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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雾中第十二章
  文 / 文刀三工
Chapter 12 

  迫不得已的早起,让窝在沙发上的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没有去思考那些我为什么活着,我现在过得有意义吗?我快乐吗?我充实吗?这些问题,因为这些本身就只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命题,甚至连个范畴都没有,我想这些都是那些所谓哲学家该研究的问题,而所谓的哲学家就是那些把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搞成高等函数说给你听的人,他们还擅长欲盖弥彰的把某些显而易见的东西打上马赛克,而我却是个俗套的市井小民,不爱数学更喜欢高清无码。我的不知道所措来自内心飘渺宇宙般的空旷寂静,而外面美好的天气,把我这种空洞的心态衬的更加妖娆。
  客厅里一片宁静,可我今天没有什么兴致将董二胖和难民刀从熟睡中叫醒,兴致这东西来的很诡异,不比月经有个周期可循。我眼睛总是在失焦,眼睛里的画面,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物理成像,画面在脑海里处理不出任何信息,我刻意调试着不让这种感觉失去控制。我看到眼前的伸向楼顶的楼梯,我想我是该去天台晒晒太阳了,杀杀菌了,难民刀内裤上的不知是精斑还是尿斑,但是摇曳在窗户上我的内裤,我确定是霉斑。没有兴致整躺尸在房间的两个贱人,就鬼使神差的走上了通往天台的楼梯。
  天台上很空旷,地面上洒着金灿灿的阳光,我眯着眼睛走进阳光里慢慢去适应,我就像一个饿坏了婴儿看见奶嘴一样,贪婪的吸收着阳光的温度。天台上还吹着轻柔的小风,阳关很灿烂,但是很柔和,我站天台看着目所能及的世界,脱去薄薄的外套,让温暖的阳光和轻柔的风暧昧的抚摸我落楼在外的肌肤,整个感觉就像催眠师在你耳边呢喃细语,像掉进一个漩涡,一个我不想挣扎的漩涡,我知道我是醉了, 比酒精还上头。我突然想与人分享这一刻,掏出手机准备打一通电话,告诉某个人我正在享受的世界,但是翻遍了所有通讯录,都不知道拨给谁,但事实我有太多的人可以分享,可我就是按不下拨号键,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真的不知道,在手机上划来划去,不免有些失落,淡淡的,但是在这么美好事物的面前,这点失落无伤大雅,甚至更加醉人。我最后还是拨给了阿菲,阿菲接到我的电话很开心,我叫她过来晒太阳,带上她的吉他,她说一会儿就到。我下楼到客厅,烧了一壶水,在那台从来没放过的电视机旁边的茶壶里取了一些茶叶,放进摆在桌子上的茶壶里,我搬了两把椅子到天台,两把椅子之间放了一个方形的四脚凳,准备摆放茶壶茶杯。
  我泡好了茶,将泡好的茶,两只小茶杯搬到了天台放在了凳子上,这套茶具是我从店里拿回来的。我不是一个品茶的雅士,对茶道也是一知半解,但是我喝喜欢那玩意儿,不是附庸风雅,就是单纯的喜欢喝,可能是受我爷爷的影响,我爷爷喝了一辈子的茶,哪怕再忙,再热的,都会泡上一壶,抽上一袋烟,这就是他满足的生活。我双脚搭在天台的护栏上,靠在椅子里,微闭着眼睛,偶尔微微欠身兹兹唧一口茶。不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阿菲,我站起来,从天台的护栏上面伸出头,往下看,我看见阿菲抬着头盯着我们所住的楼层再打电话,我嗨了一声,她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挂掉了电话,我将钥匙从天台扔了下去。
  阿菲背着吉他走了过来,看到我享受的样子,边说:“哎哟,小样儿还挺会享受的呢”
  我说:“坐,喝茶”
  “今儿怎么起这么早啊?难的啊?你不会是还没开始睡吧”
  “可以那么说”
  “什么意思?”
  “董二胖来了一个朋友,睡我床上了”
  “男的还是女的?”
  我白了她一眼。
  “那就一起睡嘛,有什么关系”
  “很难跟你说清楚”
  “同志?”
  我再次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抿了一口茶,唧的小茶杯兹兹响。
  “那怎么回事?”
