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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雾中第七章
  文 / 文刀三工
Chapter 7
  我招呼好小马的朋友们在靠近吧台的位置坐下。
  我对着互掐的小马跟董二胖说:“两个贱人,这有客人呢”
  小马说:“理他们个鸡巴”
  那桌的几个哥们说:“滚”
  听到这个字,我心里便有了底,可以确切的说明,这都是跟小马玩的比较近的好朋友,我叫那几个服务员过去招呼他们,然后他们指着小马对服务员说,要吧台那边的那个傻逼点酒水。店里放着音乐,那群哥们和店里的服务员聊了起来,笑声在音乐声中若隐若现。
   我也坐在了吧台前,下马刚好坐在我和董二胖中间,小马在吧台上看着酒水单,听见他那桌朋友飘来的笑声,看看了他朋友们,说:“这群畜生果真是太久没见到活的妹子了”
  我点了支烟说:“你们单位没妹子?”
  他说:“我们是做机械的嘛,能有妹子,要说没有吧,还真有,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叫妹子?”
  我问:“怎么说?”
  他说:“都他妈大妈”
  董二胖马上接话:“适合你的口味啊,你那么帅,肯定秒杀了不少”
  小马说:“没你厉害,这么多妹子在,小心你女朋友来剥你的皮”
  董二胖不屑的切了一声说:“她来了怎么样,妹子照样围绕我身边,谁叫我的魅力爆棚的让人发指呢,帅有个屌用”说着他指了指我“看他,帅吧,可是有个屌用,姑娘们还不是喜欢粘着我?他初中时候在学校够红吧,再红他还能红得过人民币?魅力,懂不懂什么是魅力,我就是一个魅力,就比人民币差那么一丁点,再说我说一,我女朋友还敢说二”
  我对董二胖比了比中指,因为我非常清楚的知道他在他女朋友面前的地位。男人谈及女人方面的面子,绝对胜过其他任何方面,所以就算是咬着牙也得把面子给撑足了,比如说有女生在看你打篮球的话,就算不小心被人戳到蛋,蛋疼到天都快塌下来了,你还是会忍着在场上奔跑着。刚开始未见董二胖女朋友其人之时,我听信了董二胖的一面之词,觉得男人在女人面前就应该以他为榜样。那时候我刚经历了失恋,向好友痛诉种种,而听了董二胖关于恋爱的陈述,让我突感无地自容,他就如那金戈铁马的铮铮男儿,我就是那刷锅洗菜的家庭妇女,一度我以他为偶像。可是后来,事实永远是残酷的真相永远是惊人的,他在我心中英雄的形象,如高温火苗扫过的玻璃杯一样,一片片的瓦解了。他在他女朋友的任性面前,那可是毫无招架之力,各种哄,各种惯,例子实在太多了,写完估计得要十万字,我就不过多赘述。
   但是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那事件秒杀了我几十个回合,如今记录这段故事的时候,手还在不停的颤抖,以下文字如实引起读者不适反应,请你直接跳过这段,再次先向你们道歉。
   某日,我拿董二胖的手机玩,我点开视频那一栏,发现是上锁的,我想不对啊,就算是黄片也没必要上锁啊?难道是玩性爱自拍?那不是比陈冠希还牛逼,陈老师是平面的,那董二胖就是三维立体的,看样子还是后生可畏,青出于蓝胜于蓝啊。于是我跟他说我想看片,问他手机里面有没有,他说苍井空,武藤兰,波多野结衣,泷泽萝拉,饭岛爱,小泽玛利亚(反正一口气说了几十个)都有,请问要看哪位老师的?我感叹的不是他有这么多片也不是他对日本文化的深入了解,而是他手机的内存?他跟我说是山寨手机连998都不要,我感叹山寨就是牛,国产就是强。然后我说我要看我心爱的波多野结衣老师的,于是他在手机上顺利的找到了,可见阅览次数之多。然后趁其不备,希望在其茫茫视频文件中找出些端倪,果不其然,里面有一个文件没有命名,我犹豫了片刻要不要点开,如果真是,我看到他女朋友的大奶,会不会....不好,但是我还是点开了,好奇这东西往往是认为无法控制的,一开始的场景就是在宾馆,尽管用手机拍的,画面很是摇晃,光线也比较暗,但是我肯定是在宾馆,我想,靠,不会吧,真的?