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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呼吸 —— 当我们的爱染上非典
  文 / chenhuasen
      题记:凡是同感情有点关系的事,又有谁能够将之说得清呢?
    
    内容简介:热恋中的林以俊离开梅一剪来到南方以期博得一席之地,却终于不能如愿,在梅一剪的热泪灌溉下他不得不在非典盛行时分回到她的身边。以期得到唯一能够紧握的爱情。然而,当他一心一意来寻找失落的爱情时,一切都已悄然改变。他想得到她的一切来弥补他失去的,她却给不起。于是,一连串的变故中,他们渐行渐远,而最终才发现,两个深爱的人,只生活在现实的残酷之中。在这段马拉松式的爱情中,夹杂了非典,以及一此医生,护士,友情,亲情,三角内容。唯现实,唯脆弱,唯悲伤,一段故事让人心痛而已。 


 《无法呼吸》序 
                  
  我曾经真切的拥有过半份爱情。 
  说是半份,因为这爱情总是不能确定。不是飘渺无实,而是因为这世界除了爱情还有太多的东西,而我不是奋不顾身的勇士,她也不是义无反顾的情痴,结果,爱情不知不觉的迷失。 
  为了这个小说我流过很多泪,泪干后我会沿途寻找爱的痕迹。故事一点点缩短,我的忧伤越发绵长,爱情的不把握性煎熬着我,我却越发不能描述,真的,当一份爱缠裹着你的时候,你无论说什么都是那般无力。 
  而非典横扫的当口,我们会不经意的发现,爱其实也是一种病菌,它的特征有时却也是让人无法呼吸的,它具有的传染性并不比非典差,因而它俩一旦结合起来又会产生什么样的故事呢? 
  这在我脑海中盘旋了很久,最后总结出来的却是一句话——当我们的爱染上非典,只是无法呼吸。如果你还听不明白,你可以去听一听吴奇隆的《烟火》。 
  我已放弃了曾经拥有的那份爱情,《无法呼吸》却终于完成了。 
                  
  第一章寻找失落情感 
                  
  这是广东最闭塞的一间出租房,一条曲曲折折的小路将之延伸到很远的地方,房门关闭着,却未上锁,里面很安静,却能感到一种骚动在膨胀。 
  尔后,听到哐当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年青人从里头走了出来,二十岁的样子,个子不高,眉目倒还清秀,只是难掩一片忧郁的神色。他走到门外站一站,又走将进去,捞过旅行包,从里面掏出许多张信纸来,纸很精美,上面写满了字,他摊开看了许久,突然起身来到门外,掏出火机点燃了一张,一张张往里投,他投得很慢,很专注,仿佛在做一件意义非比寻常的事。 
  信纸随着火苗一块儿抖动着,终被火焰所吞噬,化成一堆灰烬,他不由得伸手去碰,偏巧一股风吹过来,那纸灰便滚开了,一边滚一边碎,一边滚一边碎,转眼化为一片片灰尘落入泥土,见不着痕迹。 
  他笑一下,笑得很苦,走进房门里去,把门关了,门外依稀听得哽咽的声响。少顷,门被拉开,一枚轻巧的香囊飞将出来,似一条弧线抛入屋前的池塘,囊已不见,水面兀自冒着泡沫。 
  他依偎在门前,想,总算可以安静安静了。 
                  
  他叫林以俊,学名林子的,湖南人,听说广东遍地是黄金,便随人流涌入了广东,他一直读着书,高中毕业了又去修了一年半电脑,今年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陌生的城市。 
  以俊是个书呆子,不懂人情世故,社会阅历少,口钝,不会花言巧语,甚至没有必要的礼节,在大人心目中是一个没用的窝囊废,而的的确确的,他现如今里还没找到工。 
  心内自是烦躁,只是无可奈,正待上床蒙头大睡,但听得吱啦一声,有人走进来,道,“林子,李成与戴小花他们也都上来了,”那是林子他爸。 
  林子哦了一声,道:“找到事了么?” 
  他爸道:“没呢,刚从广州下来,可见,广州找事也不像想象中那般容易。”林子又问,那,他们打算进哪个厂呢? 
  他爸笑道,笑话,想进就能进的么?也是慢慢找的嘛。 
  林子叹一声,哎,现在找事咋这般难哪。 
  他爸找得一条凳坐下,道,李成说叫你明天去跟他聊聊,好互相了解了解情况。林子应了。 
                  