  “不好睡”
  “打鼾?”
  我摇头。
  “放屁?”
  我摇头。
  “说梦话?”
  我摇头。
  “磨牙?”
  我摇头。
  “那是啥啊?我把我们宿舍的现象都说了一遍,还有比这更严重的情况吗?”
  “打人算不算?”
  “好吧,算”
  “不过你宿舍活下来也不容易”
  “习惯了,放假回家了,还不习惯”
  “是啊,那时候每次放假回家都会闹肚子,在学校吃惯了地沟油,突然回家吃干净的食用油还不习惯”
  “这么说他们三个都还在睡觉咯”
  “是的”
  “看你把董二胖的朋友说的那么神奇,我都想见他了,叫什么名字啊?”
  “待会儿醒了就见呗,叫大明”
  “大明,为什么不叫小明”
  “你去问他妈”
  “大帅哥怎么今天突然想起约我了?”
  “你不是说你在学吉他吗?”
  “对啊”
  “弹唱一首歌听”
  “啊!”
  “啊,什么啊,你还害羞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我不会”
  “你不是在学吗?”
  “学了几节课就不想去了,无聊死了,每次都教一些一样的,手指又痛的要死,就放弃了”
  “背的到时很顺手,背个吉他装文艺”
  “我真不会,你叫我带过来我还以为你会呢”
  “我试试”
  我从放下茶杯,从琴袋里取出吉他,抱在怀里,轻扫了一下琴弦,发现音不准,我调好音了,看了看阿菲,阿菲看着我说:“搞的跟真的似的”
  “排场还是要讲究的”
  她用怀疑的口吻说:“真的,假的?”
  我问:“什么真的假的?”
  她说:“弹吉他啊,真的会弹还是糊弄我的?”
  我说:“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试试?”
  她说:“这玩意儿是试的来的吗?”
  我没接她的话,我脑海里想了想,于是扫了几个和弦,在心里将整首曲子过了遍,确定还记便弹了起来,这时候阿菲激动了。
  她激动的说:“你会,你真的会啊,没看出来你还会弹吉他啊?”
  我停了下来说:“人聪明”,于是便继续弹了起来。
  她又说:“你什么时候学的?技术怎么样啊?要不做我师父吧?”
  我再次停下来说:“很久前,弹的很烂,只是还依稀记得”,说完,继续弹奏。
  她再次打断了我,说:“教我教我”
  我说:“我不想误人子弟”
  她说:“没关系”
  我说:“我有关系啊”
  她说:“那再说吧,你弹吧”
  我又弹了起来,琴的音色还算不错,干净清脆。正当我找到感觉就要进入状态的时候,她忽然又说:“什么歌啊?前奏好熟悉哦”
  我无奈的看着她,说:“还想不想听,趁我还记得”
  她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我闭着眼,听着吉他干净清脆的声音,唱出了第一句歌词:“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我听见阿菲轻声的说:“那些花儿”
  我没有停下来,继续陶醉的弹唱着。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温暖的阳光,轻柔的风,清脆的吉他,和我的破嗓子,在自己的感觉里,一切都是美好的,没有任何瑕疵。我闭着眼睛唱完一首歌,阿菲响起了掌声,我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阿菲花痴般的看着我,说:“好,好好听哦,再唱几首,再唱几首”
  我说:“我是不是很帅啊?”
  她说:“还好啦”
  我说:“帅就帅,什么叫还好啦,最讨厌口是心非的人了”
  她说:“帅,帅,帅”
  我说:“哎哟,你什么时候也变的女人了?”
  她啪的一声拍在我的胳臂上,说:“什么叫变的女人了,我本就是女儿身”
  我说:“难怪会脸红哦”
  她说:“哪有?这是太阳晒的好不好”
  我说:“没办法,没有几个女孩子在我面前不脸红的”
  她说:“你倒是不会脸红哦”
  我说:“不说谎话就不会脸红哦”
  她说:“再弹几首吧,挺不错的哦,你还会小文艺哦,真没想到哎”
  我说:“那你干嘛把吉他带过啊?”
  她说:“不是你叫我带的吗?”
  我说:“你知道自己不会弹的话,那就说明你知到我可能会弹吉他,干嘛装出这幅惊讶的表情?”
