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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雾中第九章
  文 / 文刀三工
Chapter 9
  
  人与人之间的相识通常都是无意的,因为你无法随着你的意识想遇见什么样的人就遇见什么样的人, 我跟阿菲的认识就是无意间的,她是我见过最直白大胆的女孩儿。
  店子刚开业不久,阿菲就跟她的室友过来我们店里玩,那晚她们点了很多酒,喝的各种嗨,但是这些我都没去注意,因为在店里很少有人引起我注意,只知道她们的酒水单列满了。而那晚也是我在店里最不舒服的一个晚上,因为我一直被一个短发女生盯着,我几次尴尬的回以客气的笑容,但是她却很干脆的直直盯着我,我想她是喝醉了。我很尴尬,她很自然,难民刀很激动,因为他无数次的用手捅我说,看,那女的在看你,那女的在看你。就跟复读机似的,我说我知道,我不是瞎子。他就更兴奋的哑笑,不断用手拍我,就跟中了六合彩似的。
  她们几个女生抽着烟,喝着酒,随着音乐摇摆,玩的很嗨。而她有点特别,偶像剧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很漂亮,然后就会以骗小孩的剧情展开整个故事。我平时最嫌弃厌恶那些狗血撞车,癌症,失忆骗智商的偶像剧,但是那时我真的还很愿意事实能像偶像剧一样,但是事与愿违,因为她的特别不是最漂亮而是最男人,因为她那举手投足之间跟她身边的几个女生有明显的差别,很多东西只要有了个参照物,那么两者之间的差别就显而易见了。她们踉踉跄跄的相互扶着走出店子之前,问我要了纸笔,写下了一串数字,后面歪歪斜斜的写了两个字,阿菲,然后将那种纸拍在我面前的吧台上说,打电话给我。
  艳遇?
  那时候我刚经历过失恋,对周围所有的女孩子都没有任何具象的意识,她们的存在我没有敌意也没有任何兴趣,除了偶尔的性冲动会想起女人以外,其他时候我对她们的存在无关痛痒。所以我没有做任何的思想上的斗争就将纸片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篓里。
  董二胖说:“哎哎哎呀哎呀”
  难民刀说:“可惜可惜可惜”
  董二胖跟我说他认识那女的,是他们专业的,见过,但是不熟。对于这些我都不甚在乎,难民刀不知道我失恋的事情,不明我为什么这么拽的将送上门的女生推出去。而董二胖知道一些关于我大学恋情的事情,有时候还会注意一些说辞,虽然我没完整的告诉过他,只是偶尔断断续续的说一些片段。我大学那段就像香肠般的恋情,总是一段一段的,分分合合,有幸福甜蜜,有提心吊胆,战战兢兢,那时候小心翼翼维护倾其所有的付出,换来的是她的移情别恋,那时候总是以为付出了,别人就一定会给你回报,让我难以释怀。所以那时的痛彻心扉,歇斯底里,只有那被我咬破的被角知道。而这些我只跟初中的死党王轩阳完整的说过,因为那时我感觉我要疯了,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像生活在一张铅笔素描的世界里,我需要将我的歇斯底里喷发一下,所以通电话给他,获取一些友情的安慰。当我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哭完,整个腹部都抽痛的有些痉挛,而我从电话里听到的是fir in the hole.
  我傻了,我掏心掏肺的跟他说我的伤心事,他却在玩游戏,还把电话放在一边,我操。我对着电话喊:“我日你祖宗,王轩阳,狗日的,没良心的,你在不在,在不在....”
  我耳边想起了电话嘈杂的声音,接着王轩阳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在在在...我开着免提呢,听着呢,咋了,哭完了?”
  我说:“操,什么鸡巴意思,啊?不想听就算了,这算什么?”