  “呃,今天下午我们董事长的儿子来接任厂长的职务,那守门的狗屁保安,狗眼瞧人低,一个劲要人家厂牌看,否则不允许进门,不过也是,他穿一条洗白了的牛仔裤,上面套一件宽松的西服,比打工仔还要打工仔呢。”林子妈还没踏进家门,已嚷嚷了起来。 
  “后来呢?”林子好奇的问。 
  ‘他当然生气了,一进得门就把那傻保安给开除了。“”嗬,他没学过《列宁与卫兵》吗?“ 
  “你不知道他现在气头上,他家中有五口人坐飞机搞旅游,正兴高采烈时侯,董事长与5岁的宝贝孙子突然高烧到三十九度,怎么样也退不下烧,请来乘务员抱住往医务室,一查,肺炎呢,边忙护送到医院去,另外四人也给隔离开了,得人送饭呢。”“肺炎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用得着么?”林子惊讶地问。“嗬,你以为是普通的肺炎哓,听说前一阵子起哄买醋,买板蓝根,买盐就是这号子病呐,叫什么什么非典型肺炎,大概是因为缺碘引起的病吧!”林子讪笑道,难怪每一次打电话回去总是会跟我们说,小心身体,小心那传染病什么的,上面都还没听说呢,家里倒搞得沸沸扬扬的了。 
  林子妈严肃起来,道:“林子,你还真别把这事当玩笑,你不知道,只能怪你孤陋寡闻,要知道,我们的新厂长就是个医生,从美国留学回来的,早就预料到这病的严重性了,这才打算回国来研究的,现在亲人染上了,心里颇急,下令我们厂近日内必要喷消毒剂,泡药茶,戴口罩。”林子口里不搭讪,心里却想,这东西呀,靠缘份的,要与非典兼容的要躲也躲不掉,担个什么那门子闲心哪。 
                  
  第二天,林子就见到了李成,李成比林子小2岁,不过长得蛮个结实,个头与林子相不得上下,嘴唇上也浅浅淡淡的抹上了半片黑,外地逢故友,十分亲热,两人拥抱一阵,嘻笑一阵,末了,林子问:“上来多久了?” 
  李成道,正二月份上来的罢,快三月了,无个踪影。 
  林子道,广州那边厂不多是吧? 
  李成说,厂子倒不少的,只是进不了。 
  林子说,都有些什么条件呀,这么般难? 
  李成笑道,说是说不清的了,反正不是这卡壳就是那卡壳,一句话,运气不作主呐。 
  林子也笑道,正是运气做不得主呐。 
  再聊不得两句两个人说觉得话像要说尽了,于是并肩在街上走着,李成喋喋地念着,某人在广州某餐馆端盘子,某人在某宾馆当保安,某人在百货部门清扫大厅,某人在发廊里当发廊师,某人开了个疏通店,某人在黑圈里混,某人经常掏人家袋子,某人又做直了鸡头。末了,叹一声,个个发达了,倒只剩下咱们俩这般无聊以生。 
  林子不应声,林子心里想,总有一天我会让人刮目相看的。只是——只是这一天离我究竟还有多远? 
                  
  林子是有个梦想的,但是林子从来也不敢将这个梦想说出来,因为他怕人家耻笑。 
  林子觉得,在事情还没有真正成功的时亿,一定不要让人知道这事,所以,林子的秘密保存得极好,至少从没人知道,他,林以俊打算以写作为生。 
  这个梦想与林子的初恋是有关系的,林子在高二时期疯狂地爱上一名女子。由于羞涩以及环境的不允许,林子从末有过半丝的暗示。只能远远的望着,默默关注着。文坛中有句话说,写作即是喧泄,初恋的狂潮像砒霜一侵蚀着他的心。于是他有了三本日记,厚厚的,沉沉的,有诗,有散文,有小说,有信,有情感日记,泛滥着爱的痕迹。 
  从那以后,一发不可收拾,林子被那浸染着伤感的文字所围绕,以至于高考失利,甚于一度闹得家中不和,满城风雨。 
  但,林子心中从未动摇过这一如磬如石的意念,当初恋已完成化为一个梦想的时候,林子学会了用笔描绘心目中的天堂。 
  只是天堂终归是天堂,离现实太遥远。 
                  