  她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带,只是你说的话我都会相信,都会去做”
  我没有接她的话,便问:“你想听什么歌?”
  她看着远方说:“随便吧”
  我说:“平生最讨厌这句话了”
  她说:“随便吧”
  我说:“那随便吧”
  我接着慵懒的弹唱了几首歌,我是个从来都记不住谱子的人,但是竟然弹的很顺利,没有忘记哪怕一个和弦,然后我们又开始没有任何主题的聊天,甚至有时候两个人都没在一个话题上,我想大概是我们那一刻只是需要一个人在身边相互倾听,相互分享。聊着聊着,我肚子竟然饿了,平时这个时候还在梦乡里,就算饿醒了,也只是在醒来的间隙里在床上翻滚几下,又被一波海浪般的睡眠卷入了睡眠的海洋,几个回合的失眠带来的就是晚餐了。
  阿菲问我:“上次你们搬过来的时候,没几天我搬过来的厨具你们用过没有?”
  我说:“你看我们这样子像是会做饭的吗?”
  阿菲说:“那也是”
  我说:“搬来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阿菲说:“哦,东西很齐全啦,油盐酱醋都有,那就只要买点面就行了”
  我说:“你要干嘛啊?”
  阿菲说:“你不是说饿了吗?”
  我说:“是啊,别管他了,一会儿就不饿了,再饿就喝茶呗”
  阿菲说:“越喝越饿,你们为什么要样子呢?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
  我说:“怎么啦?”
  阿菲说:“哎呀,算了算了,你们的生活需要打理,这是一个工程,还是个长时间的工程,以后我来帮你们打理吧,就从现在的这顿饭开始”
  我说:“去买点吃的不就得了嘛,现在都快两点了,做一顿饭都什么时候了,那时候我早就不饿了”
  阿菲说:“你别管啦,就从这顿饭开始,我要介入你的生活”
  我说:“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介入”
  阿菲说:“再说吧,我去买东西,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点零食填肚子,等我给你们做一段像样的饭”
  我说:“麻不麻烦啊?打包一个回来多方便啊”
  她说:“那怎么能一样呢”
  我说:“算了吧”
  但是阿菲没有马上回我话,而是站了起来,往楼下走,然后回头说:“等着,马上回来”
  我说:“哎,算了,算了,真的太麻烦了”
  阿菲已经从走下了到客厅的楼梯,我喊道:“哎,哎,钥匙,钥匙,在桌子上”
  我听见阿菲关门的声音,我无奈的笑了笑,阳光依旧美好,我将已经晒得温热的吉他装进琴袋,准备下楼把沙发般上来,因为我感觉困了,想在就这温热的阳光美美的睡上一觉,我真的太累了,被太阳一晒,实在困的不行了,就像服了安眠药一样,整个身体软的就像熟透的香蕉。
  我刚踏入没有太阳照射的区域,马上感觉到了丝丝凉意,像坏掉的热水器,在洗热水澡的时候突然喷出了凉水。我不觉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有多冷而是因为落差的一个过渡而已,我摸了摸头,头发被晒的有些发烫,五指张开插进头发里,手掌就像埋在了晒得发烫的沙子里。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那‘一坨’沙发搬到天台,让我费劲的不是它的重量而是体积,就像面对一张巨大的饼不知道从何下嘴。我将沙发放在了原来摆放椅子的地方,脱了鞋我了进去,将外套盖在头上,避免阳关对眼睛的干扰,我闭上眼睛,马上感受到了热烘烘的暖意,风且进且退的吹送着,我听见了鸟儿的叫声,斜对面幼儿园孩子们清脆的朗读声,眼前似乎看到一幕幕不断变幻着的梦幻星空。阳光越来越暖和,风越来越轻柔,鸟叫声越来越远,稚嫩的朗读声越来越含糊,眼前也越来越模糊,我滑进了更深的深渊,很享受。
  我在一个拥有美丽月光的晚上,骑着摩托车在公路上狂奔,前轮像吃面条一样,吞掉了路面上白色分隔线,引擎声在夜里显得特别的喧嚣,狂妄,像滴入清水中的墨汁一样,污染了我耳边呼啸而过的风。我半眯着眼睛,任头发在风中乱舞,我笃定地看着视觉尽头的公路,我不知道要开到哪儿去,没有地图上画圈的目的地,除了穿在身上的衣服其它一无所有,我只听得见裹着引擎声的风声。我毫无知觉的猛拧油门,引擎声越来越尖锐,耳边的风声贴的越来越近,乱舞的头发甩在脸上还会有阵阵焦灼之感。公路依旧看不到尽头,渐渐的有白雾从路面上腾腾而起,雾在月光下像发着光的精灵,我开进了雾里,雾的颗粒拍打在我脸上,有丝丝凉意,慢慢的脸变得湿润起来。车速有增无减,雾越来越浓,摩托车灯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变得困顿了,能见度越来越短,脸上已经开始往下滴水,我感觉我穿的衣服也变得湿润,我不觉中已经开进了白茫茫的雾里,像开进了一个永恒的世界,一个没有边缘的平行空间。