  王轩阳说:“你哭的时候真鸡巴难听,还亏玩过乐队,你知道不,就一开始哭,我打狙就打不稳,ACE都让人给抢了”
  我说:“我跟谁都没说过,是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才跟你说,日你娘,玩你妈逼的游戏吧”
  王轩阳说:“听说你堕落有一段时间了啊”
  我说:“关你什么事”
  王轩阳说:“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堕落打电话给我,影响我心情,还影响我玩游戏,怎么不关我的事”
  我说:“游戏重要还是我的这件事重要”
  王轩阳说:“朋友重要”
  我说:“可是我该相信你么?你竟然在玩游戏”
  王轩阳说:“不相信我,你这不是还没挂电话么?”
  我说:“为什么吃我吃的那么死,轩阳,我好累,好难受,觉得每一天都好难度过,失眠,心烦,吃不下饭,总之好难受好难受”
  王轩阳说:“她为什么跟你分手”
  我说:“因为她爱上别人了”
  王轩阳说:“为什么她爱上别人了?”
  我说:“……”
  王轩阳说:“因为那男的长的比你高,长的比你帅,比你有钱,鸡巴比你大”,听的出他的语气很激动
  我说:“……”
  王轩阳说:“这就是事实,我本以为你哭完了你明白了,没想到还像个傻逼一样唧唧歪歪,我跟你说你伤心难过,我最多也就是担心,你以为所有人都应该跟着你难受,听你哭诉?我本来很早就准备给你谈谈的,但是我以为你会好起来的,因为我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是没想到的是你陷的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就这样王轩阳,整整数落了我差不多一个小时,耗费了他一个小时的游戏双倍经验的时间,后来经常用这个来调侃我。我本以为在好朋友哪儿得到安慰,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伤口上的一把盐,但是后来我明白了伤口上撒盐了才不会感染。
  经过那通电话以后,我将自己关了起来,买了一件矿泉水,三盒饼干,昏天暗地,不分昼夜,行尸般的渡过了七天。七天后,我傍晚时分出门,是个好天气,感觉一年没见过太阳的我,见到斜射的夕阳几乎要把我眼睛给挖了。整个感觉就像从虚幻走入了真实,突然很享受那种重生的感觉。因为关上门的时候我就决定忘记一个人,删掉了关于她所有的东西,方法无关对与错,只是我这样决让我想吃饭,因为我真的快饿死了,腿就像用柠檬水泡过的面条一样,又酸又软。据说长时间没进食的人不能吃太快吃太饱,于是就喝了碗稀饭,所以那碗稀饭杀了一个人也让一个人得以重生。吃完后去打篮球,那种感觉就像,高中生跟小学生对决一样,而我就是小学生,但是我很享受,粗重的喘息,软绵绵的双腿,空泛的大脑,蒙圈的状态。被虐,洗个澡,睡个觉,第二天醒来,我感恩,我活着,很真实。
  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因为看到她爱吃的零食,爱听的音乐,爱逛的街道,爱吃的菜而掉眼泪。爱就勇敢去追,不要伤害真正爱你的人,我们常常听见这样的话。我崇尚爱就勇敢去追,所以我没恨过她,其实这是装逼的,但是后来觉得不值得,但是我真的崇尚爱就勇敢去追,因为这需要莫大的勇气,我不曾有过的勇气,因为我做到的都是不要伤害真正爱你的人,我的心活在勇敢去追,人却无奈的活在不要伤害爱你的人。
  然后我打电话给王轩阳说:“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比那人帅”
  王轩阳说:“帅”
  本来以为在店里遇见阿菲是很平常的,跟每天遇见的不同的顾客都是一样的,硬要说不一样的就是,她盯着我真的不自在。但是一个星期后我去他们学校发传单的再次相遇,让她跟我有了故事,好的故事,坏的故事。