我好奇是重口味的粗野SM还是文艺点的浪漫性爱呢?然后摇晃的画面里出现了董二胖的头部特写,表情有些扭捏,我想第一次上镜是这样的,还他妈第一次就是男主呢,能理解。接着镜头慢慢的开始拉远,董二胖的整个人都在画面里了,站在窗户旁的一个角落,身子后面是拖到地面的窗帘,当我看仔细时,我当时就惊呆了,他口味还真他妈重,他竟然穿着一件女式的粉色睡裙,还是性感的吊带,应该是他女朋友的,睡裙本来是宽松的,但是穿在他身上,哦,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箍在身上,显得很是滑稽,平时只知道他体重重,没想到口味也这么重,她女朋友口味也不轻啊。这时候董二胖矫情的双手捂住脸,做害羞状,无奈,脸太大,指缝中挤满横肉。我深吸一口气。
  这时候我听见她女朋友的声音说,开心,董二胖放开双手,做出开心的样子。
  嘟嘴!董二胖嘟着嘴。
  委屈!董二胖做出欲哭的委屈状。
  我咬着牙,咽着口水压着惊,抹掉额头上冒出来的白毛汗继续看。
  发骚!董二胖双手在自己满是五花肉的身上抚摸着,身子不停的扭来扭去,舌头在在嘴唇上来回的舔。
  我操,是我当时的心声。
  撒娇!董二胖嘟着嘴,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镜头,双手我在一起随着身子左右摆动。
  我看不下去了,我已经被秒了几十回了。我想这本来算是个搞笑视频吧,只是口味有点重而已,可是我看了没笑,肉麻的慌。当董二胖来要手机时,我眼里满是内容的看着他,目光不曾离开,手机在我手里本钱似的慢慢来回摇晃。董二胖看着我,有些莫名其妙,慢慢的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瞳孔放大,突然跪在我面双手合十说,大哥,求保密。我不动声色地将手机还给他,我可能需要缓一会,当缓过来了,我马上拿起手机打电话告诉了我们共同的好朋友,爽了。
   后来我花了很多时间和故事向朋友们揭露了董二胖在我们面前那不实的言论痛陈事实。
   董董二胖刚说完,难民刀从后面的酒库出来了说:“她敢说ABC”
  董二胖没鸟他,难民刀看到下马尖叫起来,小马带来的朋友及店里的服务员都往吧台这边看过来,我马上对他们说:“不好意思,忘记吃药了”
  “嘿嘿,小马,来,今晚走几个”难民刀笑的很傻逼。
  小马说:“谁跟你走起,真的是,我跟你熟啊”
  难民刀说:“我们还不熟么,还记得我们店开业的那天晚上么?”
  我说:“哎,什么情况,我咋不知道”
  董二胖说:“你知道个鸡巴,醉的跟死猪似的”
  难民刀说:“你还不是一样,醉的比死猪还厉害”
  我说:“什么事?又是他妈的一段不伦恋吗?”
  难民刀说:“你问他”贱笑着看着小马。
  董二胖问小马:“带套了么?你口味重点没关系,品味就有些牵强了”
  我补了句:“宁缺毋滥啊”
  下马说:“狗日的,滥你妹,难民刀你个贱人”,然后转向董二胖说:“老子来了这么久了,也没个人招待,开什么鸡巴店子?”
  董二胖说:“不喜欢你就滚呗”
  董二胖接了话茬,我就知道这次小马的漂移漂的很漂亮。
  小马说:“这么做生意的呀,一看看,还只有我们一桌人,水电费都凑不回来,做生意要有个态度”
  难民刀说:“我喜欢小马”
  小马说:“我不喜欢你”
  董二胖说:“耶?几天不见,牛逼了呀,还带小弟了,教训起我来了,有种今晚单挑”董二胖拿起吧台上的杯子,做了个一饮而尽的动作,顺带个鄙视的表情。
  小马说:“老子出钱你喝酒啊,美死你吧”
  我说:“你点东西吧”
  小马说:“选贵的点吧”
  董二胖说:“哎哟,不得了咯还,装有钱人啊”
  小马说:“老子就是有钱没地方花,在你这儿烧钱可以吧”
  董二胖对我说:“你待会儿给小马打个六折”
  小马说:“滚咯,谁要你打折啊,你打折我还就不喝了”
  董二胖说:“贱的慌”
  小马说:“有你厉害?”