  林子躺在床上,心突然像被一股潮水侵袭过,思念汹涌而去,将他彻底卷入了悲哀的漩涡。止不住眼前全是那个身影在晃过,耳边只听得一句话,你不用再打了,你真不用再打了。 
  原来,刚才在街上走着时,李成突然拍了下他的肩膀,十分鬼率的道:“以俊,你现在还是处男吗?” 
  林子惊一大跳,回过神来,道,这个当然,现在还是的罢。 
  李成不禁笑起来,说,哎,真是时代不同了,我都有这么多个了,一边将手指头竖起来,竟是三根。 
  林子笑一笑,很尴尬,林子说,这,那事想一想都反胃呢,脏兮兮的。 
  李成应一声道,人不风流枉年少,我可不觉得脏,只觉得赚,今年我十八,三个,到二十二岁,起码也要一打才划算呢。 
  林子呵呵笑几声,不说话,李成又问,那,你,女朋友总有吧! 
  林子脸阴下来,道,不知道。 
  李成乐道,嗬,什么事都可以不晓得,这女朋友也有不晓得的吗? 
  林子郁郁地道,我正是不知道呢,昨于上午我刚刚把信全给烧掉了,也好罢,不去想总不会受伤哒。 
  李成道,这,用得着吗?伤得很深呀? 
  林子一甩手,大气道,嗬,什么伤不伤呀,合便合,分便分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是?那货哓,太缠人,我到广东来了,她一天只盼我回去,你说,这人拿着能有什么用,太不理解人了嘛。 
  李成笑道,管她的,让她等着不就行了。 
  林子静默半刻,说,我是个拖拉人,但我就讨厌这拖拉,做人做事我觉得就图个痛快,不痛快了,我宁愿放弃掉。 
  李成说,那,就这样放了? 
  不放还咋的?天宿路远的,你还能怎么样呢? 
  那也是,不过,假如感情深的话我觉得回一趟也值。到底拥有过人家一次,而且还是第一次呢,更何况,这么一放手,将来未必不会后悔的。 
  但是,男人要有事业的嘛,天天就守着她过一辈子,那又有什么意思呢?爱情与事业之间我觉得事业比较重要。再说那性的事,我自个儿也还消受得了,非要那么缠绵干什么呀。 
  李成只是笑,笑过头了,说,你还是那么古板,一点也新潮不起来,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是愣头青一个。 
  林子点头道:“我正是古板人呐。” 
  谁知,回得家中,林子就心慌慌了,想到此,林子连忙爬将起来,道,放了,算了,不要想了,她没用,她什么用也没有,不要再想她了,她不理解人,她要禁锢一个男人的自由,她要捆绑男人的翅膀,她会让我一无所成,所以放弃她是明智的,不要去想她了。 
  这样的劝说毕竟还有点用,林子妈回来的时候,林子正呼呼睡大觉呢。 
                  
  林子妈将林子叫醒来,指了墙角里黑溥膜袋装的黑乎乎的液体,道:“去,喝一些罢,我们厂里发的药茶,预防非典的。 
  林子走过去一看,道,这东西怎恁的这么脏,我不想喝。 
  林子妈说,药呢,成色是不好看的,可你还要命不?这可还是我偷偷从厂里往外递的,由人家接出来,你以为那么容易得到的。 
  林子笑道,这东西会很有效吗?有效的话大家不都喝上两口便好了,还用得着那样担惊受怕? 
  林子妈道,这,如果没有半分效,人家又发与你喝什么喝? 
  林子早已溜出门外,道,你喝便好了罢,我不喝,人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该到你头上来的迟早会来。 
  林子妈摇摇头道,像你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难怪会找不到事来做! 
  林子妈很晚才回来,那药茶却也没有尝过的。 
                  
