后在将大拇指在裤子擦一擦,然后接着继续扣,阿菲不时在她那张已经极度惊讶的表情上加一些不可思议的皱眉。
  大明说:“昨晚回来幸好收衣服了,不然今天就全淋湿了”
  董二胖费劲的转过身,目光越过高高的沙发靠背往窗外看,说:“下雨了吗?”
  大明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不过现在没下了,但是天色还是很沉”
  董二胖说:“难怪我今天穿一件衣服感觉好冷啊”
  难民刀说:“是的,是的”,然后迅速的吸了一下已经流出来的口水。
  阿菲打了个冷战说:“早上八点多开始下的,那时候我去上课,没带伞还把老娘淋湿了”
  大明说:“董二胖,人家为什么要上课,你不用上啊?虽然我来的这两天刚好是周末,但是今天不是吧?”
  我嘿嘿的笑了几声,大明问难民刀是什么意思。
  难民刀说:“我们来了这么久了没见过他去上过一次课”
  大明说:“你这是读书哦?”
  董二胖说:“大学,你不懂的”
  我说:“我原以为我大学时候逃课厉害,但是在他面前我只是小儿科,估计现在叫他去上课他都会迷路”
  阿菲说:“董二胖这学期,有几门新课,老师都他妈的很贱的,你既然已经缺课这么久了也就别去了,挂科这件事对于你很早之前都已经发生了”
  董二胖说:“还是阿菲说的有道理”
  阿菲说:“不过你这样学校也不去,学校查出来了很严重,开除都有可能”
  董二胖说:“这你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开学的时候送了不少礼,请吃了不少顿饭”
  阿菲说:“那估计就没事了”
  难民刀插嘴道:“你爸妈学费白交了,读什么书,浪费学费”
  董二胖没了他。
  我说:“挂不挂科,开不开除关我们鸟事,又不是我们被开除,何必为他担心这些,真的是这顿饭吃的太饱给撑着了”
  大明说:“所言极是啊”
  董二胖说:“日”,同时挤出了一个湿哒哒的屁,声音很长,像煮稠的稀饭在锅里冒泡翻腾。
  阿菲和董二胖同时立即站起来,阿菲是需找一个安全的区域,而董二胖则是去找卫生纸,嘴巴里还骂骂咧咧的喊:“妈逼的,这屎来的也太突然了”
  难民刀哈哈哈大笑起来,我和大明使劲的吸烟,阿菲已经逃到了通往天台的楼梯上。难民刀变笑边说:“估计这下湿了”
  我说:“屁股大,不容易侧漏”
  难民刀说:“跟屁股大小没关系,量的问题”
  董二胖甩开了他的肥短腿往厕所里炮,刚关上门就听见一窸窸窣窣的宣泄声,阿菲咦了一声,难民刀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只是我还跟上他的节奏,没找到让他放肆大笑的笑点,看着毫无反应的大明,我想他也应该和我一样,被难民刀的无解给践踏了。厕所一阵翻云覆雨之后,董二胖扶着墙走了出来,一只手揉着肚子说:“啊...真...脚麻了脚麻了,妈逼的,竟然拉肚子了,估计是大明改变了我们一直来的饮食规律,胃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我说:“我们偏好?”
  董二胖虚弱的窝进了沙发里,说:“迟早问题”
  大明说:“这人贱的,吃的时候比谁都吃的多,肚子出问题了就开始兴师问罪了”
  我说:“他那是肠胃装不下了,需要清理了”
  阿菲说:“你们说的都不对,是因为吃惯了地沟油,肠胃已经习惯了,一时还接受不了干净的油,每次放假回家刚开始那几天肚子总是不舒服,总要适应那么一段时间才会好起来”
  我说:“啊呀,他那肠胃什么都受的了,你给他吃猪食,他的胃都能给消化干净了,昨天晚上降温了没盖被子着凉了呗,没什么大不了的,拉不死他”
  难民刀说:“我要去买个口罩了”
  我说:“拉肚子不传染,孩子”
  难民刀说:“防屁”
  阿菲和大明同时各自说了一个字,操,日。
  董二胖说:“放屁”
  难民刀说:“防屁”
  董二胖红着脖子说:“你他娘的不放屁”
  难民刀说:“没那么响,也没那么臭”
  董二胖说:“就你放屁香”
  这时候大明在难民刀开口前先说话了:“哎,我们就不讨论屁的问题了,放也好,防也好,我想说的是我今儿就要回去了”
  阿菲去帮大明打包行李的时候,董二胖又跑了两趟厕所,难民刀在人中处涂抹了一些花露水,还有意在董二胖面前涂抹,董二胖不耐烦的白了他几眼,难民刀却很得意,就如就谋已久的事情终于得以实现了一样。大明的包很大,行李也很多,主要是衣服,几乎囊括了一年四季所有的衣服,因为地域,海拔,昼夜温差等因素这些都是必要的,阿菲将大明的包整理的很有条理,这多少显示了她母性的一面。
  我问大明怎么回,他说做火车,我问他有没有订票,他说没有,他更喜欢不确定性和偶然性,任何时候都可以去火车站,随便搭一趟朝他家方向开的火车,不能直达换乘搭顺风车都行,前提是只要能到家。我想他的想法在平时可能是一种新奇的出行方式,但是千万别赶上春运。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们送大明去了火车站,让我感到惊讶的是除了我们几个人还有店里的三个女生以及阿菲的室友,也就是吐了大明一身的那位女侠也都来送大明的,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大明今天要回去,总之他们都出现了,这时候我才深刻感受到大明的功力,而她们对大明表现出的不舍,让我认识到什么才是妇女之友。阿菲她们几个女生一个送了大明一个拥抱,和一句下次再来,大明从手上解下他的佛珠送给我,说:“来的时候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给他们两个带了,所以这串送给你”
  我说:“属于你的东西,只能给你带来庇佑”
  大明说:“我不信佛”
  我说:“我也不信,不过还是笑纳了,记得下次一定过来玩”
  大明说:“回家呆段时间就过来,希望你们生意越来越好”
  我说:“愿借你吉言”
  董二胖说:“滚吧你,又开始下毛毛雨了,待会儿下大了我们都要淋湿了”
  难民刀说:“谢谢你为我证明摩托车的事,还是你....”
  大明忙说:“车来了”
2014/1/8 9:08:12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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