  难民刀说:“我喜欢”
  我对小马说:“你他妈的贵的便宜的酒都差不多,你钱多啊,你又喝不出个味儿来”
  小马对我说:“你还以为又是老子出啊,今儿说好了我们AA,所以点贵的,你这边不是生意不怎么好么,帮你挣点钱,每人摊下来也没多少了”
  我说:“哎,他们交友不慎啊”
  小马说:“别他妈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我说:“那待会儿你们走的时候我偷偷把你出的那份钱还给你”
  他看了看我说:“我交友不慎啊”
  小马点完酒水,我回到吧台里开好单,叫服务员上酒,小马说不要叫她们了,让那群许久没见过女人的狼多观察一会儿什么是母的。小马转身在正在摇头晃脑的董二胖的耳边打了个响指,大声说:“上酒”然后指了指正聊得火热的一群男女。
  董二胖说:“老子老板呢,还跟你上酒,你算什么玩意儿?”
  小马说:“老子平时就喜欢叫老板上酒”
  我对难民刀使了个眼色,难民刀拿着小马的酒水单去了酒库,一会儿难民刀就用盘子托着满盘酒水出来了,董二胖和小马两个人还在相互攻击着,看样子是乐此不疲。难民刀将整盘子酒递到董二胖面前,我对董二胖点了点头,小马做了个无奈的耸肩,董二胖有些无奈,但是也没去接,难民刀执着的将酒水托在董二胖面前,我对董二胖喊道,有钱是大哥,听马大哥的话,董二胖对小马竖起了中指,然后托起酒水,满带笑容的送去小马朋友坐的那桌。
  钱是个好东西。
  于是董二胖立马在小马朋友那桌之间攀谈了起来,因为在音乐声中隐约听到一些笑声,这就是董二胖的能力,总是在恰当的时候说对胃口的话。当然有时候也会故意跑偏,比如在饭桌上会细细描述吃完爆辣火锅后拉出的屎,稀,黄里带红,其中还夹有辣椒皮和辣椒籽儿,拉完后擦屁股,纸都会浸透,肛门辣的一缩一缩的,那味儿除了臭还有冲鼻子呛眼睛的酸辣味儿。这些都是他在饭桌上故意说的,当时难民刀兹兹的喝着蛋汤,很是享受,眼睛擦过碗沿直勾勾的看着我,让我有些无所适从,食欲像动物遇见天地一样闪退了。董二胖对此甚是骄傲,他无所畏惧,就像他说的,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淋漓的稀屎,敢于坐在马桶上呲呲的吸粉条。诚然,这是他干过的,记得一次去旅游住酒店,早上起来他叫了份拉面送到房间,但突然隔夜屎的造访打是乱了他的计划。拉完屎再吃早饭,早饭会冷掉,吃完再拉就不用去洗手间了,直接换裤子。我本以为这样就跟两条内裤一条穿了没洗,一条洗了没干的选择一样艰难,但是我错了,错的很彻底,他的选择是端着早餐坐在马桶上边拉边吃,有进有出。我心想他吃了拉面,还得拉面。董二胖拉屎那味道重的就跟隔夜吃了猪草一样,他还能汤都不剩的吃干净,佩服。他吃爽了,拉爽了,我凌乱了。
  小马只要一有空就会带朋友过来我们这边坐坐,就算没有带朋友过来,他也会来喝支啤酒啥的,我们从来不收他的钱但是他从来都是给钱的,他最喜欢的是跟董二胖两个人单挑台球了,两个人各有输赢,难分伯仲。小马作为一个朋友来说绝对是到位的,记得开业前的几天,我们为了赶进度,把正在周末休息的小马叫了过来,装修完工的那天一直忙到了深夜两三点,第二天又排满了采购行程,所以我们都不敢睡,因为已经很累了,睡着了醒来就是下午了。所以我们就打桌球,而另一张桌球台上睡着董二胖和难民刀,地下室蚊子很多,我们在打蚊子的空隙时候打打桌球,但是睡梦中的董二胖和难民刀似乎丝毫没感觉到,只是下意识的抓了有抓。我和小马两个人一直打到天亮,我被他虐了一次又一次,蚊子虐了我们一次又一次。看了看时间,我们叫醒正在此起彼伏打鼾的董二胖和难民刀,吃个早饭又就开始整天的采购计划,而完事后小马又跑回去,连饭都没吃就累趴下了,第二天还要上班,他不停的抱怨,各种咒骂,但是只要一有事就会马上过来。董二胖经常说他贱神,小马说董二胖是贱霸,反正我们几个人之间从没说过窝心的话,也从没说过一句谢谢。