  这样又过了几天,林子的工作还是无法落到实处来,林子与李成看了许多厂,工资有不得三四百块,活儿倒累人得呛,哪里愿去,李成对林子说,以俊,这样子下去可怎个办呢? 
  林子说,我上来都三四月了,一直这么过,办法是没有,一句话,等着罢。 
  李成说,这几天我老想那事,看来上瘾了。 
  林子笑道,小小年纪搞个腰膝劳损,到时候让你生孩子也不行。 
  李成轻声道,你,难不成不想? 
  林子道,想是会想的,不太想,很脏。 
  李成轻声道,我疑心你是变态的,要不,为什么同一个姑娘躺在同一张床上那事也不干,这样熬下去,,你觉得是个味道不? 
  你是说找事吧? 
  是哓,我觉得你反正在上面找不到事,然后又将爱情这样放弃,劝你还是应该好好想一想,最起码这样没到手,那样才抓住吧!总得成全一桩呀,否则,人家要去了,你可是一场空哟。 
  林子呃一声,道,我都想清楚了,男人不应该为女人所拖累。 
  可笑的是,林子回到家,心像被针刺了一般难受,林子想,是啊!总得有一桩吧!真个到时候这给丢了,那给丢了,什么也没得到,是不是亏了大的,最起码也得去夺到她的贞洁吧!得到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就等于一辈子拥有了她,不好吗?如果这样放手,事业就一定能成功吗?得到事业一定要以爱情为代价,值得吗? 
  林子又想,这样想感情是不是太偏激太污秽了?可是现实就是这样子的呀,我不把她当回事,再过两天她就会另外投怀送抱,明明现在她愿意躺在我怀里,我有理由将她推开吗?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耶,这样想文明是不太文明的,但是很现实呀,我们不是生活在文明中,而是生活在现实中,为人不能面对现实而一味追寻文明有意义吗?————完全的光明和完全的黑暗一个样,看不到东西。 
                  
  林子终于说,我要回去了。 
  父亲很惊奇的道,先前我们叫你回你说咋也不肯回,说回去丢人,现如今怎么突然要回去了? 
  林子说,我根本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她要我回去! 
  林子是个很执著的人,刚开始想成全事业的时候想得很坚执,现如今突然想成全爱情,一下子又钻进了这个牛角尖,总之,林子从骨子里深切地想要回了,是的,他发现他爱梅一剪,他无法失去梅一剪,当他写梅一剪三个字的时候手不停的打颤,原来,他这才发现,他对梅一剪是真正有着很深的感情,这份感情并不是先前他想得那委简单的一抹便去,只不过被一个理由压抑到心后,迟早有一天会突然爆发出来,李成的话仅仅是根导火线而已。 
  母亲说,你一定要想清楚,未必一切如你头脑中那么清晰呢。 
  林子道,我要回去,其余的一切我都不管了,反正是要回去。 
  父母知道这感情的事,很难说清,年轻人呀,又总是冲动,当下情形,是受了点刺激,不放回去也不行,有些道理你跟他讲是什么用也没有的,只能让他自已去慢慢品味。因此点头道,你先回去罢,有事再上来。 
                  
  林子不是浪荡惯了的人,想一想吧,回去并不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且不说几百块车费,只说回去做什么,该不是为了一夜情,为了一个女孩子的贞洁,美妙而销魂的一夜?仅仅如此?那么以前的理想,将来,前程,事业,一切难不成全抛诸脑后? 
  林子想,最起码,我回是要去巩固电脑技术的,林子去过一家广告公司应过聘,然云雾中穿行,不得其路。小舅家正商量着买电脑,我呆以去参考参考,末了也能用上一用,几多须畅。第二嘛,我是要评个电脑等级证来,听说等级证近来吃香得紧呐。当然,附带着最好能学全骑摩托车,更要紧的,不用说了,维系感情最重要。 
  林子跑到公用电话亭,说,是一剪吗?我打算回来了。 
  电话那头说,什么,你打算回来? 
  林子说,是啊!你想不想我回来呢?要讲真话。 
  电话那头说,想自然是想的,你不肯回来那也没办法,不是? 
  林子说,那我明天就坐火车回来,你高不高兴? 
  电话那头说,你真回来吗?我到车站来接你,声音显香颇激动。 
  林子说,接倒不必接了,只要你爱我,挂了电话,林子的心被爱情的甜蜜缠裹着,林子觉得自已的心像要飞腾了一般,倾刻间要飞到梅一剪的怀里去,林子想,我要回去了,我马上就会拥有她了,我的爱人,我的生命的全部。 
  天很蓝,水很绿,生命全是原来的颜色,洋溢着光彩。 
                  