引擎声依旧高亢尖锐,只是我已经完全看不到前方的路了,但在白茫茫的雾里我依旧能感觉到速度,因为呼啸风还有拍打在脸上的颗粒,聚集成水滴,从下巴尖儿处往下滴,而且滴的频率越来越快。我还依旧在雾里没有目的的甚至没有方向的狂奔,我看不到任何实体的东西,看不到边缘,找不着尽头,像是迷失在沙漠,困在风雪,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还有那颤抖的恐惧。握着摩托车龙头的双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满手湿漉漉的感觉,我分不清楚是汗水还是雾气凝结成的水珠,而车速随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有一种绝望,一种粉身碎骨的绝望,我害怕极了,但是我又变态的不肯松手,我想知道一直开下去的答案。摩托车声越来越愤怒,感觉随时都要爆炸了,耳边的风感觉瞬间消失了,慢慢塞满的都是接近爆炸临界点的引擎声。月光像聚光灯一样打下来,而这浓浓的白雾,想舞台制造效果腾起的干冰,只是无限的扩大了。我渴望与恐惧并存的心理,让我难以抉择是开下去还是停下来,在无法决定的之前,手里的油门只会越拧越大,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或许最后我会死去。呼啸的风让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而白雾就像吸水的棉花一样捂在了我的鼻子上,让我更加难以喘息。我越来越慌张,我宁愿摔的粉身碎骨也不愿被活活捂死,所以我决定要摆脱这似乎没有尽头的世界,我要开出去。我还在使劲的拧油门,但是早就已经拧死了,我快窒息了,再怎么努力都呼吸不过来了,胸口快要炸了,我感觉我自己就快要跟摩托车一样爆炸了,但就在这时我眼前出现了耀眼的光芒,我无法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用双手挡住了前方的耀眼光芒,瞬间摩托车失去了平衡。
  我在沙发里猛的挣扎了一下,猛的吸一口气,如扎猛子到水里接近窒息的时候猛的钻出水面一样鼻口并用的深呼吸,这就是所谓发自本性的对生的贪婪吧,盖在我头上的薄外套已经被我扔在了一边,原来是一个梦,一个冗长压抑又恐怖的梦。我满头大汗,连发稍都湿了,穿在身上的无袖短褂也湿透了,最尴尬的是重点部位像小便失禁了一样,湿漉漉的一片,我尽可能的凑过去闻了闻,确认了不是小便失禁事故所造成。我拿起放在凳子中间的茶壶,猛的往嘴里灌,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这时我整个身子才放松了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对着自己扇风,周围的世界依旧很和谐,鸟儿依旧在叫,阳光不在那么耀眼了,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做游戏。三五分钟后我如释重负的瘫软在沙发里,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看到的东西都是有毛边的,清晰不起来,天台上很安静,有一种全遗世独立的感觉,有些不具名的伤感与失落,就像迷失在时间里,遗弃在世界里。但是在我的余光里我发现了在放茶壶的凳子上有一盒饼干,不远处立着一把用黑色琴袋装着的吉他。我那被抽空的记忆,又马上回来了。我早起了,阿菲过来了,我们唱歌弹琴,她说去买东西做饭,我搬了沙发,睡着了,饼干一定是她放的,那么她在做饭咯。
  我在被遗弃的世界里迷失的时间里找到了回去的路,我回到了现实,脑海里开始跳跃着梦里的画面,似曾相识,似曾相识,而再怎么回想却也无法更近一步找出似曾相似的踪迹。而现实给我的另一个提示在我搜寻似曾相识的死胡同里完全占了上风,那就是饥饿,真的饿了,我拿起放在凳子的饼干,拆开往嘴里塞,那嚼碎的饼干屑在烧的干涸的口腔里就像水泥厂的车间,饼干在嘴里碎裂的声音通过骨传播让我感受到这就是我活着的证据,带有温度和厚度。因为没有了茶水,我吃了几片也就没吃了,因为实在咽不下去了,我也懒得动,思绪空的就像躺在我床头的钱包。我需要在温和的阳光里,轻柔的风里,绵绵的朗诵声里得到释放,像刚放工的苦力坐来下就不像挪窝儿了。
  我醒来窝在沙发里不知道过来多久,阿菲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边,余光里起毛边的影像让我猛然转过头看着她,这倒吓了她一跳,我说:“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我身边干什么?怎么也不发出点声响,你是鬼啊?”