  那次发传单的时候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相互之间联系变得频繁起来,她也经常来我们店里,并且在聊了几天后她就很直白的对我说,喜欢我。我也很直白的告诉她我不喜欢她,但是她还是很执着的来找我,来我们店,还经常带着她的室友过来捧捧场,一朋友的身份相处着。
  几个男人在一起,一旦习惯了某种状态就不想改变了。所以开在我们酒吧楼上的那件小旅馆一直是我们的栖身之所,尽管那里面的味道重的让人窒息,就好像摆在家里很久了的小装饰品,存在的状态很微妙,消失前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所以我们好像也感觉不到那味道,只是房东每次都缠着我说,你们房间真该清扫一下了,不然退房的时候要扣押金的。烟味,臭袜子味儿,洗手间的尿骚味,汗水味,衣服发酵的味道,放坏的饭菜和水果味儿,房间本身湿热发霉的味儿,没错我们就生活在那里面,是阿菲把我们从那里解救了出来,她第一次去的时候差点晕在里面,没有一点夸张,她刚踏进去几步,就马上退出去在走廊上干呕起来,眼睛里挤满了泪水。
  阿菲咽了咽口水,邹着眉尴尬的说:“你不是说你们房间‘有点’脏么?这个‘有点’的程度我没有估计好”
  我说:“是啊,可能程度是有那么些深”
  那时候两个人还不是很熟,也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她也没有像第一次来我们店那么男人,而我害怕她受不了我的粗俗直接,在她面前说话做事都把握着分寸,所以说谈恋爱都是从装逼开始的。
  于是他用毛巾蒙着鼻子以下半张脸,给我们做起了卫生,看着她那样的装备,我都不敢告诉她,她来我们房间大概两个星期之前房间做过一次彻底的打扫,当然也是女生帮我们做的,不然的话估计她很难从房间直立着走出去。那时候房间的状况比阿菲看到的状况更加惨不忍睹,那次卫生打扫完,我回房间还害的我眼睛涩鼻子酸的,因为干净整洁的一切无意的戳中某些柔软也不愿再提起的地方。
  当阿菲帮我们打扫完卫生,从房间清理出来的垃圾已经成山了,这些已经完全颠覆她对于人生生存极限的理解。而犯贱的是,晚上,我们三个人睡在房间总是感觉有些别扭,像是在完全陌生的空间里生活,习惯这东西力量真的大的难以估量。
  我们店里从营业开始,整个经济状况都不是很好,花钱完全没有规划,计划好的事情总是跟不上临时的变化,所以店里挣来的钱,除了用于资金周转不能动用的款项外,我们剩下的钱也只够平时的吃喝花销,没搬房子其还有个原因就是没有多的闲钱来付房租,租住的宾馆小房间价格很便宜。阿菲看我们居住的环境已经整个生活状态,她叫我们出去租房子住,住的舒服些,还可以自己弄饭吃,我跟她说了我们的经济状况,她说没关系,她跟我们合租,房租她先垫着,店里挣钱了还她。我跟董二胖他们商量了一下,他们也觉得是时候脱离苦海了,就那样阿菲给我们安排好了住处,交好了房租。
  搬进去的第一晚就发现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只有三个房间,也就是说有两个人得住一间。 董二胖挑了进门的那一间房,采光条件最好而且也是最大的房间,关键时候比的就是速度,当难民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中间那间房选定了,因为里面家具最全,有衣柜桌子什么的,难民刀没得选,住在了靠近厕所的那间房,采光条件最差,里面空旷的很,除了一张木板床其他什么都没有,不过这也适合他,他睡觉除了喜欢说梦话以为,最大的特点就是蒙着头睡,走进他睡觉的房间,往往有种走在太平间的感觉,还有一优点就是他上厕所最近。而当我们三个人选定以后尴尬的事情也就来了,阿菲住哪间房,看着从天台伸到客厅的楼梯,我想不会吧,还是他娘的复式楼,她住阁楼?