  火车站很挤,拥挤得让人不敢想象,按道理来说,这四月中旬回家的人颇少才应该,然而,很多。更有意思的是,大多数人脸上罩着一块白白的口罩,封得密密实实的,不说话,见了人都有意识的往后退一步,仿佛人家冷不丁会给他一拳似的。没罩口罩的人有的拿着块小毛巾捂一捂,有的拿一两页纸扇一扇,也有言谈甚欢的,多半是些风尘仆仆的人儿。人们三五一群,六七一堆,却又总被人流填满了,然后又会分开来,又会来些人,给填满了,紧接着,又会放开来。 
  林子见这阵式,有点儿想笑,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而且心里像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林子这才觉得,母亲说的那些话绝不是耸人听闻。的的确确的,这病来得猛来得烈,气势汹汹。林子的心开始后悔。当初为何不喝上两口预防药。到底心里比较踏实一点罢。林子用衣袖遮上一遮,只是闭了嘴不说话。 
  面对这未知的伤害,林子只有用一种冷漠的神态去担待,见众人俱往候车室走去林子也决定往候车室走。当林子将票递到一个人手中时,那人道,几个人? 
  林子道,一个人。 
  那人轻笑一声,道,一个人,好,跟我来!林子就跟了那人走,那人走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道,你有保险卡吗? 
  林子惊异地道,什么保险卡?没听说过。 
  那人道,保险卡你也不知道?要办! 
  林子问,怎么办?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要办什么保险卡? 
  那人鼓起一双大眼睛,道,非典知道不?现在这么流行非典,你难道没见大家戴口罩? 
  那人说,当然有关系,你不办保险卡怎么证明你非典,人家又哪会准你回去? 
  林子笑道,我又没非典,非典与保险卡有关吗? 
  那人说,当然有关系了,你不办保险卡怎么证明你没非典,人家又哪会让你回去呢? 
  林子不由惊了一跳,心中却对那些话语将信将疑,林子说,办还要钱的吗?可能性我身上没钱了,干脆我已不回去了,把票还给我。 
  那人说,不查不行,非典是公传染的。 
  林子不由笑了起来,我早听说过健康证的,却还未来广州,不办不行,不回不行,那难不成割块肉给你?你再不给票,我叫乘警了。 
  那人只得将票抛与了他,道,好自为之,有你受的。 
  林子急忙涌入候车室,心中却翻腾不休,充满了伤怀,心想,世纪初的灾难会带给人们什么样的影响呢?MM呀,为了你我得在这充满未知陷井的人群中蠕动,你是否会感动是否会在意呢?而我们的爱情,又将以什么结终呢? 
                  
  第二章相见不如不见林子真正出现在梅一剪面前的时候,梅一剪正同阿暇躺在同一床被窝里,林子走进去之前,有人看见了,惊声尖叫,林以俊回来了,林以俊回来了,所以林子走进去只看见一床被子,林子知道梅一剪一向以来有些害羞的,于是掀开一点被角,然而看见两个人的脑袋,林子把被角盖上去,轻轻走出来,心中很失落,空白得有一点点痛。 
  林子走到王子强那里,王子强不在,林子把东西全抛到床头,脱了鞋袜钻进被窝里睡觉。火车上面林子因为带的乐西多,不敢松懈半分,这会儿正是疲惫得狠了。一进这热哄哄的被窝眼皮儿架都不打就罩了下来,良久,觉得有样东西砸到了自个儿身上,酸痛酸痛的,睁开眼来,是一张戏谑的笑脸,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子一把抱住了,道,王子强,你他妈的上午死哪儿去了? 
  王子强道,能干些什么,还不是上网上网加上网,现在呀,真个是死鱼一条了,喏,广州回来的大少爷,贷点款好不? 
  林子笑道,传奇都升到哪一级了,当老大了吧? 
  王子强手一扬,道,那还用说,我都奔三十八级了,那装备可喜人了,******呃,你不是回来听我侃传奇的吧? 
  林子笑道,我要回来干什么你有不知道得么? 
  王子强挣脱了林子的怀抱,道,知道的,知道的,那为何躺在我床上不去你MM床上呆着去。一边做两低级下流动作,眼神中颇有笑林子有色心无色胆的意味。 
  林子坐起来,道,甭提了,反正有点后悔了。 
  王子强奇道,后悔些什么? 
  林子强笑道,后悔回来呗,才一下火车就又开始动摇了,哎,看来这次回家我是选错了的。 
                  
 
2004/8/24 15:43:44 发表 | 责任编辑: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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