  阿菲说:“我已经咳嗽了几声来提醒了,你自己在发呆而已”
  “我思绪顽皮了,出去玩了刚回来”
  “你没事吧”
  “有事”
  “什么事?”
  “干死看,你那饼干差点儿没把我给噎死”
  “我买完菜什么的回来已经两点多了,做饭肯定需要点时间,所以就给你买了盒饼干,但是我上来发现你已经睡着了,看你睡的那么舒服也就没叫你了”
  “哦”
  “睡在你床上穿个红色三角裤的那人就是大明吗?”
  “你看到他了”
  “我想你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看到你柜子里好多脏衣服哦,有些都臭了,于是帮你洗了,看见那人睡在一床上,一条黑腿搭在被子上,上身还紧紧抱着被子,还穿一红色三角裤”
  “至于穿什么颜色内裤我不清楚哎,没敢注意,不过那不是黑腿,是腿毛太长了”
  “哦,像黑丝袜”
  “你把所有衣服都洗了吗?”
  “是啊,我闻了闻应该都是穿过的”
  “好像不是多有都穿过了吧,所有衣服都有问道?”
  “是的”
  “估计是被传染的”
  “你没发现你背后晾了很多衣服吗?”
  我转过头看到有很多衣服晾在了一条白色网线上,问:“这都是我的?”
  “都是”
  “没想到拿出来我还是有几件衣服的哦”
  “要勤洗,不然穿着多不舒服啊”,我点点头,她有些不可思议的问我:“床下那一瓶瓶都是你尿的?”
  “你又不是没来过,搞的那么惊讶干嘛”
  “没想到那么多哦”
  “你没事让床下看个什么玩意”
  “有一瓶滚出来了,不小心踩在上面,差点就摔倒了,幸好没穿高跟鞋”
  “可能是多了吧,自己滚出来了” 
  “你没打算扔吗?”
  “出门的时候总是记不得”
  “多恶心啊”
  “自己的尿有什么恶心的”
  “厕所又不远,干嘛不去厕所”
  “我说你怎么对我的尿那么感兴趣呢”
  “没有没有”
  “你不是说做饭吗?”
  “哦,是是,我帮你们那厨具彻底洗了一遍,碗啊,锅啊,电饭煲啊什么的都洗干净了,你们还真的是一次还没用过哦,花了我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弄好,真他妈的可是腰酸背痛啊,不过现在面擀好了,也切好了,菜也炒好了,现在锅里在烧水,只等面条下锅了,就上来看看你睡醒了没,然后就看到你发呆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现在几点了?”
  “五点多了”
  “哦”
  “你去叫一下董二胖他们吧,叫他们起来吃饭了”
  “好”
  我费劲的做起来,眼前突然一阵黑暗,脑袋一阵麻木,额头渗出细细虚汗。阿菲不知所措的准备过来扶我,我说:“坐久了是这样的,脑部供血不足”。然后跟着阿菲往楼下走,刚走进阳光没照到的区域,眼前像有千只飞蛾乱晃,温度变化甚是明显,感觉从室外走进了空调房。
  阿菲去煮面条,我就负责把他们叫醒。
2014/1/8 9:08:01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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