  阿菲淡定的看我着我们哄抢房间,等我们抢完了我们不淡定的看着她,然后我们三个人眼神相互交流了一下,都摇了摇头。
  我最先说:“我反正喜欢单干,要不你们两住一起吧,董二胖你房间那么大,一个人睡空旷啊,两个人住一起晚上也有的聊啊”
  董二胖说:“你怎么不跟他住一起啊,你们住一起我让出那件房间,我随便住哪间,再说我现在住外面了,我女朋友肯定会经常过来,到时候我们还出去开房啊,那多不经济多不划算啊”
  难民刀说:“唉唉唉,什么意思,怎么老是将我推来推去啊,我就住哪儿了,不动了,我跟你们两个都没话题,你们听的歌我受不了,没品位”
  我和董二胖异口同声的说:“干”
  我们三个人住在一间房的时候,也没觉得不妥,感觉很正常,只是早上起来看到的不止是自己的帐篷,可以看到三顶饱满的帐篷。但是当习惯的东西一旦被打破,有更好的东西让你适应的时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天性就暴露出来了,就像一群饿狼看见仅剩的猎物,都会红着眼奔着目标去,我们就只这样。
  正当我们僵持不下,谁都不肯松口的时候,阿菲开口说话了,而且一开口就得到了董二胖和难民刀的无条件支持,因为阿菲说的不但与他们利益无关甚至是有益,所以这个时候识时务的支持不但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可以维护自己利益,可谓于自百利无一害,于我不关痛痒。
  阿菲说:“这样吧,你们三个人都不用挣了,选好了就定下来了,而我呢,就跟他住一间”说着双手抱着我的胳臂。
  我还没反应过了来。
  董二胖就说:“我看行”
  难民刀说:“挺好的”
  我对董二胖和难民刀说:“汉奸应该不是你们的兼职吧”,难民刀和董二胖嘿嘿的笑着,我对阿菲说:“姑娘,我一生听过很多无厘头的要求,就是没听过这么肥的流油的要求,我会受不了的”
  阿菲说:“怎么?幸福是不是来得有些突然啊?”
  我说:“是呀,比拉肚子还没征兆”
  阿菲说:“你好像很不愿意哦”
  我说:“我一直以来都喜欢单干”
  阿菲说:“我一黄花闺女,怎么会跟你睡哦,没名没分的,跟你闹着玩的”
  我说:“姑娘你真调皮”
  阿菲说:“但是……”她故意将这两个字提高了音调。
  董二胖说:“有戏”
  难民刀说:“好看”
  我说:“滚你妈的蛋”
  阿菲继续说:“有时候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想在宿舍呆的时候,就会过来,到时候你借我半边床”
  我说:“姑娘这次可是当真?”
  阿菲说:“当真”
  我说:“那你什么时候会心情不好”
  难民刀说:“估计每天心情都不会好”
  阿菲说:“讨厌”
  董二胖说:“唉唉唉,注意说话语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了”
  阿菲捏这拳头对董二胖比了比。
  董二胖说:“最受伤的莫过于女汉子的春天在秋天到来”
  阿菲说:“都他妈的统统滚蛋,去拿你们的被子,把你们的狗窝搬到这儿来吧”
  我说:“等我们店里有起色了,有钱了就还给你这房租钱”
  阿菲说:“那是肯定要还的呀,现在就去搬你们的东西吧”
  于是我们都各自戒备的把自己的房间上锁,骑着K粉往返于清吧楼上的旅馆和新租的房子之间,不清理还不知道,一清理才发现,很久前失踪的衣服裤子袜子在小旅馆的各个死角如考古发掘般的都找到了,还伴随着历史的味道,我有时真的低估了这十几平米的小房间的吞吐量了。看着地上的脏衣服裤子鞋子袜子,我们犯难了,搬过去新家吧,真的是个工程,就算搬过去了吧,洗干净更是一个遥不可及梦想,这时候董二胖脑子如喜洋洋脑袋上的灯泡一样突然一亮说:“我有办法”
  我说:“道来”
  他说:“洗衣房,大学这几年多亏了洗衣房,我才得以不遭嫌弃的活到今天”
  我说:“对我,我都忘记学校还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地方,哎,离开学校了很多小细节就不知不觉的慢慢退出记忆了”
  难民刀说:“你们学校有这个地方吗?在哪儿?”