  董二胖和小马的朋友们喝着酒,聊的很开心,三个服务员在在其中有说有笑,烟气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缭绕。我跟小马有的没的聊了会儿,小马也去到了桌子那边跟他们拼了起来。我要说明一下的是,我是不喝酒的,因为最高纪录就是半瓶啤酒把我给放翻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喝酒的,这多多少有些讽刺,清吧老板之一竟然不会喝酒。我负责在吧台管理账本,难民刀是个自由人,他想喝酒就喝酒,想送酒就送,反正真正开始营业的时候他是没有固定的工作的,因为他的大脑在固定的条条框框里会更加不受控制,与其让他憋出内伤,不如让他自由发挥,因为你无法阻止一匹在青青草原上撂着蹶子撒欢的小马驹,这种东西叫做天性。
   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过来喝酒,听听音乐,大多数都是在校大学生。散客大多数会坐在吧台前,点杯小酒或非酒精饮料小憩一会儿。跟董二胖混在一起那么久,多少也会一些应酬性的话题,通常都会跟客人聊的很开心,当然不忙的时候这些活儿都是董二胖跟店里的那几个妹子的。   小马他们一直呆到了我们打样的时候,期间和董二胖各种推搡,调侃。小马的朋友有几个朋友跟董二胖还不熟,看着他们俩有些不明所以,以为这两个人终究会打起来,在加上喝了点酒脑子就更不经事了,有些人期间还多次退让出空间,我想小马交友还真不慎。
  我坐在吧台看着他们,难民刀看着他们说:“干,干起来”
  我说:“信不信他们干起来之前会先干死你”
  他说:“我会无影脚”
  我说:“他们擅长爆菊”
  他痴痴的看着我。
  我说:“专业的”
  打烊后我们决定去吃夜宵,这是我们每天打烊后的惯例,因为通常第二天我们醒来天都黑了,这顿夜宵就当是第二天的早饭跟中饭,算了算还是挺经济的。
  我们三个人还有小马跟他的朋友,还叫上了店里做事的服务员。点好了菜,等着上菜。董二胖问要不要再喝点酒,大家个个脸红的跟猪肝似的,尤其小马黑红黑红的,像关公。大家都直摇头,只是动作有些迟缓,意识有点延迟,看样子在清吧里喝的确实不少。小马说,你二胖缺心眼吧是,你卖酒的还在外面买酒喝,董二胖骄傲的说,哥有钱。我在兜里掏了掏手机,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如今越来越多的人都有严重的手机依赖症,原来我以为拉屎的时候不抽烟那是不可思议的,现在才发现拉屎不带手机才是要命的,我甚至很佩服那些拉屎不玩手机的人,所以拉屎所需的时间跟肠道里有多少货没关系,完全取决于一盘手机游戏的发挥,当然董二胖可能会取决吃完一碗拉面所需时间。但是发现兜里没有,想现在菜还没上来,坐着干等不自在,更何况待会儿回去没手机培养睡眠那该如何是好,于是我跟难民刀说我回店里拿一下手机。
  我跑回店里,在吧台的抽屉里拿到了手机,然后关灯锁门。正在我锁门的时候,一束强光手电打了下来,照着我,我眯起了眼睛,一只手挡住手电光,心想不会是街上的小混混吧,另一只手将锁门的大锁小心翼翼的握紧,随时准备出击。
  打手电的那头传来了话:“你们这是酒吧?”
  我回答说:“不是,不是,小青吧而已,我们已经打烊了,你们是?  那人说:“我们环保局的”
  靠,心想是个混混也就得了,这下倒好是个有证的混混。
  我说:“这么晚了?您有事么?”我尽量的装作很客气。
  那人说:“把门打开,我们看看,进去说”
  虽然很无奈,但是没办法,你还干的过有组织的人不成?我打开店门,开了灯,发现其实他们有两个人。我招呼他们坐下,问要喝点什么,他们跟聋子似的在店里扫视了一遍,然后把证件从兜里掏出来,亮在我们面前,其实就是在我面前晃了晃,说:“我们是环保局的,刚才接到你们这边居民投诉,说你们这店每天闹到深夜,严重影响了他们的正常休息”
  我说:“哦,周围的居民也没人给我们提过,再加上这是地下室我们以为没那么大动静,所以这方面也没怎么在意,如今有人投诉,那以后我们会注意”
  其中一个说:“你们营业到几点啊?”
