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丫头还没有放假,我去看丫头的时候,她已经没有课了。丫头心里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我喜欢她,只是什么也不说而已。那天我们俩个又去了皇帝故里,说来也巧与上次去的时间正好相差一年。我们俩个一块坐在她们学校的那条小河边,听她说她初中的故事。丫头喜欢跟我讲过去的事,跟我说她那个认的弟时,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我不想说他。我听着她说只是不再接她的话。丫头很喜欢小孩,她手机全是家里小孩的照片,我手机全是她的照片,只是她不知而已。那天下午我知道了她在初中时,给我的一个小学同学一班过。那个同学我们以前的关系很好,只是很久没有联系过。我说丫头你要是做了教师我就去当你的小学生。她说要是她当初上个师范也不会现在这样,我说“要是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天天去看你了”。她听到这句话,没有说话之后又说“那样我就可以每个周末回家了”。那天她没问我什么时候走,我在那呆了很久,我们俩个的手撑对在一起,我跟她的手撑一样大。我说:好了,以后我的这个手就在你手里了。”她没说话,不知道她明不明白。我告诉自己要努力,不能以后让丫头跟着我吃那么多的苦。站在门口等车,她看着车有没有来,我看着她,突然我又跟她比了一次手的大小,两个手撑对在一起。她说:还是那样大。
我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在她学校见她了。可能我再也不会去她学校了吧,回头看她时,她说先回去了,我说快回去吧。那个时候我在车上,她看看我,我看看她。然后我靠在后车门的边上站着看车上电视里放的娱乐片,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很难受。
从丫头学校到学校时天都黑了,发短信说:‘丫头我到学校了’。宿舍里面他们三个还在玩游戏,那两个还没有来。因为该走了所以我们三个每天一有时间就出去见同学朋友,他们三个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突然我就什么也不想写下去了,关了电脑看看车窗外,只有路边的昏暗灯光呼啸而过。车箱里关了灯,其他人都在睡觉,看着车慢慢的停下,又慢慢的离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的坐着,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睡不着,拉上窗帘,躺下,听着那铁轨摩擦的声音。
醒来时,才三点多就再也睡不着了。那个时候刚到西安,不知道几位哥他们在西安还好不好。我就这样走了,没有告诉几个人。
再醒来时,不知道车走到哪了,只知道那些小麦就像家里春天时的小麦,那个时候太阳还挂在西边,听身边的人说还没有出甘肃。可是我看到的已经是火车跑一个多小时还不见一户人的山路,说是山路更确切的说是黄土高原。
我知道新疆有多大,就是没有亲自的去走过。那个同学在吐鲁番下车的时候,火车晚点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几个都下车去送他,那个时候天早就亮了,风很大,有点冷,之后我们很快回到车上。谁也没有说什么,都不说话的看着那窗外掠过的荒凉大地。
一个人坐在乌鲁木齐的汽车站,等着要走的汽车。要是几年前,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会一个人坐在这个汽车站,我是谁为什么这样的坐着,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看着周围那些人说着我根本听不懂的语言,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一样对什么都不懂的眼神,看的我不知道自己该走向哪里,当妈知道我要来的是这个地方的时候说我能不能不来,我拿着手机一直没有说话。我一遍遍的问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回答不了,就像我知道为什么来一样,却自己又找不到很好的理由,每次跟丫头说话,我知道她都很忙没有时间理我,她不是烦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我相处,我知道我问的问题让她越来越感觉没有必要看吧,我已经找不出什么问题可以让丫头看到我短信不再说: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问题都问的话题来了。我什么问题都问,不是让她什么都告诉我,只是多想知道她一点,知道她在哪里,知道她过的好不好,知道我一直在想她,知道我不想让她生气,知道她若安好,我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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