  我说:“看吧,记忆都快当然无存了”
  董二胖说:“就在我们学校澡堂子楼下,澡堂子在二楼,一楼是洗衣服的,五块钱一桶,烘干没桶再加五块”
  我说:“我在大学的时候也是这个价,看样子除了房价在地域上差别大以外,其他的还是比较稳定的”
  董二胖说:“屁话,如今鸡价换个地儿都不一样”
  难民刀说:“这是真的”
  我说:“先别管鸡,先管这些历史文物吧”
  难民刀说:“最少得有个三四桶,而且我们只有两个桶子”
  我很董二胖相视一笑,便有了默契,看样子对于这件事我们懂对方的,因为送过衣服去洗衣房的几乎都干过,我对难民刀说:“这你就错了”
  我和董二胖把桶子拿过来,开始叠衣服,难民刀看的有些傻眼,因为看我们叠衣服这种事比夏天看见彩虹的几率是差不多的。虽然叠皱皱巴巴,歪歪斜斜的但是能达到我们要的效果就行,这时候阐述了一个道理,实用比好看重要的多,这就是为什么生活中阐述的东西比专家在办公室研究的东西更有用。我们将叠好的衣服整齐的放进桶子里,充分利用桶子的空间,在放衣服的边角空隙里塞一些袜子内裤这样的小件。
  我们把四桶衣服的量,通过手压脚踩屁股坐等强制手段硬是压缩成为一桶,我们算了一笔账,四桶衣服的话至少要二十,而压缩为一桶的话只要五块,三包软白就算赚到手了,这样在新家与旅馆之间的往返至少会减少一趟,这样就会省下至少三块钱的油费,也就少了上下四楼旅馆各一次,新家四楼上下各一次,等于节省了没有电梯爬上十六楼的体力,总结得,会一门手艺是很必要的。
  当洗衣房的阿姨在忙碌的人群中接过我们这笔生意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诧异,因为那桶衣服在墙根下那一排排桶子面前也没有什么异样,除了桶口上的几件本来压的很平的衣服有些蓄势待发的味道。我想当他们开始洗衣服的时候就会感叹,这小桶的实际容量跟看起来的容量真太有区别了,我们把本来平凡的洗脚桶变得内有乾坤别有一番天地,我们骄傲自豪自己的手艺,激起了难民刀打了鸡血般的兴奋,在洗衣房门口对我们挥着小短拳,来往于楼上澡堂子的男女用鄙夷中带有叹惋的眼光看着我们,多帅的小伙子啊就同性恋了,还他妈的是轰轰烈烈的三角恋。我和董二胖莫名的默契跳上K粉,双脚离地,K粉对着难民刀放了几个响屁,骄傲的大笑而去,剩下难民刀在洗衣房门口凌乱,端着脸盆来往的男女似乎终于看到了故事的高潮,扭着近似一百八十度的脑袋不舍的往前走,叹惋这这段他们自编的不乱恋。
  刚到家累的跟狗似的,难民刀执着地轮流的响着我们的电话,我是在受不了接电话问他到哪儿了,他说还在澡堂子,叫我们去接他,我跟董二胖说,难民刀叫你去接他,董二胖马上趴在床上,那大屁股毫无刻意的撅着,面露及其痛苦之状,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我,不行了,不行了,肚子痛的要死,估计肠胃癌了。我一脚踢在那撅起的屁股上,两瓣肉隔着牛仔裤抖了起来,说,来吧,按照惯例方法解决国际争端问题。由于难民刀不在,抽牌少了乐趣,于是石头剪刀布的裁决下,董二胖骂骂咧咧的,骑着K粉突突的远离我而去。
  董二胖后来告诉我,有一个人竟然忘了洗澡一直转悠在难民刀附近,后来难民刀还给他递了一支烟,于是那个人就陪着难民刀等我们去接他,我想那陪难民刀的哥们以后肯定是有很光明前途的,而当只有董二胖摁着喇叭催难民刀赶快上车的时候,那个人脸上明显的面露失望之色。难民刀坐在后面,一只手抱着董二胖叠在一起富有层次感的肚子,另一只手跟陪着他等我们去接他的那哥们挥手作别,董二胖透过后视镜看到这场景便问那个人是谁,难民刀说是他哥们,董二胖想起那样失望的神色边说,那你哥们一定只猜到了开头,没有才到这结尾。难民刀说,我也没才到这结尾。董二胖问为什么,难民说没想到我没来,董二胖告诉他,那你没想到的东西太多了。
  就这样累的跟伸长舌头流着涎水的狗一样开始了我们新家的生活。
2013/12/26 16:16:01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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