  我说:“常规十二点左右,有时候也会到一两点,不过很少”
  他说:“这样不行啊,你们这边这么大几个音响”说着用手电照了照几面墙上挂着的音响,“一放音乐怎么不扰民呢?”
  我说:“我们一般都开的不是很大,毕竟是清吧不比酒吧,没那么吵闹,当然这方面的事情我们以后会很注意,到十点后就会降低音响,少用几个音响。”
   他说:“你是老板?”,他打量了一下我,看着我这纯屌丝的准备似乎有些不信。
  我说:“不是,我只是在这儿打工的”
  他点点头,应该是在佩服自己的眼力,说:“打电话叫你们老板过来”
  我说:“他很少来店里,我都没见过几次,我不知道他号码”
  另外一个人嚼着槟榔,嚼的太阳穴那地方一鼓一鼓的,开口说话了,露出满嘴的黄黑牙:“你不知道你们老板电话?”语气里明显不相信,换做我,我也不会相信。他嚼出的槟榔黑水,因为一说话,从他的嘴角挤了出来,他用手擦了擦,继续嚼,咬肌和太阳穴的地方此消彼长的配合着。两边的腮帮子都往外扩,整张脸呈现出一个上窄下宽的梯形。
  刚开始还没注意到他,他一说话我便看到了一张油的泛光的梯形脸,还一动一动的,这无名的戳中了我的笑点,但是这种场合我应该严肃,要是难民刀的话肯定会点着食指指着他笑起来。我想如果量出他额头和下颚的宽度以及脸长,我就能算出他脸的面积,(上底+下底)乘高除二,这应该是规则图形中最复杂的面积公式了,可见小学学的这些数学比高中大学学的数学实用多了。虽然我说不知道老板电话号码这一说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而事实是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就是老板最近刚换号码,我确实不知道自己的号码,每次别人问我要号码的时候,我都会问董二胖我自己的号码。于是我始终坚守我不知道老板号码这一说法,便回答:“我只是来打杂的,做事的时候过来,做完就走,老板们的事我不知道,我只是个挣点外快的大学生”
  嚼槟榔的梯形脸说:“那你们这里平时谁管事?”
  我开始编了:“我们经理”
  他说:“叫他过来也行”
  我说:“他今天去C市去拿货了”
  梯形脸吐出槟榔渣,从袋子里拿出两颗塞进嘴里继续嚼,说:“什么时候回?”,声音在槟榔缝隙中变了调的挤出来,几个字粘不拉几的,像黏牙的糯米糍吧。
  我说:“美,我们经理可美了”
  拿手电的那个人说:“他是问你你们经理什么时候回,不是问你美不美?”
  我说:“哦,没准儿,她C市那边好像有个情人,每次打仗幌子说去C市进货,其实乘着公务之便去逍遥一番”
  手电男跟梯形槟榔脸看我对答如流,而无丝毫破绽,且眼神笃定,于是乎他们目光交流了一下,那样的默契,可想他们日日夜夜的基友了多少年了。于是手电男说:“纸笔给我”
  我从抽屉里拿出纸笔递给他,他在吧台上写下了一串数字,在递还给我说:“你们经理回来了或是老板来了,叫他打这个电话给我,或者是来城西环保局一趟。”
  梯形槟榔脸说:“记得哦,不然后果自负呢”
  我客气的笑着点头称是。
  于是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我佯装在记事本上写下刚才的事以便汇报给经理,以示我的认真。他们走到店门口的时候其中一个人说,这店员真有意思,嘴巴真大,心挺唬的,经理的事都敢说。
  我心想,你们愿意听的话,经理的身世之谜,与老板的不伦恋都等着揭秘呢。于是我锁好门,向夜宵摊奔去,我得告诉董二胖这件事件,因为开业以来我们一直都害怕跟政府机关接触,因为我们没实力办工商经营许可证,卫生证,消防安全证,等等好多我不知道的证。但是我们心里都明白的很这一天迟早回来的,今天还只是冰山一角。
2013/9/23 17:07:46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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